老公失憶後對我一見鍾情

第3章

周瑾茵湊近盯著江晏舟看,嘖嘖稱奇:「江晏舟,你真的隻記得 18 歲以前的事?」


 


謝知暮更過分,直接上手捧著江晏舟的臉看:「還好還好,隻是摔壞腦子,臉看著沒什麼問題。」


 


江晏舟打掉了那雙手。


 


他更在乎地上那隻崽是誰的。


 


周瑾茵回頭看我一眼:「笙笙,他真不記得了?」


 


我搖搖頭。


 


「江晏舟,這是我和謝知暮的女兒,快滿周歲了。」


 


空氣中似乎突然停止了兩秒,江晏舟雙眸瞪大,等他意識到自己聽見什麼時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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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看看地上圓眼睛圓腦袋的人類幼崽,又看看跟前一左一右站著的發小,精神世界遭受重創的模樣。


 


「你、你們倆生的?」他猛然站起來,語調都高了些,「你們倆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


 


沒等倆人回答,江晏舟又很激動指著周瑾茵質問:「你不是說全天下男人S光了都不會看上謝知暮的嗎?」


 


隨後又看向謝知暮:「你之前不是說以後要娶就娶文文靜靜溫溫柔柔的小姑娘嗎?說隻有想當 m 才能看上周瑾茵這種母老虎嗎?」


 


「你們倆在一起跟亂倫有什麼區別?」江晏舟在震撼之下有點口不擇言。


 


他就像是三人友誼裡被蒙在鼓裡的可憐電燈泡。


 


在江晏舟看來,周瑾茵和謝知暮背叛了他們這段本應該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友誼。


 


沒想到的是,他說完倆人的打臉話術後,得到的不是反思的發小。


 


周瑾茵驚奇道:「你說的話和當初知道我倆在一起時說的差不多诶,不能是 NPC 回檔重讀吧?」


 


江晏舟:「……」


 


地上的幼崽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目標,哼哧哼哧就衝著江晏舟的方向爬過去,先是用肉手扒拉住他的褲腿,隨後拽緊,晃晃悠悠地扶著他的腿站了起來。


 


江晏舟完全不敢動。


 


他和幼崽對視著,記憶缺失讓他對現狀產生迷茫感加劇。


 


但發小的孩子有點不認生,就這麼抱住了江晏舟的大腿。


 


幼崽爹媽還在旁邊看熱鬧,周瑾茵笑道:「寶貝兒,這是你江叔叔。」


 


可惜幼崽還不怎麼會開口說話,這個時候剛學會喊爸爸媽媽。


 


眼下對著江晏舟開口也隻能發出「啊」的音節。


 


可愛。


 


周瑾茵和謝知暮長相上都不差,生出來的孩子也好看。


 


我認識他們的時候,這倆人已經結婚了,周瑾茵那會兒懷著孩子,謝知暮在旁邊無微不至,聽起來是從小認識,青梅竹馬,很般配的一對。


 


自然不知道這倆人以前還爭鋒相對過。


 


我可憐的丈夫甚至還考慮過他們倆要是分了自己會被判給誰。


 


得知江晏舟是因為見客戶時偶遇隔壁原配抓小三戲碼,因為看熱鬧才不慎被推下樓梯的,周瑾茵和謝知暮兩個人笑得直不起腰。


 


我了解到是這個原因才招來的禍事也很無語,但江晏舟不記得了,他面無表情地面對兩個看笑話的發小。


 


9


 


我給他們留了個說話的空間,出門買了點東西。


 


回來時,江晏舟很不熟練地在抱孩子。


 


發小的孩子,他當然是抱過的,在孩子更小的時候,那時候小小的軟軟的一團,他抱著像抱個小炸彈。


 


現在大概是有點肌肉記憶,抱著好了點。


 


他盯著懷裡可愛的人類幼崽看了半晌,又抬頭看著跟前倆人。


 


「這麼可愛的女兒能是你們兩個生出來的?」失憶的江晏舟陷入沉思。


 


「……」


 


謝知暮和老婆嘀咕:「你看,這人是失憶了,說話還是一樣刻薄。」


 


不知江晏舟的兩個發小是不是和他認認真真補了這七年大小事情的課,我回來時,他看我的眼神有點怪。


 


還有點小躲閃。


 


我留了周瑾茵夫妻倆在家吃飯,吃飯的時候,他們的女兒在旁邊的嬰兒車裡睡覺,臉上還掛著點剛剛鬧覺時的淚珠,看著惹人憐愛。


 


江晏舟剛摔完腦袋沒多久,這幾天依舊會有點別的後遺症。


 


例如看見我時會需要幾秒鍾時間去反應,記憶力也差些,記不住隨手放下的東西放在哪個位置。


 


但這些都不是大問題,他有慢慢在恢復,也很快就適應了我的存在,可惜的是他一直沒能想起以前的事。


 


從江晏舟出院以來,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都是分房睡的。


 


缺失的七年記憶導致江晏舟現在需要重新建立起跟社會的聯系。


 


18 到 25 歲之間,他的學業、事業以及社會上的人際交往都發生了變化,這部分的內容我知道的太少,需要他的親人和朋友一點點去幫助回憶。


 


這段時間,家裡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客人,都是來看江晏舟的,而這些人裡,有不少是他已經不記得的。


 


我看著依舊想不起來任何東西的江晏舟,心情有些說不出的復雜,以我和他相識的兩年多時間,可能確實生不出多刻骨銘心的感情。


 


隻是細想起來還是有點難過。


 


一個月後,江晏舟依舊沒有恢復記憶,但額頭上的傷好了不少,繃帶早已經拆了,也不需要再纏,傷口的位置看著顯眼,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某天晚上,江晏舟盯著我欲言又止好幾次,終於在我睡前拿著他的手機過來了。


 


「我手機上有個相冊隻能輸入密碼才能看,你知道密碼嗎?」他別別扭扭問道。


 


這段時間,江晏舟用人臉識別也挺適應的,我和他說了他的屏保密碼和支付密碼。


 


看來都不是。


 


我看著他展示的頁面,有些驚訝。


 


在這之前,我不知道江晏舟的手機還有這樣一個私密相冊。


 


我不知道密碼。


 


「你確定要讓我試一下嗎?」手機已經在我手上,我還是轉頭跟江晏舟確認了一下。


 


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很難保證一切坦誠,我沒查過江晏舟的手機,不確定會在他的手機上發現什麼。


 


江晏舟聞言一頓,片刻後還是嗯了聲:「你不是我……老婆嗎?」


 


「老婆」兩個字小聲到幾乎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我嘴角不著痕跡揚了下。


 


10


 


江晏舟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他的每一串密碼都有自己的意義。


 


我嘗試了幾串數字,都顯示錯誤。


 


看來這個私密相冊真是江晏舟的秘密。


 


原本是不怎麼好奇的,但這密碼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我的好奇心成功被勾起來。


 


沉思片刻後,我試探性地又試了一串數字。


 


開了。


 


心情還沒來得及復雜,就看見了相冊的內容。


 


江晏舟湊腦袋過來看了眼,那個相冊裡也就幾百張照片,全是我。


 


有些是出現過在我朋友圈的照片,有些是約會時江晏舟給我拍的照片和我們的合照,還有很多是我沒見過的,明顯是偷拍視角的照片。


 


往前滑到第一張,是我在某個咖啡館時的畫面。


 


看著像是從咖啡館外面拍進來的視角。


 


挺好看的,但問題就出在,拍攝這張照片的時間。


 


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江晏舟,按道理來說,他也不應該認識我。


 


我的目光從手機屏幕移開,落在旁邊的江晏舟臉上,他什麼也不記得,顯然也沒想過失憶前的自己偷偷摸摸在手機上收集老婆照片。


 


「我的照片為什麼要專門放私密相冊?」我問他,「偷拍的也不少。」


 


江晏舟解釋不出來,甚至因為心虛,又熟了。


 


他想從我手中拿回手機,我手快些,先一步熄了屏。


 


「……」


 


我將手機放回到他手上,江晏舟卻沒有要走開的意思,他巴巴地看著我,眼尾有點下垂,似乎在糾結什麼。


 


「密碼是什麼?」半晌,他還是問了,頂著我打量的目光。


 


我笑了笑,沒為難他,說了串數字。


 


「你知道這個密碼有什麼意義嗎?」我問他。


 


江晏舟雖然要熟了,但還是堅持著要聽我說下文。


 


「這是我們第一次接吻的日子。」


 


我盯著他的唇道。


 


如果是失憶前的江晏舟,這會兒已經湊上來了,但眼前這個失憶的老公在被調戲後,會害羞。


 


還挺有意思的。


 


江晏舟一臉飄忽地拿著自己的手機回房了。


 


這個房子裡到處都是我和他生活的痕跡,江晏舟不難發現,我們之前確實很親密。


 


我抽空帶他去復診過,確實沒什麼大礙了,隻是記憶暫時還沒恢復。


 


老江同志,也就是我公公,這段時間來過幾次,來看看自己這位叛逆期兒子。


 


父子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話不投機半句多,一言不合就吵起來。


 


老江同志發出感慨:「對味兒了,我兒子 18 歲就這麼氣人。」


 


「……」


 


一位懷念又忍不住動用家法的老父親。


 


11


 


我並不是每日都留在家裡,我上班時,江晏舟會自己待在家裡或者出門走走。


 


但我本來就比他歲數大點,加之江晏舟現在心智還在 18 歲時,我難免會有點放心不下他出門,於是叮囑了句,讓他出門的時候最好給我發個定位。


 


這天晚上有應酬,結束時看手機,發現江晏舟一個小時前發的定位,說是有朋友約著出去聚一聚。


 


我看了眼定位,是一個會所的地址。


 


江晏舟的朋友不少,像之前的周瑾茵和謝知暮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是知根知底的那種好朋友。


 


但人嘛,總有些表面朋友。


 


我還挺擔心江晏舟現在什麼都不記得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的。


 


我給江晏舟發了條消息,問他什麼時候結束,我去接他回家。


 


消息剛發過去,江晏舟就回復說現在就可以去接他。


 


那個會所我也去過兩三次,按照江晏舟說的包廂號找了過去,走到包廂門口時,發現門口虛掩著,裡面沒有放著音樂,隻有說話聲。


 


透過門縫,我看見一個男人搭著江晏舟的肩,一邊給他倒酒一邊說:「我說江哥,你說你現在想不起來之前的事,也不記得自己老婆是怎麼認識的,還不如現在離婚再找好了。」


 


「你看她本來年紀就比你大,家世什麼的也不算門當戶對,你現在心理年齡就 18 歲,要是一直想不起來,難不成要跟一個大自己 10 歲的女人生活一輩子嗎?」


 


「以你的條件,什麼樣的姑娘找不到?」


 


我站在門口,還思考著現在進去會不會不太合時宜。


 


江晏舟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你沒事兒吧?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我好端端的你勸我離婚,這麼缺德的事你也幹?」


 


「你不是失憶了嗎?」


 


「我失憶了又沒說不喜歡我老婆!」


 


身後有侍應生端著果盤要進去,見我在門口站著,問了句:「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側身時,門已經被推開,裡面的人也就跟著往外看。


 


我對上了江晏舟的視線。


 


他站了起來,往外走時還不忘對剛才那人冷哼一聲:「我老婆來接我回家了。」


 


「……」


 


直到江晏舟跟著我上車,他都安靜著。


 


我借助微弱的光線看向他,他臉色透著微微的粉。


 


「喝了很多酒嗎?」我問。


 


江晏舟垂眸:「沒有很多。」


 


雖然是這麼說,但下車時他腳步踉跄了一下,看樣子喝得不算少。


 


上樓的時候江晏舟終於開口說話了:「今晚那個人,他說這幾年和我關系不錯,我才過去赴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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