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當天,我在五星級酒店見到了分手三年的鐵公雞前男友。
他攬著女伴的腰,大氣地說開一個總統套房,然後把鑽石信用卡遞給了正在酒店前臺查資料的我。
我忍不住譏笑:「開房前先還一下我以前幫你墊付的住院費唄?」
1
情人節當天,我忙著迎財神。
卻遇到了我那個鐵公雞前男友,居然開了 16 萬一晚的總統套房。
為了和競品公司搶一個大項目,本應該休春節假期的我特意到本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蹲守從韓國來考察的具社長。
閨蜜羅羅剛好也從深圳調來了這家酒店做前臺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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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特赦我陪她在前臺內的工作區坐著聊天。
今天是情人節,其他酒店情侶進進出出忙得不像樣。
但這個五星級酒店主打最低 8 萬一晚的總統套房,很少有普通情侶光顧。
除了那些特別有錢的白富美、公子哥和富二代。
羅羅和我半聊天半科普了一會兒這個酒店接待的客人的類別,就臨時被喊去盤點剛到貨的進口葡萄酒,留我和前臺接待員小吳兩個人。
不一會兒,來了兩個外國人。
前臺接待員小吳一邊給他們登記,一邊請我在電腦上幫她查一下後天的實時房情。
我不太熟悉她們的電腦,低頭查了快五分鍾。
突然。
一張鑽石信用卡遞到我眼前,並帶著從容大氣的音調:
「和上次一樣,開一個 16 萬的總統套房。」
我猛地一抬頭,對上說話人的臉。
一下子被震驚得說不出話,呆立在原地。
對面的人也愣了半秒。
我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前男友朝我遞過來的信用卡,像是在做夢一樣。
我在心裡詫異發問。
這鐵公雞居然能住 16 萬一晚的總統套房?
顧君成也認出了我,他把攬在女伴腰上的手放下了幾秒,又搭了回去。
小吳看我呆住了,立刻過來幫顧君成開了房。
直到他和女伴進了電梯,我才從震驚中緩解過來。
我試探性地問前臺接待員:「剛剛那位美女是個富婆?」
接待員笑著搖了搖頭,準備開口,卻被剛盤貨回來的羅羅搶過話頭:
「我剛剛在電梯遇到那個富二代顧先生了,他這個月光顧了我們酒店 8 次了吧?之前都是一個人來,雷打不動地開 16 萬一晚的總統套房,今天情人節居然帶女伴了,還是美豔御姐型!」
「特別搞笑的是,他的名字居然和垚垚你那個摳門前男友一模一樣!」
「想起以前你和我吐槽前男友那些封神的摳搜行為,簡直和這個富二代形成了鮮明對比。雖然同名同姓,卻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啊!」
羅羅邊說邊搖了搖我的手,笑成一團:
「上個星期,這個富二代顧君成還給了到他房間送餐的服務員 1 萬的小費,實在是太慷慨了。」
富二代?
1 萬塊的小費?
胸口所有的驚訝和疑問堵得我說不出話,我實在很難把剛剛她們口中描述的顧君成和三年前那個吃飯用茶杯、套套要去借、情人節帶我去城中村的破爛旅館的前男友重疊在一起。
良久,我顫抖著擠出了話:「他和他,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因為我剛剛看到他脖子上還戴著我用第一筆工資給他買的藍色項鏈。
輪到羅羅震驚了:
「不是吧?垚垚你說什麼?」
羅羅驚訝間,電梯開門聲響起。
半分鍾後,顧君成慢慢走到前臺呼了口氣看向我:
「好久不見,李垚垚。」
「那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其實不想再和他有牽扯。
但考慮到有攝像頭和羅羅她們還在上班,怕影響到她們。
我隻能不情願地和他走到酒店大廳的咖啡區。
「垚垚,你現在在這酒店上班嗎?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你可以和我說。」
顧君成的眼睛瞟向我穿的正裝。
我感覺到被冒犯,氣不打一處來:
「呵,現在 2 月中旬了,一年一度的奧斯卡典禮也快來了,是不是該給你頒個獎啊,顧先生?三年前在我面前演摳搜窮鬼鐵公雞,現在想演救世主和大財神了?」
「有什麼需要你幫忙?你開房前不應該把之前我幫你墊付的住院費還我嗎?那 50 萬可是我賣了我媽的面館換來的,你要不要臉啊你?」
我壓住憤怒,繼續陰陽:
「還有,恭喜你終於在情人節當天,可以睡舒適的大床了,還是 16 萬一晚的總統套房呢……」
顧君成變得有點手足無措:「垚垚,你聽我解釋……」
閨蜜羅羅衝了過來拉住我,壓住聲音對著顧君成:
「解釋個屁,你擱這演《變形計》呢,你這個垃圾富二代!人渣!」
「都帶女伴來開房了,還來騷擾為你付出那麼多的前女友,你這個不守男德的狗登!」
「看什麼看?不服就去投訴我,勸你盡早把錢還給垚垚,不然曝光你!」
2
三年前我和顧君成談戀愛時,他可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簡直可以上摳男排行榜大賞的那種。
每次去外面吃飯,他都強硬要求隻要一套餐具,我用碗,他用茶杯盛飯。
他拿著茶杯一邊吃,一邊說這樣可以省下兩塊錢,驚得服務員的眼珠子都差點掉了出來。
中秋節時,他把過期的臘味送去我家當中秋禮包。
我吃壞肚子上醫院時,他才說是過期的。
我們出門一起打車時,他從不付錢,到目的地火速先下車。
他從來沒有請我去電影院看過電影,我花錢買了電影票,他能搶過手機把票退了,再在網上找了模糊的資源哄著我看。
每次點外賣到了最後一步付款,他就說自己沒有綁卡,然後換我手機點。
舍不得買小雨傘,從來沒買過,小雨傘都是去超市領試用,所以每次牌子都不一樣。
我生日時,他跑到六十多公裡外的城中村給我買了個奶油蛋糕,他解釋說這個奶油蛋糕比小區門口的好利來實惠太多,又大又便宜,但把我吃吐了。
他除了長得帥一個優點,三年的戀愛裡和他經歷的所有事真的讓我耗盡心力。
就連三年裡的三次情人節,都讓我糟心不已。
第一次情人節,顧君成突然說要回老家,原因是他媽身體不好。
但實際上,他那天卻留在了廣州。
後來被我發現了,他直白地解釋因為錢。
之前每次見面,都是我付了去餐廳和酒店的錢。
所以臨近情人節,他心懷愧疚,不想再由我支付,就說了謊。
第二次情人節,是我一聲不吭地獨自躲著去找閨蜜玩。
我的理由隻是「沒有衣服了」。
因為一個月前,我拿出所有積蓄幫突發意外的顧君成墊付了住院費。
他出院後,我卻沒有像樣的衣服穿了。
二十二歲的女人想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美。
這不是虛榮心,而是出於樸素的純情。
盡管顧君成從來沒有批評過我的打扮,我卻因為沒有像樣的衣服而選擇了逃跑。
兩天後,我回到廣州。
顧君成蹲在我出租屋門外等我,腳下堆了幾個啤酒瓶,我看了一眼,還是最便宜的那種。
他沒有問我消失的原因,我也不想告訴他。
就這樣。
我們又一起過了十個月和別人拮據合租卻支撐彼此的普通情侶生活,我們都默契地期待下一個情人節,能彌補之前的遺憾。
但第三次情人節當天,我們卻正式分手了。
3
情人節當天。
一開始,我能感覺到顧君成和我一樣比任何時候都期待這個情人節。
我們特意存了半年的錢,足足 1 萬元。
情人節情侶約會互送禮物,再去酒店開房是不成文的默契。
我們也終於趕上了這個熱鬧。
我以為,今天夜裡,我們會一起度過。
三年了,情人節,我們終於可以「做到了」。
現在,我們需要一間「房間」。
我們需要在這個今晚隻屬於我們的房間裡身心交融。
但當我們走進第一家酒店時,就吃了閉門羹。
一開始我們都不在意,廣州最多的就是酒店了,我們打算再去別的地方看看。
從第二家酒店走出來時,我們也不氣餒。
之前周末也有過幾次類似的情況。
但我們在市中心轉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有找到空房間。
想不到情人節當天的酒店個個爆滿,甚至需要提前預訂。
我們繼續開著車找酒店,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顧君成的語氣也開始不耐煩。
我們已經在街頭輾轉了三個小時。
從府前路到市政府,從西門站到廣源,一路尋找酒店。
我和顧君成都陰著臉,各自看著不同的地方,一隻眼睛還是在不停地尋找酒店的招牌。
仿佛隻要找到酒店,我們就很容易和好,擁抱,睡覺。
我終於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霓虹燈在閃爍,仿佛救命稻草。
我們把車開到酒店門口寬敞的停車場上,顧君成猶豫不決地提醒我,這是高級的五星級酒店,一晚至少 2 萬起步。
我捏緊了顧君成第一次給我買的玫瑰真花,一陣暈眩。
我們從來沒有住過這個價位的房間,而且不到四小時。
再說,我們的錢也不夠……
我沒有說話,顧君成自覺地發動了汽車,駛出停車場。
最後,我們迫不得已地在城中村找了一家旅館。
被吵醒的老板娘披頭散發驚訝地說:「今天房間緊俏,有點兒貴啊!」
她口中的貴,是我們能承受的 1000 元。
但房間實在差得不像話:沒有門牌號、隔著門縫就能看見裡面泛黃的壁紙,裡面沒有電視機、也沒有空調。
顧君成往床上撲通一躺,彈簧瞬間發出吱嘎的聲音。
他笑著說:「這房間還算不錯了。」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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