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生娃早點,怕是孩子都比舅舅的年齡大。
到了家門口,敲了敲門,在長長的走廊裡發出回音。
屋裡傳出陳母的聲音,“誰啊?有病,大晚上的敲門。”
陳可秀輕咳一聲,“媽,是我。”
“哦,回來了是吧。”
過了會兒,陳母披著衣服打開了門,她今年還不到四十歲,生得也不高,還有點胖,沒開燈,杵在門口,看起來像是籮兜。
“進來吧。”
她側身讓兩人進去,打著哈欠說道,“去孩子們的屋睡,讓可蘭和兩個弟弟一張床。”
說完,摸黑鑽進了老兩口的屋裡。
陳可秀隻能憑借記憶,拉著邵衛國去了另外一個屋子,裡面有兩張床,中間連簾子都沒有。
也沒讓孩子們起來,邵衛國拉了張凳子,坐著打瞌睡。
陳可秀躡手躡腳的在櫃子摸了個被子出來,也不管是啥,直接給他蓋上,然後爬到陳可蘭的小床上。
實在是太擠了,她隻能把妹妹抱在懷裡。
陳可蘭清醒了,顫聲問道,“大姐,你回來了。”
“噓,睡吧。”陳可秀將她摟在懷裡,安靜的睡覺。
她怕把陳老六吵醒了,兩歲的小屁孩,大半夜誰來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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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覺得,她要逃離這一家子,逃離重男輕女到令人發指的陳家二老,可真抱著原主一手帶大的四妹,瘦骨伶仃的,忍不住有些心疼。
陳可蘭和她相反,縮著身體,根本就不敢動。
大姐太兇了,以前在家的時候,她隻要心情不好,就會扯她頭發,打她罵她。
雖然現在嫁人了,應該不會打了,她還是害怕。
第61章 夫妻倆挨打
感覺到她身體在顫抖,陳可秀輕聲說道,“哦,我忘了,我剛回來,身上帶了冷氣。你先睡,我緩會兒再躺。”
陳可蘭有些奇怪,大姐怎麼會這麼說話?
她咬咬唇,拉著她的手,“沒,不冷。”
“那你……”
陳可秀突然想起來,記憶裡,她可不是什麼好大姐。
本來就不想帶弟弟妹妹,隻是拗不過父母,她不敢打罵弟弟,幾個妹妹就是她的出氣筒。
她在陳母那裡挨罵了,就原封不動地罵妹妹,反正父母就是看到了,也不會管的。
陳可秀嘆了口氣,都是可憐的孩子。
她輕輕摸著陳可蘭的頭發,沒再說話。
不管陳家父母,她是能做到的,可是懷裡的這個小姑娘,她做不到如同陌生人一樣,任由她被折磨長大,然後換一筆彩禮,再帶著一床被子的嫁妝,嫁得遠遠的。
陳可蘭感覺到她的善意,小心翼翼地伸手摟住她的胳膊,沒被她反手打開,便枕著她的手臂,安心繼續睡了。
陳可秀是被陳母的聲音嚇醒的,“大半夜往這邊來住,也夠折騰人的。衛國啊,你這算是頭一次上門吧?就空手來?”
兩人結婚的時候,彩禮給了,什麼都談妥了。
領證之後,因為離得也不算近,就沒從娘家出嫁,就是普普通通的辦個酒席,還真是第一次來陳家。
邵衛國被她說得不自在,本來打算住招待所的,昨晚收拾的時候,才知道結婚證在鄉下,根本沒帶到家屬院那邊去。
票什麼都訂好了,半路也來不及買東西。
到了這邊都是深夜了,買東西更不現實。
他想解釋一二,可是丈母娘嘴巴突突突的,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比以前的陳可秀更甚三分。
對待丈母娘,他也不能吼一嗓子讓她閉嘴,被訓得不敢抬頭。
“養個閨女,真是沒什麼用。看看第一次上門的姑爺,就是這麼做事的,沒啥意思。”
陳可秀從床上坐起來,翻著白眼說道,“怎麼能說沒用呢,不是換了188塊錢的彩禮麼。”
她都是嘴下留情了,沒用“賣”這個字。
陳母嘿了一聲,原本是站在門口說的,立刻衝進了屋裡,“陳可秀,你個小爛賤貨,隨軍幾年,還長了脾氣是不是?別忘了是誰一把屎一把尿養大你的。”
陳可秀看都懶得看她,“行了,煩人,你說的那些玩意我都不吃。別叨叨了,你不上班?”
幹什麼玩意,一點臉都不要。
哪有大清早堵著門罵姑爺的,人家不是一口水都沒喝嗎?連個床都沒睡,還得挨她罵。
邵衛國也真是的,和她吵架的時候不是挺能耐嘛,撅她啊,一句話不說,看了就來氣。
陳母沒見過她這樣的,更加窩火了,走到床邊要擰她耳朵,“還真是嫁人了,翅膀硬了,都敢和老娘這麼說話了。我讓你回來的?沒地方去還不是來了老娘家。”
陳可秀偏頭躲開,扯扯嘴角,“你這什麼意思?以後斷絕關系是嗎?”
要是能斷絕關系,她樂意之至。
可是能嗎?
“你就是想斷絕關系?給你發的電報,你都不回的。”陳母冷冷地質問道。
這幾個月,她發了幾次電報,陳可秀都收到了。
郵局那邊翻譯出來,寫成了字條,送到了家屬院門口。
她看了就丟掉。
反正就是要錢的,她懶得搭理,更懶得回。
這會兒聽她計較,陳可秀淡淡地說道,“哦,給我發電報了啊?可能下雪,頻率沒收好,那邊郵局也沒收到,我都不知道這事。”
離得那麼遠,能同頻就不錯了,偶爾錯漏,都是常有的事兒。
陳母也不繼續說這事,對她攤開手掌,“那你現在回來了,你看看家裡過的什麼日子,過年了,給點孝敬的錢。”
陳可秀扭開頭,“我又不會下錢,哪來的錢?”
“那你給。”陳母盯著邵衛國,“我家養了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嫁給你,孝敬孝敬二老,總不是什麼難事吧?”
她一點委婉的意思都沒有。
反正當初要彩禮的時候,和邵母鬧翻了的,她也不稀罕姑爺對她有什麼好的印象,以後又不指望他養老,不是有兩個兒子呢。
邵衛國兜裡除了給邵家的錢,還餘了幾塊錢,他原本就覺得上門來,什麼都沒買挺失禮的。
聽她這麼說,猶豫了下,打算先挪一些給家裡的錢出來。
陳可秀見他真要摸兜,立刻跳下床,鞋都沒穿就衝過去按住他的手,“幹啥啊,我媽有兒子孝敬呢。哪裡用得著你。”
邵衛國嘴角抽搐,話是這麼說,頭一次上門,也是要表示表示的,畢竟是嶽母。
陳可秀才不管那麼多,現在天光大亮,她看得明白,可蘭的衣服縫縫補補不知道多少年了。
而陳國強穿了一身棉毛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起來嶄新嶄新的,人家日子好過得很。
陳母聞言,二話不說,就往陳可秀頭上戳了一指頭,又快又狠,她都沒來得及躲,身體歪了歪。
幸虧邵衛國眼疾手快,把她拉到了懷裡,有些不滿道,“媽,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幹啥?”
都戳了好大一個印,指甲都劃拉著她了,皮沒破,但是看起來充血了。
“關你啥事?”陳母插著眼,三角眼瞪大了些,“這是我閨女,老娘教訓閨女,天經地義,有你啥事?”
“這是我媳婦,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嘿,還是軍人呢,有沒有點素質,摳摳搜搜的就算了,還認不清楚自己的地位。老娘不生她,你還得打光棍。”
論嘴皮子,十個邵衛國也不夠她胡攪蠻纏的。
他有心說,當初陳家非要188的彩禮,說以後陳可秀就是邵家的人了,不往來都行。
可是這麼說的話,那把陳可秀當成啥了。
他有顧忌,陳可秀可沒有,冷笑道,“是是是,要不,你先把彩禮退回來?別整得像白給的一樣。”
她想過離譜的,沒想過這麼離譜的,陳母是一點遮羞布都不要的。
來陳家也是勢在必行的,她不和陳母聯系,到過年她放假了,騰出空來,一定會去邵家那邊鬧。
去年過年,她就去鬧了,要孝敬的過年錢。
邵母也不是吃素的,拉著他同宗的村民,把她罵回來了,但是最後還是給了十塊錢。
嘗到甜頭的她,豈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看到她在,回老家卻沒通知她,怕是屋頂都能給掀翻了,還不如先回來,把她解決點,安安生生的過個年。
陳母氣得轉了個圈,撿起地上屬於陳國強的膠鞋,揚起來就要打陳可秀。
邵衛國自然不能讓她打,高大的身體,直接把陳可秀護在懷裡,悶不吭聲地挨了兩下。
陳母還是不解氣,“起開,不然我連你一塊打!”
第62章 憨包一個
“行了!”陳父走到門口,手指上還夾了根香煙,皺眉說道,“大清早的,折騰啥?”
陳母聞言就丟了膠鞋,罵罵咧咧,“養閨女就是這樣,養成了仇人,就是個白眼狼。早知道,當初丟尿盆裡溺死得了。”
陳可秀是不吃虧的性格,從邵衛國懷裡探出頭來,“要是溺死了,誰幫你帶兒子,誰給你換彩禮。”
邵衛國一臉黑線,輕輕捏了捏她的腰,示意她少說兩句,沒看到嶽母臉色發青了麼。
陳母氣得快升天了,“真是反了,那你滾。”
“好好好,我滾。那你以後不許去鬧我。”陳可秀翻了個白眼。
陳母還想罵,被陳父用力扯了下手臂,隻得閉了嘴,埋怨了一句,“就你會做好人。”
她說完就去了外面,又傳來她罵陳可蘭的聲音,“沒用的東西,讓你燒水煮面條,半天了,這水還沒你那手腳熱,慢吞吞的,廢物一個,你幾個姐姐哪個不比你能幹?”
陳可秀聽得來氣,幾姐妹,哪個都能幹,怎麼也沒見她對人好點?
她算是好的了,誤打誤撞,嫁了邵衛國,條件不錯,人也還行。
可是根據記憶裡的隻言片語,老二陳可香嫁的隔壁城市,雖然對方是有工作的,可是三個孩子的寡公,最大的孩子都十四五歲了,她一個十八歲的給人當了後娘。
至於老三陳可月,現在下鄉,還是去的最遠最偏的地方,在家的時候也沒少挨打挨罵。
幾個妹妹被父母罵,被兄弟嫌棄打壓,中間還有個整天惦記著發火遷怒的大姐,沒一個性格能稍微硬點的,估摸著都是挨欺負的主兒。
沒有一個女孩,能笑著走出陳家。
她這會兒想起來都生氣,想給曾經打罵妹妹的自己兩拳,何況是陳母呢。
陳父看著她的臉色,嘆了口氣,“老大,你是最懂事貼心的,你也該知道,咱家負擔重。你說當初要是不要彩禮,你弟弟妹妹都活不了,我和你媽也是沒辦法啊。”
他說完,吸了口煙,然後重重嘆息。
陳可秀不買賬,雖然家裡的惡人都是陳母做的,陳父很少罵人,也不打孩子。
但是他可以聽著陳母打罵,要是不耐煩了就罵她,要是能聽,他一句話都不說,就和樓裡的鄰居們吹牛去了。
陳父見她沉著臉,也不再搭理她,從綠色的軍大衣裡摸出一塊錢遞給邵衛國,“你們回來,家裡都沒準備什麼,我們要上班,你們買點肉,回來做吃的。你有票吧?”
邵衛國有些受寵若驚,剛剛才被嶽母罵了,沒想到嶽父還想待客,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有。”
陳可秀扯扯嘴角,憨包一個。
這明顯是試探他兜裡有沒有子兒,還想佔便宜。
我和周柏言分分合合三年。人人都說,京圈太子爺要為了一個小啞巴上岸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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