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結婚當天可謂是賓客滿堂。

我媽打扮得比我哥結婚當天還喜慶，郭剛拉著李蓉一口一個媽叫得她暈頭轉向。

 

而我的出現打斷了這溫馨的一幕，熱鬧的婚禮現場瞬間沒了聲音。

 

我抱著我哥的遺像照站在兩人的婚紗照前。

 

“你們兩個結婚，不給我哥敬酒？”

 

一時間大家交頭接耳，李蓉和郭剛面色恐慌。

 

我媽最先繃不住：“你來做什麼，你把我們害得還不夠慘？”

 

然後失控地大喊：“保安，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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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人理會她，看笑話的七大姑八姨立即拱火。

 

“歲歲也是家裡的一份子，她以後結婚你還得分一套房子給她才公平。”

 

我媽立即炸毛：“她一個外人憑什麼？我們已經斷絕了母子關系。”

 

我抱著我哥的遺像眼含淚花，哽咽道：“媽，你好狠的心，你把我趕出家門就算了，還不讓我帶哥參加嫂子的婚禮。”

 

我媽惱羞成怒：“S千刀，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李蓉靠在郭剛懷裡捂臉哭泣，嘴裡喊著不活了。

 

我立即舉起我哥遺照：“嫂，我哥生前那麼愛你，你今晚洞房花燭半夜睡醒會不會看見我哥。”

 

“哈哈哈。”

 

“哈哈哈。”

 

臺下笑聲一片，李蓉再次捂著肚子叫疼。

 

我媽緊張地盯著李蓉的肚子。

 

這時我掀翻了離我最近的一張桌子，放狠話：“今天誰敢吃這個席，就是和我哥、我爸過不去。”

 

表姐微微一笑，站起來對著我豎大拇指。

 

“歲歲好樣的，這喪心席我可不敢吃。”

 

表姐帶頭走人，大部分吃瓜群眾紛紛跟風。

 

熱鬧的婚禮現場如S了一樣沉寂。

 

這時李蓉的肚子也不痛了，她推開我媽攔住眾人。

 

“你們不能走，婚禮還沒結束，你們還沒隨份子呢，不能走，不能走。”

 

大家紛紛繞道而行，邊走邊罵：“喪心席，居然還敢要份子錢，真惡心。”

 

12.

 

我再次搬家，躲了起來。

 

李蓉把所有錯誤都推到我媽頭上，我媽看著李蓉高高隆起的肚子默默忍受一切。

 

婚禮前郭剛說過來做兒子，可婚禮後郭剛卻當起了老爺。

 

兩人仗著肚子裡的貨，對著我媽呼來喚去。

 

今天逼我媽把退休金拿出來，明天又逼我媽外出借錢供兩人吃喝拉撒。

 

隻要我媽哪裡做得不到位，非打即罵。

 

我再見我媽時，是她中風住院的第五天。

 

李蓉要吃新鮮的鯽魚湯，必須是7點之前S的鯽魚做的湯。

 

下雨路滑，我媽在去買鯽魚的路上滑倒。

 

好心路人見我媽長躺不起，便報警打120。

 

在聯系家屬時，我媽手機裡隻有“寶貝蓉蓉”這一個聯系人。

 

李蓉接到電話後，表示和我媽隻是不熟的親戚關系。

 

“你找她女兒，我告訴你電話號碼。”

 

醫生診斷她並無生命，隻是以後的日子都要在床上度過。

 

左邊半邊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語言功能缺失。

 

醫生建議我帶回家找護工，或者送進養老院。

 

這時我媽異常激動，流著口水的嘴巴急促地蹦出幾個音節：“蓉……蓉。”

 

李蓉真是我媽的命根子。

 

我轉頭找了表姐，表姐很快把我媽活不久的消息透露給李蓉。

 

第一天一早，李蓉就挽著郭剛來醫院給我媽辦理出院手續。

 

我SS把住院資料摁在手裡，郭剛一把搶了過去。

 

李蓉得意：“何歲歲，你一個外人最好別插手我家的事情。”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我高興地低頭和我媽說話：“媽，你的好兒媳和大兒子接你回家享福，有事記得打給我。”

 

李蓉現在帶我媽回去的態度有多積極，以後虐起我媽來就有多惡毒。

 

她以提前兩月去醫院養胎為由，把我媽關在房間裡圈養。

 

一天送一頓飯，三天送一次水。

 

吃喝拉撒睡全在不足十平米的房間解決。

 

床邊的窗子大開著，有時烈日暴曬，有時狂風暴雨。

 

一個月後，我接到我媽電話。

 

電話的那頭口齒不清，可我還是聽清了幾個字。

 

“歲…歲…救…”

 

下一秒李蓉的呵斥聲響起，電話陷入忙音。

 

半小時後，我媽又打過來。

 

我：“我們已經斷絕母女關系，找你的寶貝蓉蓉去。”

 

電話那頭傳來嗚嗚的哭噎聲。

 

我決然掛斷了電話。

 

13.

 

李蓉如我媽所願生了一個男娃。

 

為了防止我媽再過戶房子給李蓉，我費了點心思拿到了孩子的頭發。

 

我又讓表姐去看我媽，拿走我媽的頭發。

 

然後帶著兩份樣本去做了親子鑑定。

 

李蓉帶著孩子住進我媽之前定好的豪華月子中心。

 

我也乘機拿著親子鑑定結果去看我媽。

 

短短兩個月，我媽隻剩皮包骨，奄奄一息地平躺在汙垢裡。

 

看見我後，兩隻空洞無神的眼睛終於有了光彩。

 

她激動的嘴裡不斷發出嗚嗚聲音。

 

我捂住口鼻蹲下，拿出親子鑑定書。

 

“兒子是你生的，但是孫子和你不是奶孫關系。”

 

這時我媽的雙眼被絕望撐得老大，嘴裡發出一陣陣瀕S的慘嚎。

 

令人毛骨悚然。

 

我笑了。

 

執念的落空，莫過於心S、想S。

 

可現在的她求生不能、求S不得。

 

“媽，你再堅持一下，我會救你出去的。”

 

我拿出生日蛋糕，點上蠟燭。

 

媽，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過生日。

 

回家之後，我開始最後的布局。

 

郭剛愛好賭博，那我隻能投其所好。

 

我再次花錢找人，給郭剛下套出老千。

 

讓他贏，讓他輸，在讓他贏。

 

反復幾次，郭剛賭紅了眼。

 

最後賠上全部家當，輸得血本無歸。

 

郭剛找李蓉要錢。

 

李蓉大怒：“不是說好戒賭嘛，你為什麼還去賭？”

 

哺乳期的女人容易暴躁失控，郭剛心裡窩火。

 

還被安排任務。

 

“你回去給老不S的送飯，別讓她S了。”

 

“等我滿月，就讓她把房子過戶到兒子頭上。”

 

郭剛把盒飯砸在我媽身上，餿臭無比米飯裡有大量的白色物蠕動。

 

我媽揚起骨瘦如柴的手，支支吾吾。

 

郭剛猛地踢我媽一腳:“老不S的，等我過戶給我兒子，老子就送你上路。”

 

14.

 

郭剛整天無惡不作，不是混跡賭場就是召妓嫖娼。

 

我看準時機匿名舉報。

 

郭剛嫖娼就算了，還白嫖。

 

最後警察打電話通知家屬，李蓉正在月子中心為沒有奶水而發愁。

 

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在自己哺乳期間不是賭博就是嫖娼。

 

李蓉瘋了。

 

當郭剛再次找李蓉要錢的時候，兩人大吵一架。

 

李蓉絕望地說出離婚。

 

這時郭剛滿臉壞笑，威脅道：“離婚？好啊，要不要告訴老太婆她兒子怎麼S的？”

 

“你要想咱們進去了，兒子誰養？丟孤兒院？還是丟給老太婆？”

 

李蓉咬牙切齒：“你想怎麼樣？”

 

“三套房，總得分我一套，不然咱們誰也別想好過，別忘記了還有何歲歲。”

 

看著嬰兒車裡咿咿呀呀的孩子，李蓉答應了。

 

李蓉回家威逼利誘我媽過戶房子。

 

因為我媽半身癱瘓的原因，過戶工作人員警惕性十足。

 

再加上我媽每每在關鍵情緒失控不願籤字，這更加引起懷疑。

 

工作人員找借口不處理。

 

兩人防止意外發生，隻好帶我媽回家。

 

我媽不配合，兩人氣急敗壞對著我媽混合雙打。

 

我又一次接到我媽電話。

 

“歲…媽…救。”

 

我看著電腦裡的監控視頻，哈哈大笑。

 

“媽，再堅持一下，一定不要過戶房子。”

 

過戶這條路走不通，兩人又開始了賣房打算。

 

無論兩人再怎麼降價，買家一見我媽的情況都紛紛搖頭。

 

前面兩條路都行不通，兩人便開始起了邪念。

 

那就是S了我媽，讓小男孩順利繼承房產。

 

而我順勢給郭剛寄去了另外一份文件。

 

15.

 

當晚李蓉和郭剛就發生激烈戰鬥，我假扮鄰居報警擾民。

 

家裡被砸得就像垃圾場。

 

警察來時，李蓉SS抱住孩子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及房間裡圈養的我媽。

 

警察意識情況不對，立即逮捕郭剛。

 

我媽和李蓉都被送進醫院搶救。

 

而我姍姍來遲。

 

我媽看見我猶如看見希望。

 

可我依舊不理睬，我媽崩潰地揪著我的衣服。

 

滿臉的淚水，歪著嘴：“錯…原…。”

 

我拿出各種證據，質控兩人謀S申請調查我哥病S的原因。

 

不出我所料，我哥的骨灰裡檢測出大量激素藥，

 

最後得出的結果是：藥物過剩導致腎髒衰竭而S。

 

郭剛將一切罪責推脫在李蓉身上。

 

“她先勾引我，但是為了房子又不願意離婚，所以李蓉就毒S你哥。”

 

“這個賤人騙得我好苦，她用肚子裡的小雜種要挾我。”

 

“都是這個賤人毀了我。”

 

我把視頻拿給李蓉看。

 

李蓉立即反駁，慌亂地拉著我求饒。

 

“歲歲，我錯了，我錯了。”

 

“這一切都是郭剛給我出的主意，他想要咱們家房子。”

 

我用力把人甩開，陰惻惻地盯著她。

 

“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我哥外出打工期間，李蓉打麻將認識郭剛。

 

兩人一來一回就滾到了床上。

 

我哥回來打斷了兩人的熱戀，李蓉既貪圖外面的刺激又貪圖我家的房子。

 

恰逢懷孕，李蓉就開始了謀S。

 

我哥S後，兩人再次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郭剛利用職務之便，在酒店偷拍視頻後交給李蓉。

 

李蓉多次冒充我身份，對視頻主角進行威脅恐嚇。

 

在利用我媽對大孫子的執念，讓我被亂刀砍S。

 

可李蓉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肚子裡的還真是我哥的。

 

拿到親自鑑定結果時，我都驚呆了。

 

16.

 

李蓉和郭剛蓄意S人、酒店偷拍、N待老人被送進監獄判無期，

 

處理好這一切後，我坐在床前絮絮叨叨和我媽講述一切事實的真相。

 

最後我含著淚水笑到癲狂。

 

“媽，我騙了你，孩子確實是你孫子。”

 

“但是他S了，被郭剛摔S的。”

 

“因為你不配合過戶。”

 

後來我媽試圖自S贖罪，被我及時送進醫院。

 

我要讓她生不如S活著，送她進養老院專門找人看著她。

 

但我從不去看她，反而希望她活得長命百歲才好。

 

後來我年年帶著侄子去看我爸和我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