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每天都很開心，還長胖了不少呢。」

 

這小子果然把我說的話都聽進去了。

 

更何況現在在酒店裡面好吃好喝地享受著。

 

他內心也是不願意回去上學的。

 

嫂子摸了摸小傑的頭，欣慰地說道：

 

「小傑現在狀態確實是越來越好了，每天容光煥發的，吃啥都有勁。

 

「可是我沒有上班，我上哪去弄錢呢？你哥一分錢也不給我。」

 

我拉著嫂子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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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現在想借錢還不容易嗎？你可以網貸呀。

 

「隻要能治好小傑的病，這點犧牲算什麼？

 

「你要是能帶著一個健康的兒子回家，你覺得我哥會不給你還錢嗎？

 

「到時候，你可就是咱們家的大功臣了！」

 

嫂子猶豫幾秒後，還是同意了。

 

9

 

嫂子做事果然是狠。

 

我隻是讓她去網貸而已。

 

可沒想到，嫂子說借不到錢，隻能裸貸。

 

好的，這樣更好了！

 

嫂子姿色還算不錯，貸了 20 萬。

 

可不到一個月就又花光了。

 

連每月分期付款的錢都沒有了。

 

債主找到酒店來要錢，並威脅道：

 

「你要是敢不還錢，我就把你的裸照發給你的親朋好友。」

 

嫂子不敢出去，隻能在房門裡面哀求道：

 

「求你再寬限我一個月，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我老公有錢，我這就回家找他要錢。」

 

債主猛踹了一腳門，放下狠話就走了。

 

酒店經理知道後，把嫂子趕了出去。

 

他一改往日的殷勤，陰陽怪氣道：

 

「沒錢你還包一整層？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什麼富婆呢？趕緊給我走！」

 

無奈之下，嫂子隻好帶著侄子東躲西藏。

 

買不起原味狐臭衣服後。

 

侄子開始變得狂躁不已，他抓起嫂子的手臂咬了起來，並威脅嫂子立馬給他找狐臭。

 

於是嫂子打起了偷衣服的主意。

 

在附近觀察好幾天後，嫂子終於逮到一個高中生。

 

剛好她家住在一樓，隻需要用晾衣竿就可以輕松取走衣物。

 

一切準備就緒後。

 

嫂子把偷來的內衣準備塞到侄子書包的時候，就被女孩發現了。

 

她尖叫一聲，大喊道：

 

「爸媽，有變態偷我內衣。」

 

女孩爸爸連忙跑出門，抓住了正要逃跑的嫂子。

 

10

 

警察局裡。

 

我哥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坐在椅子上。

 

女孩爸爸開口道：

 

「我實在是想不通，別的偷內衣的都是男的，你一個女的，偷內衣到底想幹嘛？」

 

嫂子連忙解釋道：

 

「大哥，你別誤會，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女孩急了，指著嫂子說道：

 

「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我都親眼看到了。

 

「人證物證都有，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嫂子支支吾吾，不肯說出實話，隻是一個勁地道歉。

 

可女孩爸爸不肯諒解，堅持要送我嫂子去坐牢。

 

無奈之下，我哥隻好道出真相：

 

「大哥，實在是對不起，我兒子得了異味癖，一天不聞狐臭就睡不著。

 

「所以偷你女兒的衣服，隻是因為你女兒有狐臭，並沒有惡意。」

 

女孩聽到我哥這麼一說，直接大哭了起來：

 

「我就說我身上狐臭味很重，你們還騙我說沒有味道。」

 

女孩爸爸拍著她的後背，連忙安慰道：

 

「寶貝，爸爸媽媽真的不覺得你臭，等你高考完，我們就帶你去做手術，好嗎？」

 

看著女孩號啕大哭，傷心不已。

 

我哥自知是嫂子做錯了事，自己剛才那話又傷了女孩自尊。

 

於是主動提出賠償 1 萬精神損失費。

 

這件事才終於算解決了。

 

11

 

從警察局出來後，我哥一下子爆發了。

 

他拽著嫂子的頭發把她拖上車。

 

我和我媽不敢作聲，隻好默默坐在車後。

 

嫂子知道自己闖了禍，蜷縮在座位上，嚇得臉色蒼白。

 

她知道，暴風雨來臨前，往往是風平浪靜的。

 

果不其然。

 

車子剛停到醫院停車場，我哥就把嫂子一腳踹下了車。

 

他怒不可遏地捏著她的下巴狠厲道：

 

「楊娟，你真是個瘋女人。

 

「你看看你兒子被你慣成什麼樣子了？

 

「要是這次住院，小傑好不了的話，我就和你離婚。」

 

嫂子緊緊抓住我哥的手哀求道：

 

「老公，我錯了，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不要離婚，好不好？」

 

我哥厭惡地踹了她一腳，大聲吼道：

 

「滾開！」

 

侄子被關到單獨的病房進行治療了。

 

他歇斯底裡地叫喊著，拼命想往外跑。

 

似乎想盡一切辦法都要掙脫這個牢籠。

 

我哥隻好拿繩子把他綁在病床上。

 

我媽看著大孫子大吼大叫，每天在病房裡面抹淚。

 

嫂子雖然也心疼不已，但再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因為我哥正在一旁惡狠狠地瞪著我們三個。

 

在他眼裡，我們三個都是幫兇。

 

12

 

到了晚上，侄子愈發癲狂。

 

他不斷捶打著病床，還試圖用腦袋去撞牆。

 

嫂子嚇得大哭，連忙去找護士。

 

見侄子張牙舞爪像是要吃人一般，護士也不敢靠近。

 

主治醫生沒有辦法，隻能給侄子打了一針鎮靜劑。

 

侄子這才安靜地睡了過去。

 

我媽一臉心疼地抱著侄子哭道：

 

「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我家小傑要吃這種苦？

 

「我都說了，不來醫院，不來醫院，你看把孩子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嫂子也在一旁小聲附和道：

 

「這醫院就是想騙我們的錢，現在把我兒子困在這裡，遲早會得精神病的。」

 

見我哥捏緊拳頭，正準備發火。

 

我拍著我媽的肩膀連忙說道：

 

「你們都別抱怨了，都聽我哥的吧，讓小傑好好在醫院治療吧。」

 

隨後，我轉身向我哥說道：

 

「哥，你和我媽先回去休息吧，我和嫂子留在這裡照顧小傑就好了。

 

「你們明天早上再來換班，你放心，我會看好小傑的。」

 

見小傑睡得很安靜，我哥點了點頭，便帶我媽回家去了。

 

13

 

第二天一大早，侄子醒了過來。

 

他環顧一周，發現我哥不在病房，便拉著嫂子的手嚶嚶道：

 

「媽媽，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真的快要瘋了。

 

「我沒有生病，你們把我關在醫院才是有病。

 

「隻要不在醫院，我什麼病都好了。」

 

嫂子紅著眼眶安慰道：

 

「小傑，媽媽也是沒辦法，我要是放你出去，你爸非得打S我不可。」

 

就在此時，前來打掃衛生的大叔吸引了侄子的注意。

 

侄子立馬閉著眼睛嗅了起來。

 

看著一臉享受的樣子。

 

我和嫂子立馬意識到這大叔有狐臭，也湊上去聞了下。

 

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下頭。

 

侄子這次也配合得很好，隻是嗅了嗅，並沒有過多的動作。

 

護士走後，侄子才興奮地對我們說道：

 

「媽媽，姑姑，可不可以每天都讓這個大爺都來打掃衛生啊？」

 

嫂子有些猶豫：

 

「你爸要是發現了咋辦？」

 

我拍了拍嫂子的肩膀：

 

「沒事，我們可以讓大爺晚上來, 走後再噴點空氣清新劑就行。」

 

侄子開心地鼓了鼓掌：

 

「姑姑真聰明！」

 

14

 

嫂子日夜在醫院照顧侄子。

 

可半個月過去了, 侄子的病情總是反復。

 

我媽急了，攔著主治醫生狠狠罵道：

 

「你這個庸醫, 我大孫子在你們醫院治了這麼久, 怎麼一點效果都沒有？

 

「你們這黑心肝的醫院, 我看就是想騙我們的錢。

 

「你趕緊把錢退給我們, 否則我告S你們。」

 

主治醫生一臉無奈地說道：

 

「你們家屬要有耐心, 這個病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治好的。

 

「你們要相信醫院，積極配合治療。」

 

見主治醫生也沒個準確話，我媽揚起手臂, 朝著主治醫生的臉就乎了上去：

 

「你的意思是治不好，還要我們留在醫院治？」

 

說完，我媽便躺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黑心醫院啊，騙子醫院啊！」

 

主治醫生隻好讓保安把我媽給趕了出去。

 

嫂子氣不過, 非要帶侄子出院。

 

剛好, 我哥公司要派他去外地出差一個月, 他這才同意回家保守治療。

 

15

 

侄子回家後，十分乖巧。

 

他對嫂子撒嬌道：

 

「媽媽, 在醫院打掃衛生的那個大爺，可以把他請到我們家來嗎？」

 

嫂子看了看我，見我並沒有反對後, 便點了點頭。

 

大爺當然是願意的，畢竟在醫院打掃衛生的工資可不高。

 

到病人家裡做護工, 那工資可得翻倍！

 

見大爺爽快地答應了，嫂子便放心地把侄子交給他照顧。

 

侄子每天和大爺形影不離地在一起。

 

就連晚上睡覺, 侄子都要和他睡在一起。

 

起初, 我們都沒發現什麼異常。

 

直到有一天，侄子突然上廁所時候出血了。

 

嫂子嚇得尖叫起來：

 

「小傑，你這是怎麼了？」

 

在嫂子的一再逼問下, 侄子才支支吾吾道：

 

「王大爺讓我喊他爸爸, 不讓我告訴別人。

 

「他說我要是告訴你們，他就再也不給狐臭我聞了。」

 

嫂子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她從廚房拿起刀, 發瘋似的大叫道：

 

「你這個老變態, 你給我滾出來！」

 

可李大爺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嫂子報了警, 我哥也從外地趕了回來。

 

我建議醫生給侄子做一個艾滋病的篩查。

 

拿到檢查報告的那一刻。

 

我哥直接揪著嫂子的頭發, 不停地扇她的嘴巴：

 

「你這個賤貨，你毀了我兒子的一生。」

 

嫂子泣不成聲，任由我哥拳打腳踢。

 

我哥始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嫂子的一系列騷操作, 讓我哥這個上輩子對嫂子言聽計從的男人徹底寒了心。

 

他從口袋掏出一把小刀, 朝著嫂子的胸口一刀又一刀地捅過去。

 

上一世。

 

「（一」「賤女人，S了好啊, 好啊！」

 

16

 

李大爺被抓了, 被判了 10 年有期徒刑。

 

我哥因為故意S人罪，被判處了S刑。

 

我媽也因此精神大受打擊，變得瘋瘋癲癲。

 

隻留下一個 10 歲的侄子每天在家裡發瘋。

 

我把這個情況和村委報告後，便收起行囊離開了這個家。

 

我沒有拿走這個家一分錢。

 

自然從此以後, 也不會再管家裡任何一件事。

 

一個從深淵裡爬出來的人，未來每邁一步，隻會朝著有光的地方大步往前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