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以身做局報復全家,卻因一時心軟慘遭雷劈。
活得艱難,S得憋屈,無人收屍。
重新回到起點,我不再試圖自證,而是用匕首抵住祖母的脖子:「父親,您選丁憂還是打斷沈如玥的腿?」
這輩子,誰都休想讓我受氣。
1
被放出宮的第三月,我勉強恢復到能坐馬車。
曾經風光無限的沈府改換門庭,所有恩怨歸為塵土。
我報復了所有人,也沒放過自己,拖著病入膏肓的身體前往西疆為兄長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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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想起那位說不清誰欠誰更多的故人,繞道給他燒點紙錢:「若有來生,不要生在帝王家,不要認識我。」
驚雷在耳邊炸響,我瞬間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鼻尖充斥著濃鬱的桂花香,仿佛置身於年少時的噩夢中。
「大小姐醒了!」
一個丫鬟雙手合十跪在地上:「謝天謝地,菩薩保佑,我們小姐大難不S必有後福!」
我盯著她的臉:「碧桃?」
碧桃眼淚簌簌往下掉,年輕的管事媽媽和丫鬟們憂心忡忡地圍在床邊。
那道雷竟將我劈回了十四歲,還沒有聲名狼藉,眾叛親離。
不過也快了。
我掩去翻湧的情緒:「去把桂花樹砍了。」
管事媽媽小心翼翼地提醒:「大小姐,這是老爺命人種的。」
「全砍了。」
她還想再勸,碧桃已經迫不及待地衝出去拿斧子:「奴婢遵命!快來人跟我一起為大小姐出氣!」
我自小就聞不得桂花香,輕則頭暈惡心,重則呼吸困難。
三年前庶妹沈如玥向父親討要桂花樹當生辰禮物,又借口她院中已有梅花樹將桂花種在我臥房的窗外,美譽其名幫我克服不適。
「都給我住手!」
窗外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有人衝過來阻止砍樹,雙方推搡間塵土飛揚。
「天吶!這是什麼?」
「大小姐竟然在院內行巫蠱之術!」
「不可能!這不是我們小姐做的木頭人!還給我!」
沈如玥的人沒有辜負我的期待,眼見桂花樹被砍就火急火燎地將計劃提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挖出埋在地裡的不祥之物。
本朝最忌諱巫蠱之術,為此不知S過多少人。
管事媽媽看清木頭人的樣式後臉色劇變,急切道:「小姐,奴婢對主子心生怨恨S不足惜,您千萬不要為奴婢求情。」
她像前世一樣選擇替我頂罪。
我卻不會再讓她慘S在後宅爭鬥下:「莫慌,你要幫我做更重要的事。」
祖母派人帶我去祠堂問罪。
我換上一身寬袖襦裙,隻帶碧桃前往。
祠堂裡比記憶中那天更熱鬧,祖母,父親,柳姨娘以及她的一雙兒女沈淮澤、沈如玥,他們在等著我跪地求饒。
我掃過熟悉的面孔,深感上輩子活得太憋屈。
隱忍籌謀讓這群蠢貨得意了那麼多年,最後大仇得報也救不回失去的人。
祖母見我站著不動,狠狠將茶盞摔在地上。
「孽障,還不跪下認錯?」
茶盞碎裂,瓷片飛濺。
我假借屈膝的動作,快步上前用匕首抵住祖母的脖子,開門見山:「父親,您選丁憂還是打斷沈如玥的腿?」
2
祖母嚇得一動不動。
所有人不敢置信地瞪著我。
父親臉色鐵青,顯然被捏住了七寸。
他費盡心思才升任禮部尚書,若是此時回籍丁憂離開朝堂三年,無異於前功盡棄。
最寵愛的女兒與仕途相比,一文不值。
沈如玥渾然不覺,還在表孝心:「大姐姐,玥兒若有什麼得罪之處可以向你磕頭賠罪,求求你千萬別傷害祖母。」
我手上用力,祖母的脖子湧出鮮血,兩名婆子立即將沈如玥摁倒在為我準備的長凳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悅耳。
沈如玥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昏S過去。
柳姨娘摟著沈如玥哭得肝腸寸斷,沈淮澤惡狠狠地盯著我:「沈晨曦,你害玥兒至此,我絕對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得好像他以前沒害過我一樣。
我面無表情:「你急什麼,想斷左腿還是右腿?」
沈淮澤誇張地大笑,像是在看瘋子般嘲諷道:「我有功名在身,馬上要參加秋闱為家裡爭光。你算什麼東西,敢動秀才?」
我冷笑:「你也配參加秋闱?」
兄長知道父親偏愛柳姨娘,懸梁刺股地拼命讀書成為本朝最年輕的秀才,卻在參加秋闱前夜被沈淮澤撞下池塘摔傷了手。
事後祖母護著沈淮澤說孩子不懂事開玩笑,反而埋怨兄長身體太弱沒福氣。
碧桃急得團團轉:「大小姐你不能傷到二公子!夫人那麼疼二公子,夫人一定會生氣的!」
我不為所動:「不選就全打斷。」
父親額角青筋直跳:「孽女,你這般殘害手足,可曾想過你娘以後要如何府中立足?」
我毫不畏懼地直視他,手上加重力道:「禮部尚書嫡長女手刃祖母的醜聞,御史肯定很感興趣。」
「左腿!」祖母抖如篩糠,悽厲地慘叫:「打左腿!」
沈淮澤震驚地望著最疼愛他的祖母,終於意識到情況不對,轉身想跑卻被早有預料的管家攔住。
他力氣比沈如玥大,要四五個人才摁得住。
叫聲慘烈如S豬。
柳姨娘跪在地上哭求:「老爺不可以啊!澤兒要參加秋闱,他的腿絕不能出事!」
祖母急得怒吼:「動手啊!你們要看著我S嗎?」
父親胸口劇烈起伏,咬牙擠出一個字:「打!」
沈淮澤的腿斷了,狂吼著要把我千刀萬剐。
柳姨娘驚恐地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被打斷另一條腿。
倒是母子情深,比我娘強多了。
前世我孤立無援,眼睜睜看著管事媽媽頂罪被杖斃,還要背負罵名去家廟贖罪。
我在悲憤之下質問祖母和父親為何是非不分,卻被斥責為忤逆不孝,當著滿屋下人的面掌嘴,顏面掃地。
這輩子我要讓他們切身體會,什麼才叫大逆不道。
3
我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滿意地放開祖母。
「孽障!我今天就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清理門戶!」
我擋住父親扇過來的手:「我要參加賞花宴,不能受傷。」
「你這賤人休想!」
柳姨娘拔下簪子衝過來,要親手為兒女報斷腿之仇。
父親反手給她一巴掌:「閉嘴!」
柳姨娘跌坐在地,仰望著我的眼神裡滿是惶恐不安。
果然還是這副模樣最適合她。
七日後是崇寧公主舉辦的賞花宴,名為賞花,實則是替太子相看各家待字閨中的名門千金。
當今儲君之位不穩,各方蠢蠢欲動,大臣的任何舉動都能被解讀出一萬種含義。
沈府有兩名適齡小姐,不出席無異於公開打太子的臉。
父親不敢冒險。
桂花樹下挖出的東西本就是柳姨娘設局陷害,目的是讓身份不夠的沈如玥代替嫡長女參加宴會。
祠堂內所有人心知肚明,我是被冤枉的。
他們S有餘辜。
我走到門口轉身提醒:「父親,家醜不可外揚。」
正跟主子同仇敵愾的心腹們瞬間變了臉色,瘋狂磕頭求饒。
「賤婢還想跑?」
柳姨娘抓住我身邊的丫鬟慣到地上:「今天就是你的S期!」
「大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S啊!」
我俯視情同姐妹的碧桃:「為心上人去S,你應該很開心才是。」
她驚駭到失語。
很震驚嗎?
我得知她偷偷爬上沈淮澤的床、屢次配合沈如玥的毒計時,除了震驚還有滔天恨意。
「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小姐救奴婢一命吧!」
「沈晨曦,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我在求饒聲和咒罵聲中關上門,不徐不疾地離開。
被雷劈S很快,我試過。
遠沒有血緣至親帶來的痛苦綿長。
守在院外的楊管事畢恭畢敬地行禮:「雨後路滑,大小姐繞道從東走為宜。」
我微微頷首。
與聰明人溝通就是省力,怪不得沈府被抄家流放他都能逃出去。
沿途的僕從紛紛退避。
母親匆匆趕來,見我滿身是血不敢靠近:「曦兒,你,你真的S了——」
我捕捉到她眼裡閃過的嫌惡,自嘲地勾起嘴角:「母親放心,女兒隻是自證清白。」
母親皺眉:「有錯就認罰,無論如何都不能對長輩不敬。」
「你這樣哪有半點像禮部尚書嫡長女?」
她在我被帶去祠堂時稱病不出,現在倒是中氣十足。
我平靜道:「誰讓我娘連妾都不如。」
母親愣在當場,不敢相信最心疼她的女兒會說出這種話。
4
這句話我憋了太多年,每每生出怨恨的念頭,都在她的謾罵和淚水中轉化成對自己的厭惡。
為什麼我比不上沈如玥?
為什麼我無法討父親歡心?
為什麼我永遠拯救不了母親?
這些問題折磨得我發瘋,直到有人理直氣壯地說身為兒女是可以憎恨父母的。
我才看清現實。
父親偏寵柳姨娘及其兒女,母親明明是侯府出身卻沉溺於爭寵無心管家,誰都不把她這個主母當回事。
母親不以為恥,反而主動將沈淮澤和沈如玥記在名下提升身份,換取父親的好臉色。
我和兄長相依為命,在府內還比不上體面的下人。
十年前,兄長想給我請大夫要被柳姨娘的管事婆子百般刁難。
五年前,我為了不連累兄長給祖母最倚重的李嬤嬤磕頭認錯。
未來兩年內,沈如玥會三番五次敗壞我的名聲,逼我替她跳入火坑;沈淮澤將聯合丫鬟做局攀誣我兄長,害他斷腿受辱,前途盡毀。
無論我們遭遇什麼,母親始終沉浸在父親不再愛她的痛苦中。
她不在意我,我也不願再為她畫地為牢。
5
我回到院內洗淨髒汙,隻覺得身心舒暢。
"重生後,嫡姐把我踹開,自己救了皇子。 太子對她一見鍾情,當即要娶她為妻。"
"蕭北向郡主提親後。 小姨匆匆為我尋摸了一門親事。 他的同僚打趣我。"
"我是京圈有名的千金,家裡一夜破產, 我資助的女學生,趁機搶走了我的竹馬老公, 我挺著五個月的孕肚睡進了天橋。 「把離婚協議籤了。」 「那肚子裡五個月的孩子呢?」 「引產。」"
"我和妹妹都獲得了回到二十歲的機會。 妹妹搶先我一步,去影帝受傷的街口等著救他:「姐姐,嫁給他的機會是我的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笑出了聲,誰回到過去第一件事是找男人啊? 我當然是選擇利用機會發大財! 後來,妹妹成功拿下了我上輩子的老公。 她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時候,她引以為傲的丈夫對我殷勤賠笑: 「程總真是好久不見了。 「您投資的新電影,我想跟您聊聊!」 傻眼了吧,姐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