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地入侵

A+ -A

第1章

我是紀暮白的契約情人。


 


原以為我們會保持相敬如賓的默契。


 


沒想到我要離開時,他竟用領帶牢牢將我捆在了床邊。


 


1


 


我莽撞地闖進了他的領地。


 


紀暮白眉頭緊凝,滾燙的呼吸落在我的鎖骨上,讓我忍不住輕顫。


 


他的力道越收越緊,緊盯著我唇瓣的目光仿佛要化成實質,直灼我的靈魂。


 


我從他越發異常的舉動中嗅出了一絲不對,隨即便是控制不住的掙扎。


 

Advertisement


但即使是這種微乎其微的掙扎,在快要失去理智的猛獸面前,也無疑是一種放肆的挑釁。


 


他緊蹙著眉,不耐煩地扯了下領帶。


 


我眼睜睜看著他把那條價值不菲的領帶直接當成了麻繩,不由分說的控制住我讓他不悅的舉動。


 


「紀先生,疼……」


 


他逾矩的行為徹底壓垮了我進門後一直緊繃的神經,連帶著我的聲音都被嚇得有些變調。


 


但很快我就沒法出聲了。


 


嚴絲合縫的吻壓了下來。


 


紀暮白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但他的吻卻是完全與他外表相反的霸道。


 


絲毫不想顧忌我的掙扎,隻是單方面的進攻與掠奪。


 


我氣息紊亂,眼前的景物也被激出來的淚水迷離成了一片虛幻。


 


借著紀暮白的力道,我才沒狼狽地摔在地上。


 


紀暮白半抱著我,一腳踢開了臥室,留給門外的最後一幕就是他忘情地低頭咬上了我的鎖骨。


 


是的,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監視著,這些曖昧的舉動不過是契約的一部分罷了。


 


2


 


我側目看著門緩緩關上,這才松了口氣。


 


「紀先生,可以了,外面應該看不見了。」


 


似乎是我的聲音太小了,他好像並沒有聽清我說的話,反而輕輕扯過我的手腕放在唇邊烙下了一個又一個紅痕。


 


我被他灼熱的目光燙了一下,忍不住向後縮了下。


 


他好像以為我還在演戲,配合著將我壓在了床邊。


 


我連忙抬手擋住了他,湿熱的吻落在了我的掌心,我們都不受控地顫了一下。


 


我舔了下有些幹澀的唇瓣,「紀先生,應該沒事了……」


 


紀暮白沉默了好一會,這才又恢復了那幅溫柔謙和的樣子,完全看不出是剛才那個將我壓在身下的人。


 


他幫我整了整被蹭亂的衣服,語氣中是說不出的歉意。


 


「真的抱歉,要讓你陪我演這種拙劣的戲。」


 


我搖了搖頭。


 


紀暮白人很好,溫和謙遜,待人有禮,從他身上我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缺點。


 


若不是家裡非逼著他和我結婚,他應該會有更好的選擇。


 


想到這,我也不由生出一絲愧疚。


 


3


 


「能抱一會嗎,我不太好受,我可以保證絕不對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可以隨時推開我。」


 


我愣了下,直到腿根的熱意越來越明顯,這才明白了他說的難受是什麼意思。


 


我瞬間被蒸紅了臉。


 


我本就心懷愧疚,又怎麼可能拒絕他的這麼一點點請求?


 


「可以……」


 


我沒好意思繼續看他,背著他轉過身去。


 


淡雅的清香從身後籠罩上來,牢牢將我劃進了他的領地。


 


我能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灑在我耳邊,撩撥得我連耳尖都染上了紅色。


 


但從始至終,他都同約定過的那樣,真的一點逾矩的動作都沒有。


 


可我又想到,這樣優秀的紀先生本該自由的追求所愛,而不是被迫和我廝混在一起。


 


心裡有點發苦。


 


雖然很喜歡他,但還是希望這段關系能早點結束吧。


 


紀暮白和我同齡,他的成就是我們這些人加起來都沒發超越的。


 


但他也有致命的弱點,他的媽媽。


 


早些年紀家生意上突然出了問題,紀母受了刺激,從那之後精神上就有些恍惚。


 


幾年治療下來雖說有了好轉,但卻留下了偏執的毛病。


 


這種偏執完完全全體現在了對紀暮白未來伴侶的選擇上。


 


4


 


紀暮白大學時期有個很喜歡的人,這是公司裡人盡皆知的事。


 


那是他二十年來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唯一一個。


 


但後來因為種種緣由,那個女孩被紀母打發出了國。


 


在那之後,他就沒談過戀愛。


 


但那麼多同齡人,不知道為什麼紀母就偏偏看中了我。


 


我成了紀暮白的準未婚妻。


 


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和我在一起也隻是為了照顧紀母的病情。


 


再三思量,我寫了協議,親手送到了他面前。


 


我看著他冷峻的神色慢慢松弛下來,心裡總算松了口氣。


 


看來他應該很滿意。


 


「何小姐的意思是,可以和我契約同居,等到任何一方找到心儀的結婚對象時就結束協議。」


 


我點了點頭,「我可以配合你瞞過紀媽媽那邊,希望紀先生可以考慮一下。


 


「即使為了配合我必須要做一些出格的事?」


 


我愣了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協議上確實沒有寫不可以。所以為了不被紀母發現破綻,或許有時候真的需要做一些曖昧的事。


 


可他說的出格是什麼意思。


 


我心裡有些發怵。


 


5


 


他笑了下,退回了協議,「拿回去吧,這個我不同意。」


 


但我幾乎和他同時開口:「可以的。」


 


因為激動,我不小心撞到了他的指尖,一時間酥酥麻麻的感覺撞到了心底。


 


我的話說得結結巴巴:「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要提前和我說一下。」


 


他眼底的笑意真切了些。


 


「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份公平的協議,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讓我添一些東西嗎?」


 


我看著他在最下方添上了一行蒼勁有力的字。


 


【不可以強迫何縈小姐做任何的事。】


 


我的心瞬間不安分地跳動起來,連帶著臉頰也有些發燒。


 


趁著還沒引起他的注意,我手忙腳亂地收起了協議。


 


「可以的,合作愉快……」


 


他有力的手輕輕握了一下我的指尖,瞬間就有什麼東西在我腦海裡像煙花一般炸開了。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這段隱秘的契約關系。


 


最開始,我們就像是並不相熟的同居室友。


 


除了每天的早安、晚安以外,很少再有別的交流。


 


後來可能是顧忌紀母的情緒,紀暮白開始主動接送我上下班了。


 


為了報答他,我也會下意識探聽他的喜好,偶爾給他準備一些小驚喜。


 


一來二去,我們反倒成了樂趣相投的朋友。


 


但我沒想到,配合他履行契約這麼快就到來了。


 


6


 


那天接我時他就有些心不在焉。


 


我猶豫著開口:「是和契約有關的事嗎?」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慢慢收緊,好半天才嘆了口氣。


 


「縈縈,一會可能需要你配合我騙一下我媽。」


 


我手心發汗,不住地有些緊張,但還是故作輕松地點了點頭。


 


「沒關系的,紀先生,這是我們提前說好的事情,我也希望能幫你解決一些煩惱。」


 


整個車裡的氛圍格外地奇怪,一直持續到我們推門回了家,這種奇怪的感覺也依舊沒有消散。


 


但出乎我的意料,客廳裡空無一人。


 


我不由松了口氣,看來紀媽媽已經回家了,那我應該也不用配合他了。


 


但身後突然傳來門鎖扣上的聲音,我渾身忍不住開始顫慄。


 


剛想回頭,卻被紀暮白一把壓進了懷裡。


 


前一秒身旁溫潤有禮的人仿佛瞬間變成了喂不飽的餓狼。


 


他託住我的後頸,鋪天蓋地的吻瞬間淹沒了我的疑慮、我的掙扎。


 


性感的冷香鑽進了我的鼻腔,不斷襲擊著我的神經,我像是要溺S在他的吻裡一樣,隻能緊緊攀著他的肩。


 


我感覺我好像窺探到了紀暮白不為人知的一面,和白天那個溫潤謙和的人簡直判若兩人,每一個動作都是毫不掩飾的掠奪。


 


7


 


他滾燙的溫度燒著我,我控制不住,有些害怕地哼了一聲,就想要掙開他。


 


壓制著我的力道稍微松了些。


 


他順著我的後頸揉了揉我的頭發,出奇意料的,在他的安撫下我竟然真的慢慢平復下了有些恐懼的心情。


 


他輕輕碰了下我的唇珠,將我嚴嚴實實遮在身後,「很害怕嗎?」


 


我深吸了兩口氣,努力搖了搖早已昏漲的頭。


 


放在我腰邊的手這才緊了緊,「那我繼續了,一會我會抱你回去,害怕的話,可以抱緊點。」


 


沒等我消化他話裡的信息,就感覺腳下懸空了。


 


驚懼被他吞進了口中,化成了曖昧的銀絲一路纏綿。


 


我整個身子都僵著,連帶著他抱我的姿勢也有些別扭。


 


我和紀暮白仿佛真成了熱戀中的愛侶,連在門口時也一點舍不得放開。


 


終於他踢住了門,曖昧因子也瞬間消散了。


 


他規規矩矩地幫我扣好了襯衫,禮貌地退開距離,隨即一個人去了浴室。


 


我愣住了,這才意識到我們不過在演戲罷了。


 


我呆呆看著鏡中那個人,滿臉的紅暈,不經意間露出的痴色。


 


真是太狼狽了……


 


或許,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違背了契約,自顧自地陷進了不可饒恕的暗戀。


 


8


 


紀暮白不愧是正人君子,很快就和我解釋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他媽媽在他客廳裝了監控,為了不讓她發現異常,隻能麻煩我配合他一下。


 


我表示理解。


 


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一邊狠狠掐滅了剛剛升起的火焰。


 


夜裡我必須留在他房裡過夜。


 


他很紳士,把床讓給了我,一個人在一旁打起了地鋪。


 


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就這樣,為了瞞過他媽媽,隔三差五地我就要配合他演一場戲。


 


而越來越多的接觸後,我發現紀暮白並不像是表面上的那樣隨和。


 


相反地,他是一個掌控欲特別強的人。


 


對於被劃進他領地內的人和事,他總是不介意分出更多的心力進行「規正」。


 


好巧不巧,我應該算是被他劃進了自己的範圍內。


 


從那之後,生理期偶爾的小放肆被剝奪了,不吃早飯、熬夜的習慣也被他一點點壓著改了。


 


說實話,對此我並不討厭,反而很享受他不同於往常的一些強勢。


 


每次關上門後他都會幫我重新整好衣服,然後一個人去衝涼。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著。


 


直到有一天早上起來,他發了高燒。


 


9


 


我這才注意到馬上就要入冬了,即便他身體再好,也遭不住衝了涼之後又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我第一次非常嚴肅地反抗了他的決定。


 


「你會生病的。」


 


我捏了捏他的掌心,語氣稍微軟了一點。


 


他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可這樣會很難受。」


 


我的耳尖早就燒紅了,但心裡更加在意他的健康,讓我不得不放下了那點沒用的羞恥。


 


「我可以,讓你少抱一會,冷靜一下……」


 


我在他眼裡第一次看見了類似於呆愣的情緒,很久他才俯身低笑起來。


 


「抱一會嗎?」


 


我撞進了他滿是笑意的眼裡,瞬間感覺自己說出那些話的勇氣都燒了個一幹二淨。


 


他一點點靠近,不住地和我確認,我隻能點了下頭。


 


他將我重新環進了懷中,連話語中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好啊,縈縈。」


 


他順著我的後頸一點點輕撫著,我被他撩撥得渾身燥意,但卻還是一動不敢動,生怕再給他點起火。


 


紀暮白在商場上如魚得水,對待我的退讓也總能在不經意間讓我一再放低底線。


 


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故意的了。


 


但每當這時,他又會有禮地退回線後,仿佛一切都隻是我的錯覺。


 


10


 


這個冬天大部分時候我都留在了他的臥室。


 


我體質偏寒,今年有了他在身邊,倒是很少涼過手腳。


 


冬去春來,我們誰都沒提分床睡的事。


 


平日裡他是溫潤的,夜裡他是強勢的,但每次關上門後,我又感覺他在不經意地和我撒嬌。


 


所謂的「冷靜期」越來越長了。


 


甚至有天早上起來,我發現他還牢牢環著我。


 


我差點以為他真的要喜歡上我了。


 


直到那個女孩回來。


 


那天是我搬來後第一次自己吃的晚飯。


 


我準備好了飯菜,這才看見他在下午就發了消息,說今晚要去接一個朋友。


 


起初我並沒有想太多,隻覺得應該是他的商業伙伴之類。


 


直到第二天我在他公司門口碰見了他和那個女孩。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如同烈焰般明豔的女孩,周圍的漂亮女孩那麼多,當她卻依舊沒被壓住風頭。


 


她好似在和紀暮白撒嬌,不停地晃著紀暮白的手。


 


即便我覺得我和紀暮白已經很熟了,但我也不敢輕易去做這樣越矩的動作。


 


但對於女孩,紀暮白隻是嘆了口氣,眼裡卻是遮掩不住的寵溺。


 


我這才幡然醒悟。


 


我和紀暮白隻是契約關系啊。


 


最初他同意籤訂這份協議,不就是因為將來好脫身,去追求他喜歡的女孩嗎。


 

最新發佈

舔狗樹洞

舔狗樹洞

現代言情

"網上下單了一箱第六感,發群裡讓人砍一刀,我被人嘲上表白牆。 「這一刀砍她腦袋上了吧?」 「周越學長的正牌女友都回國了,這個死狗還在舔。」 「妄想用身體留住一個男人,賤不賤啊。」 嘲笑得最兇的是周越的兄弟。 他艾特周越。 「兄弟,我要是你,我就是拼好飯中毒了,都不會要這種倒貼貨。」"

被知青丈夫的情書騙了四十年後,重生的我改嫁了

被知青丈夫的情書騙了四十年後,重生的我改嫁了

現代言情

"葉遠青是村裡最俊俏最有文化的知青,沒人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和大字不識的我結婚。 每當我問起他愛不愛我時,葉遠青隻是指著那厚厚一疊信封,語氣無奈又帶著說不清的遺憾。 「一月一封的情書,我怎麼可能不愛呢?」 我堅信不疑,直到他六十歲去世後,來養老院做義工的小女孩為我念起那情書。 「生前死後,我心不變……致吾愛,周語若。」 周語若,是我進城念書的堂妹。 他騙了我四十年。 我一病不起,不到開春就早早咽了氣。 再睜眼,十九歲的葉遠青穿著我最愛的白襯衫,笑著朝我伸出手。"

姑姐想要我的孩子

姑姐想要我的孩子

現代言情

我懷孕了,多年不孕的大姑姐卻比我還高興。「太好了,你終於懷孕

心機炮灰女配覺醒了

心機炮灰女配覺醒了

現代言情

"為了嫁入豪門,我給兒時的玩伴下藥, 想借此懷孕母憑子貴。得逞的過程中我 發現自己隻是一本書裡的心機炮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