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顧紹棠付出一切,他卻為了一個女人,放任我被山賊凌辱而S。
屍體被野狗分食,我的S對頭萬裡奔來,一點點將它們尋回,供在廟中,日夜超度。
重生回選驸馬當日。
望著一臉期盼的顧紹棠,我手指他身側一襲白衣似雪,不染纖塵的男子。
“我選他。”
1
“我選他。”
在萬眾期待的目光裡,我越過顧紹棠,素手指向一旁白衣似雪,斂目慈悲的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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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提醒:“阿沅,容和不在驸馬之列,他已束發修佛。”
“我知道。”
我清楚知道母後所說的一切。
容和不在驸馬人選之中。
而且早幼年之時,華光寺的和尚路過,說他活不過二十,不過有佛緣,願渡他修行,人便開始束起了頭發,參起了禪。
不過我就選他了。
我提起裙裾,一步步下臺階,走到人身側,睜圓了杏眼,殷切問:“容家哥哥,你可願做我的驸馬?”
2
不過十八的人兒到底是少年心性,縱使自幼被教導著端莊持重,處變不驚,在這個時候還是迅速紅了耳根子。
他徐徐抬起頭,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望著我,薄唇微張,似動非動,好半晌,用不大但足以叫宴上的人都聽得清的聲音回道:“好。”
此言一出,滿座哗然。
尤其是顧紹棠,面色一陣青紫,十分難看。
他是永寧侯世子,少年風流,意氣風發,一身紅衣,肆意張揚,京中愛慕他的女郎,猶如過江之鯽。
前世的我,也不免被那一張皮囊所惑。
在一眾驸馬人選中,我一眼就相中了他。
可他不愛我,縱使我為他付出一切,他仍然對我不屑一顧,甚至為了一個不過相識幾個月的女郎,將我丟在山林裡,被山匪凌辱而S。
隻有容和,他不遠萬裡而來,將我的屍骨尋回,日夜供奉,為我超度,積攢功德,方有今日,再重來一回。
我不想重蹈覆轍,亦不想再錯過真正待我好的人。
3
顧紹棠不喜我,卻從未受過這般冷遇。
席上他保持世家子弟的風度,賀我選定親事,過後悄然而至望月樓。
“公主為何不選我?”
皎潔的月色映著他俊雅桀骜的面龐,他的眉目中寫著滿是不甘。
“論相貌才情,我無一比人差,公主為何寧選一個要入空門的人,也不肯選我?”
許是錯覺。
我竟然從他這不甘的話語中,還聽出了幾分委屈。
不過前世種種歷歷在目,讓我保持了清醒。
“世子爺樣樣皆好,是多少京中女郎的夢中人,卻並非我的,自不會選,非要去湊這個熱鬧。”
顧紹棠滿目羞憤,似乎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
“你不喜歡我?”
“是。”
我肯定告訴他。
“不可能!”他反駁。
“你怎可能不喜歡我?”
他倒是自信,難怪前世今生,在那宴上,他都是一副淡然無謂的模樣,原是清楚我的心意,清楚自己在那些人裡的優勢。
可我選了他,卻又那般傷我的心。
他就是仗著我的心意在肆意踐踏我。
真是壞透了!
4
“沒人跟世子爺講過嗎?太過盲目自信,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不想與他糾纏,下了逐客令。
“時候不早了,還請世子爺回吧。”
他訕訕離開,消失在夜幕之中,我對身後道:“既然都來了,不如現身吧。”
假山石後的人緩緩走出。
一襲白衣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出塵脫俗。
“公主。”
他捻著手裡的佛珠,俯身對我微擺一禮。
“都聽到了?”
容和面露羞怯之色,向我道歉,“抱歉,我並非有意偷聽公主與世子爺的話。”
“可是不該聽的你也都聽到了,這該怎麼辦才好?”我微擰眉,拖著長調,一副為難的模樣。
容和斂目,“願憑公主責罰。”
“是嗎?”
我一點點向他靠近,在於咫尺的位置停下。
他身形高出我許多,我仰頭,勉強才到他脖頸處,身形的差異叫我隻能望到他的下巴,瞧不見他的表情,不過一定是極為認真嚴肅的。
自十歲他作為太子哥哥的伴讀出現在宮中,他就是這副樣子,好像身體裡時刻有一根弦在拉扯,讓他緊繃著,不肯松懈下來半分。
“願憑公主責罰!”他繃直了身子,拔高些調子,堅定說道。
“既然這樣……”
我踮起腳尖,使自己盡量能與他平視,手捏住他的耳朵,滾燙的熱度從指腹傳來。
“不如將這聽了闲話的耳朵割掉可好?”
容和呼吸一滯,那耳上更熱,顯然是有幾分緊張的,然並未反對。
“好。”
5
他閉上雙眼,一副認了的樣子。
瞧著他這般,我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小古板兒,真是一點也沒變。”
“嗯?”
他疑惑睜開眼,長長的羽睫撲閃撲閃著,滿臉寫著困惑無辜。
我道:“我在宴上選了你做驸馬,你也應了聲,雖未正式辦禮成親,可也算是親疏關系了,我同外男私下往來,莫說你在偷聽,便是你當著面站出來指責,也是無可厚非的事,用不著道歉。”
容和紅了耳尖。
“如何能指責公主!”
“為何不能?”
我望著他,那一雙眼睛水潤漂亮,猶如一汪清泉,赤誠幹淨。
“我……”他支吾,答不上來,隻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目光落下,笑笑,手在他唇間點了一下,輕聲道:“好好回去想想,為何不能,是因為喜歡我,心悅於我,尊重我,還是因為我是公主,是君,你不敢得罪我?”
他滿面通紅,怔怔愣在那裡好半刻,才扯著暗啞的嗓子低低應聲:“好。”
6
其實容和不是這樣的。
他古板守禮,穩重端莊,卻是伶牙俐齒,在與我的爭執上,從來沒輸過。
他看過很多書,數落起人來引經據典,不見一句髒話,卻是叫人羞憤難當。
我吵不過他,張牙舞爪的鬧,可這樣在他面前卻活被襯得更像個小醜,所以我一直不太喜歡他,甚至視他為S對頭。
在我看來。
他這種人,沒勁兒透了,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我喜歡肆意張揚的人。
故而前世總愛跟他作對,拿他跟顧紹棠做對比。
他雲淡風輕,不見顏色,我一直以為他不在意,直到在我走後,他也開始穿起了紅衣,騎了駿馬,那一雙抄經修禪的手,最終染了血。
我才知曉,那些為贏他無意間所說的話,盡數叫他入了心去。
他在意我。
比任何人都在意。
可他啊,總是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意。
就是個裝著少年老成的小古板兒,念了幾卷經書,以為自己超脫了世俗,斷卻情愛。
可愛這件事兒,從來都是藏不住的,越是努力克制,便越發奔瀉得洶湧。
這一次,我非得叫他親口承認一回。
7
不過我還沒等他想明白親口認了呢,先聽到他被關到了宗祠的消息,且知曉時,已是一天一夜過去了。
“這簡直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裡!”
我氣得要去容家算賬,母後拉住了我。
“容和是佛祖堂前定下的人,那老和尚說過,他命裡有災,活不過二十,隻有潛心修佛,才能避免,你此番一鬧,可不亂了套,任他們去吧,自己處理。”
其實她後邊還有一句話,“若是容家真不肯,你也別強求。”
那老和尚簡直危言聳聽!
就容和那體態,壯得跟牛似的,活不過二十?
我看不過是為了叫他跟自己修禪忽悠人的借口罷了。
可偏生大家都信了,我縱是公主,也沒法子逆改人家的心理,隻點頭答應,入夜,悄悄的潛進容家祠堂。
8
燭影搖曳,映得容和的臉忽明忽暗的,他在蒲團上,跪得板正,不過仔細瞧,可以發現,身形微晃,腿微微打顫,隻是中間核心力好,才勉強穩住,不叫自己倒下去。
人很規矩,我推門進去,聽到動靜也未回頭看一眼,反而將身板挺得更直了,好像在欲蓋彌彰,證明自己未偷懶。
這舉動分明是好笑的,可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麼著,鼻子卻不禁泛酸起來。
低低的抽噎聲引起了他的注意,人轉頭,見是我,愣了一瞬,隨即展顏問:“公主怎來了?”
我斂了斂情緒,露出笑面,將手裡的護膝晃了晃。
“聽說你被罰了,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我視線落在他還跪著的膝蓋上,道:“我可不想要個瘸子相公,你要知道,我是公主,嬌生慣養的,可不會伺候人,要瘸了我可就不要你了。”
我走過去,一把將他推倒,沒準備的人摔了個趨趔,跪得發麻的腿繃得緊直,好像跟木頭,動也不動一下。
說話間我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將他僵直得腿扳過來抱倒懷裡,手在膝蓋彎上來回按著。
容和受寵若驚,下意識要抽回,我警告:“別動,怎麼,真想變瘸子啊!”
“這容大人未免也太沒良心了,你是他的孩子,就不能通融一下嘛,罰那麼久,要S人吶?”
容和低頭垂目,頗為無奈道:“其實父親並非那樣的人,他隻是……”
“你少為他說話。”我斥道:“我瞧著他就是故意的,他瞧不上我,覺得我不配做你們這大學士府的媳婦兒,故意做給我看,給我下馬威呢!”
“不關你的事。”容和語氣溫柔,向我解釋容家種種。
其實便是母後跟我講的那樣,大和尚說他隻能修佛才能避免二十歲的坎兒,容家人擔心他。
這些話我都聽膩了,沒意思,隻不做理會,一心放在他腿上,手來回的按著。
容和道:“以前,你也幫他這麼做過吧?”
“什麼?”
他冷不丁來一句讓我有些發懵,沒太確定,問了一遍。
可他不說了,收回了視線,“沒事。”
“嗯。”
我應聲沉默下去,思緒隨著他的話不覺回到前世。
前世的顧紹棠很愛湊熱鬧,總是喜歡管一些不相幹的事,將自己弄得渾身傷,我心疼他,不肯假手於人,都親自照料,做著做著,也便習慣了,不覺有什麼。
我以為他會念著我這些好,誰能想到……
我和他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9
“容家哥哥。”
“什麼?”
“你不會聽大人的話,不要我了吧?反悔這門親事?”
說實話我有些害怕。
怕他不應,他丟下我。
可又怕那老和尚的預言,萬一是真的呢?
我本來很確定的。
我不要顧紹棠了。
我就要他,我跟他什麼事也不管,就這麼好好的過一輩子,可如果他真的……
我現在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想怎麼樣了。
“不會的。”他摸了摸我的頭,“我既然當著眾人的面答應,自然不會反悔。”
“可是母後和大人說……”
他笑:“公主不是從不信這些嗎,怎今日還改了性子了。”
我撇嘴,“我是不信啊,可萬一你倒霉呢,真應了那個預言,我豈不是要守寡?”
“人嘛,總得要思量遠一些。”
“所以公主是想反悔了嗎?”他問。
一雙黑亮如星的眸子望過來,我不由呼吸有些局促。
“我……”
我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卻聽人道:“公主若是現在想反悔還來得及,我就當是一時玩笑,這件事容家便認下了,公主可以再覓良人,不過若是過了今日,你要再後悔,那可來不及了,臣下很小氣的,這眼睛裡,可容不得半分沙子。”
他不輕不重的語氣卻是透著一股駭人的壓迫感。
一本正經的冷傲。
很有趣。
先前那點心虛一下子因此被拋到了腦後,我停下手上的動作,兩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盯著人的眼睛瞧,明知故問道:“那你怎麼樣?”
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凝住。
周遭的溫度卻好像不斷攀升,燒得我面色漲紅起來,心跳也開始亂了節奏。
跟顧紹棠在一起多年,我引誘人多次,好像也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很奇怪的感覺。
不過我並不討厭。
我遵循自己的本心,主動向人靠近,低下頭,覆在他唇上。
“唔!”
容和目光驟然睜大,失神錯愕出聲:“公主!”
他手抬起,欲推開我,反手被我制住,壓倒在地。
我松開他些,手勾著他的下巴調笑道:“容家哥哥,你修禪多年,應當沒有嘗過情愛的滋味兒吧,不如我教你如何?”
“公主!”
容和臉紅成豬肝色,蔓延到脖子下,人好像失了智一樣,素日的能言善道不見,隻剩下一次又一次重復的喚著我,說不可以。
“既然你不毀親,我也不毀,早晚的事,也沒什麼區別。”
我不容人拒絕,繼續往上湊,他保持著一絲殘存的理智,拼命的躲,正在這時,宗祠的大門被二次打開了。
10
“公主?”
容夫人。
容和的兩個妹妹。
身後還跟著一眾僕從家丁。
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場景。
我也沒想到她們會突然出現,一時怔住,半拉腿還跨在人身上……
那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不是,母親。”
容和這時候倒是比我淡定,他處變不驚的讓容夫人她們出去,隨即才將我推開,從地上起來。
“沒事。”
他撫著我的腦袋,看著我的眼睛認真說。
“今夜之事,全是我故意誘的你,與你無關,你隻是被我騙了。”
他的眸子中倒映著我發愣的身影。
發亮的眼睛裡滿是認真,不似在說假話。
明知道認下這個,他清修多年的名聲就全毀了,可是他好像沒有考慮過這一點。
顧紹棠就不會這樣。
如果我們一起行動,有什麼事,他定然要怪我衝動,拖他後腿,怪我不懂事,非要跟過去……
他堂堂永寧侯的世子,還是京都窮苦百姓口中人人稱贊的俠盜。
他是不會失手的,也不會錯。
如果偶有,那一定是因為我。
11
“神經!”
我緩過神,擺手起身,“本公主敢作敢當,還不至於這麼點事都鬧到要人頂的地步,再說了,你是我選定的驸馬,本公主無聊了,過來跟自己的驸馬玩,有什麼好指摘的,怎麼,難不成你容家的規矩,還大過皇室去?”
容和立在那兒,還想說什麼,不過我沒給他這個機會,拉著他來到了前廳。
容父容母坐在堂上,一臉沉重。
不過二人還是很默契的將這件事攬到了自己兒子身上。
“是臣教子無方,叫公主受委屈了。”
“容大人不必這樣,此事因我而起,同容哥哥無關……”
“父親,是孩兒不好。”他截斷我的話,跪在地上認罰。
“唉!”
容大人長嘆了一口氣,看向容母,好半天像是商量又像是妥協,無奈道:“罷了,許這便是他的命吧,既然孩子願意,我們又何苦做這個惡人,拆散這一樁姻緣。”
容母紅著眼,哽咽不出聲,不過也是默認下了這一切。
親事定下了。
不過這許多事兒要忙,公主府還未修繕完畢,一時之間也不能辦禮,但容和被許自由進出皇宮,在望月樓留宿。
這倒沒什麼不同。
以前容和也會經常來公主府與我講經布道。
他說我執念太重了,所以才對顧紹棠患得患失。
我煩他總是一眼看破我的想法,對他無太多好臉色。
不過如今換了個身份這麼相處。
其實該說不說,他的話還真有幾分所謂的禪性道理。
當然,最為叫人眷戀的,是那張臉。
不同於顧紹棠的張揚,他總是做什麼都淡淡,恍若清泉流水一般,平和美好,跟他待一塊,饒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人,心好像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12
“公主瞧什麼?”
察覺到我赤裸的目光,他放下手中抄書的狼毫,抬起頭來。
我故意逗他,笑語嫣然道:“瞧容家哥哥好看。”
果然,他倏忽間紅了臉。
“公主又在胡說了。”
“我沒有胡說,容家哥哥就是長得好看,跟天上的神使似的,而且……”
我話鋒一轉,臉色嚴肅下來,“容家哥哥又忘了,你該喚我阿沅。”
他總是叫我公主公主的。
不論怎麼三令五申,還是這麼喚,實在生分。
不過好在聽話,說一次,便改了一次。
他喚道:“阿沅。”
清潤好聽的嗓音仿若叫人福至心靈,我想我大概是喜歡他了,但有多喜歡,我不太清楚,就好像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一樣。
我們相處得很好,很愉快,可好像中間又隔了一層說不上來的東西,這讓我們誰都無法再靠近一步。
不過沒關系,我們之間……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我相信時間會衝淡過去那些不愉快的記憶,也會將謎題解開。
13
我不相信老和尚的話。
可我們到底還沒成親呢,父皇說那公主府,起碼得建個兩年。
兩年後……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綠茶 Omega 假扮 Alpha 入學,喊著清醒獨立,卻默默享受我男友的寵愛照顧。 後來,男友拋下易感期的我,跑去保護 Omega。"
"元宵夜七輛超跑在小區門口集體起飛時。 我弟正對著炸飛的井蓋狂喊「感謝老鐵刷的火箭」。 物業經理把監控甩在我臉上:到底你們姐弟倆誰往化糞池扔二踢腳引爆沼氣,勞 斯萊斯庫裡南維修費280萬。 我媽在派出所哭著掐我胳膊:昭昭快說是你幹的,你弟檔案不能留汙點啊! 我看著家族群裡刷屏的「當姐的該替弟弟扛事」。 突然笑出了聲。 這次你的鍋就自己背吧,我的老弟——光宗“耀祖”。"
"我是勵志電影裡,混混男主的炮灰前女友。 一次次勸男主改邪歸正,他卻從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