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造謠通關恐怖遊戲

第2章

「救命啊,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啊……」


 


「別過來!別……過來,啊啊,我的腿……」


 


慘烈的撕扯聲仿佛就在咫尺之間,我聞見越來越濃烈的血腥氣和惡臭味彌漫開來。


 


我有些緊張地回頭,張了張嘴,被何安冉捂住了口鼻。


 


他壓低聲音:「詭異在外面,等一會。」


 


貼著門板,有什麼東西在嗅,渾濁的氣息似乎就在我眼前。


 


不知過了多久,室內的濃霧淡了一些,我看到牆上的時鍾,已經指向10點。


 


我們這一層的撕扯聲沒有了,陷入了S寂,隱約聽得見可怕的哭喊聲是從樓上傳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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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松開手,往後退了幾步,似乎刻意和我拉開距離。


 


他看上去情緒很低落,喃喃:「你不該來的……」


 


我卻突然想明白了什麼,「你一直被困在這裡對不對?所以醒不過來。」


 


三個月前,是我們的婚禮,可他缺席了。


 


那天凌晨他趕去醫院做一臺手術,答應我天亮就回來接我。


 


走的時候,他在襯衣外小心翼翼地套好禮服,摸了摸我的頭,「等我回來。」


 


但天亮時,家屬不滿意手術效果,激動地揪住他的衣領不放,刀子在他身上胡亂地捅著。


 


在他已經倒下的時候,染紅的刀子砍向了他的脖子和頭。


 


迷霧散盡,我看清此刻站在我眼前的人滿身是血,襯衣早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心頭酸楚得連呼吸都有些艱難,他卻驚慌失措地靠過來輕輕地抱著我。


 


「不是我的血,這些……早就不是我的血了。」


 


我抽抽噎噎地抓著他的襯衣擦了擦鼻涕,他又有點嫌惡地想躲開,但也隻是想了想。


 


「等我通關,拿到一千萬,帶你去找最好的醫院,你肯定可以醒過來。」


 


何安冉一下一下地給我擦眼淚,「這個副本……至今還沒有人能通關。」


 


「你會幫我的吧?」我突然福至心靈,我拿下的可是NPC啊。


 


他卻皺了皺眉頭,「我不能透露任何信息給你,規則對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我胡亂地點了點頭,走過去拿了兩罐啤酒。


 


「這遊戲還挺真實的,這休息室和你原來的那間一模一樣,連放啤酒的小細節都很還原。」


 


我撕開拉環,跟他手裡的碰了碰,「提前預祝我通關,幹杯!」


 


笑話,我男朋友是這副本的終極Boss,我要是不能通關就問還有誰能過?


 


何安冉的那些規則啊,在我這裡從來都是用來被打破的。


 


5


 


凌晨12點,電子音再次響起。


 


【目前存活玩家24名,到天亮之前,玩家可自由活動尋找線索,請小心詭異的攻擊。】


 


已經有6名玩家陣亡了,我不由緊張起來。


 


何安冉歪倒在床上,手裡還拎著半罐啤酒,酒量一如既往地差。


 


他已經醉迷糊了,嘴裡還在絮絮叨叨:「我活不了多久……」


 


我趕緊上前親了親他,「能活,能活,等著我去找線索。」


 


已經完全把他剛剛的叮囑都拋諸腦後了。


 


他說:「蘇蘇,盡量白天行動,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走在前面和後面。」


 


嘖嘖,絕對是醉話,一點都不嚴謹。


 


我悄悄地拉開門。


 


彈幕很激動,【新玩家居然活著!有回放麼?好想知道剛剛休息室裡發生了什麼。】


 


【七八個詭異在門口徘徊了十幾分鍾,還是終極Boss氣場強大,沒一個敢進去。】


 


【這是新手光環嗎?她已經破壞了兩條規則了。】


 


【有沒有可能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耳背嗎?估計聽不清規則。】


 


……


 


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外面的場景還是讓我嚇了一跳。


 


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到處都是被拖動留下的血跡,還有些模糊的血肉散落在各處,牆壁上也是絕望的血手印。


 


旁邊的209號房門大開,我壯著膽子探頭看了一眼,嚯。


 


是那個排在我後面的高個子男玩家,他的半截身子趴在窗邊,上半身沒了。


 


他的背包裡的東西散落一地,粗繩,軍刀,碘伏繃帶……


 


我撿了幾樣揣進兜裡,趕緊往外走。


 


在樓梯轉角處,遇到了其他的玩家,還有喬山和趙陽。


 


趙陽的臉色有些蒼白,手臂纏繞著厚厚的紗布,仍有血跡不斷滲出。


 


顯然她是今晚的A型血被攻擊者之一。


 


喬山看到我,眼裡閃過一絲驚喜,「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存活玩家可以在大廳拿到第一張任務卡,完成的任務越多,獲得的線索也就越多。


 


「第一晚的任務是可以組隊的,人越多越好。」


 


根據之前刷這個副本時彈幕玩家總結的攻略,需要在天亮之前,【撥亂反正,做正確的事】。


 


喬山說要調換藥劑師給大家準備的藥片,原本的藥是兩瓶,其中一瓶有毒,隻能選一次。


 


他是工會老玩家,各種攻略吃得透,大家都相信他。


 


我們一路下到大廳,穿過走廊,進入藥房,沒有遇到阻礙。


 


有玩家松了口氣,「看來第一天詭異的攻擊是最輕的,我們這麼多人可以放心地找。」


 


趙陽陰惻惻地看了他一眼,「快來了。」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身體掐住了剛剛說話的玩家的脖子,「咔嚓——」頭被擰斷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白大褂把頭安在自己脖子上,不太靈活地扭動了兩下。


 


所有的玩家都掏出了防身的刀具,還有斧頭。


 


白大褂龇開血淋淋的嘴,「處方。」


 


6


 


離白大褂最近的兩個玩家突然舉起刀奮力地刺向他。


 


一刀一刀,白大褂身子一歪,倒在地上,血水開始慢慢地往外流淌。


 


頭一次看到這麼驚悚的場景,我人都麻了。


 


喬山眉頭緊蹙,「抓緊時間,詭異聞著味,很快就會來。」


 


我們衝進藥房,四處翻找喬山在攻略上看到的藥瓶,但很快就傻了眼。


 


整個藥房所有的貨架上,整整齊齊放著一模一樣的白色藥瓶,沒有標籤,連藥片都是一樣的。


 


一個中年玩家蹲在藥劑師的桌子邊翻了半天,拿出一疊處方來。


 


他飛快地翻閱,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地滴落,終於,「找到了,R1和C1應該是貨架上的區別。」


 


有人已經分別取了兩瓶,但大家都有些犯難,「哪個有毒?」


 


一直靠牆站著的趙陽冷笑了兩聲,「找個人試試不就知道了。」


 


老玩家的目光竟然不約而同地投向了我。


 


彈幕哐哐地飛,【這……抱團欺負新人?過分了啊,趙陽是哪個工會的?】


 


【不覺得喬山的攻略有點水麼?哪一版說過藥劑有問題?】


 


【這隱藏副本最變態的地方難道不是任務一直在變麼?】


 


突然變成眾矢之的,我有點蒙,「我是藥罐子……測得不準。」


 


有玩家發狠地甩出了匕首,「不用準,選錯了會當場暴斃。」


 


嚯,那我更不能測了,憑什麼我當小白鼠啊?


 


眼看幾名玩家陰沉著臉向我逼近,喬山突然擋在了我面前。


 


「剛剛攻擊我和趙陽的那個詭異被我們捆住了,讓他吃下去看看,反正他本來也是S人,多S一次而已。」


 


雖然他在幫我,可聽見他說NPC是S人,我還是心裡有點不舒服,想起了還醉著的何安冉。


 


他……在這些玩家眼裡,也是個S人嗎?


 


我們拿著兩種藥劑上到三樓,走廊裡看上去比二樓幹淨很多。


 


被密實捆綁著的詭異身材矮小,似乎還是個年輕的男孩子。


 


喬山撬開他的嘴,取了一把藥灌進去,詭異豁然抬起頭來,空洞的兩個黑窟窿裡沒有眼球。


 


他「咕嚕咕嚕」地發出聲音,想要掙脫開來,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


 


片刻之後,他突然渾身抽搐,身體像從內部開始充氣,鼓漲得圓球一般。


 


「嘭——」,炸裂開來,滿地都是血水和碎肉……


 


玩家們卻像是集體松了口氣,「是另一瓶,走,我們去換藥。」


 


我拖著沉重地步伐跟在後面,腦海裡都是剛剛一個人突然消失的畫面,他抬頭的瞬間,我已經認出了他。


 


那是半年前才分配到醫院的一個實習生,總是跟在何安冉後面,虔誠又仰慕地看著他。


 


三個月前,他飛撲上去護著何安冉,被發了瘋的家屬們刺了十幾刀。


 


喬山停下步子等著我,「抱歉,你是新手,估計沒看過這種場面,不用害怕。」


 


他掏出一張紙巾來,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下剛剛飛濺在我臉上的血跡,「這都是小場面,終極Boss才是真的S人狂魔。」


 


我抬起頭來,他口中的狂魔正站在走廊的盡頭,目光陰沉地盯著他的那隻手。


 


7


 


另一隊玩家沒有領取任務卡,他們迫切地在尋找唯一正確的通道。


 


喬山勸大家回去休整,「白天醫院裡的視線會好很多,而且很安全,我們再找也不遲。」


 


我心急如焚地,趕緊往回跑,剛剛何安冉的眼神像要S人似的。


 


我一路奔回休息室,但是哐哐敲了半天都沒人開,門鎖上了。


 


離天亮還有一會,走廊實在太詭譎,我隻能硬著頭皮往209號走。


 


不敢離窗口的那半截身子太近,我隻能坐在地上靠著牆,但昏沉沉地居然睡了過去。


 


恍恍惚惚之間,有個溫暖的身軀靠近我,我幾乎是本能地往他胸前湊了湊。


 


唔……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的。


 


抱著我的人卻是腳步一頓。


 


明明就在隔壁,卻好像走了很久,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對上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差點嚇S。


 


「喬……喬山?」


 


他幫我拉了拉被子,「趙陽等不及去洗漱了,我猜你不敢待在那,所以去造孽了。」


 


我一臉蒙,「造什麼孽?趙陽去哪兒洗漱了?」


 


喬山愣了下,似乎突然才反應過來,「你是不是有點耳背?」


 


「我說的是她等不及去找線索了,所以我去找你。」


 


我尷尬地笑了笑,趕緊起身,「我還是先回去吧,那個……看習慣了也沒什麼害怕的。」


 


不等他說話,立刻腳底抹油往樓下跑。


 


還是晚了……


 


【臥槽臥槽,終極Boss怎突然提前出來了?】


 


【S瘋了S瘋了,安全通道那幾個玩家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成兩半了。】


 


【嘖嘖,隻有我一個人發現Boss長得有點過分好看了麼?完全長我心巴上了。】


 


休息室門口,提著巨大斧頭的男人周身散發著漆黑的濃霧,一步步地朝我走來。


 


斧頭滑過的地方,一片血跡模糊。


 


他身上的襯衣看起來更湿了,我張了張嘴,半晌才發出聲,「呃,回來了啊。」


 


「還順利嗎?S了幾個啊?你是不是有KPI考核?」


 


陰沉著臉的何安冉緩緩地走到了我面前,「咣當」斧頭倒在一邊。


 


下一秒,眼圈一紅,嘴角一癟,像隻大金毛似的蹲下身,埋頭嗚咽起來了。


 


彈幕驚呆。


 


【臥槽臥槽,新手把終極Boss蠢哭了?】


 


【新手幹嘛呢?她是不是抱住Boss還……還親上了?】


 


【剛剛安全通道那群玩家S不瞑目啊,專心致志找線索被砍成兩截,這邊夠得上性騷擾了吧?】


 


【女玩家還等什麼?終極Boss原來吃這套。】


 


【不知道男玩家……親一下是不是效果翻倍?】


 


8


 


哄不好,根本哄不好。


 


親得我嘴都麻了,人家委屈巴巴站起身進了休息室就一言不發。


 


剛止住哭,我不過多嘴問了一句:「你有換洗的襯衣嗎?這血糊拉擦的……」


 


他立刻又委屈上了,「開始嫌棄我了?也是,我和人家怎麼比啊,我這一身血一身傷的,也沒人心疼。一個沒留神,都和人抱上了……」


 


他抬眼看我,金豆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很無語,仍得耐著性子解釋:「我和他組隊做任務,剛剛我睡著了,他把我……帶過去我也不知道啊。」


 


「嗯,有說有笑的。」他冷哼兩聲,「他對你真好呢。」


 


「就是關心我,怕我一個人在這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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