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手持棍棒,來勢洶洶。
他們的旁邊,還站著岑天明的女伴。
她正跟人打著電話:「岑小姐,人找到了。好,我現在就讓他們動手!我在這裡,等你過來。」
那女伴做了個「動手」的手勢,那幾個大漢就不由分說地朝我們走來。
鋼管劃過地面,聲音尖銳刺耳。
我望著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岑寧聽說她哥哥出事了,就趕忙找人來教訓紀沉了。
在心狠手辣這方面,岑寧從來不讓我失望。
不知道岑寧事後知道,她教訓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紀沉,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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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紀沉擋在我面前:「眠眠,你快走,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不行,」我搖了搖頭,神色堅定,「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紀沉想得太簡單了,以岑寧那狠辣的性格,紀沉和我,她都不會放過。
而我這細胳膊細腿的,也跑不過這幾個人。
倒不如躲在紀沉後面,高聲呼救,吸引些路人過來幫忙,還能刷刷紀沉的好感度。
「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因為我愛你。」
我說著令我作嘔的情話,紀沉卻很受用:「你躲在我身後,我會保護好你的。」
我看向他的目光裡滿是依賴:「好,你也要注意安全。」
紀沉點點頭,撸起袖子和那幫大漢打了起來。
起先是紀沉佔了上風,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些大漢手裡還拿著棍棒。
紀沉肩膀挨了一棒,他下意識抬臂去擋,後腦勺又遭到了重擊,有血緩緩從後腦勺流了下來。
他那張英俊的臉,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
我心裡清楚,這個時候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畢竟,我可是愛慘了紀沉呢。
於是,我扯起了那打人大漢的胳膊,嘴裡喊著:「別打了,拜託你們別打了,再打會出人命的……」
那大漢重重一甩,我就倒退了七八步,遠離了膠著的戰場。
然後,我就跌坐在了地上,痛苦地捂住了小腹:「好痛,我的孩子。阿生哥,你千萬不要有事……」
那模樣,可憐又無助。
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我很在意紀沉。
紀沉見了,更是瘋狗一樣,跟這幫人扭打在了一起。
事實上,我看著紀沉疼得皺起眉頭的樣子,隻覺得暢快。
一年前,我姐姐也被紀沉派去的人,這樣教訓過一頓。
幸虧她的經紀人趕來及時,才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我姐姐為什麼會被教訓呢,是因為她拿下影後,讓岑寧不開心了,而紀沉最見不得他心愛的小青梅難過。
隨著時間的過去,在我的呼救下,有正義的路人帶著警察紛紛趕了過來。
所以,當那鐵棍再一次要落到紀沉身上時,我瞧準時機撲到了他身上:「別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求你們了……」
我那張臉嚇得煞白,身體也害怕地顫抖著,雙手卻SS地抱著他不松開。
那一刻,紀沉看向我的眼神柔軟到了極點。
紀沉抱著我,轉身硬生生又挨了這一棍。
那幾個大漢看到有警察趕了過來,丟下一句「算你們走運」,就跑了。
紀沉目光關切:「眠眠,你怎麼樣?」
我眉頭微蹙:「肚子有些不舒服,緩緩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紀沉傷得很嚴重,額頭都是血,身體還搖搖欲墜,一副隨時都要倒下的模樣。
我自責地哭著:「都怪我,如果我不是想擺攤賺錢,給你換部新手機,就不會招惹上城裡來的大人物,你就不會受傷。」
聽到這話,紀沉的一顆心酸酸脹脹的。
他望著那幾個大漢遠去的背影,神情變得陰鸷:「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恰在此時,有一道聲音如同平地驚雷,在我們幾米遠的地方響起。
「紀沉哥哥?怎麼會是你?!」
我抬眸,就看到岑寧站在人群的最後面。
她的神情中,有種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懊惱。
岑寧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她想的是:如果她早就知道揍她哥的是紀沉,是絕對不會派人教訓他的。
話又說回來,紀沉怎麼會揍她哥哥?
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紀沉還活著。
此刻,她又驚又喜,推開人群,朝我們走來。
「阿生哥,她也認識你。看來,你能找到你的家人了。」
我由衷地替他開心。
紀沉看了,輕嘆了口氣:「傻子,我的事情就這麼重要嗎?」
我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不就喜歡我這傻白甜的樣子嗎?
岑寧走到了近前,發覺紀沉正緊緊地護著我,而我的小腹還微微隆起著。
乍然看到他的喜悅,瞬間消失得蕩然無存。
岑寧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質問紀沉:「她是誰?」
6
感受到岑寧對我的惡意,紀沉下意識把我護得更緊。
他皺眉:「跟你有關系嗎?」
紀沉的舉動,刺痛了岑寧的眼睛。
她的臉漲得通紅,聲音拉高:「紀沉,我是你的未婚妻,你說這跟我有沒有關系?」
「什麼,阿生哥有未婚妻?!」
我看看他,又看看岑寧,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沒錯,」岑寧趾高氣揚,「你要是識相,現在就給我滾。」
「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
紀沉把我抱得更緊了,對岑寧多了些不滿:「夠了,眠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跟她說話客氣點。」
這還是紀沉第一次為了別的女人,跟岑寧發火。
她快氣S了:「紀沉,你別給這白蓮花騙了。我看她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故意救下了墜海失蹤的你,想靠孩子上位。像她這樣的心機女人,我見多了。」
岑寧猜到了一半。
姐姐去世後,我一直關注著紀沉和岑寧的動向。
他當初意外墜海失蹤。
我比搜救隊先一步找到了紀沉。
一開始我救下紀沉,是想好好折磨他的。
後來,我發覺他失憶了,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復仇計劃。
「我不是,我沒有……」
我無措地搖著頭。
「你等著吧,有我在,紀沉不出三天,就會踢開你。」
這一整天,我遇到了太多糟糕的事情。
岑寧的話,像是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
脆弱如我,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暈在了紀沉的懷裡。
「眠眠?眠眠!」
紀沉再也顧不上岑寧,抱著我就往醫院衝。
因為受了重傷,他腳步踉跄,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
岑寧還當他是昔日的紀沉,擋在了他的面前:「紀沉,你給我趕緊放下這個賤女人。」
紀沉沒失憶前,岑寧是他的逆鱗。
失憶後,我就成了他的逆鱗。
紀沉毫不猶豫踹開了她:「你給我滾!」
岑寧猝不及防,跌倒在了地上。
粗糙的石板擦傷了她嬌嫩的手心,岑寧的手火辣辣地疼,但這都不及剛剛紀沉的那一腳。
她不可置信:「你為了她踹我?」
紀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冰冷:「你最好祈禱眠眠沒有事,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抱著我走了,沒有再回過頭看她一眼。
留下岑寧崩潰地坐在原地尖叫:「紀沉,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恨S你了……」
真雙標啊。
以前岑寧最喜歡的,就是看紀沉為了她這個心上人,各種針對別人。
姐妹茶話會上,她得意洋洋地炫耀:「我可太喜歡紀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模樣了,這樣的他,我能愛他一輩子。」
這會兒輪到她被紀沉針對,她就受不了了。
岑寧不知道,這還隻是一個開始。
7
醫院裡,滿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悠悠睜開眼睛,看到紀沉守候在我身邊。
紀沉的情況,比我糟糕多了。
他後腦勺被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左手打著石膏,手上還掛著點滴。
看到他這模樣,我眼圈一紅,無聲地流著淚:「對不起,阿生哥。你如果不是為了我,也不會受傷。」
「沒關系,我是男人,皮糙肉厚,這點傷不算什麼。你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紀沉的語氣比以往更溫柔。
大概是因為在他遇到危險時,我衝過去,試圖替他擋下那重擊的舉動,令他動容。
他愈發篤定,我全心全意地愛著他,甚至願意為他付出生命。
我靠在他的肩頭,想著岑寧的惡毒也不是一無是處。
這不,還增進了我和紀沉的感情。
原本我還有點擔憂,即使紀沉忘記了岑寧,也會對她產生一些好感。
幸好,岑寧在做壞事這件事上,從來不讓人失望。
今天過後,紀沉不討厭她就算不錯了。
紀沉見我沉默不語,問:「怎麼了,你好像有些不開心。」
我神情黯然:「你有未婚妻,等你傷一好,我就會離開你,不會讓你有一點為難。」
紀沉鄭重許諾:「你放心,我會跟她退婚。這輩子,我隻認定你一個人。」
我搖搖頭:「不行,我不能做破壞你和她感情的事情。我看得出來,她很愛你。你如果沒失憶,肯定也是愛她的吧,我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我不會後悔的,」提起岑寧,紀沉的語氣裡滿是厭惡,「她是今天我打傷的那男人的妹妹,就是她找來了那些地痞流氓教訓我們,我絕對不會喜歡像她這樣惡毒的女人。」
我垂眸想著。
紀沉,我勸過你選擇岑寧的,是你非抓著我不放手。
將來你恢復記憶了,後悔對待岑寧態度惡劣了,也怪不到我頭上。
推開病房門進來的岑寧,剛好聽到了紀沉的這番話。
岑寧走到紀沉面前,指著我的臉質問他:「紀沉,你要為了這種女人,跟我解除婚約?」
紀沉眉心微蹙,揮開了她的手:「什麼叫這種女人,她是許眠,溫柔善良。如果不是她救了我,我可能已經S了。至於你,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更不可能和你共度一生。」
「你說我惡心?」岑寧仇恨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是你對不對?是你挑撥離間,害得紀沉哥哥討厭起了我。」
岑寧哪受過這種委屈。
她是個暴脾氣,一點就炸,抬起手就要打我。
紀沉抓住了她的手:「夠了!」
他眉眼間暴戾橫生,岑寧一時被鎮住了。
等他放手,岑寧不敢再胡亂發脾氣,丟下一句「紀沉,我討厭你,你會後悔的」,就摔門離開了病房。
後來,我在醫院的茶水間見過岑寧一面。
她忌憚著紀沉,不敢再跟我動手,隻是恨恨地盯著我:「許眠,你一定很得意吧。堂堂的京圈太子爺,成了最聽你話的狗。」
她又道,「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太久。紀伯父很快就會過來,他不會接納你的。而且,他會請最好的腦科醫生,給紀沉看病。等他恢復記憶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岑寧試圖在我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然而並沒有。
我反而一臉高興:「真的嗎?腦科醫生真的能治好阿生哥的病。那真的太好了,他就不用再受頭疼的折磨了。」
岑寧對我揮出的「拳頭」,輕飄飄打在了一堆棉花上。
看著我那白蓮花模樣,她怄得要S,再次摔門離開了。
茶水間的熱水注入水杯,霧氣氤氲。
我的神情在白色的霧氣中,晦暗不明。
岑寧可能沒有想過一個問題,以紀沉那有仇必報的性子,在他沒恢復記憶前,她和她那好哥哥,就有可能被他給玩S了。
8
得知紀沉還活著,他的父親紀父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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