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馬還真是我爸的做事風格。
「不過實話實說,你們倆眉眼間還真有點像。」
額……我看著我爸那張平平無奇的臉,無語地看著我爸的同學。
你沒事吧?
「陸川叔叔,眼睛不需要的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這叔叔我認識,是我爸狐朋狗友中最斯文的一個,四十歲的他成天戴著金邊眼鏡,活脫脫一個斯文敗類。
我拉著爸爸的胳膊,嬌滴滴地撒嬌道:「爸爸,你帶我去吃頓好的吧?我真的快餓S了。」
我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撒嬌。
果真,他經不住我的撒嬌,開始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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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川見狀,驚呆了:「建國,這姑娘你可是第一天認識,真要請她吃飯啊?」
我爸沒說話。
陸川學著我的樣子開始撒嬌:「寶,人家也餓餓啦,我也想要吃飯飯。」
我爸連連作嘔,嫌棄地和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爸忍著惡心對陸川說道:「你喊我一聲爸爸,我就請你和這丫頭……」
「爸爸!」
還沒等我爸把話說完,陸川的這聲「爸爸」就脫口而出。
額……
他們倆在一起,真是狐狸和狗拜把子——狐群狗黨。
6
我飛速用小靈通給我媽發了條短信:急急急,速去小南門。
但她遲遲沒有回應。
莫不是他們倆命中注定要靠自己相遇?不能通過我嗎?
思忖之際,動聽的歌聲傳入耳膜。
「是否對你承諾了太多,還是我原本給的就不夠……」
路邊歌手的嗓音如同天籟,這音準,把 2022 年的流量歌手吊打。
大家紛紛停下了去幹飯的腳步,駐足聆聽。
歌聲低沉舒緩,還帶著空靈悠遠的感覺,將整首歌顯得很沉重、很悽涼。
我拼命想看看這街邊小哥長啥樣,說不定就是未來的巨星。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坐在路邊彈唱的人正是謝雨。
他欣長冷白的手指隨著節奏撫著吉他,腕骨嶙峋突出。
額前幾縷碎發隨風吹起,幽黑色的眸子掩在眉弓陰影下,深邃無比。
在昏黃色路燈的照耀下,他俊朗的五官格外吸引視線。
「走走走,這娘娘腔有什麼好看的?」
我爸和陸川看清演奏的人是謝雨時,立刻想要離開。
剛起身要走,我爸就盯住了在幫謝雨收路人錢的姑娘。
我定睛一看,這姑娘正是我的老母親杜晴。
嘿,你不是跟我說不喜歡謝雨這款嗎?
那還幫人家收錢,吊著人家?
還沒等我上前介紹我父母認識。
我爹就已經從地上撿起清華的飯卡,朝我媽走過去。
他拿著飯卡,頭一甩,嘴角一勾,用初代氣泡音對著我媽說道:「同學,你的飯卡掉了。」
嘔,這是什麼人間油物?
沒想到,我媽抬眼隻看了他一眼,白皙的小臉蛋瞬間通紅。
這……
我隻能說,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這滿屏的粉色泡泡快溢出屏幕啦。
我突然注意到了坐在另一邊的謝雨,他也看到了這一慕,漆黑的眸子暗了幾分。
我不希望他打破我爸媽的好氣氛,從口袋裡掏出僅剩的兩塊錢,莞爾一笑:「謝雨,這是我身上全部的錢了,可以請你唱一首《愛如潮水》嗎?你唱得真的巨巨巨巨好聽!」
在 2022 年請他唱一首歌,可是兩個 W 都不夠。
謝雨抬頭看了眼錢,又看了一眼我。
我把嘴巴咧得更大了,以示我的誠意。
他無奈地搖頭,嘴角微微一勾,拿起了吉他。
一笑傾城,我懂這個成語是怎麼來的了。
還沒開始彈唱,一群穿著花襯衫、嘴裡叼著煙的人朝我走了過來。
「姑娘,這小伙子不行,還欠著我們錢呢,不如你跟我?」
為首的一個男子眼神毫不掩飾地在我腿部亂瞥,讓我渾身不適。
我皺眉,直接拒絕。
但這幾個混混膀大腰圓,面目可怖,我有些害怕地往父母那兒挪了幾步。
可憐巴巴地向我老爸求助。
老爸心領神會,撸起袖子朝混混走去。
好樣的,爸爸!猛猛衝,撕爛他的眼睛!
我爸氣勢洶洶地剛走到他面前,就迅速被一幫混混團團圍住了。
我爸眼神兇狠地瞪著他們,一手向外推,做守衛狀,另一隻手放進了外套的內袋裡。
我天,我爸不會要掏出匕首吧?這鬧出人命了怎麼辦?
緩緩地,他從袋子裡掏出了……
一包煙。
「大哥們吸煙吸煙,都是自家兄弟,這是我女兒,你們看在我面子上算了吧。」
我爸賠著笑,把手裡的煙嘗試分給他們。
為首的混子看了我爸一眼,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你誰啊?憑什麼給你面子?還女兒?給我搞幹爹這一套?」
說罷,他惡笑著向我走來。
啊!!我怕得發冷汗,他笑得讓我頭皮直發麻。
他步步緊逼,我節節後退。
直至退到了橋邊……
7
一個身影猛地衝了過來,謝雨一把揪著混混的衣領,將他重重砸在橋欄處,矯健的胳膊肘SS抵住在混混的頸處,眼神駭人。
這時,其他十幾個混混紛紛在謝雨身後做攻擊的姿勢,準備隨時進攻。
在情急之下,我一把拉起了謝雨的手。
「他們人太多,我們打不過的,走。」
我拉起他一陣狂奔。
我帶著他專挑狹窄的胡同裡跑,但左拐右拐,身後的混混依舊窮追不舍。
天色更暗了幾分,黑夜如潮水般蔓延。
我們躲進了胡同裡的某個陰暗角落裡,由於空間有限,我們的身體幾乎貼在了一起。
我們屏息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老大,往那邊。」
隨著話音落下,他們的腳步聲迅速消失。
我松了一口氣。
剛想說話,我發現我們倆此時僅隔著咫尺之間,我抬眼的同時,他也剛好低頭看我。
他垂著眼,那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越發顯得剔透,密密的長睫毛輕覆著眼睑。
混熱的氣息相互交織,我的心潮起伏澎湃。
這麼曖昧的氛圍下,不親一口對得起上天的安排?
我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閉眼上前。
反正我也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等我回到 2022 年,這一切應該就跟夢一樣沒有發生過吧。
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這溫熱的觸覺,我就被謝雨一把推開。
他滿臉震驚,紅了耳根。
他邊擦著自己的嘴唇,邊罵道:「倪好獨,你是不是女人啊?這是老子的初吻,你還我!」
啊,原來大佬知道我的名字啊,很好。
原來大佬的初吻還在啊,不愧是九十年代的人。
這波狂賺。
我賤兮兮對他笑著:「哦?怎麼還?」
他氣打不出一處來,狹長的丹鳳眼SS盯著我。
哦~我知道怎麼還了。
我趁他沒反應過來,左手扣住他的頭,用力往我臉上一按。
雖然我行為很猛,但我心還是很虛的。
還沒來得及感受大佬巨星的吻,我就迅速放開了他。
此時的他,精致的臉臊得通紅。
「你……你……」
你了半天,他也沒憋出一句話,脖子上的青筋突出。
我上前往他衣領處嗅了嗅。
新聞說謝雨身上有股特別好聞的體香,和他拍過戲的女星都跪求出一款謝雨同款體香的香水。
我一直好奇,到底啥味道的。
聞到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天使。
一股雪松的凜冽香氣縈繞在鼻尖,這香氣靈動而繾綣,絕不是後天人工能合成的味道。
蒼天,跪求同款香水。
謝雨瞳孔地震,迅速往後彈跳了幾米,和我拉開一定的距離。
我擦擦嘴,瀟灑轉身。
嘶,這樣會不會太變態了?
不過這樣謝雨也算是被我染指了吧,他離我媽就又遠了一步。
8
回寢室的路上,我突然想到還沒感謝謝雨今天替我出頭。
轉念又想到了我爸那個膽小鬼!
他還騙我他年輕時候是北大校霸呢!根本就是個慫包啊。
剛走近校門口,就看到我媽一臉少女思春地站在風中,眺望遠方。
我隨著她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是我爹的背影。
發展這麼迅速?
我不理解,真誠發問:「他打架時候那麼慫,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我媽一本正經地回道:「喜歡他的能屈能伸呀。」
所以,你這是承認喜歡他了?
額,這是你們第一天認識好吧?
回寢室後,我輕聲問我媽,關於她和謝雨的事情。
正往臉上抹雪花膏的我媽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心虛低頭。
我媽毫不在意地跟我分享她和謝雨的過去。
「也沒什麼,他高中時候非常孤僻,獨來獨往的,我覺得酷斃了,就主動提出戀愛試試。後來呢……」
孤僻?試著戀愛?
我聽得正起勁:「後來呢?」
我媽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後來發現他性格太孤僻了呀,談了三天不到我就提了分手。我們手都沒牽過,就好聚好散了。現在我們就是坦坦蕩蕩的朋友啊,等我結婚了來請他給我唱歌。」
嘖,因為孤僻喜歡人家,又因為太孤僻不要人家,就離譜。
還請前男友給自己唱歌?都是什麼操作?
感覺我媽媽年輕時候有點會玩啊,我忍不住問起了她所有的感情史:「晴晴,目前為止你談過幾次戀愛?」
我媽:「不多,算上現在正在談的這一次,就三次吧。」
what?你跟我爸這麼快就戀愛了?
額……這個年代就已經這麼開放了嗎?
不過也好,我可以早點出生回家。
晚上剛躺上床,我就接到了謝雨的電話。
他給我打電話幹嘛?
我想到自己在胡同裡對他的所作所為,謹慎了起來。
他不會是來罵我的吧?
我小心翼翼地去了寢室的樓道裡。
接起電話後,對面遲遲不說話。
隱約中我聽到了一陣嗚咽聲。
我一臉疑惑,輕喚他:「謝雨?」
「倪好獨,你今天為什麼這樣對我?」
謝雨帶著哽咽的沙啞聲傳入耳膜,我內心一緊。
他不會是因為那個吻哭的吧?
不是吧,這個時代的人這麼保守的嗎?
我有點尷尬,隻能實話實說:「因為看你長得太好看了,一時沒忍住就……」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說話,突然傳來了一聲桌椅摔倒的聲音。
「謝雨?謝雨你別嚇我。」
對面依舊沒有回應。
不會出事吧?
我迅速套上外套,拿上傘,向我媽詢問了他的住處,飛速往他家跑去。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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