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學校,普通的公司。
普通的人生。
至少在這一刻。
並不普通。
還以為做了這麼多年社畜,早就已經被生活磨了所有的氣性。
那些年少時欲與天公試比高的心性。
好像仍舊流淌在我血液裡。
微微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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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修仙界向來以強者為尊。
遑論許幼嬋這種恐怖如斯的存在。
不過一天,輿論逆轉。
許幼嬋又成了那個人人交口稱贊的天才。
門中師弟來送東西。
我聽他滔滔不絕地誇贊許幼嬋。
什麼天人之姿,人中龍鳳,無出其右雲雲。
要是原來那個秋瓷,隻怕現在牙都咬碎了。
我隻是很欣慰地看著他。
有品的東西!
前院傳來一陣縹緲的說話聲。
我擺擺手讓師弟離開。
貓著腰放輕腳步躲到沉淵的書房外。
裡頭立著兩道人影。
我悄悄看了一眼。
許幼嬋站在沉淵身後。
少女眉眼沉靜,烏發垂落,襯得膚色如瑩白軟玉。
牢中的折磨沒給她留下半分餒怯。
如同刀尖掣開的花。
凌厲。
冷而豔。
美顏暴擊。
我立馬蹲下。
系統見怪不怪,連吐槽我的欲望都沒了。
我捂住心髒:「如果美貌也能S人,妹寶應該被判處無期。」
「S刑我舍不得。」
「好土。」
系統冷冷地。
屋內的倆人聊了些什麼,和我的戲份沒多大關系。
我也沒認真聽。
直到沉淵忽然問:
「幼嬋,那天……二師姐去找你……可是和你說了什麼?」
我豎起耳朵。
室內安靜一瞬。
「如實說即可,幼嬋,我知道事出蹊——」
「沒有。」
少女聲音輕而脆,如冰擊玉碎。
「幼嬋!我知道你重情義,隻是事情……」
許幼嬋搖了搖頭,神色淡淡,不似作偽:
「師姐什麼也沒說。」
屋內沉淵蹙眉,嘆了一口氣。
看她如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半晌,隻是嘆道:「既然你不說,我也就不追究了。」
「對了,近來有新秘境出現,門中準備派一隻小隊去探查。」
「幼嬋,此番我為你爭取到一個名額……」
沉淵絮絮叨叨地說了些什麼。
我沒認真聽。
掐到差不多的點數,我抬手,敲了敲門。
17
門內人一驚。
沉淵沉聲:「誰?」
我嬌笑了聲,夾著嗓子:「是我呀,阿淵,我聽說師妹來了。」
說罷,直接伸手推門。
許幼嬋沒有看我。
隻是垂著眼,低聲喚了句:「師姐。」
我擺擺手,饒有興趣:「在聊什麼呢?」
沉淵笑了笑:「沒什……」
「師兄在說秘境的事情。」
大概是沒想到許幼嬋這麼耿直,沉淵臉上的笑僵了一下。
我在心裡大聲嘲笑,面上卻一臉驚喜:
「真的嗎!又有秘境出現了?阿淵,能不能讓我也去探探?」
「說不定有什麼奇遇能夠治好我右手經脈呢。」
沉淵咳了兩聲:「阿瓷,你如今修為……在裡面隻怕是——」
「讓師妹保護我呀!」
我一臉理所當然。
「師妹剛剛晉級,門內弟子無人能及,如果是師妹,肯定能夠保護我的!」
騙你的。
一次陷害不行肯定還有第二次啦。
我抓住沉淵的手,甩了甩,撒嬌般嘟起嘴:「求求你啦,阿淵~」
和女主展示女配和師兄之前的親密。
連這個我都設計到了。
不愧是我!
沉淵有些為難似的,想甩手又不能甩,想拒絕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明明已經煩我煩得要S,又還沒找到證據把我捶S,估計心裡已經恨我恨得不行了。
我還非要上去膈應他。
正當我準備上去親他惡心他一下的時候。
許幼嬋開口了:「我可以。」
沉淵蹙眉,一臉擔憂:
「幼嬋,你如今剛晉級,魔氣作亂,尚且不穩。」
「罷了,還是我帶阿瓷——」
「我可以。」
少女忽然嗆聲。
抬眸時神色仍舊平靜,眸色卻如劍一般。
凌厲地直指沉淵。
像是在和什麼較勁一般。
她一字一頓地說:
「師兄能做到的。」
「我也可以。」
18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從書房出來一路尖叫到臥室。
瘋狂在腦袋裡面搖系統:
「聽到了嗎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好帥好帥好帥!」
我在床上打了幾個滾。
系統直接裝S。
運動過激,我差點把自己的腰扭了。
躺平後我問系統:「下線之後,我還能看到妹寶之後的經歷嗎?」
系統冷冰冰地回復:「不能了。」
「一但S亡,你就會被傳送回原本的世界,同時說好的千萬大獎也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好吧。」
我託著臉,有些遺憾:
「還想看看以後的妹寶會在修真界有多牛逼呢。」
「估計是第一人吧,那種揮揮手直接幹S千軍萬馬那種。」
系統不說話了。
我沒理它。
自顧自地想象。
卻全然沒注意到它此時有些反常的沉默。
19
終於到出發去秘境的那天。
隊友們準備好了各路法寶。
我隻檢查了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一個軟筋散,一個瞬移符。
一個讓妹寶失去戰鬥力,一個送妹寶去秘境深處。
然後奇遇,再次突破。
我嘿嘿笑。
然後我陷害妹寶,妹寶S回來。
我被處決,美美下線。
我高興地哼起歌。
全然不管其他弟子看我時鄙視的眼神。
畢竟出發去秘境的都是精銳,更崇尚強者為尊。
像我這種一般般的廢物,看不上也是當然。
有人瞪我,我剛想瞪回去。
就有人閃身,攔在我身前,將那些鄙夷的目光都擋了回去。
哈特軟軟!
我捧心。
世界上最好的妹寶!還會守護我不遭人白眼。
系統已無力吐槽。
很快到了秘境入口。
進去的一瞬間,失重感傳來。
我眼前黑了一瞬。
再睜眼時,身邊隻剩下了許幼嬋一人。
竊竊私語的聲音一下消失。
在茂盛的植物下,隻有樹葉沙沙的聲響。
少女長身鶴立,月牙白的修士服勾勒出勁瘦的腰身。
我抬眸,對上她有些幽深的眸子。
像定住一般。
淡淡的尷尬感忽然漫上心頭。
我結結巴巴地喊系統:
「怎麼、我怎麼感覺……」
「有點不太對勁啊?」
系統:「說話呀,聊天就不尷尬了。」
「是、是哦。」
我撓撓頭,隨手扯開一個話題:
「師妹,入魔是什麼感覺啊?」
草。
我有些懊惱地摳摳手。
雖然很符合我尖酸刻薄的綠茶婊人設。
但是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提這個,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系統陰陽怪氣:「太會說話了。」
許幼嬋看著我。
風吹動她額間的碎發。
煙灰色的眸子氤氲出幾分霧氣。
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師姐想知道?」
她問。
四目相對。
我有些頭皮發麻。
別別別還是別說了。
感覺說下去就要打開潘多拉的魔盒了。
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麼,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問下去好。
我笑了笑:
「隨口一問而已。」
「我們往裡去探尋秘境吧。」
20
特別危險的秘境。
雖然我是廢物。
但好在我有妹寶這個大S器護身。
這是什麼?
冥蛇的蛋,碰一下。
許幼嬋擲劍,正中S來的母蛇蛇頭。
這是什麼?
S人草,踩一下。
無數草屑如花瓣般紛飛,殒命於霜滿天劍下。
這是什麼?
能引來獸潮的花,採一朵。
數以千計的靈獸暴動,連帶著天地也聞之色變。
一齊衝著我們來。
劍光紛飛。
靈獸龐大的身體倒塌。
堪堪擋住後面的大部分。
許幼嬋左手攬過我的腰,右手執劍,S出一條血路。
一直到躲入一處山洞。
月牙白的袍子染上灰塵與血跡,發絲凌亂,氣喘籲籲。
臉上被劃出一道血痕。
我則完好無損,衣裙整潔。
我的良心被肌肉男拿百斤鐵錘狠狠打擊。
狠心轉過頭去,不看許幼嬋。
系統:「成功進入山洞。」
「再往裡走一點點就行。」
洞外仍有轟隆聲。
「師妹。」
我將一瓶丹藥丟進她懷裡:
「服下這回元丹,我們再往裡走走吧,這裡離洞口太近了。」
「好。」
許幼嬋點頭。
走過一段很長的甬道。
修士的五感要較凡人靈敏。
即使在黑暗中,眼睛也能很好地辨物。
按照套路來說,保持黑暗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我是來攪局的。
於是我唰一下,點亮了火把。
光一下照亮了甬道。
躍動的火焰裡,我看見了許幼嬋瞬間難看的臉色。
霜滿天出鞘。
火把被打落,在地上滾了兩圈。
熄滅了。
我剛想嗆聲,就聽見一聲巨響。
一根樹藤抽在剛剛火把的地方,隻留下一個深坑。
快到根本看不清。
手被人拽住。
頃刻間變換。
樹藤又落在我們剛剛待過的地方。
好險。
我的心髒直跳。
左躲右閃。
我累得氣喘籲籲。
許幼嬋看了我一眼,忽然儲物戒一閃。
一枚匿影丹出現在我手裡:
「師姐,你服下這個,可以暫時讓它察覺不到你的存在。」
「我去解決它。」
我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了。
廢物還是好好苟著吧。
許幼嬋框框往我手裡扔了好幾個護身寶物。
最後看我一眼,閃身與樹藤搏鬥。
21
很驚險的打鬥。
我縮在角落默默鼓掌。
其實根本看不清。
洞內飛沙走石。
隻能聽到時不時傳來的錚錚聲。
我問系統:
「還要多久結束?」
「樹妖快殘血了。」
系統說。
「嘖嘖嘖。」
我咂嘴:「剛進來就這麼厲害,不知道更深處多恐怖。」
系統睨了我一眼:
「你不會心軟了吧?這可是重要劇情,你要用瞬移符把她送裡面去。」
「然後她才能碰到大機緣。」
我敷衍地點頭。
全然沒注意到匿影丹的效果快散了。
瞬息之間。
估計是和許幼嬋對戰討不到好。
幹脆下線之前帶走一個人頭。
樹藤朝著我刺過來的時候。
我沒有一點防備。
「秋辭!」
「師姐!——」
撕心裂肺的喊聲。
和被利器貫穿肉體的聲音。
溫熱的血液濺在我臉上。
我下意識地抹了一把臉。
紅的。
腥的。
女性的身體軟軟地倒下來。
我扶住,不敢往下看。
許幼嬋捂著腹部,一手執劍。
鮮血一股接一股地湧出。
樹藤再次攻來。
許幼嬋抵擋。
手中的劍卻像是有些脫力似的。
險些要砸出去。
她不可置信地低頭。
軟筋散。
起作用了。
剛剛我給的丹藥,不是傷藥。
她也意識到了。
卻還是在樹藤再一次攻來的時候,再次艱難提劍。
我的手有些抖。
她本來,可以不用受這麼重的傷。
為什麼要來救我?
如果是作為女主的善良,是不是,有些善良過頭了?
許幼嬋的手快要握不住劍了。
可是樹藤再一次攻來的時候,她還是提劍向前。
生生咳出一大口血。
強行衝破藥性。
「不要!」
我脫口而出。
「會S的!」
許幼嬋沒回頭。
提劍,揮劍。
如同機械般。
卻全然不防。
鮮血染紅白袍。
她的動作越來越遲鈍,卻不肯停。
逃吧。
不要再繼續了。
逃吧。
求你了。
「我們逃——」
「秋辭!」
機器音大喊,打斷我的話。
「你不回家了嗎?」
回家。
回家。
我怔怔地看著許幼嬋血人似的背影,眼淚掉了下來。
霜滿天嗡鳴。
許幼嬋抬手。
狠狠地,劍刺進樹心。
樹藤翻滾。
她沒松手。
良久。
樹藤掉落,永遠安靜了。
她像是在同一刻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狠狠地砸在地上。
「去吧。」
系統說:「用瞬移符,把她轉移到洞內深處。」
我沒動。
系統嘆了一口氣。
「她不會S的。」
「等她出來,會變得更厲害。」
我往前邁出一步。
系統:
「不要給她喂療傷藥。」
「要不然轉移過去沒法觸發後續劇情了。」
我不語。
明明隻有幾米遠。
卻像是走了好幾個世紀。
我跪坐在許幼嬋身邊。
22
少女的臉上被灰塵和血弄得髒髒的。
呼吸弱得幾不可聞。
「霜滿天。」
系統提醒我,「像之前那樣,再一次。」
我伸手,機械地從許幼嬋手裡拿過霜滿天。
沒有抵觸,沒有掙扎。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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