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三歲那年,皇姐發癲,從父皇手裡搶了皇位。
七個哥哥連夜回來造反,八個人S得你S我活。
逼退所有人後,狗腿子提議趕盡S絕不留後患,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皇姐別了下碎發:「這個不S,這個是我生的。」
「要繼承皇位。」
1
眾目睽睽之下,皇姐把玉璽塞到我懷裡,我薅了一把眼前的亂發,露出一張沒睡醒的臉。
大皇兄第一個表示不服,指著一臉懵逼的我:「荒唐,這簡直危言聳聽!」
Advertisement
二皇兄的折扇都快扇爛了:「你們令人發指、有辱斯文、不堪入目!」
三皇兄氣得唇瓣發抖:「家門不幸啊!」
七個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唾沫星子砸到我臉上。
我用力抹了一把,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皇姐:「姐,要不這皇位咱們九個輪著坐吧。」
主要是我從小就慫啊,真沒這個膽子坐皇位,刀劍無眼,我怕小命不保。
話都沒說完,冰冷的視線朝我S來,皇姐用她那氣吞山河的眼睛看我。
很好,我和皇姐全身上下沒一點相似的地方。
難不成我長得像我親爹?
敢從老虎手裡搶位置的人,一個眼神就能SS我,我敢怒不敢言,其他七個哥哥也是。
於是我乖乖坐上了皇位。
皇姐的意思很簡單,我當皇帝,她退居幕後當太上皇。
下面七個哥哥恨不得撕了我,我在皇位上瑟瑟發抖,反觀皇姐,她臉上總是帶著一股不服就幹的勁兒。
晚上的時候,我趁著四下無人悄悄問皇姐:「你最近不會被什麼髒東西俯身了吧?」
2
當皇帝才半年,西邊忽然造反了。
理由是我不配做皇帝。
「希德公主乃女兒之身,且尚未及笄,堂堂大李朝,豈容你等陰氣之人淫亂!」
我怒了。
不讓我當皇帝就不當,但你好歹幫我編我貪戀男色、荒廢朝政之類的理由,找這麼個破理由來造反簡直在侮辱我。
叔可忍,嬸兒可忍不了。
「我要親自出兵討伐這群逆賊!」
我正是在學習的年紀,把皇姐威武的模樣學了個七八成,將桌子一拍,氣吞山河。
一怒之下帶兵出徵。
我被敵軍扣下了。
皇姐帶著親兵把我接回去,路上,我一張臉紅得徹底,像個鹌鹑一樣縮在馬車角落。
「他們打你了?」
我搖頭。
「西邊寒涼,你得風寒了?」
我還是搖頭。
皇姐一把把我的後頸拽起來:「那你整這S出做什麼?」
她的盔甲硌得我生疼,我捂著肩膀低著頭,跟雞崽子似的咕嚕,「說好的要去打他們臉,結果一出來就被抓,他們還讓我學貓叫,就……挺丟臉的。」
天下人都知道,我是被皇姐逼迫上位的,況且大軍緊隨其後,西部逆賊也不敢真的把我S了,隻好羞辱我。
皇姐又用她那雙眼睛盯著我。
片刻,整條大街回蕩著她的嘲笑。
路過花圃的時候,她伸手摘了一朵,隨意丟給我:「說,丟臉什麼?」
「我好歹是皇帝……」
「你大哥七歲了還尿褲子,太傅誇他尿量足,你二哥跟人打賭輸了撒潑賴賬,父皇說他能言善辯,你六哥……」
「我知道!」
我搶答:「六哥微服尋訪的時候當街搶人家姑娘,姑娘不從,給他咬了一口,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滿大街的人鼓掌,說他有男子氣概。」
3
皇姐讓我下令。
【今天女遭難不S,乃九天玄女庇護所致,即日起,大李朝所有女子須讀書習武,優者須考取功名,從讀未及三年者,不得婚配。】
簡而言之,就是讓我告訴天下人,我本來都要S了,是天神救了我,並且天神說要所有女子讀書習武。
朝政一出,天下人罵我霍亂朝綱,唾沫星子就快淹沒我了。
「女子者,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父S從子,相夫教子便是德之上位,倘若以諸多時日來念書習字,如何顧忌家中男子起居?」
「妖女荒唐,實在是荒唐!」
他們不敢說皇姐,所有人把矛頭都指向了我。
我出門時有人朝我丟臭雞蛋,還有不要命的莽夫刺S我不成,一腳把我踢到了河裡。
嚇得我以為要投胎了。
「你別再打著我的名義做荒唐事了!」
「咳咳……姐姐~這狗皇帝要不還是你來當吧……」
可惡至極,皇姐又打了我一頓!
「嗚嗚嗚嗚蒼天吶!我的命好苦啊!」
「明明可以直接S了我,還非要給我個皇位坐。」
「前十年唯唯諾諾聽皇兄差遣,現在當了皇帝還要看皇姐的臉色,我根本就不是皇帝,我隻是傀儡。」
「那些S不S我的,還不如SS我呢。」
我蹲在牆角鬼哭狼嚎,一把眼淚一口燒雞,末了抓住一條胳膊:「謝明照,你說,你敢帶我出逃嗎?」
觸感不像布料。
不對勁,再摸一把。
「摸夠了嗎?」
謝明照裸著上半身,整張臉連帶著脖頸都紅透了,常年習武的肌肉充著血,塞滿了我整個手心。
「你脫衣服幹什麼!」
別說,手感真好。
謝明照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護了我好多年,他知道我這個皇帝當得窩囊,平時沒少幫我解悶。
可我們之間已經這麼不見外了嗎?
我瞥了一眼又一眼:「罷了,你裸著吧,我就當吃虧了。」
謝明照頂著紅透了的臉,輕咳一聲,僵硬地支稜脖子看月亮:「我爹娘讓我來勾引你。」
「你是想當我的皇夫?」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從褲腰抽了把匕首丟給我。
皇姐說過,在一眾反對我當皇帝的勢力中,謝家最為頑固激烈。
「爸了個根的!」
「你們是想讓我S啊!」
4
謝明照說我變了。
「你以前說話從不會拍大腿跳起來。」
「更不敢直勾勾盯著男人看。」
我眼神太灼熱了,謝明照可能是怕我吃了他,手忙腳亂穿衣服,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看著有些委屈。
「腿是我自己的,我說話為什麼不能拍大腿?」
「是你自己不穿衣服,我又沒強迫你脫,我為什麼不能看?」
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不懂。
他低頭系腰帶,我彎腰湊到他臉下面,小雞仰頭:「說話呀,嗯?」
謝明照胡亂穿好衣服,臉更加紅了。
他別過臉去,最後嘆了一口氣:「罷了,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你。」
跟從前一樣,謝明照大包小包帶來一堆吃食給我。
這次我吞了吞口水,麻溜地推回給他:「你知道的,我不餓。」
謝明照掃了我一眼,嘴角不易察覺地彎了彎,隨後把每種物品都嘗了一遍:「放心吃,是我自己買的,他們給的被我丟了。」
謝明照確實沒下毒,但我倆沒注意有些食物相克,我拉了一晚上肚子,他回家也竄稀兩天。
「這是你畫的江山圖?」
皇姐一板子打在我手心,恨鐵不成鋼:「你他爹的,確定畫的不是S鴨子竄稀?!」
……好內涵,我懷疑她知道些什麼。
我命苦啊,母妃早亡,宮裡壓根沒人在意我的學業,謝明照也慣著我,現在我連筆都握不穩,讓我畫江山圖還不如S了我。
嗷,不對。
是養母早亡。
畢竟皇姐說我是她生的。
「我倆怎麼就一點都不像呢?」
「哪裡不像了?」她急了,一把銅鏡塞到我手裡:「你瞧,多像啊!一張臉上五個孔,像鼻子像眼的。」
我是小肉臉桃花眼。
她是狐狸眼瓜子臉。
怎麼說呢,各模各樣吧。
「那你十歲就生了我。」
皇姐氣笑了:「你他爹的真是個天才。」
5
上任一年,皇姐讓我做年度報告。
「這一年,你吃了七十三次豬肘子,喝過五十七碗白鴨湯,最喜歡的劉大廚告假三次,御膳房的老母雞平均壽命一年七個月?」
我唯唯諾諾點頭如搗蒜。
這狗皇帝誰愛當誰當,反正我不想當了。
皇姐皮笑肉不笑,打開第二頁:
「中秋夜裡你遇刺,刺客高鼻梁、薄嘴唇、眼尾狹長、皮膚麥黃,腹肌八塊。」
「你試圖以抓住他腹肌的方式抓他回去審判,可他皮膚敏感,條件反射把你松開掉進河裡,你出來後直呼:
啊,好涼~」
皇姐讓我描述一下那刺客。
我本來就是擺爛皇帝,直接在中央手舞足蹈描述起來:
「臉就不用說了,常年習武的人,你們懂的吧,身高體長,胳膊肌肉老壯實了,拎我就跟拎著小雞仔似的,我們在樹林飛,他抱著我……」
我一轉頭就看到謝明照。
估計得病了,眼睛紅紅的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邊什麼也沒說,直接奔向皇姐。
也不知有什麼要緊事,都病成這樣了還要辦公。
謝明照說,女子入學一事已初步辦妥,下學年教材也已發布至各郡縣,目前國庫充盈能負擔起近幾年育人開銷。
反正他倆一人一句,一問一答,也沒人管我,我就在旁邊鬥蛐蛐玩。
其實我也不懂皇姐為何執意要所有女子都同男子一樣入學堂,還最起碼讀三年,這期間肉眼可見會耽誤許多事務。
「低人一等?沒感覺,我沒覺得低人一等,皇姐,我朝強大,幅員遼闊,沒有戰亂紛擾,百姓安居樂業,很幸福。」
我想問她,何苦折騰呢?
可我不敢。
傀儡嘛,要有傀儡的覺悟。
皇姐當時口吐芬芳一刻鍾,最後白了我一眼:「笨蛋,你沒見過光,當然不覺得自己處在黑暗。」
謝明照走後,我戳了戳皇姐的胳膊:
「謝明照也才十幾歲,你不是說十幾歲正是學習的年紀?他都得紅眼病了,別讓他忙了,讓他休息幾天唄。」
我唯唯諾諾的樣子,腦門上就差刻光杆皇帝幾個字。
皇姐敲我的頭:「我看他巴不得天天進宮來匯報。」
「你別不信,你看他,都哭了。」
謝明照都已經走到荷花池對面了,就在快要消失的時候,又用他紅彤彤的眼睛往這邊望,一副有好多話想說的樣子。
「一看就想請假。」
6
謝明照進宮的頻率越來越高。
多半是來找我的,多半約我在深夜後的河邊小樹林。
「我們總這樣偷偷摸摸的做這事不好吧,孤男寡女的,我好怕被皇姐發現啊。」
「你怎麼又把衣服脫了?」
"任務結束,我帶著被養歪的兒子重回現代。 和我媽第一次見面,兒子怒斥道:「放肆!本皇子豈是爾等賤民能碰的!」"
"得知我是耽美文裡的女配時。 攝政王瘋批攻正在和清冷美人受上演強制愛。"
我穿回了他給我表白那一天。 「我喜……」校霸突然停住和我大眼瞪小眼,我立馬意識到我老伴兒也一起穿回來了。 他冷笑一聲,轉頭向我身邊的校花表白。 我翻了個白眼,轉頭盯著五六十年沒見的校草。 啊,我果然還是更喜歡這個類型。
年後家裡聚餐,大伯對著我跟我妹妹來了一句:「女孩,就別上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