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
肯定會難過。
我是真的喜歡過裴聿臣。
但我知道,而且確定,我很快就會好的。
「有點,會好起來的。」
傅砚辭含笑點頭:「對,會好起來的。」
6
我媽請了七天假,我們兩個去大理痛快地玩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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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之後,我媽繼續上班,我也開啟了暑假工模式。
傅砚辭回京都了,和我之間又恢復了每天一通的視頻電話。
這天,我在打工的咖啡廳裡,遇到了裴聿臣,還有他的同學孫志軒。
兩人點的都是摩卡,我將咖啡送上去,說了句「請慢用」便轉身準備離開。
「時夏。」孫志軒喊住我。
我轉回身,微笑服務:「顧客,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餘光不小心落到裴聿臣的身上,他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囂張恣意的姿態倒是很符合他京圈太子爺的身份。
他就那麼看著我,並不說話。
孫志軒說:「裴少可是京圈太子爺,你要是乖乖和他認錯,就還是裴少的女朋友,哪還要這麼辛苦啊。」
我被氣笑了:「顧客,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您沒有其他需求,我就去忙了。」
孫志軒「嘶」了一聲:「時夏,我說你怎麼那麼S心眼呢?裴少隻是開個玩笑……」
我聽不下去了,轉身就走。
沒一會,他們那桌又點單。
兩塊芒果慕斯。
這一次我沒去送。
很快那個服務生就回來了,將那兩塊芒果慕斯端回來。
「時夏,那兩個人認識你啊?他們說讓你送過去。」
「……」
我把芒果慕斯送過去,轉身就走。
裴聿臣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還要點單。」
我轉身提醒:「掃碼,或者去櫃臺。」
他微微挑眉:「我就要跟你點。」
我忍。
「請問您需要什麼?」
裴聿臣噼裡啪啦點了一大堆,我一一記下來。
「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不知道我哪個字惹到了他,他突然就生氣了,大聲說:「有,菜單上的全部都給我來一樣。」
「好的。」我含笑點頭。
同事們也都看出了裴聿臣的不對勁,但都不敢上前多說什麼,那個叫淼淼的小聲吐槽了一句「真浪費」。
我們一直往裴聿臣的桌子上擺,馬上就要擺不下了。
他不知哪根筋又搭錯了,猛地站起來:「老孫,走。」
孫志軒見他去付錢,留下來小聲跟我說:「時夏,裴少明天就要回京都了,你就跟他說個軟話,他會原諒你的。」
我冷眼看著孫志軒:「你告訴裴聿臣,如果這是他的意思,讓他親自跟我說,別做假口於人的膽小鬼,沒種。」
孫志軒搖了搖頭:「時夏,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一次多麼寶貴的機會?其他女生求都求不來,你會後悔的。」
……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我收到了孫志軒發來的微信。
孫志軒:【裴少上飛機了,他都給你買好機票了,時夏,如果你和裴少在一起,哪還用像現在這樣到處做兼職。】
所以現在裴聿臣是看不上我做兼職嗎?
當初他不是也和我一起做過嗎?
恢復了京圈太子爺的身份,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是嗎?
我把孫志軒的微信也拉黑了。
7
這個最漫長的暑假就這樣過去了。
我提前兩天去京都。
一大早我媽就把我喊起來,就怕錯過高鐵。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我媽去開門:「砚辭?你怎麼……」
「心姨,我過來辦點事,順便接夏夏去學校。」傅砚辭和我媽一起進來,見我的行李箱都已經放在客廳了,過去自然而然地拿起來,「我叫的車在下面了,走吧。」
我也不想讓我媽送我去高鐵站,就在家裡跟我媽告了別,樂呵呵地跟著傅砚辭上車了。
出了小區,我回頭看到我媽就站在小區門口,一直隱忍著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傅砚辭遞過來一張紙。
「謝謝。」我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
傅砚辭輕輕揉了揉我的腦袋,像我小時候那樣:「你要是想心姨了,周末我可以陪你回來看她,反正高鐵隻要三個小時。」
我點點頭:「嗯。」
雖然舍不得跟我媽分開,但是這會傅砚辭在我身邊,對我來說多少是個安慰。
到了京都也不算是人生地不熟了。
「砚辭哥,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上了高鐵之後,我才開口,「當時聽到我說我不報北大了,你生沒生氣?」
傅砚辭默默看了我一會,說:「是挺生氣的。」
我沒好意思說,其實現在想想,我也挺生自己的氣。
我們兩個聊著天,三個小時感覺很快就過去了。
傅砚辭的車子就停在附近商場的停車場裡,看著價值不菲。
「我現在住的地方就在學校附近,就是最近開學季酒店不好訂……」
傅砚辭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側頭看他:「那沒事,我倆可以住一起啊。」
反正就兩天。
我一直把傅砚辭當成哥哥。
「砚辭哥,你家有兩張床,對吧?」
傅砚辭像是被嗆到了一樣,微微轉頭咳嗽了出來。
他緊緊攥住方向盤,嗓音有些沙啞:「時夏,你別說話。」
明明是他先說的。
8
傅砚辭的家裡很幹淨,幹淨到甚至不像有人住。
他把我帶到主臥:「都收拾出來了,你住這間,東西都是新的,隨便用。」
我臉皮還是很薄的,腼腆地提議:「要不我還是住次臥吧,有種鳩佔鵲巢的感覺。」
傅砚辭輕輕推了一下我的後腦勺:「讓你住這你就住。」
「謝謝!」我嘿嘿一笑,進去了。
然後給我媽打電話,告訴她我已經到傅砚辭這了。
我媽又讓我把手機給傅砚辭,不知道她和傅砚辭說了些什麼,傅砚辭一直看著我笑,然後說:「放心吧心姨。」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拿過手機:「我還沒說完呢。」
「你休息一下,一會出去吃飯。」傅砚辭往外走,在門口又停了下來,轉身問我,「還是你想吃我做的?」
「出去吃吧,我請客。」
我也不能白住在這裡呀。
雖然小時候我確實總去他家蹭吃蹭喝。
傅砚辭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有些傷心地說:「小姑娘長大了,知道跟哥哥見外了。」
「……」
我突然發現,我和傅砚辭之間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他以前在我面前的時候,挺活潑的,就是俗稱的不著調。
晚上我們沒有出去吃,他帶我去超市買菜,回來他做。
我到處參觀了一下,在次臥他的床頭櫃上看到了一張照片。
是他離開那年,我和他的合照。
照片上我穿著初中校服,豎著馬尾,歪著腦袋對鏡頭露出大大的笑容。
傅砚辭站在我旁邊,比我高出一個半腦袋,修長的手指在我的頭頂上比了一個耶。
這張照片他竟然一直留到現在,而且就放在床頭上。
我心口微動,總覺得有些什麼在悄悄發生改變。
「喂。」
一道溫熱的呼吸鑽進我的耳朵裡。
我呼吸一滯,猛地放下相框,轉過身。
傅砚辭站直身子,那雙潋滟的眸子裡泛著星星點點的笑意:「好看嗎?」
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那些在悄悄改變的是什麼了。
一抹灼熱從臉頰爬至我的耳尖。
我張了張嘴,聲音有些磕巴:「你……你一直留著這張照片啊。」
「嗯。」傅砚辭淡淡地應了一聲,在我的緊張中,他再次開口,「一直都留著,每天晚上都會看。」
我感覺到臉頰的溫度一直在升高,變得滾燙。
我咽了口口水,一時之間隻知道呆呆地看著傅砚辭。
他抬手在我的腦袋上揉了揉:「看完了?過來給我打下手。」
我將自己從那種別扭又微妙的感覺裡拯救出來,連連點頭:「好。」
然後先他一步去了廚房。
廚房裡的活我都熟,這會我卻不知道該幹什麼。
「把這個洗了。」傅砚辭將青菜遞給我。
我在水池裡洗菜,洗得那叫一個認真。
思緒卻飄到了小時候。
9
那年我十二歲,晚上留宿在傅砚辭家裡。
那天晚上打雷,我害怕,於是就抱著枕頭跑去傅砚辭的房間,往他的被窩裡鑽。
他當時很生氣,S活不讓我上他的床,還說再上他的床就揍S我。
我氣S了,哭著去找田姥姥,就是砚辭哥的姥姥。
田姥姥把傅砚辭罵了一頓,不讓他再欺負我。
那天晚上我是哭著睡著的,好幾天沒搭理傅砚辭。
還是他買棉花糖引誘我,我才沒骨氣地原諒他。
「洗好了嗎?我看看。」傅砚辭過來。
我的回憶被打斷。
他拿起一棵青菜看了看,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擦過我的手背。
我像是被燙到了似的縮回手,小聲咕哝:「當然洗幹淨了,我經常幹活,又不是不會。」
「生氣了?」傅砚辭沾了水的手對著我的臉輕輕彈了一下,小小的水珠都濺到了我的臉上。
我反射性眯起眼睛,雙手並用反擊。
傅砚辭朗聲大笑,我也跟著笑了出來。
緊張的氣氛就這樣變得異常輕松。
我們兩個在打鬧中弄好了晚餐,吃完飯他給我切了四分之一的西瓜,讓我用勺子挖著吃,又抱了一堆零食堆在我面前,打開電視。
「吃吧,我一會就好。」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回頭目送他進了廚房。
我知道,我不能再把傅砚辭當成哥哥了。
……
天黑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也玩不進去手機。
腦海裡一直回蕩著一句話:傅砚辭喜歡我。
轉念又覺得自己太自私了,貪念著小時候和他的情誼,所以現在理所當然地享受他的照顧,可我卻什麼都給不了他。
於是第二天一早,吃飯的時候我和傅砚辭說:「砚辭哥,我一會去酒店,我已經訂好了。」
傅砚辭拿筷子的動作微滯,抬眸看著我。
我有些心虛。
「為什麼?」他淡淡地問道,在我糾結我該說什麼的時候,又聽到他說,「因為我喜歡你,你覺得困擾?」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地說出喜歡我,一時之間我連自己的聲音都找不到了。
傅砚辭神色變得認真了幾分:「是我昨晚嚇到你了嗎?」
我搖頭。
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沒想讓你這麼早看出來,就是怕嚇到你,但我又控制不住我自己,總是想靠近你。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出去住,你一個人住酒店我不放心。」
「砚辭哥……」
「就再聽我這一次,行嗎?」他問我,給了我一抹我熟悉的微笑。
小時候每次我爸媽把我送到他那,都會囑咐我一句,要聽砚辭哥哥的話。
但他從來沒說過。
這是第一次。
我沉默了一會,點點頭:「好。」
10
傅砚辭帶我去學校逛了一圈,晚上又帶我去了他家附近的夜市。
吃飽喝足又玩完了,我提議走回去,順便消消食。
遇到裴聿臣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站在路燈下似乎已經很久了,我抬眸便撞進了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裡。
「他是誰?」裴聿臣低沉的聲音裡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收回驚訝,沒搭理他,低聲提醒傅砚辭快走,加快了腳步。
裴聿臣突然就像瘋了一樣追上來,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時夏我問你他是誰?」
傅砚辭擋在我面前,抬手輕輕往外推他,低聲道:「放手。」
裴聿臣SS瞪著他:「我和我自己女朋友說話關你什麼事?」
「我們已經分手了。」我用力甩開裴聿臣的手。
劍拔弩張的氣氛讓我心跳加速,我輕輕抓住傅砚辭的胳膊:「砚辭哥,我們走吧……」
「我草!」裴聿臣突然失心瘋一樣,狠狠一拳打在了傅砚辭的臉上。
傅砚辭雖然躲閃及時,還是受了傷。
裴聿臣還要繼續動手。
我用力推開裴聿臣:「你瘋了?」
裴聿臣指著傅砚辭,目眦欲裂:「你和我分手是不是因為他?
「時夏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裴聿臣!」我怒火攻心,「我為什麼和你分手你心裡一清二楚,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這就是你的作風嗎?你到現在都不肯承認自己有錯,還要反咬我一口,我真後悔喜歡過你。」
「我……」
「滾開。」我後退一步,拉開與他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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