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王和皇帝有五分相似,所以當年祖母在藥房外,一眼便確定了皇帝的身份。
祖母聽見皇帝看著母親喃喃:「貽兒。」
祖母雖然偏居一隅,但也悉知天下大事,知道皇帝在登基不久後,先皇後亡故,先皇後閨名為——蕭貽。
聯想到此,心下大駭,從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長遠的準備。
母親貌似先皇後,皇帝便奪了他,在母親的默許下,對我家痛下S手。
皇帝剛登基,根基不穩,安定王虎視眈眈,蕭丞相痛失嫡女,可庶女卻還和安定王府有姻親關系,故左右搖擺。
皇帝讓母親認蕭丞相為義父,母親入宮為貴妃後,獨寵三年,皇帝和蕭府之間的政治關系,又穩定了下來。
聽完哥哥的話,我心中悲戚,「所以,我一家老小,成了權貴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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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視我們平民為草芥,可草芥亦能割喉。」哥哥在一旁低語,鋒芒畢露。
「哥哥,你怎麼會知道我在京城?」
「你從歐陽先生那剛走,我後腳便去了他那尋你。我到時,得知你已經入宮復仇了,我便又輾轉來了京城。
「鈺兒,你不該蹚這趟渾水的。好在,宮裡有我們的人,可照拂你。」
「誰?」我訝然問到。
「胡太醫。」哥哥笑答,又說,「不然你以為,怎麼那麼巧,我能在城外找到你?」
「而且,皇帝的隱疾,也有他的手筆。」
原來如此,胡太醫看著窩窩囊囊的,幹的卻都是滅九族的大事!
我一直以為,復仇之路,唯我一人,如履薄冰。
沒想到,哥哥一直在我身後。
哥哥想留我和他一起,可我執意要回宮。我的計劃進行了大半,我不願放棄。
哥哥拗不過我,隻好將我送回到宮門口。
他很不舍,但是我知道,離我們再見的日子,不會太久。
9
回宮的第二天,我照例去明月宮,為貴妃請平安脈。
我想,她必定頭疼難忍,輾轉反側了一整晚。
我去時,屋內無旁人,隻剩下我和她。
貴妃坐在榻上,專注地揉著頭,並不抬眼看我:「你居然能活著回來,當真小瞧你了。」
「我能S裡逃生兩次,命大得很,是吧,阿娘!」
「住嘴!你居然還有膽子回宮裡來,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你S無葬身之地!」貴妃指著我呵道,情緒激動。
「阿娘,你這麼說我,我可太傷心了,我回宮來,可是為了救你啊。」我陰陽怪氣地做垂淚狀。
「你可知,皇帝不舉三年了!」我冷冷說道。
「放肆,你在胡說什麼!」
貴妃懷孕後,她本以為皇帝會更加寵愛她。
可並沒有,隻剛懷孕時,皇帝來看了她一眼,便再也沒來過。
還不許她去乾清宮,說她年紀大了,保胎不易,不要到處走動,變相地把她軟禁了起來。
聯想到三年來的獨寵,她與皇帝的房事全都是抹黑進行,貴妃憤怒之餘,竟有了幾分相信。
「你獨寵三年,連枕邊人是誰都不知道。
「你為什麼獨寵三年?因為他舍不得糟蹋其他宮妃,就隻糟蹋你這鄉野孤女!
「我治好了他的病,你就失寵了。」
貴妃泄氣一般,癱坐下去。
「三月前的那晚,很激情吧?
「因為那晚是三個人啊,皇帝和侍衛都聞到了那香。
「且不說你是二嫁之身,就單論你是蕭家的義女,皇帝怎麼可能讓你懷孕?
「如今皇帝根基漸穩,蕭家漸弱。你肚子裡懷的是誰的種都不知道,你說,皇帝容得下你嗎?」
我說完,貴妃呆滯的眼神,看向我,瞳孔閃爍,一瞬間回神。
猛地撲向我,想掐我的脖子。
「你早知道這一切!還讓我懷孕!」
我靈活地推開了她,俯視著像爛泥一樣癱軟在地的她,嗤笑一聲:
「怎麼,允許你S我,不許我戲弄你?不是你一直想懷孕嗎?我隻是滿足你啊!」
「啊!」連番刺激下,貴妃有點瘋魔了,隻見她抱著頭,尖厲地嚷道,「住嘴!住嘴啊!」
忽地,她又冷靜了下來,眼珠翻轉,挪動雙膝,扯住我的褲腳,急切地說:
「鈺兒,你會救我的對不對?我是你阿娘啊。」
我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聞著她身上的清冽香氣。
「娘親,我回宮來,就是為了來救你的啊,你畢竟是我的娘啊。」
「好好,小鈺,我錯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貴妃主動地抱住了我的腿,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10
貴妃流產了,她自己幹的,為了保命。
皇帝賞賜了很多東西,還讓蕭夫人,進宮陪伴,以示安慰。
貴妃看著那些東西,眼裡滿是恨意和不甘,她吩咐宮女將它們全扔到庫房裡去。
蕭夫人進宮時,我正好也在貴妃宮中。
蕭夫人看見我,很詫異:「你不是應該……」
我施了一個禮,笑道:「夫人是想說——我不是應該S了嗎?」
「夫人,我與貴妃娘娘,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啊。」
那一天,蕭夫人在宮裡,和貴妃聊了很久,差點沒趕上宮禁之前回去。
……
又一年除夕夜宴,皇帝在席上多喝了幾杯酒,晚上去了新納的一個才人宮裡。
結果半夜,突然吐血,才人嚇得瑟瑟發抖,連夜召集太醫,我和胡太醫自然在列。
我去時,皇帝正披著外衣,止不住地咳血,小才人已經被秘密處S了。
胡太醫為皇帝診斷,說:「陛下,您這是中毒了啊!」
皇帝一腳踹中胡太醫的心口:「朕養你們太醫院是幹什麼吃的!」
「陛下息怒,陛下中毒未深,可解。」我扶住後退的胡太醫,忙說道。
「哦?你說。」
「陛下,我進宮前,師父給了我一瓶解毒丹,可解萬毒。陛下服用,自然痊愈。」
鬼淫草性烈,皇帝縱欲一年,已然外強中幹。
其實他並沒有中毒,隻是鬼淫草的副作用到了,胡太醫胡謅了個理由诓他。
解毒丹確實可解萬毒,但是解毒丹也是大補,皇帝經不起這般補。
換句話說,皇帝隻要吃下解毒丹,便時日無多了。
我見皇帝眉目松動,又進言道:「此刻最關鍵的是查出下毒之人。」
皇帝果然派人去查,最後胡太醫說,淑妃每日端給皇帝的飲食裡,添了東西。
淑妃被處S了,他的兒子也被皇帝貶為廢人。
我知道,胡太醫還記得淑妃SS張太醫的仇。
而且淑妃的兒子,是皇帝的長子,頗有資質,胡太醫又是安定王的人。
所以於公於私,胡太醫都會讓淑妃當這個替罪羊。
皇帝大病一場後,身體不如以前好了,但是還沉迷於床笫之事。
他忘記了,他曾經的豪情壯志,要削藩,要分權。
所以蕭家騷動了,而西南的安定王,也秘密入京,等待一個時機。
終於,在開春的一個雨夜,皇帝暴斃。
蕭丞相蟄伏已久,今夜終於帶著自己的私兵,闖進了宮闱。
S進皇帝的寢宮時,他本以為,還要費好一番周折。
結果掀開御床一開,隻見到七竅流血的皇帝。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安定王包圍了。
SS皇帝的黑鍋,自然扣在蕭丞相的頭上。
皇帝暴斃,隻留下一個被貶為庶人的兒子,且其背後毫無勢力。
安定王登基,順理成章。
蕭家以謀反罪,被滅族。而蕭貴妃,便貶到冷宮,自生自滅。
11
塵埃落定後,我去冷宮探望貴妃,她特別高興,問我什麼時候將她接出宮。
我走到她身邊,為她揉頭。
「阿娘,這一年多以來,思慮太多,頭越來越疼了吧?」
貴妃為我突然的親昵,軟了神態:「是啊,總是犯頭痛的毛病。」
「阿娘可還記得,你與父親的定情玉佩?我和哥哥小時候,總想要玩,你總不讓我們玩,寶貝得很。
「你假S的時候,我們找到的那具女屍,腰間就戴著那玉佩的仿品。我和哥哥都確認那女屍是你,可父親卻一口否認……」
我聊起從前,她也陷入了回憶中,似又想起什麼,從脖子上取下掛繩。
「這玉佩……我還一直留著呢。」
原來曾經佩戴在腰上的玉佩,被她掛在脖子上了。
我接過玉佩,打開了上面的關巧,裡面赫然躺著一顆藥丸,散發出清冽的香氣。
和貴妃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貴妃驚訝極了,問我:「這是什麼?」
「潤養丸,常年佩戴,滋養母體。
「祖母為了養護你的身體,幫你配了潤養丸,知道你愛香,還在裡面加了清冽的香料。」
「要不然,你在宮裡這三年,又是喝絕子藥,又是落湖的,怎麼還能受孕呢?」
貴妃聽我說這些,神情有些不耐,隻敷衍地說道:「婆母果然醫術了得。」
祖母為她考慮那麼多,她害祖母身亡,隻落她一個「醫術了得」的評價。
我忍下淚水,又說道:「祖母給我的醫術,我囫囵地學了一些,遠不及她高明。倒是毒醫歐陽桀桀的毒術,我學得很好。」
「你好端端的,與我說這些幹什麼?你什麼時候接我出宮?」她徹底不耐煩了,又抬手揉了揉頭,神色很痛苦。
我看著她這樣子,笑了。
「頭又疼了?你現在脾氣也越來越差了。
「潤養丸,是極好的,隻是裡面有幾味藥,與我每日給你配的藥相克。
「用久了,會急躁, 易怒,頭疼, 久而久之,神志不清,終日瘋魔!
「你還日日跳祖母給你定制的健體操, 氣血上湧,直衝大腦,藥效就更快了!」
「你說什麼!額……」貴妃握住我的手,可又因為頭疼, 沒什麼力氣。
「你是我的生母, 我不會弑母。但是, 你也應該受到懲罰,不是嗎?
「餘生,你就在冷宮裡,糊塗地過吧。」
說完, 我甩開她,轉身離開。
「站住!」貴妃厲聲叫住我, 跌跌撞撞地衝過來,可跑得太急, 臨門口摔了一跤。
她踉跄地站起來, 手撐著頭, 沉聲道:「把玉佩留下!求你!」
我在地窖中醒來時,手邊隻剩下祖母留下的一封絕筆信和幾本醫術。
「哥臨」父親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他救了她,愛護她, 尊重她。
可皇帝隻是把她當替身,當工具,踐踏她,羞辱她。
她惦念著父親給她的玉佩, 也是情理之中。
可人都被她害S了,又留著玉佩裝什麼深情?
如果是父親,他會願意把玉佩留下嗎?
我走了,玉佩留下了。
潤養丸的香味浸入在玉佩裡,那味道不會散。
她執意要將玉佩留在身邊的話,終究會頭疼而亡的。
唉, 我本想留她一命的。
幾日後,我與胡太醫告別, 快到宮門時, 聽到宮女在議論。
「聽說冷宮裡的廢妃蕭氏瘋了,天天拿著個玉佩, 說錯了錯了的。」
前塵往事,已與我無關。
哥哥現在已經是新皇身邊的近臣了。
他讓我留在京城,好照顧我。
我與他說,我要去並州定居了。
並州是父親向往的地方, 他曾抱著阿娘, 看著我和哥哥在一邊玩鬧,暢想著致仕後,我們一家去並州定居的日子。
如今家破人亡,便由我替所有亡魂去看遍並州風光吧。
哥哥說以後等他致仕, 便來並州找我。
臨走時,我幾番叮囑:「君心難測,務必慎獨。」
哥哥笑著說:「我了然。」
(完)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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