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鼻孔瞪我:「你叫我什麼?」
「裴遠之?」
「不是。」
「遠之?」
「.」
那是啥?
裴遠之清了清嗓門,有些不自然開口:「就那兩個字,你經常叫的。」
腦海裡突然蹦出一個稱呼,我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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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梁舒的面,我怎麼也叫不出口。
「不太好吧,梁舒還在這呢。」
「沒事,她不是外人。」
這話說的,她不是外人,是內人。
就她是寶貝,完全不顧我的S活是吧。
本來被看了笑話我就煩,現在整這個樣子是給誰看呢?
給梁舒看看這幾年他裴遠之多威風是吧。
越想越生氣,我索性學著電視劇裡宮女的模樣給裴遠之作揖:「金主~」
本以為他會很滿意,誰知他目瞪口呆望著我好半晌才開口:「你有病啊!盛梨!」
是的,我有病。
不然怎麼會喜歡裴遠之這麼多年。
不然這麼多年還甘心做他倆癲公癲婆 paly 的一環。
雖然我心裡這樣想,但嘴裡可不能這樣說:
「不要給我胡亂診斷,小心我告你非法行醫。」
9
大一一入校我就看上了裴遠之。
別人都勸我算了,畢竟他有個漂亮聰明的小青梅梁舒。
兩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我算什麼東西,要去拆散人家。
我思考了很久——我是財閥千金。
我媽從小就教育我,人活一輩子總要追求點什麼東西的。
所以我直接追求裴遠之,但是被拒絕了。
梁舒說最上不得臺面的就是舔狗,我怒了。
可以罵我,但不可以罵裴遠之。
他隻是喜歡梁舒,又不是舔狗。
為此,我沒少刁難梁舒,總是暗地裡找我爸操作。
給梁舒頒了不少比賽的獎,讓她忙得沒空搭理裴遠之。
但我算盤打錯了,裴遠之因為沒拿獎,忙得也沒空理我。
我不得不換個辦法,把獎都給裴遠之。
這種愚蠢的辦法導致的結果就是——大學四年,他倆獎杯證書拿到手軟,而我六級沒過。
裴遠之經常勸我:「總依靠父母是不對的,盛梨,你能不能成熟點。」
那時候的我對此嗤之以鼻,總覺得以我爸媽的實力,再養十個懶惰的我都足夠了。
沒想到一語成谶,我準備畢業不找工作,我爸就破產了。
裴遠之的公司倒是蒸蒸日上。
我眼紅到不行。
幸好他用錢來侮辱了我,當晚我就把 500w 打到了我爸卡上。
祈禱他重新創業,再創我家輝煌。
50 歲正是拼的年齡。
可惜這筆錢對於家裡欠的錢來說,杯水車薪。
還賬都不夠,更別說二次創業。
我不得不委身做了裴遠之三年的金絲雀。
反正都是賺錢,不丟人。
但是裴遠之可能覺得丟人,被叫金主爸爸後,連著一星期不回家。
等我拎著預制湯料包兌好的豬肚雞湯S到他公司時,他正在開會。
梁舒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我嫉妒得差點在地上陰暗爬行起來。
他從來不讓我插手他公司的事情,美其名曰他的錢可以保我一輩子奢華嬌淫。
拿他錢創業除外。
極端的憤怒之下,我直接一腳踹開了會議室大門:
「裴遠之,你爹叫你來喝湯了。」
10
第三碗豬肚雞湯下肚,裴遠之咂巴嘴道:「這湯味道有點熟悉。」
能不熟悉嘛!這是在大學的時候經常吃的那家預制菜小飯館買的。
今天拎著這東西,一是為了體現出我這個金絲雀做任勞任怨。
二是為了讓他好好回憶,往事不可追。
不要因為梁舒就徹底疏遠我。
誰知這二貨吧唧半天叫來了梁舒:
「你嘗嘗是不是大學門口飯館的味道。」
……
合著我做媒讓他倆回憶青春了。
當即我就冷著臉將保溫桶裡的湯倒進了辦公室的發財樹盆栽裡。
梁舒笑盈盈:「梨梨還跟當年一樣可愛。」
可愛就是胖的意思。
我低頭看了看近年來逐漸長出來的小肚腩,又瞧了瞧梁舒前凸後翹小蠻腰的身材有些懊惱。
但很快又調整過來。
她出國這麼多年,吃了這麼多洋人的飯。
能不瘦嗎?
那東西是人吃的嗎?
想到這我釋懷了,大手一攤:「裴遠之,給我錢。」
我要報瑜伽班,我要報瘦身班,我要找個健身教練抱著我塑身!
「盛梨,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們得好好談談。
「你最近花錢越來越快了,你……」
話沒說完,我搶過了他手裡遞過來的黑卡:
「我很忙,沒空聊。」
丟下這句話,我匆忙逃走。
開玩笑!梁舒一回來就要和我聊。
肯定是要和我聊分開。
我不想,不論是這個人還是他的錢我都不想放手。
當晚我就數清了手裡所有的現金。
一共八百六十七萬四千一百零五十塊錢。
嫻熟地點開梁舒微博主頁,私信她,得到微信後。
加上好友第一句話:「給你 367w,離開裴遠之。」
11
梁舒來到約定的咖啡廳時,我剛好讓人搬好了 367w 的現金放過來。
「這是什麼?」
梁舒沒見過世面似的開口。
我學著電視機裡的黑社會,一腳踢開了其中一個箱子。
「現金,這裡一共 367w,你走。」
我擔心梁舒看著銀行卡裡的數字不會覺得這錢有多少。
索性直接拎著現金來。
讓她眼饞,拿錢走人。
從此,裴遠之身邊再也沒有了鶯鶯燕燕。
「盛梨,消費降級了啊。」
「四年前都還 500w,現在怎麼 367 了。」
這話戳中我肺管子了。
但秉持著丟什麼也不能丟面子的原則,我堅持嘴硬:「那是因為當年的裴遠之值錢。
「幾年過去了,他早就不行了。
「中看不中用。」
正當我為自己的小腦袋瓜子轉得真快暗自竊喜時,一道陰飕飕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盛梨,你造我黃謠。」
這算哪門子黃謠?我倆又不是搞柏拉圖。
但這些話我沒好意思當著別人說出口。
裴遠之瞄著我身後的幾個大箱子緩緩開口:「你什麼意思?」
「你天天拿錢侮辱誰呢?」
「能不能別這麼低俗?梁舒當年不稀罕你的錢,現在也不會稀罕的。」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掉錢眼裡面了?」
……
當著梁舒的面,裴遠之跟瘋了一樣貶低我。
一副恨不得立馬跟我撇清關系。
一旁的梁舒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看戲。
裴遠之聲音不大,但已經有看熱鬧的人頻頻朝我們投來打量的目光。
我有些坐不住,起身想遁。
恰好我媽電話打來:「閨女,快回家,你爸東山再起了。」
翻身奴隸把歌唱,我直接站起來,將面前的咖啡潑了裴遠之一臉:
「呸!就你高尚。」
12
我爸搞房地產的,前幾年不景氣,跑了很多開發商。
他是為數不多沒跑路的,但資金跟不上,導致全部卡殼。
房子修不好,賣不出去,銀行催債嚴重,讓我家一夜破產。
沒想到現在新的資金注入,我爸又給盤活了。
我還真是個天生富貴命。
說著,我命人將裴遠之家裡我的所有東西都打包扔掉。
他的臭錢和爛人我都不要了。
讓他守著自己的白月光過去吧。
扔到一半裴遠之回來了,看到凌亂的客廳滿臉疲憊:「你又在鬧什麼!」
大學的時候 他常常對我說這話,他總覺得我煩人。
總覺得我的喜歡對他來說是一種負擔和枷鎖。
偏偏他的教養讓他沒辦法對我說出一些很傷人的話。
為此我更加肆無忌憚地出現在他身邊。
後來我和他的關系變了。
我開始變得諂媚與討好。
他以為我是為了錢。
可是他好像忘記了,本身我就很愛他這個人。
當夢寐以求的東西被拽在手裡時,會把自己放到很低很低。
最後開出花來。
可惜裴遠之看不到我的卑微,也看不到我開出的花。
「裴遠之,我們之間的關系到此結束。」
熟悉的「叮」聲響起,用腳拇指都知道他又給我轉錢了。
他總是試圖用錢擺平我和他之間的一切。
最後轉過頭來說低俗。
明明他才是那個俗不可耐的人。
「裴遠之,之前我確實很需要錢也很需要你。」
說到這,我隻覺得心裡一陣陣抽著疼:
「但是現在我不需要你的錢了,也不需要你了。」
愛上裴遠之的第八年,我決定放手。
13
梁舒微博每天都在更新。
有時是一束花,有時是一碗粥。
看似都是小小的事,他卻從未為我做過。
我挫敗地問好友:「你說梁舒到底比我好在哪裡呢?」
將我從頭到尾把量了一遍,好友沉重開口:「有目標有野心的女人,你拿什麼跟你比?」
這話說得有道理,認識裴遠之八年,我每天都在圍著他轉。
從沒想過自己要過怎樣的人生,做金絲雀的三年,我總是暗自祈禱這樣的日子要久一點——更久一點。
好像離了他,我都沒有過自己的生活。
好友這一番話讓我醍醐灌頂。
當晚我就開了直播,可惜觀眾隻有五個人。
我爸媽和兩個好友,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水軍的路人。
好友發來私信說現在講渣男有流量。
【大家都痛恨渣男,你添油加醋一下,我給你投流。】
想到梁舒都能靠裴遠之賺錢,我憑什麼不能。
立馬就開始講述我的八年單戀。
從我為了追他淋了多少雨到跑了多少路。
為了送他倆獎杯,揮霍了我爸多少錢。
最後卻被別人拿錢侮辱。
不知道好友砸了多少錢,直播間在線人數突然就飆到了四位數。
我樂得合不攏嘴,開始輸出心靈雞湯:
「姐妹們,咱們失戀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走不出來。
「現在我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三天就忘掉,五天投入下一個懷抱!」
彈幕清一色地刷【好】。
就連一貫支持我和裴遠之的我爸,也紅著眼睛給我打電話說以前辛苦我了。
剛剛的人機大哥開始不停地刷禮物。
先是飛機,然後是火箭一號。
直播間熱度高漲不下,我笑得合不攏嘴。
失戀的傷痛瞬間消失。
「看到了沒,姐妹們!丟掉孽緣才有源源不斷的錢財。
氣氛都到這了,我們來許個願:祝福我的前夫哥早日破產。」
剛說完這句話大哥就下線了,要不是 IP 地址對不上,我都要懷疑這個人是裴遠之了。
可惜他這會兒正忙著和梁舒度假。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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