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月光

第1章

和京圈佛子成婚三年,他待我溫柔體貼,卻唯獨不願破戒與我圓房。


 


直到小他十歲的養女得了病急需換腎。


 


一向清冷高傲的男人低下頭顱跪在我身前哀求。


 


「隻要你願意給安安換腎,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我心痛如刀絞,卻笑著捏住男人的下巴。


 


「你要的腎我給,可你拿什麼來換?」


 


他起身將我抱住壓倒在床上,閉上眼睛英勇就義一般吻住我的唇。


 


我一直期待的東西如今唾手可得,我卻覺得無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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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推開他健碩的胸膛:「溫道塵,你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我還不至於沒人要!」


 


我煩躁地點了根煙,拉起自己滑落的蕾絲肩帶,紅唇微啟:


 


「我們離婚吧,溫道塵,我累了。」


 


「還有你吻技太爛了,我一點都不滿意!」


 


溫道塵一臉愕然說不出話來。


 


此時我手機裡傳來S對頭溫梟寒的消息。


 


「怎麼樣啊?得手了嗎?」


 


「你贏了,我離完婚就跟你出國!」


 


01


 


一周前溫道塵的養女溫穗安,在衝浪曝曬後突然暈倒,急需進行換腎手術。


 


小女孩抱著溫道塵哭得梨花帶雨:


 


「叔叔求你讓我馬上手術吧,我不想變醜,要是變醜了,我寧願立刻去S!」


 


一向穩重的溫道塵失了神,身形晃了晃,險些站不穩: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話。」


 


可是溫穗安是極度稀缺的Rh熊貓血,要找到合適的腎源難於登天。


 


溫穗安的眼睛看向我了,轉了又轉:


 


「嬸嬸,你不也是熊貓血嗎?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腎嗎?」


 


她說得輕飄飄的,好似在要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玩具。


 


我抬眸看著溫道塵,原以為他會幫著勸阻她強人所難的提議。


 


可他卻沒有看我一眼,隻是眼神溫柔輕撫著溫穗安的頭:「放心,一切交給我。」


 


可我沒想到,他將我灌醉了強行做配型。


 


那天是我的生日,溫穗安一大早就拉著他去了迪斯尼說是要參加萬聖節活動。


 


我也沒有指望溫道塵會回來陪我過生日。


 


隻因為安安最愛過萬聖節,我便沒有慶祝生日的資格。


 


可誰知他卻一反常態提前回家,還送了我一副鑽石耳釘。


 


他從我手中奪過酒杯,嘭的一聲紅酒瓶打開,燈光下的男人溫潤如玉,深邃的眼眸裡滿是溫柔。


 


他重新倒過一杯酒,就著我酒杯上的唇痕一飲而盡:「生日快樂,羽嵐!」


 


我一顆心砰砰直跳,盯著他的唇和滾動的喉結,心猿意馬。


 


隨後他溫熱的手掌撫摸上我的耳垂,將那對鑽石耳釘戴在我的耳朵上。


 


認真地看著我:「羽嵐,你真漂亮!」


 


再後來的事我記不清了。


 


我隻記得千杯不醉的我,堪堪對飲了兩杯就徹底昏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就是在醫院了,我看著眼前刺眼的白,心中一陣驚慌。


 


想起溫穗安覬覦的眼神,還有那句「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腎嗎?」


 


我顫抖著指尖摸上我的腹部,當觸摸到我光滑的肌膚時,我提著的心才重新落回胸腔。


 


病床前的溫道塵看到我醒來,輕輕撫摸我的頭。


 


「太好了,你醒了。」


 


「我給你煮了解酒湯和皮蛋瘦肉粥,喝酒傷胃,你要替安安保養好你的身體。」


 


我垂眸看著碗裡沒有一點姜絲都沒有的皮蛋瘦肉粥越發煩躁,他記得我所有的喜好,卻隻是為了安安!


 


他端起湯碗就要來喂我,好似將我迷暈的不是他一般。


 


我將湯碗推開砸碎,將耳垂上的耳釘摘下扔掉。


 


紅著雙眼質問眼前男人:「你就沒什麼好跟我說的嗎?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他心虛地低垂著眼眸不看我:「你知道的,我沒法拒絕安安。」


 


「她母親對我有救命之恩,安安很可憐的她隻有我了。」


 


沒有辦法拒絕安安,所以打算好了犧牲我嗎?


 


我聲音顫抖,不甘心地追問:「難道我對你就沒有救命之恩嗎?」


 


我撫摸著手臂上的一處疤痕:「你忘了,當初溫宅失火是我將你救出來的!」


 


「安安隻有你,難道我不是嗎?」


 


去年我的母親過逝,他明明也在我母親靈位前立下誓言,說永不負我。


 


可現在呢?


 


我顫抖著一步步走向溫道塵。


 


「那下一步呢,如果配型成功你是不是就要不經過我的同意,直接割掉我的腎?」


 


「溫道塵,你到底把我當作什麼?」


 


02


 


他SS捏住佛珠,眼眸中閃過一絲愧疚,很快又恢復如常。


 


「你的條件正好和安安匹配,可以馬上移植,安安等不了了。」


 


「我會請最好的醫生,不會讓你疼的。」


 


「我知道這樣對你很殘忍,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隻要,隻要你答應給安安一顆腎…」


 


「你對我的恩情,我會另外補償你的。」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要求過分,他低垂著頭,聲音越來越輕。


 


我苦笑一聲,安安,又是安安。


 


我賭氣似的丟下一句:「好啊,你為了你那個小養女這麼舍得本錢,那我要你陪我一晚,你也答應?」


 


聽到我的話,男人的胸膛劇烈起伏,原本沒有情感的眸子裡滿是驚愕。


 


他無奈地深吸一口氣:「寧羽嵐你不要胡鬧,三年之期未到我不能破戒。我給你三天時間,你再好好考慮。」


 


說完他轉身離開,在靠近門口的時候猶豫著停住腳步:


 


「除了這件事,其它的我都可以給。」


 


可是,溫道塵,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想要你的愛啊。


 


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嘭的一聲,門關上了,將我和我溫道塵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就像這相敬如賓三年的婚姻,我從未走進他的心房。


 


從醫院出來,我無處可去,喊了一幫姐妹去酒吧玩樂。


 


自從我和溫道塵結婚,他說自己一心禮佛,答應自己的師傅三年後再還俗。


 


因此家中一切都按寺廟規矩來,就連我也跟著吃齋三年,從未踏足聲色場所,隻為讓他開心。


 


可現在我卻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我脫掉迎合溫道塵審美的淡紫色棉麻裙子。


 


換上了酒紅色緊身亮片連衣裙,塗抹上我最愛的大紅唇,像一朵黑暗裡綻放的紅玫瑰。


 


姐妹們都七嘴八舌圍著我調侃:


 


「喲,這不是我們寧大小姐嗎?今兒怎麼有空和我們姐妹聚會了?」


 


「你們溫少舍得放人了?」


 


「咱們姐妹八百年沒見了,今天可要好好宰你一頓!」


 


……


 


我笑著說好好好,心裡卻泛起一陣苦澀。


 


當年我追溫道塵追得轟轟烈烈,最後得償所願嫁給他,婚後陪著他深居簡出。


 


外人都以為我們感情甚篤,卻不知他從未碰過我,更不知如今他為了那個小養女想要強要我的腎。


 


我苦笑著一口飲掉杯中的威士忌,酒精入喉,過往的一幕幕在杯中浮現。


 


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溫道塵的呢?


 


或許是我18歲那年,寧家和溫家長輩一起相約遊湖。


 


我和S對頭溫梟寒在船上嬉鬧不小心落水,他一身白衣將我救起。


 


在我被母親責備的時候站出來將我護在身後:「小孩子難免貪玩,別兇她。」


 


又或許是他恰好路過救了我家的小貓旺仔,用手帕一點點替它擦拭血跡。


 


又或許他每次見到我都會笑著用最溫柔的眼神看著我喊我羽嵐…


 


我自幼喪父,母親為了撐起偌大的寧氏變得越來越潑辣強勢,對我也十分嚴苛。


 


在我過往的人生裡我從未見過如此溫柔的人。


 


可偏偏就是如此溫柔守禮的溫道塵,卻會在碰到有關溫穗安的事情上變得毫無原則且冷酷無情。


 


就連我,也不會是那個意外。


 


這時手機裡傳來溫道塵的消息,他一遍遍問我去了哪裡。


 


好像他真的很關心我似的。


 


他到底是關心我的人,還是在替溫穗安關心我的腎?


 


03


 


我心中煩悶,拉起小姐妹的手,往舞池中央走去。


 


舞池的燈光照耀翩翩起舞的紅色衣裙上,我一時間成了舞池的中心。


 


不少覬覦的目光注視著我,驚叫聲一波接一波。


 


周圍傳來熱切的示愛:「姐姐,看看我!」


 


「姐姐,看看我!」


 



 


就在這時候,我目光被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休闲裝的男人吸引。


 


他戴著墨鏡和口罩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正朝著舞池中心張望。


 


三年的朝夕相處,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是溫道塵。


 


可是向來喜靜的他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我想起手機裡關心的訊息,心中閃過一絲竊喜,正要喊他的名字。


 


卻見他徑直走向了我的斜後方。


 


那裡的卡座上,穿著暴露的溫穗安一個人點了三個男模。


 


她端著酒杯,將裸露在外的光潔腿伸向其中一個男模,斜靠在男模懷裡著看舞臺上的表演。


 


一向沉穩的溫道塵看到這一幕失控到發瘋。


 


他一把掐住女孩的手臂:「溫穗安,是誰叫你來這種地方的?」


 


「你們都給我滾!」


 


「跟我回去!」


 


溫穗安一把甩開他的手:


 


「我不要你管,反正你連我S活都不在意,那我不如S之前盡情享受!」


 


溫道塵氣的臉色鐵青,揚手打了她一巴掌。


 


溫穗安愣住了。


 


下一瞬,她掩面哭泣:「你打我?你明明在我媽媽面前發誓會好好照顧我的!」


 


「你現在卻不管我的S活?你根本不愛我!」


 


「既然沒有人愛我,沒人在乎我,我不如現在就S!」


 


聽到這話,溫道塵發狠地將佛珠扯斷,吻了上去。


 


「誰說我不愛你?」


 


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和起哄聲。


 


看到這一幕,我心間似有驚雷炸起,那些我刻意忽視的真相一點點浮出水面。


 


我的丈夫深愛著他的養女。


 


就在這時候,我手裡傳來S對頭溫梟寒的消息。


 


自從我宣布要嫁給溫道塵之後,他和我大吵一架遠走美國再也沒有回來。


 


我還記得那天他情緒激動,威士忌喝了一杯又一杯。


 


「寧羽嵐,你喜歡誰不好,非要愛上那一尊假佛,你以為他真的愛你?」


 


「他不過是一個連自己喜歡誰都不敢承認的懦夫,你早晚會後悔的!」


 


那天我和溫梟寒鬧得不歡而散,我刻意忽略他的話,篤信自己可以獲得幸福。


 


可如今看來是我錯了。


 


「怎麼樣啊?要不要我來接你?」


 


自從我結婚後他總是騷擾我,還從不肯喊我嬸嬸。


 


時不時就挑唆我和溫道塵的關系,說什麼你要是對他失望了,我就接你來美國散心。


 


從前我從不搭理他,他卻堅持發了三年。


 


這一次我回了他消息:「你贏了,等我處理好離婚的事就跟你出國!」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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