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斯年離開大山的第五年,安南幾乎忘記自己是摩梭人的曾經。
她變得渴望與霍斯年結婚。
可每次談這個話題,他都緘默不言,隻是在床上用猛烈地攻勢讓她再想不起提起的話題。
一如此刻,她在他手下融成一灘水。
“斯年,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這時,霍斯年的電話響了起來,剛接通,一陣帶著怒意的德語咆哮透過聽筒傳來。
“霍斯年,你他媽瘋了?!”
“你要娶白晴?你癱瘓的時候她甩了你嫁給你大哥,現在你大哥S了,她搖搖手你又上去當舔狗,你腦子進水了還是讓驢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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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年下意識捂住聽筒,看了一眼安南,又反應過來她聽不懂德語,便松開了手。
他皺眉低聲說:“安南現在就在我身邊。”
電話那邊傳來一句清晰的髒話,周敬軒焦急的問:“她聽不懂的。那你到底怎麼想的?真要娶白晴?”
霍斯年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晴晴懷孕了,孩子是我的,你也知道,我大哥……他不能生育,安南她也生不了,我總要給霍家留個後。”
“靠,你就不怕安南知道?”
是啊,他不怕她知道嗎?
安南愣愣的看向霍斯年,隻見他用那充滿愛意的眼神安撫的看向她,嘴裡卻吐出截然相反的冰冷話語。
“她不會知道的,反正摩梭人也不需要領證,等過陣子,我再跟她解釋,大不了辦個假婚禮給她……”
那一瞬間,安南恍若失聰,世界寂靜,什麼也聽不到了。
分明身上還蓋著被子,但她卻如墜冰窖渾身發冷。
德語……她當然聽得懂。
雖然從小就在大山裡長大,可因為興趣使然,她一直就喜歡研究小語種,阿咪就請了最好的老師教她。
德語、法語、意大利語、葡萄牙語……
她會什麼,霍斯年從未問過,也或許是他從不關心。
正因他沒有防備,她才能知道真相。
原來,五年前,那個讓霍斯年尋S覓活的女人。
竟然就是他的大嫂,白晴。
那時,安南遇見霍斯年的時候,他雙腿殘疾,倒在懸崖腳下。
是她送去了醫院。
後來,她從他朋友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
霍斯年,京市無人不知的霍家二少,世界上最頂尖的賽車手,桀骜不馴,風光無限。
為救心愛女人出車禍導致雙腿癱瘓,醒來後心上人已不知所蹤。
看著霍斯年空洞的眼神,安南鬼使神差地留在霍斯年的身邊。
兩年,她讓霍斯年從人人都嘲笑的瘸子,重新成為光芒萬丈的賽車手。
霍斯年向她保證,會一生一世對她好。
於是她離開熟悉的家鄉,離開熟悉的族人,來到陌生的京市。
摩梭人有走婚的習俗,男不娶女不嫁,暮至朝離來孕育後代,所以一開始她沒有接受霍斯年對她的求婚。
可後來她同意了,霍斯年卻讓她等等。
一等三年,她等到他要娶他大嫂的消息。
多麼可笑啊。
“怎麼心不在焉,叫你也聽不見。”
霍斯年掛了電話,從背後摟住她,聲音中帶著濃濃欲意,“這麼不專心,我要怎麼罰你?”
他低頭,想要吻她。
被安南偏頭躲過。
就在這時,霍斯年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是白晴。
“阿年,別墅停電我有點害怕,你能來陪陪我嗎?”
霍斯年語氣冷靜:“我現在就過去。”
他迅速換好衣服就要走,卻被安南扯住衣角。
安南垂下眼,輕聲問:“能不能不去?我有點不舒服。”
她在心裡默默想,就這一次。
若是他留下來,她就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可霍斯年卻輕輕推開了她的手,柔聲安撫,“不舒服就讓楊嬸陪你去醫院。大哥剛去世,白晴情緒不穩定,我得替大哥照顧好她。”
見安南沒說話,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笑著哄道:“你剛剛說結婚嗎?等過了大哥孝期,我們結婚。你不想領證沒關系,我們單獨辦幾桌,隻請好朋友來見證。”
霍斯年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咔噠一聲闔上,安南靠在床頭,一動不動的坐了好久。
好一會,她拿過床頭的手機,點進朋友圈,恰好刷到了白晴更新的動態。
圖片上結婚證的鮮紅,強勢的擠進了眼眶,刺的她眼球生疼。
配文是:餘生請多指教,我的斯年。
她曾千求萬求的結婚證,他就如此簡單的給了另一個人。
安南撥通了阿咪的電話。
“阿咪,我同意走婚,你安排吧。”
電話那邊,阿咪的聲音有些驚喜。
“南南,你想通了?其實我早就物色好了,木圖家的那個小伙子就不錯,還有瓦達家……”
“都聽你的,阿咪,我京市還有些事,處理好就馬上就回去。”
掛斷電話,霍斯年的消息又正好進來。
“南南,我臨時有個商務出差,需要去趟澳洲,大概五天就能回來,照顧好自己。”
安南並不相信出差,下意識點開白晴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動態是在機場的自拍,她挽著一個男人笑得開心。
男人並沒有露臉,照片隻照到他的半隻胳膊,可那手腕上的鑽石袖扣,正是安南與霍斯年的戀愛紀念日時送給他的禮物。
圖片的配文是:和老公的蜜月旅行開始啦!
之後幾天,白晴每天都會在朋友圈曬出幾張實況圖片。
而那些紅酒美食、玫瑰蠟燭的圖片背景音,都是她伴隨低喘的呻吟。
【嗯……阿年,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阿年,我真愛你……你好厲害!】
不堪入耳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裡,安南面無表情,自虐般一遍一遍播放著。
安南開始收拾行李。
這五年來,霍斯年送給她的首飾、衣物、包包不計其數,可她一件也不打算帶走。
她將那些首飾盒整齊地排列在床上,然後叫來了在霍家工作多年的楊嬸。
“楊嬸,這些東西都送給你。”
楊嬸驚訝的看著床上價值不菲的首飾,連連擺手:“安小姐,這怎麼行?二少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安南自嘲的扯扯嘴角,“他不會知道的,就當是我這些年來對你照顧的感謝吧。”
推辭不得,楊嬸隻能收下了那些首飾。
晚上,安南又把與霍斯年的合影都找了出來。
五年,五十五張合照。
他們在泸沽河畔,在大山深處,在她的花樓下,都拍過照片。
他曾說,要在婚禮當天,全城大屏播放,讓全世界的人見證他們的過去。
現在看來,用不上了。
安南手一松,將一沓照片都扔進了金屬垃圾桶,而後點燃。
相片在火中卷曲、變形,最終化為灰燼。
這時,臥室門發出一聲輕響,霍斯年推著行李箱走了進來。
他聞到房間裡未散的煙氣,臉色驟變,一把拉起安南,“南南,你在幹什麼?”
安南推開他的手,坐在了床邊,“就是燒了一些不再需要的東西而已。”
霍斯年看著垃圾桶裡的灰燼,莫名有點不安。
他走過來,蹲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語氣誠摯的道歉,“南南,你是不是生氣了?我這次出差確實有事,不是故意冷落你的。”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獻寶一樣的打開,“這是我特意給你帶的禮物,喜歡嗎?”
黑絲絨盒子裡,巨大的鴿子血紅寶石瑩瑩生輝,值得所有女人為它展露笑顏。
安南卻沒有接過,隻是淡淡的問:“你不是說要五天嗎?怎麼提前回來了?”
“當然是想你了。”
霍斯年牽起她的手落下一吻,溫柔說道:“明天我約了幾個朋友在會所聚會,你和我一起去吧?好久沒見他們了。”
安南冷淡抽回手,拒絕道:“不了,我不想出門。”
霍斯年笑著眨眨眼,“那好,我讓他們來家裡吧,正好嘗嘗你的手藝,你做的菜他們都很想念。”
安南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她不愛下廚。
每次,她不順著他心意的時候,他總會這樣迂回的跟她作對,直到她妥協……
回憶裡的那些美好,又如同迸裂的碎片冒了尖,一時扎的心頭生疼。
第二天晚上,安南換上一條簡單的黑色連衣裙,跟著霍斯年來到了會所。
路過一個包廂門口時,就聽見裡面傳來男人的哄笑和女人的求饒聲。
“別這樣……求你們了……”
安南認出了那是白晴的聲音。
下一刻,霍斯年率先推開門。
隻見白晴被幾個年輕男人圍在沙發上,其中一個人正強行給她灌酒,她的衣領已經被扯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聽說你老公S了,霍家也不要你了,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們‘幫幫忙’啊?”
那些男人發出下流的聲音,還想拉扯白晴的衣服,看到霍斯年進來,她眼淚瞬間湧出,“阿年,救我……”
霍斯年的眼睛變得赤紅,他衝上前,一拳打倒了那個最靠近白晴的男人,“滾開!”
那幾個人顯然沒想到霍斯年會突然出現,一時間亂成一團。
“霍二少,饒命啊,饒命!”
“我們不敢了,別打了!”
求饒聲不絕於耳,霍斯年卻毫不留情的將他們一個個打倒在地,直打的他們臉上都鮮血淋漓。
安南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她突然想起五年前,在霍斯年最落魄的時候,有人羞辱她摩梭人的走婚傳統,認定她是不檢點的女人,霍斯年連站都站不穩,卻硬是拄著拐杖為她出頭。
她天真的以為,他隻會為了她奮不顧身。
而現在,他為了白晴,同樣可以不顧一切。
將那幾個男人打倒後,霍斯年抱起白晴就要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像是才想起安南的存在,轉身說道:“南南,你先回去吧,我先送白晴回去。”
說完,他推開安南,急切地帶著白晴離開。
安南不妨被他一推,瞬間失去平衡,摔在了旁邊的玻璃茶幾上。
破碎的玻璃劃破了她的手臂,鮮血順著手腕滴落在地。
安南看著自己流血的手臂,再看看霍斯年遠去的背影,忽然覺得很可笑。
她曾經花了兩年時間,幫他從輪椅上站起。
又花了三年時間,放棄一切,想要與他並肩一起。
而他卻連一眼都沒有留給自己。
安南沒有追上去,她隻是默默轉身,獨自打車回家。
處理完傷口,門口響起敲門聲。
安南抬頭,就見楊嬸手裡拿著她送她的那個首飾盒,走了進來。
“安小姐,這些東西還是還給您吧。”
安南愣了一下,接過盒子打開,看到那些首飾都完好無損,不由不解的問:“怎麼了?送你的東西,你拿著就是。”
楊嬸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聲說道:“安小姐,您不知道,二少送您的這些東西……都是,都是店裡賣不掉的配貨,還有一些還是赝品,我去問了,真正的好東西,都在……在大少夫人那裡。”
配貨?赝品?
安南隻覺一陣荒謬的刺痛感沿著神經蔓延。
原來,她一直竟都是“配貨”和“赝品”的待遇。
目光下移,落在手腕間的鑽石手鏈上。
這是她留下的唯一一件首飾,也是霍斯年在她生日時,兩人親自去珠寶店選購的。
她留下它,原本是因它意義特殊。
現在看來,它應該真的是很特殊。
這或許,就是五年來,霍斯年唯一送她的真品了吧。
安南突然很想笑,笑自己的天真,也笑霍斯年的虛偽。
忽略心間細密的疼痛,她果斷解下了手鏈,將它遞到了楊嬸面前。
“很抱歉之前弄了一場烏龍,這條手鏈應該是真的,你把它拿去吧,應該值些錢。”
楊嬸連連擺手不肯要,安南卻固執的把手鏈塞到她的手裡。
“拿著吧,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就當我最後送您的禮物吧。”
楊嬸一愣,都忘了推拒,“安……安小姐,你要去哪裡啊?”
安南自嘲勾唇,“五年了,我強行想要擠進一個不屬於我的世界,現如今,痴夢也該醒了。”
“我已經跟阿咪說好,三天後,就回到雲城走婚。”
話音未落,霍斯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
他目光驚疑不定的看著安南,皺眉問道:“什麼走婚?南南,你要回雲城?”
就算她真的走婚,他又會在乎嗎?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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