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十一歲了,奶奶沒了,其餘親戚都不要她。
還是洪嫂子要收養她,不但過年吃肉了,還要給她做衣服。
她覺得現在挺好的,就怕陳可秀說她做的那些壞事。
雖然和洪嫂子說話,語氣裡多少有點討好陳可秀。
不過她聲音太小,陳可秀壓根沒聽到,家裡沒點熱乎氣,忙著看著煤爐子生氣。
邵衛國明知道她搞不定生火的問題,還要去關照別的婦女同志,凍死她得了。
等她有條件了,先安排個壁掛爐,然後再搞煤氣灶,也不會為了生個火看人臉色了。
她也不試圖生火了,拿了高粱杆做的笤帚,把家裡浮面上都打掃了下。
雖然沒有開門開窗,幾天不在家住,還是真的有浮土。
打掃幹淨,把回家前洗的衣服收好疊起來。
肚子餓得咕咕叫,邵衛國還沒回來,眼看天都黑透了,等他回來生火做飯,不得到半夜去了。
她把門一鎖,直接去郭嫂子家了。
趁飯點,去蹭蹭飯。
反正紅平那小子,偶爾來找她,也蹭飯了。
主要是她和郭嫂子關系好,現在互相蹭頓飯,也是正常的情況,倒也不會像以前一樣,會令人討厭啥的。
去了郭嫂子家,她家已經吃過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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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連長沒在家裡,應該是去誰家串門了。
聽說她沒吃飯,郭嫂子連忙招呼她,“坐,沒菜了。還有玉米飯,我給你炒個土豆,你湊合下。”
“不用,給我倒碗熱水,泡一泡就行了。”陳可秀連忙阻止她。
反正炒菜配玉米飯,她也是吃不下去的,隻能靠萬能的生命源泉。
郭嫂子也算了解她,也沒非要假客氣,支使郭紅平,“兒,給你陳嬸兒倒水。”
隻要陳可秀在,郭紅平就很聽話,屁顛屁顛的去給她倒水泡飯吃。
幾天不見,他居然還有點害羞,都不好意思和陳可秀說話。
陳可秀見他別別扭扭的,笑著問道,“咋的,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你陳嬸了。”
“認識認識。”郭紅平嘿嘿一笑。“那陳嬸還給講故事嗎?”
他過年可是人生巔峰的,雖然陳可秀講的故事,他記都記不全。
但是現在大院裡都不許玩打仗遊戲,都挺無聊的,他一講故事,人氣很高。
就更加喜歡陳可秀了。
早早的盼著她回來,給他講故事呢。
陳可秀點點頭,“講,不過我今天剛回來,有點累了。我給你出幾道題,你要是做對了,那我改天給你講兩個。”
她對教書育人沒有太大的興趣。
單純就是因為和郭嫂子關系好,順手幫她的忙,正好郭紅平這樣的孩子,最聽外人的話。
郭紅平沒有任何意見,“行,我好好做。”
郭嫂子見每天氣她的臭小子,在陳可秀面前就像乖寶寶,忍不住再次問道,“小陳,還不準備要孩子嗎?”
這個話題,陳可秀都說麻木了。
她懶得理論,隨口說道,“去哪裡要啊?誰能給我。”
郭嫂子無語了下,“我是說,你和邵團長要一個孩子。”
“我和他一起要,別人也不能給呀。”
陳可秀裝瘋賣傻,逗得郭嫂子一臉無語,才哈哈笑,“這種事,看緣分。有的人,一個接一個的生,那有的人就是懷不上,也沒什麼辦法。”
郭嫂子聞言,倒是不好說啥了。
也是,她還想生一個班呢,問題是,多年來,就隻有郭紅平一個孩子。
中間倒是懷了兩次,就是莫名其妙沒保住。
甚至覺得催陳可秀,有些不厚道。
哪有不想生的,人家也沒懷上,她要是一直說,跟嘲諷似的。
第99章 找你的真善美去啊
陳可秀吃完飯,隨手給郭紅平寫了幾道題,讓他抓耳撓腮的做。
她就坐在旁邊,和郭嫂子聊了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兒。
主要是聽聽大院裡有啥新鮮事,邵家的一地雞毛,她肯定是不打算說的。
郭嫂子說起洪嫂子,她對洪梅花特別好,別說像親生的女兒,就是再喜歡兒子的,也不過如此。
她忍不住感嘆,“這是圖什麼呀,梅梅活著的時候,天天挨打挨罵。人沒了,找個長得像的,如珠如寶的疼愛,又不是親生的。”
反正在她的心裡,親生的都不一定咋好。
就是郭紅平,這還是親生的,她對得不好嗎?
就這樣,還不是經常和他爸一起說她,也就是在外人面前看起來老實。
親生的都這樣,要不是親生的,哪裡能靠得住,對多好,那都是白搭的。
陳可秀嘆了口氣,“管不了別人家的事,我提醒過她了,她不信。這人的路啊,是自己走出來的。”
“可不是嘛。”郭嫂子搖搖頭,“洪嫂子現在脾氣可大了,經常和洪營長打架。要是不轉業還好,萬一哪天轉業了,肯定過不了。”
陳可秀不太想說洪嫂子,轉而聊起別的。
等到郭連長回來,她就直接告辭了,一分鍾都不多待的。
回到家,邵衛國已經回來了,火也生了起來。
兩人相顧無言。
還是陳可秀先開口,“回來了。”
她也不用問吃飯了沒有,他去了那麼久,還是飯點,在許政委家吃了再正常不過。
邵衛國點點頭,“嗯。”
他也沒問陳可秀有沒有吃飯,她到現在才回來,也沒在家裡,應該也是找地方吃了飯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去了郭嫂子家。
在大院裡,也就和她關系好了。
他多少有點不自在,本來沒有打算在許政委家吃飯,但是盛情難卻。
忘記家裡的火是滅的,陳可秀整理家務是一把好手,做飯也勉勉強強,就是生火不行。
回到家看到冷冰冰的,才發現疏忽了。
也就是她沒在家傻等著,不然真的會覺得犯了大罪過。
陳可秀倒也不會真的怪他,她那麼大的人了,學不會生火,那是他自己的問題。
她也沒有弄不好自己的生活,就怪罪別人的習慣。
說到底,邵衛國也不欠她的,更沒有必要事事妥帖照顧她。
當然,要是細心,她自然高興。
令她不爽的,大部分還是來自餘婷,而不是沒有生火啥的這種小事情。
邵衛國還是挺冷漠的,她也沒了說話的心思,就在火邊坐著發呆,打算等水熱了,擦擦身上就睡覺。
坐了一天的火車,加上回老家,因為不方便,就沒擦洗,身上早就不舒服了。
她盯著燻得發黃的提壺,手貼在擦得幹幹淨淨的爐子火盤上,一句話沒有,因為走神,看起來呆呆的。
邵衛國主動說道,“你先換衣服吧,我把衣服洗了。”
不滿意她坑蒙拐騙是一回事,在老家的時候,他就答應了,家務事他包的。
這個承諾,還是要履行的。
陳可秀搖搖頭,“沒事,我洗完澡再洗。”
然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後,陳可秀才開口,“關於林少同的事,我承認是挺惡劣的,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聽她主動提起,但是還是沒有悔過的意思,邵衛國擰眉說道,“我不拆穿你,不代表你是正確的,能懂我的意思嗎?”
“我沒說我是正確的。”陳可秀輕聲說道,“我不懂,你為什麼要生那麼大的氣。”
又不會影響到他,而且這種事,真正意義上來說,在現在任何罪都構不成。
她也篤定林少同不敢鬧,給他個教訓怎麼了?
邵衛國閉了閉眼,語氣控制不住暴躁,“因為我一直覺得,你雖然想事情偏激點,歸根究底是善良的人,你在主動害人,你知不知道!”
“哦,懂了。”陳可秀垂著眸子說道,“我不符合你的心理預期了唄,不是你想象的柔弱且善良,還人品有問題,所以不待見我了唄。”
她就搞不懂了,別人在磨刀霍霍,她還不能先下手為強了。
非要等別人的刀砍下來,再去以受害者的姿態討回公道?
見邵衛國沉默,她怒火衝上頭頂,冷笑道,“那你跟我過什麼,找你的真善美去呀。什麼青玉婷婷的,哪個都三觀正,都柔弱可人,去啊。”
她真的是夠了,伏低做小哄半天,因為她做這件事,而且對他無害,就不能容忍了。
邵衛國狠狠皺眉,抓著她的手臂,“正和你說事兒,你東拉西扯幹什麼。和別人有啥關系?真的不可理喻。”
哪裡有問題,就去想哪裡。
莫名其妙又去扯別人,胡攪蠻纏的。
陳可秀閉上眼,深吸了幾口氣,“行,我不可理喻。我犯了大罪,你怎麼著都行。”
邵衛國無話可說,他就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著。
她是做錯事,但這是他的媳婦啊,他能咋辦。
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他真的很煩躁,索性不說話了。
還說好好談談,她要態度沒態度,要悔改沒悔改,不到三句話就吵成這樣。
兩人誰也不說話了,陳可秀見水熱了,接水拉簾子搓泥,然後擦頭發,折騰完倒頭睡覺。
再沒有任何互動。
反正她是想不明白的,為啥邵衛國一定要因為外人,影響夫妻的感情。
明明很累了,但是一直睡不著,直到邵衛國洗完澡,躺到了床上,她都沒睡著。
仔細想像,她剛剛確實有點不講理,遷怒起了別的女孩子。
不管她們有沒有這種心思,至少沒有動作,在邵衛國的眼裡,還真是她亂潑髒水。
站在他的角度,也沒那麼生氣了。
她拉不下臉繼續道歉,猶猶豫豫地伸手往他的衣服裡鑽。
就…那啥一下,然後冷靜的時候,好好說說吧。
不是有句老話叫做,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嘛。
邵衛國卻沒有順勢而為,抓住了她的手丟開了,“別來這套,沒有用。”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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