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帶球跑,竟跑進了中式恐怖遊戲副本

第2章

  我揪緊衣角,屈辱地坐到他身邊。

  他將我摟緊懷裡,深深吸了口:“你真的好香……”

  09

  就在第五年,他的白月光回國了。

  白月光生病需要腎源。

  醫生得出的報告又說我的腎與她的匹配。

  謝深站在醫院,深深地望著我:“焉焉,大方點。”

  我撫上肚子,那裡是沒有來得及告訴謝深的小生命。

  她大約不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出生了。

  我不願意,謝深就拿我的家人威脅我。

  就這樣,我被打了麻藥,強制推入手術室。

  隨著時間流逝,我的意識漸漸消散,再醒來時,已經在山村了。

  可就在我慶幸自己終於逃出生天時,他卻忽然出現在我面前。

  心底裡最深的恐懼再次升起。

  我要跑。

  10

  我在村醫那裡醒來了。

  那時,謝深已經不見了。

  少年嗚嗚咽咽地說要回去,他說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誰知道這麼個小副本,大Boss也在啊!”

  “佳佳!我以後再也不說自己是勇猛的男人了!”

  “快讓我回去吧!”

  我扯了扯嘴角。

  他真的在哭上很有造詣。

  “姐姐,你知道大Boss嗎?”他停下哭聲,問我。

  我搖搖頭。

  “大Boss可殘暴了!”

  少年說著又要哭,我連忙制止。

  本來想到謝深就煩,現在他哭著更煩了!

  “我聽我女朋友說,三年前,大Boss老婆跑了。”

  我豎起耳朵。

  有瓜!

  “之前恐遊裡有個超級牛批的主線關卡,叫血落山莊!”

  “大Boss和他夫人就生活在山莊裡。”

  “有一次來了一群玩家,在通關的時候不小心將那位夫人推下了樓梯,目前不知生S。”

  “隻知道那次大Boss大開S戒,把玩家全部S了,後面陸陸續續闖關的玩家也沒有幾個活過第二天。”

  “這個關卡目前還卡著所有玩家呢。”

  “大Boss就是來虐我的嘛!”

  他哀嚎道。

  我寬慰道:“這可不好說,畢竟你一個小趴菜,人家追著你打做什麼?”

  他瞬間閉嘴,臉漲成豬肝色。

  我忽然想到什麼。

  “你說,那位Boss在哪?”

  “好像去私塾了。”

  我連忙翻身下床,往私塾狂奔。

  能不能讓大boss把謝深弄走?

  實在不行,把我和俏俏弄走也行啊!

  11

  我還沒到私塾,就被王婆攔住了去路。

  她掏出一張紙來。

  那是我的契約。

  “秦姑娘,你今日怎麼戲做到一半就跑了?”

  王婆擰眉:“這樣可不行哈,你再違反契約,可就要遭受懲罰了。”

  契約?

  完犢子!

  糙漢是謝深,書生還是謝深,我怎麼演?

  我跑還來不及呢。

  我立刻翻臉:“我不幹了成嗎?”

  王婆臉一沉:“不成!”

  你說不成就不成?

  我偏不!

  我眉梢一翹,瞬間軟下來:“求求你啦,好王婆……”

  王婆板著臉,一副公正嚴明的模樣。

  “秦姑娘,契約不能說毀就毀,毀了你也將被抹去。”

  “你要是S了,俏俏怎麼辦?”王婆苦口婆心勸解道。

  我忽然冷靜下來。

  是呀,俏俏怎麼辦?

  當年謝深不喜歡她,可我愛她。

  這幾年我撫養著她,將她養得可愛善良,倘若她沒了我,難道回去跟著謝深那個王八蛋嗎?

  因為謝深的突然出現,我隱藏在心底的恐懼一寸寸冒出,幾乎吞噬了我的理智。

  我得冷靜,再冷靜地謀劃,如何擺脫謝深。

  我問王婆:“契約時間是多久?”

  王婆擺出個手指。

  “三年?”

  我正要呼出一口氣,三年,還好還好。

  王婆搖搖頭:“三百年!”

  “什麼?”

  我大驚失色。

  那豈不是謝深S了我都擺脫不了?

  不成不成!

  我提起裙擺向私塾跑去。

  12

  私塾今日關了門。

  我小心翼翼地踩著木板,趴在窗邊,向裡面張望。

  可裡面空空蕩蕩,什麼人都沒有。

  我又向天花板張望,莫不是Boss趴在天花板上?

  “你在做什麼?”

  謝深的聲音猝不及防地在我身後響起。

  “啊!”

  嚇得我腳一個不穩,從窄小的木板上摔了下來。

  我閉上眼。

  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

  一股清香的味道將我包裹住。

  我記得,謝深以前的身上是香水的味道,甘醇凌冽。

  每每將我強制地鎖在懷裡時,那味道就霸道地鑽入鼻腔,猶如他本人。

  可如今,他身上的味道變了。

  我抖著手將他推開,鼓起巨大的勇氣:“別碰我!”

  他的手愣在一旁。

  “你討厭我?”

  他的語氣帶著不可置信與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後退兩步,警惕地望向他:“當然!謝深,你別再找我了,你不是有了你的白月光嗎?”

  “而且。”我挺起胸脯,強硬道,“我現在不怕你,我已經S了!你別想著威脅我!”

  謝深的眼底是深深地受傷:“阿焉,你不愛我了嗎?”

  愛?

  從始至終,都是他在逼迫我,我從來都沒有對他產生一絲愛意。

  復雜的感情是有的,不過是恐懼和恨罷了。

  可現在我有了俏俏,在山村活得那樣好,那樣快活,我對他的恨也消散不少。

  我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冷哼一聲。

  望向他的眼神又冷又厭惡。

  他瞧著我的眼神,踉跄後退兩步,嘴唇嗫嚅著,眼眶頓時泛紅,似乎隨時都能落淚。

  “可你曾經說,會愛我一輩子的。”

  我忽然覺得母愛真的強大,強大到我能直面恐懼:“謝深,你當年不是愛聽嗎?”

  “我那是在討好你啊。”

  “可現在,我不想討好你了。”

  13

  我攥緊衣角,眼淚順著臉龐劃過。

  大約是被嚇得,我記得我說下最後幾個字時,聲音已經打著顫。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謝深眼角的淚劃過他的紅痣,更顯嬌豔。

  他像隻被丟棄的小狗,可憐兮兮地望著我,語氣裡遮掩不住的憔悴與疲憊。

  “阿焉,你每次都要說這樣傷人的話嗎?”

  “我也會難過的。”

  他難過什麼呢?

  該難過的是我吧。

  自以為好不容易擺脫他了,他又再度出現在我眼前。

  我深吸一口氣。

  太陽掛在天邊,搖搖欲墜,刺眼的光芒晃得我身形一晃,暈倒在了路邊。

  真倒霉!

  14

  冰涼的毛巾貼在我的肌膚上。

  我隱約聽見俏俏的聲音。

  她帶著哭腔喊著:“爸爸……”

  緊接著是謝深溫柔的聲音:“俏俏乖,別擔心,媽媽會醒過來的。”

  俏俏,別認賊作父啊!

  我在內心咆哮著。

  我費力地翻起眼皮,模糊地看到俏俏抱著小熊抽泣著。

  心疼S我了。

  我的乖俏俏。

  謝深抱著俏俏,拍拍她的背,柔聲哄著。

  “不會有事的,剛剛村醫爺爺不是說了,媽媽隻是中暑了……”

  俏俏抹了把眼淚,睜著大眼睛:“爸爸,我擔心,媽媽要是連我也不記得了怎麼辦?”

  謝深揉了揉俏俏的腦袋,似乎有些受傷:“放心吧,俏俏是媽媽的寶貝,怎麼可能會忘了俏俏呢?”

  我虛弱地抬了抬手,嘴唇動了動:“水……”

  謝深放下俏俏,連忙從一旁端來一杯水,將我扶正,又緩慢地將水喂進我嘴裡。

  他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陰影,顯得萬分柔和。

  我細細打量著謝深。

  他變了很多。

  蠻橫霸道幾乎消失得無影無蹤,竟難得在他身上看到一絲柔情。

  他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

  作為謝家最大的掌權人,他從不曾做小伏低,哪怕是當初得到我,也從未彎下腰來。

  他高高在上。

  我是怕他的。

  倘若,他說他是後悔來才來尋我的,我大約也隻能冷笑一聲。

  我冷漠地看著他,才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嘶啞得可怕:“你到底想做什麼?”

  謝深讓芸娘子將俏俏帶了出去。

  他看向我:“我不想做什麼。阿焉,我隻是想在你身邊。”

  “不論是鐵匠還是書生,你不是都很喜歡嗎?”

  “如果你不喜歡我這幅皮囊在你身邊,我可以當鐵匠,也可以當書生……”

  我靜靜地望著他,嘲弄地開口:“謝深,你不會想說,我S之後,你愛上我了吧?”

  他揉了揉眼角,很無奈道:“阿焉,不是,我一直都愛你,還有,你的記憶錯亂了……”

  “謝深,你什麼謊話都編得出口是吧?”

  他手一揮,我的面前就懸起一面水鏡,霧蒙蒙的,看不清裡面的模樣。

  “阿焉,你還記得我們在山村初見的情形嗎?”

  “你不覺得,很熟悉嗎?”

  我不解:“什麼?”

  忽然,水鏡清晰起來,我看清我在山村時第一次勾引書生和糙漢的情景。

  臉皮忽然發燙:“關了!快關了!啊!”

  要命!多丟人啊!

  15

  “啊呀。”

  我腳一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歪到在書生的懷裡。

  “哥哥,人家摔倒啦。”

  書生的嘴角抽了抽。

  “娘子是來送孩子上學的嗎?”

  我撐著書生健壯的胸肌站了起來。

  哎呦呦!了不得!

  這樣清秀的模樣,這樣看似溫潤的公子,竟如此有料!

  想超!

  書生的俊臉一紅。

  “先生,叫人家小秦姑娘,或者阿焉,再或者嘛——小甜心,親愛的,honey~都可以哦……”

  書生的臉更紅了。

  愛了,就喜歡這種純情的!

  我的手帕輕輕一揮,揮到了書生下巴上。

  “那先生看,我什麼時候送孩子來呢?”

  書生哆哆嗦嗦地退了兩步,似乎覺得不妥,又上前兩步,結結巴巴道:“隨時都可以……”

  轉眼間,又是我遇見糙漢的第一天。

  糙漢露著膀子,肌肉鼓起,揮起手臂打著鐵,汗珠從他的額間一滴滴滑落,順著他的喉結落入薄衫裡,將他的胸肌映襯得分為雄壯。

  也想超。

  我蓮步款款,婀娜多姿地走到他的鋪子前。

  “能否為小女子打一把鎖?”

  他隨手撩起衣衫擦了擦汗,他的八塊腹肌被我盡收眼底。

  “姑娘想要怎樣的鎖?”

  我走上前,手帕捂住嘴輕笑:“門上的鎖就行。”

  我的手指搭在他有力的手臂上,感受著皮膚下肌肉的跳動。

  “你很會打鎖嗎?”

  他臉色忽然染上一絲緋紅。

  “會打鑰匙嗎?”

  “配鎖自然要配鑰匙。”

  我揚了揚下巴,露出自以為修長美麗的脖頸,朝他拋出媚眼:“那能不能配一把打開你心鎖的鑰匙?”

  ………

  我捂住眼睛,沒眼看……

  我當年怎麼那麼油。

  現在一想到謝深就是糙漢和書生,我腳趾都快要扣出三室一廳來。

  謝深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似乎在敲擊著我腦海裡最深的意識。

  “阿焉,你想起什麼了嗎?”

  16

  我腦袋很痛。

  特別疼。

  隱隱約約似乎要跳出些什麼,卻一閃而過,叫我怎麼也抓不住。

  我隻是模糊看見,女人的身形與我的重合。

  在屋外滿是血色的天地裡,女人的身姿搖曳。

  “小少爺,你不喜歡我嗎?”

  男人冷著眉眼。

  “人家摔倒了,你怎麼不扶一下人家呢?”

  女人不將他的冷漠放在心上,手指摩挲過他的肩膀,感受著他長袍上繡著的花紋,在心底泛起陣陣漣漪。

  那樣真切,讓我的內心都感受到波動。

  “小少爺這麼喜歡山茶花?”

  那長袍上繡著一朵朵山茶,簇擁著,大片大片盛開著,與男人的英氣有些不符,卻又難得襯出男人的幾分柔和。

  “你別說話了。”

  男人略帶怒氣地開口。

  女人淡淡一笑,旗袍下的裙擺轉了個圈兒,身子就緊緊靠在男人身邊了。

  男人也沒拒絕她,隻是眉頭緊鎖。

  女人取下他的金絲眼鏡,紅唇輕啟:“小少爺,笑一個,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呀。”

  “我不喜歡你。”

  他冷漠地拒絕道。

  女人故作驚訝,雙手摟上男人的脖子:“喜歡?心靈上的共鳴嘛?”

  “那我大約也不喜歡你。”

  女人巧笑嫣兮,落在男人眼裡,偏是一副挑釁的模樣。

  “我喜歡你的身體。”

  女人的手指滑落到他的腹部,輕輕點了點。

  男人臉色突變,卻動彈不得。

  我這才發現,男人似乎被定住了。

  “你也可以對我的身體有點興趣。”

  女人湊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頓時讓男人的身體更加緊繃:“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場景驟然一轉。

  女人倒在雪地裡,血染紅了天地。

  男人失神地倒在她身邊。

  女人虛弱地開口:“小少爺,你的心鎖什麼時候能為我打開?”

  男人漂亮的鳳眸落下淚來,顫抖著唇:“阿焉,隻要你活著,我什麼都願意……”

  幾乎是無力的誘哄。

  女人卻忽然笑起來了,笑得大聲放肆,笑得男人身形一滯。

  她的白色旗袍上還染著血,眼底的野心暴露無遺:“我知道啦,小少爺,現在是我的了。”

  男人氣惱她的欺騙,轉身要走。

  卻被她扯住衣角:“阿深,雪地好冷,抱我起來,好不好……”

  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抱起了女人。

  在女人爽朗的笑聲裡,男人一步步向山莊走去。

  但,我怎麼越看,越覺得男人和謝深那條狗一模一樣。

  而那位風姿綽約,身段優雅,美麗恣意的女人,與我一般無二?

  17

  我暈乎乎地被謝深抱到了床上。

  他赤裸著身體,小心翼翼地將我抱在懷裡。

  “劇本還得走下去。”

  我臥在他的懷裡,竟然沒想推開他,腦海裡不斷環繞著剛剛看到的場景。

  心裡疑惑又好奇。

  “我不是你養的雀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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