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意外溺水身亡。
整理他遺物時,我發現一本夾在期刊雜志中的房產證復印件。
當我走進那套房子,被震驚到無以復加。
裡面裝修溫馨浪漫,昂貴的家具,漂亮的地毯,即使蒙塵依然閃閃發光的水晶吊燈。
和我們住的那套破舊又逼仄的老房子可謂天差地別。
牆面上掛著他和初戀情人以及雙胞胎兒女的合照。
書桌上有一張潦草的絕筆:【桑晚,自你病故離去,夫每日都如置身煉獄,痛不欲生。如今孝道已盡,兒女也已成材,我無甚掛念。願黃泉碧落,與你再續前緣!】
我跌跌撞撞退出房間。
Advertisement
此刻我隻想去把他的墳刨了。
可急火攻心下,氣血翻湧,我嘔出一口血後,眼前一黑直直向後仰去。
再睜眼,回到我嫁給丈夫的第十年。
1
警察通知我,在西山水庫發現我丈夫林嶼舟的屍體時,我還在公司加班處理甲方臨時變更的方案細節。
年逾四十,內分泌失調,晚上十點多還像老黃牛一樣伏案加班。
此時我的怨氣比鬼還大。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我第一反應是不是詐騙。
我罵:「滾,詐騙S全家!」
對方並未惱怒。
他冷著聲音熟練報出警局警號,解釋說是夜釣的人發現了我丈夫的屍體,並在他身上找到了身份證。
請我盡快趕去現場配合處理相關事宜。
半信半疑間我掛斷了電話。
開車去西山水庫時,我不停聯系林嶼舟,可他的手機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四十分鍾後,我到達了警察所報的位置。
夜黑如墨。
水庫的水流聲和不知名動物的叫聲,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我腳步一深一淺,踉跄朝著唯一那簇光亮方向奔去。
然後,我在那裡看見了渾身僵硬,筆直躺在河岸邊的男人。
他身上穿的是平日最常穿的白襯衫和黑色西褲,此時已滿是髒汙。
鞋子已經沒了,光著腳,上面有道道傷口。
七竅蜿蜒流出鮮血。
當我看清他的臉,整個人如雷劈了般僵在了原地。
……真的是我的丈夫林嶼舟!
2
經過現場勘查、屍檢及水庫附近監控調查,排除林嶼舟他S可能。
法醫在他體內檢測出酒精成分,最後認定為酒後意外溺亡。
一雙兒女得知父親的S訊後,從國外匆忙趕了回來。
我因悲傷過度,數次血壓飆升暈倒,最後被送進醫院 ICU 搶救。
是兒女一手操辦了他們父親的後事。
待我出院後,林嶼舟已經下葬了。
直到兒女帶我去了林嶼舟的墓地,我才愕然發現他們將林嶼舟和他們親媽桑晚合葬在一起。
可他們已經離婚二十多年了……
我茫然看向站在我身側的兒女。
女兒林喬淡淡開口:「這是我爸的意思。」
說著她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份文件,遞到我面前。
「這是爸爸生前立的遺囑,律師在我和哥哥回國後交給我們的,您也看看吧。」
我雙手發顫接過。
確實如林喬所說,與桑晚合葬是林嶼舟遺囑中要求的。
林喬在邊上繼續道:
「最後一頁是財產分配,我爸名下所有B險的身故受益人都是我和我哥,還有他的基金和股票,是在和您婚前購置的,這部分屬於我爸個人資產,他也指定給我和我哥。」
「至於家裡那套老房子……」林喬停頓了下繼續道,「我爸把屬於你的 50% 分給你,但另一半你需要按照市場價格補償給我們。當然你也可以賣掉房子,分給我和哥哥一半房款。」
一直沉默的林澤看向我。
他表情帶著些愧疚,嘴唇微微翕動:「媽,我和喬喬拿到綠卡了,等事情處理好以後,我們不會再回國內,今後您照顧好自己身體。」
我不可置信看向眼前養了二十年的一對兒女,淚水何時湧出我都毫無知覺。
喉嚨哽到發痛,聲音沙啞到幾近失聲。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嫁給林嶼舟整整二十年。
給不滿五歲的林澤和林喬這對雙胞胎做後媽。
我深愛丈夫,和他風雨同舟;照顧子女,盡心盡力;孝敬公婆,竭誠盡敬。
可最後……
我被他們算計到體無完膚。
3
踉踉跄跄回到家,我無力地推開家門。
屋內的一切都還是林嶼舟在世時的樣子。
這套房子我們已經住了快二十年,是我和他結婚第二年時,用爸媽給我的嫁妝錢買下的一套二手房。
房齡三十多年了,又破又舊。
套內面積不到八十平。
曾經住了包括婆婆在內的五口人。
這些年,為了供林澤和林喬出國讀書,為了支付患有慢性腎衰竭的婆婆每個月透析的治療費。
我一省再省。
總想著,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可最後才發現,我隻不過是他們一家人利用的工具人。
我目光空洞如一潭S水,像個提線木偶收拾林嶼舟的遺物,準備統統扔出去。
當我清理他的衣櫃時,卻在衣服的最底層發現一本期刊雜志。
期刊中夾了張發黃的紙,是一張房產證的復印件。
房屋所有人是林嶼舟。
我按照上面地址找了過去,開鎖師傅登記我證件後,幫我打開了那扇門。
當走進房間後,我被震驚到無以復加。
這裡儼然就是林嶼舟和桑晚的愛巢,牆壁上掛了許多他們和一雙兒女的照片。
房子裝修風格浪漫溫馨。
昂貴的家具,奢華的地毯,即使蒙塵依然閃閃發光的水晶吊燈。
和我們住的那套破舊又逼仄的老房子可謂天差地別。
我艱難挪動腳步,打開主臥的那扇門。
房間很大,衣帽間,梳妝臺,三米寬的大床,寬敞明亮的飄窗。
衣帽間裡的衣服分門別類,看起來就很昂貴的樣子。
隔壁是林嶼舟的書房。
眼前的畫面讓我心髒扎了個對穿,這裡的牆面前更是記錄了他們一家四口的幸福足跡,從孩子小學到大學,他們走遍了世界大好河山。
都是我向往卻根本不舍得花錢去的地方。
我跌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桌面上攤開的紙張寫了一行字:【桑晚,自你兩年前病故,夫每日都如置身煉獄,痛不欲生。如今孝道已盡,兒女也已成材,我無甚掛念。願黃泉碧落,與你再續前緣!】
……
哪是什麼酒後意外溺亡。
原來竟是殉情。
我發瘋般撕碎了那張紙。
4
不知坐了多久,我扶著膝蓋艱難站起身。
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此刻,我隻想去把林嶼舟的墳刨了。
可急火攻心下,悲憤在體內橫衝直撞,嘴裡噴湧出鮮血。
我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向後仰去。
5
再次睜眼,我正坐在布滿豐盛酒菜的餐桌前,周圍一片嘈雜。
杯盤的碰撞聲,人們的談笑聲,如潮水般湧來。
我走了好一會兒神,才回憶起這是林澤和林喬中考結束後的謝師宴。
兩人中考後,均被本市最好的高中錄取。
不僅三年學費全免,還分別獲得六千元的獎學金。
此時,林嶼舟正帶著兩個孩子向親朋好友一桌桌敬酒。
大家恭維著林嶼舟不愧是大學教授,把兩個孩子都培養得如此優秀。
坐在婆婆身邊的桑晚,面容帶笑看著父子女三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我端起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
略帶酸澀的冰涼液體滑過喉嚨,讓我清楚地意識到這並不是夢。
還正在恍惚間,耳邊響起一道酸溜溜的聲音:
「溫言,你還真是有福氣,當初名聲爛成那樣,都還能嫁師哥這樣的好老公。沒有子宮不用經歷生產之苦,就能白撿這樣一對優秀的兒女,真是羨慕S別人了。」
我順著聲音望去。
說話的是比林嶼舟低兩屆的大學時期的學妹,何芫芫。
現在和他在同一所大學任教,和林嶼舟一樣都是哲學專業的老師。
她的聲音很大,許多人都聽到了。
桑晚挑著眉,勾著嘴角向這邊看來,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模樣。
何芫芫嘖嘖嘴:「你說你怎麼這麼好命,我聽說十年前你爸倒貼一套房子都沒辦法把你嫁出去,誰能想到師哥這麼沒眼光,那麼多女人追他,他偏偏選了你,真是沒處說理去。」
我看著她因嫉妒微微扭曲的表情,覺得可笑又有些憐憫。
聽說她曾經暗戀林嶼舟多年,最後卻被好閨蜜桑晚捷足先登。
當她知道一切時,桑晚已經懷孕兩個月。
兩人因此絕了交。
後來,何芫芫黯然神傷嫁了人。
就在她結婚沒多久,桑晚突然和林嶼舟離婚,拋夫棄子跑去了國外。
6
何芫芫對自己沒能嫁給林嶼舟這件事,一直有些意難平。
所以她總是想針對我,時不時揭一揭我的傷疤。
從前,我自己也覺得過去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讓我抬不起頭,便總是會低眉順眼,忍氣吞聲。
這些話她上一世也說過,但那時我忍下了。
兒女的謝師宴,有他們老師和同學們在場,還有一些林嶼舟的同事。
我不想鬧得難堪,徒惹別人笑話。
但現在,都不重要了。
我「啪」地把手裡的筷子拍在桌上,大聲回懟:「是,我就是有這樣的福氣!你嫉妒我嫁給林嶼舟啊?要不我把這福氣讓給你,成全你暗戀他十幾年的這份心意,也免得你三天兩頭在我面前蹦跶,暗戳戳說我配不上他。」
何芫芫霎時小臉一片慘白,慌張朝自己丈夫方向瞟去。
「溫言,你瘋啦!你亂講什麼?」
我冷笑:「我亂講?你發給林嶼舟的那些曖昧的信息,纏在他身上含情脈脈的眼神,當我瞎啊,每次都故意提起以前我被人猥褻的那些破事,不就是想讓我難堪嗎?」
「是啊,我是被人猥褻過,還被人N待重傷導致摘除了子宮,可即便是這樣,也是他林嶼舟上趕著來娶的我,你看不慣就去找他去!」
眾人紛紛向我看來。
何芫芫的丈夫用幽深的目光盯著她。
林嶼舟三步並作兩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他怒氣衝衝瞪了何芫芫一眼。
然後扯著我的胳膊,壓低聲音不悅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當著親朋好友的面提這些陳年往事做什麼?」
我冷著臉狠狠甩開他的手。
「我說什麼了?每次都是她先來挑釁我,你眼瞎看不到嗎?」
何芫芫丈夫陰沉著臉走到何芫芫身邊。
他一把扯起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然後尷尬衝我和林嶼舟笑道:「嫂子,林教授,實在不好意思,我剛突然接到公司電話,有點緊急事情處理,我和芫芫先回去了,有時間再登門拜訪。」
說完他黑著臉拖拽著何芫芫匆匆離開了。
7
嘈雜的宴會大廳,陷入尷尬的寂靜。
周圍人看向我的表情無比復雜。
原本坐著看好戲的桑晚站起了身。
她站到林嶼舟的旁邊,面帶微笑看著我,眼裡帶著幾分挑釁和嘲諷。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綠茶 Omega 假扮 Alpha 入學,喊著清醒獨立,卻默默享受我男友的寵愛照顧。 後來,男友拋下易感期的我,跑去保護 Omega。"
"元宵夜七輛超跑在小區門口集體起飛時。 我弟正對著炸飛的井蓋狂喊「感謝老鐵刷的火箭」。 物業經理把監控甩在我臉上:到底你們姐弟倆誰往化糞池扔二踢腳引爆沼氣,勞 斯萊斯庫裡南維修費280萬。 我媽在派出所哭著掐我胳膊:昭昭快說是你幹的,你弟檔案不能留汙點啊! 我看著家族群裡刷屏的「當姐的該替弟弟扛事」。 突然笑出了聲。 這次你的鍋就自己背吧,我的老弟——光宗“耀祖”。"
"我是勵志電影裡,混混男主的炮灰前女友。 一次次勸男主改邪歸正,他卻從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