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李梅準備回家。
得知我並不打算回去後,她嘆了口氣:
「也好,你自己小心,年後我們再見。」
將李梅送走後,我回到暫時租住的地方。
過年廠子也關門,宿舍自然不能再繼續住下去。
闲暇的時間,我也開始自己的創業計劃。
我將服裝廠扔掉的廢布頭收集起來,又買了臺縫纫機,開始制作帆布包和託特包。
這個時候經濟正在蓬勃發展,國外的品牌也開始進入,皮質包非常流行。
但年輕一些經費沒那麼充足的人,可挑選的包包實在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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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決定以包包為我創業的起點。
而且有服裝廠的免費布頭,我相當於不需要投資什麼金錢,隻需要一些時間就可以開始創業。
想到這裡,我更加充滿幹勁。
大學校園外,幾個年輕女孩圍著我。
「姐,給你五毛。」
「姐,這個是我的,你先收我的錢。」
我臉上帶著笑,不急不慢:
「別急,一個一個來。」
不一會,我帶來的二十個包包被一掃而空。
帆布包和託特包的大小,剛好適合學生們上學使用。
所以我第一次向她們推銷時,她們就心動了。
大學生群體中愛花錢的人不少,且最容易接受新鮮事物,還容易跟風。
這也是我會選擇她們銷售的原因。
將錢收好,我準備離開。
「寶兒姐。」
突然聽到有人喊我,我回頭看去。
看著朝我跑來的男孩,我恍惚了一瞬才想起來。
這人正是當初才來 G 市時,在火車站遇到的那個男生蔣業屏。
半年不見,他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弱不禁風了。
「真的是你啊寶兒姐,我差點都沒認出來。」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無聲笑了下。
確實,這半年來,我的變化也很大。
最大的改變,大概是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S氣沉沉。
蔣業屏忽然回頭道:
「叔叔,這就是我之前說的那個救了我的姐姐。」
我好奇的朝著他身後看去。
一個男人緩緩走近。
10
男人個子很高,五官冷雋。
既有讀書人的儒雅書卷氣,又莫名透著股矜貴和疏離。
互相介紹過後我才知道。
蔣業屏的叔叔名叫蔣聿,留學歸來,是工業大學重金聘請的副教授。
當初蔣業屏找到叔叔後,將自己的遭遇說給他聽。
這才知道自己差點被拐子拐走,後怕不已。
他們想要感謝我,隻是當初沒有留聯系方式,有些遺憾。
「剛好今天遇到了,我們請你吃飯吧。」
蔣業屏很熱情,我卻有些不太自然。
蔣聿這個人看起來實在太拒人於千裡之外,叫人莫名有些膽怯。
所以我以有事為由拒絕了。
但拗不過蔣業屏,隻好將暫住地告訴了他們。
得知我在賣布包後,蔣業屏還自告奮勇要幫我宣傳。
全程,蔣聿嘴角都噙著抹笑,站在旁邊聽我們說。
我笑著感謝蔣業屏,又道:
「那我先走了。」
我和他告別,臨走前視線掃到蔣聿,他微微頷首對我示意。
我扯了扯嘴角,很快就收回目光。
*
又一次去校園送完貨回來後,沒想到我竟看到了賀軒檀。
他見到我時也是一愣,隨後擰眉朝我走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
瞧了我片刻,他像是恍然大悟般:
「你竟真的出來打工了?簡直胡鬧!」
我這才知道,原來當初我留下離婚書後,婆婆輾轉聯系上賀軒檀。
婆婆又氣又急,說話顛三倒四沒有重點。
隻說我留下信跑了。
當時他做生意也忙,沒仔細聽。
隻當我鬧脾氣離家出走,說要去打工。
但他以為,我最多就是回到鄉下農村待一段時間。
又或者去城裡找份工作。
沒想到我竟然一路來了 G 市。
他無奈看著我,隨後嘆氣:
「算了,你沒事就好,就當這半年出來散散心。
「剛好,後天我要回去,你和我一起。」
他仍舊隻當我在鬧脾氣。
他想牽我的手:
「你呀,氣性越發大了,你知道外面有多麼危險,也不怕出事。」
我冷著臉躲開。
賀軒檀這才注意到,我從一開始就掛在臉上的冷漠。
我們無聲的對峙。
賀軒檀最終敗下陣來,聲音中帶著哄:
「這次我賺了不少,就按當初說好的,錢都歸你處理。
「想買什麼,我們這就去買。」
「G 市繁華,有很多東西家裡沒有的東西。」
他覺得,他都已經如此退步忍讓,我肯定會順著臺階下來。
畢竟從前鬧別扭時,都是我去找臺階。
但他想錯了。
如今的我,已經不想走下臺階。
我隻想站在高處。
我搖頭:
「不必,我自己能賺錢,想買什麼自己能買,不需要求人。」
「我們是夫妻,怎麼能說求?」
我忍不住嗤笑:
「不然呢,我又不是林瑩佳,從來都得不到你主動為我花錢。」
賀軒檀臉色復雜的看著我:
「你還是介意林瑩佳?我不是在信裡都和你說過了,我和她沒什麼。」
說到信,我直直的望向他:
「你離開前我讓你籤的並不是承諾書,而是離婚書,賀軒檀,我們已經離婚了。」
11
賀軒檀怎麼也不肯相信,我竟然會離婚。
他幾乎失態的質問。
「為什麼?
「我承認,這些年我因為忙生意不常在家,讓你受了不少委屈。
「可我不是為了這個家在奮鬥嗎?」
我嚴謹的提出反駁:
「準確的說,你是為了你自己和林瑩佳在奮鬥,不要把這個帽子扣在我頭上。」
畢竟我沒沾什麼光。
他被我的說法氣笑了。
「林瑩佳,又是林瑩佳,你為什麼總是提起她?她是我的弟妹,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賀軒檀,說一千道一萬,在這個物資匱乏家家戶戶都貧窮的年代,錢在哪,愛就在哪。」
錢不在我這裡,愛,自然也不在我這裡。
賀軒檀怔住。
我無意再和他多說,準備離開。
他將我拉住。
「寶兒,不管怎麼說,我們夫妻一場,怎麼能說離婚就離婚,你先和我回去。」
我不願,企圖努力掙開。
正糾纏間,突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放開寶兒姐!」
隻見蔣業屏從遠處跑來,企圖將賀軒檀拉著我手腕的手掰開。
隻是蔣業屏到底還是太瘦弱,無法撼動賀軒檀。
「你耍流氓是不是,竟然在大學校門口調戲良家婦女。」
賀軒檀皺眉,臉色不善:
「你是誰?」
他沒忘記剛剛聽到的那聲寶兒姐,於是看向我。
「你認識?」
我不理他,隻讓他放手。
三人糾纏在一起目標太大,已經開始有人看過來。
正僵持著,一隻大手握住賀軒檀的手腕。
我順著看過去,竟然是蔣業屏的叔叔,蔣聿。
他穿著白襯衫,袖口挽上去些許,露出結實有力的小臂。
因為用力的緣故,小臂暴起青筋。
他語氣冷漠,卻不容商量:
「放手。」
賀軒檀臉色一變,疼得直皺眉,終於松開了我。
蔣業屏見狀忙將我護到身後。
當聽到賀軒檀說他是我的丈夫後,也沒有退縮:
「就算是夫妻也要好好說話,不能動手動腳。」
我糾正:「是前夫。」
賀軒檀脫口而出:
「我不同意!」
我冷冷打斷他:
「你已經籤字了。」
「可那是你騙我的……」
賀軒檀有口難言,也解釋不清,隻能被隔離在兩個男人外,急切的望著我。
他不明白。
日子明明過得好好的,錢也越掙越多。
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
難道就因為一個林瑩佳,就要離婚?
我正不耐煩,想讓他離開。
餘光卻瞥見蔣聿正看著我,他眸色晦暗不明。
見我看過去他也沒有回避,直勾勾的眼眸裡,泛著濃鬱到化不開的墨。
我心頭猛地一跳。
*
賀軒檀到底還是不甘心的走了。
他一離開,我就對江鈺和蔣業屏表示感謝。
「我請你們吃飯吧。」
「那怎麼行,是我欠你一頓。」
蔣業屏忙表示。
他見我又要推辭,將蔣聿推出來:
「我叔叔工資可高了,讓他請咱們吃大餐啊。」
最終,我們去了一家本地最知名的粵菜館。
飯後,兩人還將我送回家,讓我有些受寵若驚。
臨走前,蔣聿留給我一個號碼。
「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能找到我。」
我看著紙條上的那串號碼,忽然覺得有些燙手。
但在他略顯迫人的目光中,我到底還是收下了。
12
我以為,賀軒檀這樣有自尊心的男人,當得知我主動離婚後,會直接一氣之下回家。
卻沒想到,第二日他就出現在了我家門外。
他看起來略顯滄桑,似乎熬了一整宿。
看到我後,隻問了一句:
「昨天太過激動,也忘了問你這半年過得好不好,你從未出過遠門。」
我唇瓣動了下,最終垂下眼簾。
「再不好,也比在賀家時要好。」
在賀家,我每天從早忙到晚不停歇。
就像一個上了發條的陀螺,不停地轉。
沒有一分一秒屬於自己,也沒有任何的勞動報酬。
但在這裡,我的每一份勞動都明碼標價。
我的付出也被認可。
賀軒檀聽了我的話,臉色蒼白的像是要哭出來。
我不是很明白他為何會如此。
不然呢。
他還以為我在他家是一直享福嗎?
說實話,在鄉下老家一個人住時,我每天也就喂喂雞和豬。
家裡也不亂,隨便打掃一下院子就好。
我吃的也不多,地裡種的就能吃飽。
那個時候,鄰居長輩都說我嫁了人就能過好日子,就能享清福。
還有男人能依賴。
可事實上,在嫁到賀家後,還不如婚前我一個人生活。
我不願再回想從前的日子,看著他,冷靜的開口:
「我們不要互相折磨了,放過彼此,互不幹涉。」
賀軒檀搖頭。
他無法接受。
「那孩子呢,我們還有賀嶽賀山。」
「你媽媽不會虧待他們,至於其他,那是你這個做父親的該負責的事。」
我重新關上門,不再理他。
*
"妹妹剛開學沒幾天,我就看到她身上總是莫名多出了些傷痕。 了解之後,才知道他們班有個超雄。 我氣得拍案而起,怒火中燒。"
世子與宮妃相約死遁,吃下龜息丸,卻被我爺爺施針救醒了。
銀行卡裡隻剩下 250.41,我截屏發朋友圈玩梗。 「本人不想努力了,微瑕,一萬出。」 一分鐘後,對話框裡彈出了江晏臨的信息:「請你收款 100000.00 元」 我??? 「結婚。」 「每月十萬。」 呵,我是這種被金錢收買的人嗎? 我反手就是一個。 確認收款。
"我忙活半天,做了一桌飯菜,婆婆卻嫌棄我沒有給嫂子準備野菜,撈了一碗熱湯潑到我身上。 「你就是小家子氣,野菜都舍不得給你嫂子吃,真晦氣!」 嫂子在旁邊假惺惺地打圓場:「都怪我沒有幫弟妹做飯,媽要怪就怪我吧!」 我找來電鋸,把門口的樹鋸了:「整棵樹上的野菜都給嫂子帶走,連老太太一起帶走!」 照顧了半癱的婆婆這麼多年,我早就受夠了,如今這「潑天的富貴」總算輪到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