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海邊聯誼,有人向我表白。
蔣修遠盯著我,恨得將牙咬碎了。
我說:“蔣修遠,以後別偷偷喜歡我了。”
一瞬間,他眼裡的光熄滅了。
他垂著眼眸,像被大雨淋湿的小狗,語氣乞求。
“偷偷喜歡都不行嗎?”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可後來,我生了病,回避型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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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修遠要去見別的女人,我砸了無數東西,藏匿的情緒終於被逼了出來。
“蔣修遠,你不能說了愛我,又不要我。”
他紅著眼眶,將我緊緊抱進懷裡。
“我騙你的。如果有一天你放棄我,我會比你剛剛瘋一百倍。”
1
過年參加高中同學聚會遇到前夫。
我想坐在他旁邊,他突然躲開了,坐到了角落裡。
班長問他躲什麼。
他眉眼不抬,懶懶地說道:“有病。”
同學們的目光紛紛落在我身上。
我沒有解釋,隻是直直地看向蔣修遠。
他坐在包廂的邊緣,眉眼冷淡,黑色襯衫襯得他膚色白皙,整個人癱在沙發上,顯得有些頹廢。
我想問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從來沒有想過,三年不見,他會當眾讓我這麼難堪。
我摸不清蔣修遠的意圖,但我願意相信他,相信他不會拿我的病開玩笑。
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推開,陳璐化著精致的妝,穿著晚禮服走了進來。
場子又活絡了起來。
眾人紛紛起哄,尤其是男同學,顯得格外興奮。
陳璐羞澀一笑。
“別鬧了,什麼大明星,我也就是個打工的。衣服沒來得及換,大家別介意。”
開口就是八二年的老綠茶。
她說話時,目光掃過在場的人,跟我對視時,她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挑釁的笑。
她是我曾經的情敵。
高一的時候,她就追過蔣修遠,但被蔣修遠拒絕了。
陳璐不S心,問蔣修遠她哪裡不好,可以改。
蔣修遠說,不用改,是他自己的問題,因為他不喜歡會呼吸的生物。
他們當時站在樓梯間,我就在他們頭頂,聽到蔣修遠的發言沒忍住笑了。
陳璐以為我嘲笑她,自此就把我當成了眼中釘。
2
她是文藝委員,大合唱的時候故意把想隨大流的我點了出來。
“夏初彤,你走調了!”
“放屁,我壓根沒出聲。”
於是班主任把我拎了出來,讓我單獨唱。
我五音不全的事情就這麼暴露了,我那群狐朋狗友甚至拿手機錄了下來,然後發到了班級群裡,四處傳閱。我和蔣修遠結婚後,才知道,它被蔣修遠當成了鬧鍾鈴聲。
我求了他很多次,他都沒有換。
我和陳璐是有點孽緣的,高中三年,居然全都分到了一個班。
高考後,她去了國外當練習生,基本和我們失聯了。
我本來都快忘了這號人,直到她前幾年參加了國內一檔選秀節目,一炮成名。
網上關於她的消息越來越多。
我和蔣修遠離婚的消息傳出來後,陳璐重新對蔣修遠展開了猛烈的追求,甚至在演唱會現場高調表白,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我知道,她說的是誰。
陳璐當著我的面坐到了蔣修遠身邊。
這次,蔣修遠卻沒有躲開。
我心不在焉和身邊的同學搭著話。
她說:“夏初彤,你前幾年都沒來,我還以為你今年也不會來了。”
“前幾年在國外,今年剛回來。”
“啊?你去國外幹什麼了?”
我在心裡回答她:治病。
“工作。”
我回答的時候,目光始終落在蔣修遠身上。
我看見陳璐拿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後跟他說著什麼。
蔣修遠眉目淡然,看不出喜怒。
但不拒絕就是在表達曖昧吧。
我看著心煩,起身離開了。
我坐在外面的吧臺上,點了一杯果汁。
突然,有人坐到了我旁邊,戲謔道:“姐姐,來酒吧喝果汁,你是沒成年嗎?”
我看了他一眼。
“沒成年的是你吧。”
“我成年了,昨天剛滿十八歲。”
我無心搭茬。
他卻沒有走的打算,也點了一杯果汁,坐在了我旁邊。
“姐姐,我看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懶得理他。
起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叫住了我。
“姐姐,你的耳夾掉了。”
他對我伸出手,上面靜靜躺著我的銀色耳夾。
我伸手要拿的時候,他突然握住了手,藏到了身後。
我冷冷看著他。
“還給我。”
他湊到我耳邊,說道:“我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你了,你是聞時的……”
那一刻,好像有一條毒蛇在我耳邊吐著信子。
“我叫聞亦,聞時是我的哥哥。你說,當初為什麼……”
一瞬間,我仿佛就被封印了。
我想推開他,身體四肢卻是僵硬的。
3
他慢慢給我帶上耳夾。
少年的指尖很涼,我感覺胃裡翻湧作嘔。
心裡仿佛有一頭猛獸拖著我下墜。
頭頂的燈光讓我感到恐懼。
這時,突然有人拽住了我的胳膊,將我和聞亦的距離拉遠了。
蔣修遠冷眼看著我。
“夏初彤,你賤不賤!”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理解蔣修遠這句話的意思。
我現在隻想讓他帶我離開這裡。
蔣修遠,帶我走。
我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他。
他好像很生氣。
可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但他還是帶我走了。
我被他踉踉跄跄拖著離開。
聞亦的目光如同陰影籠罩在我身後。
蔣修遠一拳打在了我身後的牆上,喚回了我的神智。
“你看不出來他多大嗎?”他質問我:“還是你就喜歡這種未成年的!”
“不是的。”
我想告訴他,那是聞時的弟弟。
他突然冷笑道:“算了,隨便你。”
我伸手去拽他的衣服,用盡力氣問道:“我給你寫的信……你都看到了嗎?”
這才是我回國真正的目的。
“嗯。”
他背對著我。
“那你沒有話想跟我說嗎?”我不敢相信,這就是他的回答。
我像握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說什麼?”他偏頭看向我,眉眼如寒冬的風雪,吹得我骨縫都疼。
他堅定地撥開了我的手:“夏初彤,你的病治好了嗎?”
我想說好了,但是說不出口。
“還差一點。”
“那就說明我們分開的決定是正確的。”
說完,他就離開了。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後緩緩走進了洗手間。
我大力摘掉了耳朵上的耳夾,耳朵瞬間又紅又疼。
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漸漸變成了剛剛那個少年的模樣,然後又變成了聞時的模樣。
我猛地閉上了眼。
但心裡的惡魔卻攥緊了我的靈魂,拉著我不斷下沉。
4
回到包廂後,我拿起包準備悄悄離開。
陳璐突然當著眾人的面問道:“夏初彤,你和蔣修遠離婚是因為你出軌了嗎?”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陷入詭異的尷尬氣氛中。
我握緊了手中的包,一字一句說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對插足別人的感情沒有興趣。”
陳璐不甘示弱:“你們離婚了,我算哪門子插足?”
我愣了一下。
是啊,我們離婚了。
蔣修遠,已經不喜歡我了。
他跟我離婚了。
在我們相戀七年的時候,在我患上抑鬱症的時候,在我被關進精神病院向他求救的時候。
沒有回應就是他給我的答案。
我看向蔣修遠,很想問問他,他是因為陳璐才跟我離婚的嗎?還是因為我有抑鬱症讓他覺得很辛苦?
可我什麼都問不出口。
因為我想起來了,這個問題,在三年前他跟我提出離婚的時候,我就問過了。
我直勾勾盯著陳璐,反問她。
“我和蔣修遠還沒有離婚的時候,你半夜給他發消息的行為不算插足算什麼?算你半夜發燒?”
陳璐沒有一絲羞愧,理直氣壯:“我當時遇到了私生粉,蔣修遠又是警察,我聯系他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你把蔣修遠幫助的每個異性都當作情敵?原來你佔有欲這麼強啊。聽說你是心理咨詢師,請問,你知道自己心理不正常嗎?”
說完,她突然恍然大悟道:“我忘了,你已經不是心理咨詢師了。也對,你配當心理咨詢師嗎?”
那一瞬間,我仿佛全身被人抽幹了力氣。
我看著她的眼睛,從裡面看到了明晃晃的惡意。
她好像……什麼都知道。
在這個冬天,我仿佛被扔進了滾燙的水泥中,然後一把重錘砸到了我的天靈蓋。
一剎那,我變得支離破碎。
陳璐乘勝追擊:“你說你沒有出軌,可我三年前偶然看到,你在咖啡廳被一個女人潑咖啡,她還打了你一耳光,罵你是小三。你當時,好像並沒有反駁呢。”
情緒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放大。
然後,我像個瘋子一樣在同學會上失控了。
我把酒水潑到了陳璐臉上,打了她一耳光。
她沒有還手,而是笑得玩味:“夏初彤,你是潑婦嗎?難怪蔣修遠會跟你離婚。”
“夠了。”
蔣修遠突然出聲,他攥緊了我的手腕,不讓我再傷害陳璐。
我瞪著蔣修遠:“她在撒謊!造謠!你不是警察嗎?”
陳璐冷笑一聲:“原來你連他早就辭職了都不知道。”
我卸了力氣,看向蔣修遠:“你辭職了?為什麼?”
蔣修遠沉默了。
“在你們離婚前他就辭職了,你是有多不用心,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我這個外人都知道。”陳璐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夏初彤,你別轉移話題,既然你說我造謠,那你自己說當時是怎麼回事?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你說清楚啊!那個女人為什麼打你!為什麼你不還手?在座的誰不清楚你是什麼人!你怎麼可能乖乖站著讓別人打!”
我渾身開始發抖,但依舊努力維系著表面的鎮定:“我沒有向你解釋的必要。”
“難道不是心虛嗎?”陳璐咄咄逼人。
“你閉嘴!”
我看向蔣修遠:“你相信她說的話嗎?”
明明是他提出離婚的。
明明是我一直在求他別放棄我的。
我有沒有出軌他應該比誰都清楚。
可他卻避開了我的目光。
我沒忍住笑了。
一個荒謬的想法浮現在我腦海裡。
“蔣修遠,所以你當初跟我離婚,真的是因為懷疑我出軌了?這三年,你從來不回復我,也是這個原因?就因為陳璐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就信了?你別告訴我,這才是我們離婚的真正原因!”
蔣修遠抬眼,狹長的眼眸犀利地看著我。
“現在討論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5
我感覺我的臉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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