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的兒子都盼著他們結婚!
她是成了植物人,可在他們心中,都當自己已經S了吧!
呼吸都帶來陣陣酸楚的疼痛,渾身都在難受地顫抖。
如果這是煉獄,她一定被執行了十八種慘無人道的酷刑。
她將陸澤陽從身前推開,“你想要她當你的媽媽,可惜就算他們結婚,也是我生的你。是我養育你長大,如果我不答應,你還要怎樣?”
“你!你真是個老巫婆!”
陸澤陽氣得跺腳,跑了過去將紀秋荨手背上的輸液針拔了,鮮血滲出,“我不管,你必須和爸爸離婚!”
“好啊,等我S了,自然就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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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等你S了菲菲阿姨都老了!我告訴你,你不要想再賴著爸爸,爸爸會給菲菲阿姨買禮物過生日,和她一起出去玩,你就算耍賴粘著他也沒用的!”
“菲菲阿姨又溫柔又漂亮,像公主一樣,不像你這個髒兮兮的老巫婆!”
髒兮兮的老巫婆?公主?
三歲的時候,陸澤陽會抱著她親吻她的臉頰,誇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媽媽。
他甚至不許陸景彥看其他女人,親朋好友還調侃他長大以後會是媽寶男。
可現在,他對自己隻有無盡的厭惡。
陸澤陽氣鼓鼓地等著她的反應,忽然間他的電話手表響起,他警惕地躲到角落接起電話,隨後仰著頭趾高氣揚地開口。
“如果你擔心離婚後沒人要的話,菲菲阿姨都幫你想好了。她和你媽媽找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一個有錢的帥叔叔,他有很多很多房子車子,你想要什麼他都會給你買。等你出院了,就不要回我家了,你和那個帥叔叔結婚去吧,這樣爸爸和菲菲阿姨就可以順利在一起了。”
“帥叔叔那裡什麼都有,你就不要想著回來搶菲菲阿姨的東西,那都是我和爸爸給她的!都是菲菲阿姨太善良了,才會辛苦給你找帥叔叔,別人都沒有呢。”
“現在你總該答應了吧!”
“宿主,根據我剛才竊聽到的電話內容,你兒子和紀雲菲在說謊。”
“我入侵了紀雲菲的聊天記錄,那個所謂的帥叔叔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明哲礦業的陳總,他有玩弄別人妻子的嗜好,手段更是殘忍,落入他手裡的女人不是瘋了就是自S了。”
“隻因為你的父親想要和他達成商業合作,但手頭上沒有合適的人選,聽說你醒了以後,他們就立刻想到了這個主意。”
“目前,紀家已經聯系了陳總,他對你很滿意。”
自從她的母親S後,她已經在紀家如履薄冰,吃盡了冷眼和折磨,紀家有什麼事也從來不會和她說。
可如今,他們居然私下聯系了一個變態,就為了得到商業合作,將她就此出賣。
眼淚奪眶而出,陸澤陽看了心虛,但想起剛才的電話,又壯起膽子。
“別裝可憐了!那麼好的機會,又不是讓你去S,我和爸爸也會去帥叔叔那裡看你的。”
“我會離婚的。”
紀秋荨徹底心S,可笑,明明她隻剩七天就要離開,還要被不耐煩地趕走!
三天後,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家,她的鑰匙已經打不開新換的密碼鎖,摁鈴許久,紀雲菲才來開門。
她笑意盈盈,“妹妹我好想你啊,你怎麼提前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把家裡密碼告訴你。”
紀秋荨沒有說話,視線落在紀雲菲身上性感單薄的睡衣上,那是她的衣服。
見狀紀雲菲笑容更甚,仿佛家裡的女主人一樣帶著她在家中逛了起來。
路過主臥,房門沒關,散亂的內衣褲在床上和地上到處都是,垃圾桶裡還有用過的套。
紀秋荨將一切盡收眼底,沒有說話。
紀雲菲假裝沒看見,將主臥的門掩上,隨後就要領著她去客臥。
紀秋荨抓住了她的手腕,神色冷硬,“你睡主臥,我睡客臥?這算什麼道理?”
紀雲菲毫不慌亂,挑眉將手腕抽出,“我的傻妹妹,你不知道日新月異嗎?更何況都三年過去,這裡早就變了。”
她扭著身子,湊到紀秋荨耳邊緩緩開口。
“沒辦法,誰讓你醒的不是時候,再過四天,我和景彥就要舉辦婚禮了,到時候,你就連客臥都沒得住了。哦我差點忘了,你躺在醫院不知道,爸爸把你媽的遺產都留給我做嫁妝了,我本來是不要的,畢竟景彥也不缺那點錢,可他執意還要加錢給我,說我是他唯一的女兒,結婚當然要風風光光的。”
自母親S後,紀父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紀雲菲母女的欺壓她也早已麻木,沒有感覺。
紀秋荨的平靜令紀雲菲厭惡,她就想要看到紀秋荨氣憤無力的樣子。
“對了,你睡著應該沒有聽到,這三年來,景彥和我在你的病房裡不知道多少次了,他還是愛不釋手,根本玩不膩我的身子。”
“你也別浪費時間了,趁早籤了離婚協議,我可以幫你打車送到陳總家裡,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
紀秋荨眯起眼睛,質問她,“景彥他知道你逼我離婚?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紀雲菲臉上的笑意一斂,瞬間陰沉了下去,這三年間她自然能感受到紀秋荨在陸景彥的心裡有多重要,
但明明所有人都站在她這裡,他又對自己那麼寵愛,她憑什麼不能搏一搏?
她隱忍著怨氣,恨不得將紀秋荨剝皮拆骨,忽然間大門解鎖的聲音響起,她眼神閃動又綻放了笑容。
“為什麼會不同意呢?畢竟你這種善妒的性子,他可不喜歡。”
紀秋荨還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她就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在紀秋荨錯愕的目光中自己摔下了樓梯。
“啊!妹妹對不起!我隻是想幫你照顧他們父子而已!”
“菲菲——”
剛陪著紀父談完生意回來,陸景彥就目睹了紀雲菲從樓梯摔下頭破血流的場景,
他驚慌地將她抱入懷中,一抬頭就看到站在二樓發呆的紀秋荨。
而跟在身後的紀父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慘狀,眼睛瞬間紅了,伸手憤怒地指著紀秋荨。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一回來就欺負姐姐!”
“你最好再成為植物人,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紀秋荨直直地看著他,“爸爸你這麼恨我嗎?”
看到昏迷三年的女兒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虛弱好像風一吹就會摔倒,他心中一緊,可紀雲菲卻楚楚可憐地牽住他的袖口。
“嗚嗚爸爸不要怪妹妹,都是我沒考慮到她的心情,讓她不開心了,不,不要怪她……”
話落,紀雲菲就失去了力氣渾身軟倒在陸景彥的懷裡,她破皮的額頭滲出鮮血,整個人嬌弱又可憐,連呼吸都輕得好像馬上就要斷氣了。
“菲菲!沒事的,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陸景彥緊緊將她抱在懷裡,眼中的心疼和關切讓紀秋荨臉色一白,心中有了破碎的聲音。
“景彥,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時間仿佛靜止,空氣中彌漫著冷意,陸景彥沒有看她一步一步地抱著紀雲菲離她越來越遠,消失在門口。
她知道,他不信的。
雙手撐著樓梯的護欄才能讓自己不倒下,紀秋荨用力到指尖泛白,她咬著唇,即使心已經碎成了千萬片,也不願倒下。
“哼!我是男人我清楚,景彥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你的姐姐!你這樣的嫉妒心和你媽如出一撤!這次看在你是我女兒的份上,我饒過你,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針對菲菲,你就給我滾蛋!”
離開前,紀父摔碎了桌上的青瓷花瓶,那是她與陸景彥結婚時,他送的禮物。
可一切都如花瓶般碎裂,再回不到從前了。
紀秋荨蹲下身子將碎片撿起,紀父的神情言語還歷歷在目,那個把她當公主般疼愛的父親,她再也見不到了。
媽媽,我好想你。
如果是媽媽,一定不會站在紀雲菲的身邊吧。
紀秋荨最後還是沒住到主臥,那一屋子的衣物和腥氣她嫌惡心。
客臥中,她剛躺下不久,房門就被打開,接著門外微弱的燈光她看到陸景彥在她床邊坐了下來。
他下意識地摸上她的手卻隻感覺冰冷,再看向她消瘦的面容,想起她那三年的植物人生活,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怎麼睡在這兒?保姆沒來收拾主臥嗎”
她想抽回手腕,可是失敗了,隻能淡淡道:“是我不好,我們離婚吧,陽陽的撫養權也交給你。”
猶如晴天霹靂砸下,陸景彥從沒想過這種話會從紀秋荨的口中說出,前所未有的驚恐和慌亂席卷了他。
他不顧紀秋荨的掙扎,瘋了似的將她抱在懷裡,“阿荨你在說氣話對不對?我知道你在氣我先前抱著雲菲去醫院,可她當時都摔成了那樣,再不及時搶救肯定要出人命,我明白你看到她在我們家心中不滿,可也不能將她傷成那樣啊。”
“畢竟你不在的這三年,她為了照顧我們,出了不少力。”
他的懷抱溫暖如春,可這番話卻令紀秋荨心如寒冬,果然,他並不相信自己,相愛多年的戀人比不過三年爬床的情人。
三年真的有那麼久嗎?久到可以讓一個痴情專一的男人面目全非。
那她三年的出生入S為他續命,又算什麼?
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愚蠢的人嗎?
擦去眼角的淚水,她也不想掙扎了,就這樣安靜地被他抱著。
不是接受,而是麻木。
失望到絕望,就此心焰成灰。
感受到懷裡的人不在掙扎,陸景彥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氣,生怕紀秋荨又會說氣話趕緊安撫。
“阿荨,你別生氣了,畢竟陽陽現在由紀家照顧,我沒辦法不偏向紀雲菲。等過兩天你的生日,我把他接回來,我們一家人團聚。這樣紀雲菲以後就沒理由再來找我們了,從此隻有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不知不覺已經三年沒給你過生日了,我會給你辦一個最大的生日宴。”
他匆匆許下了承諾,又匆匆離開,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紀秋荨抱著膝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似乎這樣能讓她溫暖些。
生日宴?那天不是紀雲菲和他辦婚禮的日子嗎?
系統都告訴她了。
也好,S在三十歲生日這天,她就永遠能夠保持青春了。
同樣三十歲的陸景彥卻不是她想要的那個少年了,她愛的陸景彥,S在了三年前。
她很快就能走了。
和一切惡心的人,永別。
第二天陸景彥回到家,卻看到一位位工人往外搬著東西,他瞬間慌了神。
在工人訝異的目光中大聲呼喊著紀秋荨,好在她沒走。
他激動地上前抱住她,“阿荨,這是怎麼回事?你要走?”
紀秋荨不著痕跡地推開他,“我不是在這兒嗎?隻是睡了三年,太多東西都髒了,我不想要了。”
她說這話時眼神漆黑如墨,看得陸景彥沒來由地發慌。
但聽了她的解釋,慌亂的心又平復了些。
“沒事,你嫌髒賣了也好,我給你買新的,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回歸禮物。”
牽著紀秋荨來到地下車庫,一輛輛豪車的後備箱都已經打開,各種奢侈品的購物袋塞得滿滿當當。
她沉睡的那三年,每當陸景彥想她,就會給她準備禮物,不知不覺已經如此之多。
“阿荨,這些禮物都是我等你回來的每一天準備的,覺得不夠也沒關系,生日那天我還有更好的驚喜在等著你。等到那天,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羨慕你,你會是最幸福的女人。”
“阿荨,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
他深情的眉眼好似含了一汪春水,要將紀秋荨沉溺其中。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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