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反擊

第4章

「我叫顧洺,是個警察。」


 


7)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像一道驚雷炸響,我的理智也被他的話炸得七零八落。


 


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他是,警察?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震驚,但一時分不清他究竟是在騙我圓謊,還是想從我嘴裡詐出什麼。


 


我並沒有表現得太高興,甚至做不出什麼表情。


 


「……所以?」


 


「你可能不信我。」他突然彎腰,從鞋裡摸出一個拇指大的東西,「這是我與外界通信的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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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定地看著他手裡的東西,一言不發。


 


不是我不想相信,哪個警察會從鞋裡摳東西啊……


 


「我說的話,你可以自行判斷,但切記對我的身份保密。」顧洺重新理了理頭發,推開了門。


 


頓了頓:「我的妹妹,就是被他們拐走的。」


 


我震驚地看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走吧,不然他們該起疑了。」


 


我們又回到了那個房間,可剛坐下還沒多久,房門就被紋身男一腳踹開了。


 


燈一下子亮了,我們看見他手裡還拎著一個人。


 


「你他媽的放開我,別拿你髒手碰我!」


 


是王言琂。


 


她的手腳又被捆上了繩子,臉頰上還有一道鮮紅的巴掌印。


 


原來剛剛的尖叫聲是王言琂的。


 


她跑了一半,被抓回來了。


 


紋身男氣極,揪住她的頭發,一腳踩在她背上:「臭娘們,脾氣還挺倔,怎麼跟你爺爺我說話的?」


 


王言琂冷笑一聲,轉頭呸了他一口唾液。


 


紋身男徹底被激怒,用力踹了她幾腳,想伸手扒她衣服:「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我的厲害!」


 


卷發女制止了他:「別搞這些,給點教訓夠了。」


 


紋身男接過鞭條,重重地抽在王言琂背上:「還叫喚麼?嗯?接著叫啊!」


 


周圍的女孩都被嚇得蜷縮在一團,瑟瑟發抖,我咬了咬牙,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場酷刑。


 


「阿文,放開她。」陳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反正明天就要帶出去了,細皮嫩肉的打成這樣看著也不好看。」


 


紋身男嘖了一聲,又踹了她一腳。


 


陳桐蹲下身給王言琂解開了繩子,誰知道她腿上的繩子剛解,就一腳踹上了陳桐的下體。


 


這一腳踹得不輕,陳桐沒反應過來,彎著腰蜷縮了好一會。


 


「媽的。」他輕笑一聲,用力掐住王言琂的臉,「別他媽給臉不要臉行嗎?」


 


王言琂紅著眼睛,掙扎著破口大罵:


 


「你個不要臉的軟飯男,吃老娘的用老娘的現在居然還敢打老娘?你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話似乎擊中了陳桐的軟肋,他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嘴角挑過一抹譏嘲的笑:


 


「王言琂,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現在是你該求著我。」


 


王言琂被他掐得面色通紅,喘不上氣。


 


我在一旁被陳桐的動作嚇了一跳,後背全是冷汗。


 


雖然我和王言琂不熟,甚至沒說過幾句話。


 


但但凡有一點良知,我都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王言琂被掐S而熟視無睹。


 


我捏緊了拳頭,正想上前,卻被顧洺一把拉住。


 


「別去。」他用隻有我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再忍忍。」


 


我又冷靜了下來。


 


確實,就算我去求情,又能怎麼樣呢?


 


無非多一個人挨揍罷了,還能激起他們的挑戰欲。


 


陳桐,哦不仇彬,也有可能都不是他的名字。


 


他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他了,不是那個會給我泡紅糖水,給老人讓座,給路邊小野貓喂吃食的善解人意的他了。


 


眼前這個狠戾的人,陌生得可怕。


 


「阿刀。」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阿九。


 


他走過來,淡淡道:「把她S了對我們沒好處。」


 


陳桐頓了一下,松開了手。


 


「能怎麼滴?」那個滿臂紋身的男人也走了進來,不懷好意道,「給哥幾個玩玩唄,玩膩了直接弄S得了。」


 


卷發女人在旁邊笑罵道:「滾吧你,這個不行,這個長得還不錯,指定能賣個好價錢。」


 


幾個人嘻嘻哈哈地談笑風生,把我們明碼標價,當做一群沒有思想的牲畜。


 


王言琂癱在地上咳嗽,狠狠地瞪著這群人,眼裡充滿了仇恨。


 


但她這回學了乖,沒再開口說話。


 


這場鬧劇結束了。


 


我很清楚,我逃不出去了。


 


這些人販子的手段殘酷至極,隻要你想逃跑,他們就會讓你生不如S。


 


我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一直撐到現在,心理防線早已崩塌。


 


第二天,我們被分車運進了大山裡。


 


王言琂行事魯莽,容易情緒化,顧洺需要我保密,我便沒有告訴她。


 


大山裡的路錯綜復雜,一到晚上,連本地人都不一定認得路,更別提外地來的人,一定會迷失。


 


在這種深山裡,警察想出警是很困難的,村子離鎮上都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一路走來,全是蜿蜒曲折的山路。


 


同時,我和顧洺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從襪子裡掏出了一把迷你折疊刀,塞在我手心,給我防身。


 


「這種地方既然有買賣,那就一定有被困在裡面的婦女,隻要確定了位置,我就會用通信工具立刻警報,他們會聯系當地立刻出警。」


 


我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來到這裡之前,我已經做好了拼S一搏的決心。


 


然而……


 


我坐在車裡盯著窗外的景物,越看越震驚。


 


這條路,這個湖,這座橋……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腦海。


 


這是……我老家!!!


 


人販子的目的地竟然是我老家?!


 


我又驚又喜,卻又不敢置信。


 


目的地在這裡,那就說明這有買賣人口的交易。


 


我聽說過,在山區裡,很多娶不到老婆的老光棍為了能夠傳宗接代,會通過花錢的方式從人販子手裡買人。


 


可我卻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會出現在我們村!


 


在我的印象裡,我們村的人一直民風淳樸,敦厚善良。


 


怎麼會出現這種事?!


 


村長不管嗎?


 


記憶裡,村長爺爺送迷路的我回家,在我背不出書挨打的時候笑著摸我頭發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


 


村長爺爺不是這樣的人。


 


他怎麼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可能是我的臉色有點差,顧洺誤以為我很害怕,默默握住了我的手。


 


我這才緩過神來,反拉住他,用力地捏了捏,告訴他我沒事。


 


我當然沒事,因為我回家了。


 


隻要我回了這片村,這個地方就不再是他們的主場。


 


畢竟我姥,可是整個村脾氣最暴的人。


 


呼風喚雨,當年好歹也是咱們屯的扛把子。


 


我忍不住發笑。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苦苦掙扎了這些日子,最後竟然被送回了我老家?


 


真是命中注定的緣分啊。


 


再看向前座,紋身男正心情大好地哼著小曲兒。


 


我的眸色暗了暗,眼裡多了一絲玩味。


 


「各位,來了我的地盤,就別想走了。」


 


8)


 


我們被送到了村長家。


 


村長家圍了不少人,都是我沒怎麼見過的陌生面孔。


 


我們一個一個被扔在地上,像貨物一樣任人挑選。


 


離家三年,我從一個土不拉幾的小村姑變成了如今這副亭亭玉立的模樣,再加上身上受了傷,這些天來一直柴米未進,憔悴得可憐,他們沒認出來我。


 


我也沒有看見村長。


 


原來村長換了人,換成了一個我們村裡的暴發戶。


 


那個我印象裡喜歡調戲良家婦女的油膩男。


 


就像和顧洺約定的那樣,我沒有反抗,先假裝順從。


 


最後被賣給了村長弟弟,王言琂被賣給了村長的傻兒子,顧洺則被賣給了老光棍。


 


我們到得晚,天色已經暗了,村長就請他們四個人留宿一晚。


 


我冷笑一聲,正合我意。


 


村長弟弟是個四十多歲的糟糠老頭,交了錢,就把我領回了他家。


 


我剛踏進他們家院子,就開始砸東西。


 


什麼都砸,專挑值錢的砸。


 


他怒火中燒,追過來要打我。


 


我直接掀起地上的大竹盤子蓋他腦門上,轉身就跑。


 


老頭畢竟是老頭,跑不過我。


 


開玩笑,我可是村裡小旋風,800 米體測第一。


 


跑不過一個老頭,豈不是要笑掉大牙了?


 


老頭篤定了我肯定跑不遠,在後面窮追不舍,然而這地方我熟,哪兒有坑,哪兒的坡難走,哪兒可以直接跳牆我都知道。


 


隻要我想跑,沒人逮得到我。


 


我一邊叫一邊往我家跑,才到半路,遇到了出門遛彎的我二叔。


 


生S關頭格外親,我哭得像小時候被護士戳屁股那樣大聲:


 


「二叔,他欺負我!」


 


「霖霖?」我二叔看見我先是一愣,緊接著又看見氣喘籲籲追過來的村長弟弟,管不了那麼多了,隨手抄起一根棍子就是幹!


 


「你個老不S的,動我侄女頭上來了?我幹你丫的!」


 


我對我二叔簡直一百個放心,他從小就是個刺頭小子,別的不靠譜,打人最在行。


 


所以我拔腿就溜,還不忘大喊:「二叔,你記得一會回去叫我姥!!」


 


目前最重要的是顧洺,他可不能出意外,得讓他先聯系上外界的警察。


 


剛剛走的時候,我特意多留了個心眼記了一下位置,沒兩三下就翻到了老光棍他家門口。


 


聽見裡面格鬥的聲音,我忍不住擔憂。


 


還沒湊上去一看,就見木門一下子爆開了,裡面飛了一個人出來。


 


老光棍倒在地上,氣得要吐血:「你、你日嗎是男的……」


 


顧洺從裡面走出來,嘖了一聲,拍拍裙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我:……


 


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顧洺看到我,上下打量了一下確認我沒出事,又從鞋底掏出了通信工具,發了定位。


 


「事不宜遲,先去救她們其他幾個人。」


 


我點了點頭,顧洺憑著記憶指了一個方向:「王言琂好像在那邊。」


 


我粗略看了一眼,拍拍胸脯:「哎呀這條路,跟著我,姐帶你抄近道!」


 


你別說,農村就是好,隨處都是家伙。


 


我倆一人抄了一根棍子,S去王言琂那,還沒走近,就見那屋子從裡往外淙淙冒煙。


 


然後是女高音王言琂發瘋的聲音。


 


「滾啊!


 


「草你媽的惡心玩意兒!


 


「別拿你那發了霉的鹹豬手碰我!


 


「你給我S!你去S!你S不要拉著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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