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京圈太子爺愛爬山。


 


閨蜜為了嫁入豪門,要去山上的水潭洗美人浴。


 


我作為醫學生,告誡她那個水潭不幹淨,有感染髒病的風險。?


 


閨蜜聽了害怕不已,連夜退了網購的泳衣。


 


後來,太子爺高調官宣寒門女友。


 


並稱和對方在水潭邊一見鍾情。


 


閨蜜因此對我懷恨在心,將我騙上山,一把推進了水潭。


 


「都怪當初你這個賤人非要攔著我,不然我早就嫁進豪門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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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掙扎,卻還是被她摁著頭活活溺S。


 


再睜眼,我回到了閨蜜說要洗美人浴的這天。


 


這一次,我微笑附和:


 


「就穿你新買的大紅泳衣吧,那顏色夠騷,太子爺肯定喜歡!」


 


1


 


「喬喬,你說這些泳衣哪件男人會更喜歡啊?」


 


我剛睜開眼,就看到閨蜜馮露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挺起的胸脯上還掛著件布料少得可憐的白色泳衣。


 


恍惚了片刻,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上一世的記憶裡,馮露就是這樣計劃著引起京圈太子爺宋延禮的注意的。


 


因為宋延禮在採訪裡說愛爬山,她就將目標瞄準了他最常去的梧桐山。


 


「我聽說梧桐山的半山腰有個老虎潭,不僅是爬山的必經之地,而且風景還特別好,到時候我就當著宋延禮的面洗美人浴,再故作驚慌地抖掉泳衣,肯定能SS地吸引他的眼球!」


 


她一邊興奮地說著,一邊拉著我陪她挨個試泳衣。


 


那時,我一聽她要去老虎潭就立刻沉了臉。


 


作為醫學生,我嚴肅地告訴她,水潭上遊的瀑布作為大部分遊客露營的根據地,他們的生活垃圾和排泄物將順著水流被衝進水潭。


 


這種情況一但有人在其中玩耍戲水,就有感染髒病的風險,而更嚴重者,還可能危及生命。


 


馮露聽完不悅地撇了撇嘴,覺得我在給她潑冷水。


 


但最終,她還是因為這番勸阻打消了去洗美人浴的念頭。


 


然而就在一個月後,宋延禮突然高調宣布自己要迎娶一位樣貌平凡的寒門女友。


 


據說他正是爬山時在水潭邊和對方一見鍾情的。


 


宋延禮舉行婚禮那天,馮露將我騙上山,推進了水潭。


 


她欣賞著我掙扎求生的模樣,將我的頭摁回水裡,瘋狂地咒罵:


 


「都怪你!要不是當初你這個賤人非要攔著我,我早就嫁進豪門享福了!」


 


我這才知道她早已恨我入骨,是鐵了心要將我溺S在水裡。


 


可我沒想到,在我S後,她也沒有停止對我的報復。


 


仗著水潭周圍沒有監控。


 


馮露便幹脆栽贓我是因為得了髒病沒臉見人才選擇的投湖自盡。


 


甚至在靈堂前,故意當著所有親戚的面曬出偽造我字跡的遺書和 ai 換頭的多人不堪照片,哭哭啼啼道:


 


「叔叔阿姨別難過了,喬依都說她自己是個水性揚花的爛貨,不配再活著,你們就讓她了無牽掛地走了吧!」


 


看到我的名聲被毀,媽媽氣得當場心髒病發去世,爸爸也因為悲傷過度一夜白了頭。


 


而她卻通過營銷葬禮上的純欲喪服照,趁機給自己立了個因為朋友去世而哭泣破碎的白富美人設,翻身成了日進鬥金的人氣網紅。


 


「喬依,你到底發什麼呆,快點幫我選一套啊!」


 


不耐煩的責問聲打斷了我的回憶。


 


我抬眼看著面前馮露殷切的目光,隻覺得十分諷刺可笑。


 


既然曾經我好言相勸她懷恨在心,那這一次,她要犯蠢可就由不得我了。


 


我扯了扯嘴角,微笑附和:


 


「就穿你新買的大紅泳衣吧,那顏色夠騷,太子爺肯定喜歡!」


 


「說得好像你多懂男人一樣。」


 


馮露翻了個白眼,「我「斬男課」的老師說了,隻有騷還不夠,又純又騷才能勾住他們的心。」


 


她拿起那件泳衣,陶醉地在鏡子前扭了扭腰:


 


「這些日子你沒事就別來找我了,我要再多練習一下網上那種幼態微笑,到時候搭配著這件戰袍,嫁給延禮哥肯定指日可待!」


 


聽到她這麼說,我立刻起身告辭。


 


不用她說,我也巴不得趕緊遠離這個歹毒的伥鬼。


 


而且這一次,我也很好奇等她的豪門夢真正實現的那一天,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2


 


回去後,我本以為可以過幾天安生日子。


 


結果才過了不到一天時間,馮露又主動聯系了我。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帶著絲討好的殷切:


 


「喬喬,我照鏡子發現這泳衣脖子有點空,洗美人浴缺了點氛圍感,你能不能把那條珍珠項鏈借我一下啊?」


 


我的心底頓時咯噔一下。


 


上一世就是這樣。


 


馮露見我家條件不錯,就用這種說辭從我手裡借走了不少奢侈品首飾。


 


等到該物歸原主的時候,她又哭哭啼啼地說弄丟了,當眾扇自己巴掌,說對不起我,一定攢錢還我。


 


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我經受不住被他們指責的目光和她可憐的哀求,隻好原諒了她。


 


這種心軟的態度導致她越來越猖狂,甚至在將我溺S後,還順手牽羊拿走了我身上所有的首飾,用來營銷她的白富美網紅形象。


 


重生回來,這一次,我不想再當冤大頭了。


 


「你問得真不是時候,昨天那條項鏈剛被我搞丟了。」


 


馮露的聲音有一瞬的凝固:「那、那怎麼辦?我不能沒有項鏈戴呀!」


 


「什麼怎麼辦?你不是一直挺聰明的嗎,這次肯定能有辦法呀。」


 


我裝作聽不懂她的暗示,笑眯眯地建議。


 


「都準備釣宋延禮這種太子爺了,我那些東西怎麼能配得上你呢?」


 


「我看那些假名媛們都喜歡去專門的店鋪租包包首飾,你那裡應該也有這種渠道吧!」


 


「臥槽喬依,你嘲諷誰是假名媛呢你!」


 


見我不再像從前那樣順著她,馮露立刻破防了:


 


「你這是看我要嫁進豪門了,暴露本性開始嫉妒我了是吧?我警告你,我去洗美人浴那天你可別想跟著過來沾光,休想跟我搶男人!」


 


和她,搶男人?


 


看著被氣急敗壞掛斷的電話,我嘲弄地笑了。


 


前世,宋延禮曾公開說過,自己最愛爬的山就是郊外的梧桐山,甚至每周再忙也要開兩個多小時的車前去散心。


 


每每提到這一點,馮露就要無比崇拜地說,這是有錢人對自然風光的追求和欣賞。


 


可我卻清楚地記得在醫院實習時,帶教老師就曾接手過幾個被緊急送來的男性髒病患者。


 


聽值班護士說,那幾個人不僅常常有在梧桐山的老虎潭玩水的習慣,還喜歡追求多人聚眾約會的刺激。


 


這其中,有兩個就是宋延禮那個圈子的豪門少爺。


 


巧合多了,那就不一定都是巧合了。


 


想到這裡。


 


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既然馮露這麼害怕有人和她爭搶宋延禮。


 


那這一世,我就祝福老天把這種禍害留給她慢慢享受吧。


 


3


 


接下來的幾天,我逐漸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重生回來,還有更多有意義的事在等著我去完成。


 


我買了去隔壁城市的機票,久違地陪伴了父母一段時間,並提醒他們預防心髒病。


 


緊接著,我又趕去學校向導師申請參加了他手上的重要國際科研項目。


 


前世,馮露一直笑我胸無大志,考上研卻跑去醫院當廉價實習生。


 


卻不知道我之所以主動申請去實習,最根本的原因是為了研究那個項目而收集數據樣本。


 


有了這個目標,我常常在醫院一待就是一整個晚上,還默默準備了好幾篇實踐論文,可惜卻因為溺亡而錯過了報名時間,S不瞑目。


 


好在這一次,一切都還來得及。


 


等做完這一切提著行李返回科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月。


 


下班後,我踏進商場,準備順路去專櫃取新訂的護膚品。


 


誰知才剛進門,迎面就撞上了道熟悉的身影。


 


我看著一旁被馮露挽著的一臉倨傲的清瘦男人,立刻反應過來這個人就是宋延禮。


 


看來她這個美人浴不僅實打實洗上了,而且洗得還挺成功。


 


才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和這位太子爺打得火熱。


 


就這一會兒,我注意到穿著西裝、人模人樣的宋延禮每隔一會就要抓撓一下身體。


 


不過因為他站在馮露身側,所以這些細微的動作根本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喬依,你一直盯著我男朋友看是什麼意思?!」


 


馮露上前一步,一臉警惕地看著我,壓低聲音:


 


「看在咱們是朋友的份上,我再好聲好氣警告你一次,雖然你家條件不錯,但他這種級別的人物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肖想的,懂嗎?!」


 


天地可鑑,我隻是看到宋延禮剛才脖子和手臂上露出的紅點,職業病犯了而已。


 


我飛快地收回目光,裝作八卦又羨慕地問:


 


「所以你真的這麼快就把宋延禮拿下了?我看他身上......你們難道......?」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馮露朝他的方向拋了個媚眼,「怎麼,看到我留下的甜蜜痕跡你開始吃醋後悔了?」


 


「可惜你這種書呆子,就算什麼都不穿去美人浴,人家也不會看上你的。」


 


宋延禮顯然聽見了我們的談話,給她回以溫柔一笑。


 


「寶寶,你放心,不是什麼女孩都能進我們宋家的大門的。」


 


「看到沒?我們延——」


 


我面無表情地打斷馮露的炫耀:


 


「他身上這樣,具體都多久了?」


 


宋延禮身上那些紅點看上去並不像什麼甜蜜痕跡,反倒像極了早期髒病患者才有的皮膚疱疹。


 


「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問這個幹什麼?」


 


她噎住兩秒,臉色變了變,旋即嗤笑出聲:


 


「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不願意接受我有這麼優秀的男朋友的事實,隻好試圖通過打探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好以此安慰自己還有機會!」


 


「以前我勸過你那麼多次讀得好不如嫁得好,你還在那裡裝清高,現在倒是開始後悔了?」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咯,他現在就是我一個人的。」


 


說完,她立刻宣誓主權般地轉身將宋延禮拉走,生怕再被我覬覦一秒。


 


這對壁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趕緊鎖S!


 


我正準備翻個白眼離開,卻在餘光瞥到她的背影時腳下一頓。


 


馮露手腕上戴的玉镯,怎麼看都像極了我放在床頭櫃裡的那隻!


 


4


 


我的心咯噔一下。


 


那玉镯不僅是極為稀有的和田紫玉,更是已故外婆留給我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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