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與夫君雲雨後。
我躺在榻上昏昏沉沉之際,眼前突然出現彈幕:
【女配真蠢,都沒發現和她洞房的不是男主嗎?】
【男主真是優秀男德畢業生,為了女主S守清白,新婚夜竟然找人代替。】
【該說不說,偽骨科真的香!】
我這才發現,床上衣衫凌亂的不是旁人。
竟是我皇兄!
1
Advertisement
水紅的床幔似水般傾瀉。
燭光昏黃,蓋頭遮住我的眼睛。
微涼的指尖在脖頸處遊走,激起一陣戰慄。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
沉木淡雅熟悉的味道鑽進鼻子,將我密不透風地裹挾住。
今日是我與沈鈺成婚之日。
沈鈺是世家子,品性好,相貌佳。
京中頂好的郎君,無數閨閣少女的意中人。
他性子冷,對誰都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
方才入洞房時,便有人打趣他,問他可著急去見新娘。
他也隻是冷著聲音說那人多慮了。
我還因此擔憂一番,以為他不喜歡我。
與沈鈺的婚事是父皇下旨賜婚。
否則,沈鈺是絕對不會娶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的。
我曾無意見過他一面,公子如玉,清風朗月般的人。
隻一眼,便在我心中留下痕跡。
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柔地落在我唇上。
溫柔繾綣,纏綿悱惻。
好似一條伺機而動的巨蟒吐著猩紅的信子,將我緊緊捆住,最終吞吃入腹。
我臉上發燙,眼前一片漆黑,陌生的異樣讓我不知所措。
一葉小舟隨波漂流,又遇巨浪,被卷進漩渦,恍然不得始終。
龍鳳燭燃燒,燭火搖曳交纏,燭淚漣漣。
滿室旖旎。
2
驟雨方歇,我躺在榻上,手臂都抬不起來。
我實在沒想到清冷如月的沈鈺床笫間竟是這般模樣。
遮在眼前的蓋頭早已掉落,整個人癱軟無力。
又累又羞。
正是昏昏沉沉之際。
眼前突然浮現一行文字:
【女配真蠢,都沒發現和她洞房的不是男主。】
我以為是太累了,出現幻覺。
可那行文字卻始終停留在空中,揮散不去。
我雖不能全然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心中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測。
總不該,女配是我,男主是沈鈺吧?
隨即越來越多的文字湧現:
【男主真是優秀男德畢業生,為了女主S守清白,新婚夜都找人代替!】
【男主就算被迫娶了女配,心還是在女主那,新婚夜讓別人代替,自己和女主甜甜蜜蜜,就這個雙潔爽!】
【不是,我不理解,男主是怎麼能找到太子代替他洞房的?】
【樓上的,你看漏了,男主找的是乞丐,隻不過太子對女配有意思,自己替換了乞丐。】
【該說不說,雖然都是反派,但這個偽骨科真的香!】
我終於明白。
那些聲稱彈幕的文字中,女配和男主是誰。
心中大石轟然落地。
腦子一片空白。
在我身側躺著的不是旁人。
是我的皇兄。
3
男人正對著我,雙眼輕闔,纖長的睫毛溫順地垂下,全然瞧不見白日的銳利。
高挺的鼻梁上綴著一顆小痣,唇色嫣紅,泛著盈盈水光。
想起方才他對我做的事。
羞憤大過畏懼。
我SS咬著唇,不敢發出聲響。
生怕驚動身邊人。
隻可惜,他的敏銳度實在太高。
隻察覺我的目光,便緩緩睜開眼。
如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盯著我。
心下一緊,對他的恐懼讓我不自覺後退。
封赦眉梢輕挑,眼中如冰雪初融。
「皇妹這是怕我?」
我渾身發顫,不敢看他。
封赦唇邊溢出一聲低低的笑。
他伸手捏住我下巴。
指腹輕柔地摩挲著我的下唇。
「我還以為皇妹很喜歡呢,方才你……」
我忙去捂他的嘴,怕從他嘴中說出什麼駭人聽聞的話。
他垂眸看著我的手,眼中盡是耐人尋味。
我要收回手,卻被他扼住手腕,一把拽進懷中。
我忍不住驚呼出聲:「皇兄……」
他將食指豎在我唇上。
輕吻我耳廓:「噓,別叫旁人聽見了,咱們現在是在偷情。」
4
彈幕刷得飛快:
【我去我去!太子好帶感!】
【雖然是反派,但是吧,女配和反派這個真的有點爽啊!】
【女配要不從了吧!偏執病嬌太子真的絕!】
我拍開他的手,和他拉開距離。
「今日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你走吧。」
封赦也不惱,目光掃過我因為掙扎而松散的衣領,雪白的脖頸上綴滿朵朵紅梅。
這些都是他的傑作。
「沒發生?」
我羞惱拽起被子,遮住自己。
「封赦,你是我皇兄。」
封赦玩味重復這兩個字:「皇兄?」
我點頭,提醒道:「況且,我如今也嫁了人,你……」
他俯身扶著我的頭,強硬吻了上來。
這個吻充滿侵略性,直叫人喘不上氣。
封赦眸色銳利:「你喚我皇兄也不是我親妹妹。嫁了又如何?奪過來便是!」
彈幕因他這句話再度沸騰:
【對對對!就該這樣!巧取豪奪!】
【我突然覺得男女主毫無樂趣,我支持反派和女配!】
【我也不想嗑啊!可是反派他又爭又搶!】
【太子身體力行讓女配閉嘴!】
彈幕上的虎狼之詞,讓我紅了臉。
冷靜下來,我看著封赦:「你要如何?」
他把玩著我的頭發,漫不經心開口:「老東西身體垮了,你且等等。」
他口中的「老東西」是皇帝。
我答應了他:「好,但我要當皇後。」
5
我與封赦確實並非親兄妹。
我娘長得極美,皇帝微服私訪時一眼就相中了她。
不顧她兩個月的身孕,強行將她帶進宮。
連帶她腹中的我,也雞犬升天成了金尊玉貴的公主。
隻是我非皇家血脈,在宮中並不受寵。
常年遭宮人欺凌,每日隻有剩菜餿飯果腹,穿的衣裳也都是短了一截的。
在我餓得受不了時,偷吃了一塊糕。
那時,我並不知糕是送給太子的。
封赦有瘋病這件事,是宮裡的秘密。
犯病時會拿著刀砍人,被砍S的宮人不計其數。
所有人都畏懼靠近他。
當我被封赦捉住時,他剛砍S一個人。
他鬢發散亂,目光赤紅,臉上還帶著濺上的鮮血。
「捉住一隻小老鼠。」
我嚇得手中糕點都拿不穩,掉到地上。
封赦撿起糕,不顧上面灰塵,輕輕咬了一口,就扔還給我。
他睨著我:「今日累了,就不S你了。」
我嚇得瑟瑟發抖,心中發誓再不會接近他。
隻是飢餓戰勝恐懼。
抱著僥幸,我大著膽子又偷了一塊糕。
封赦卻像在我身上長了眼睛。
拽著我的衣領,迫使我面對他。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S你?」
我抖如篩糠。
他卻來了性子,饒有興趣拿著糕喂在我嘴邊。
看著我一口一口將糕吃完,竟笑了出來。
我知他不會S我,餓了便常來尋他。
久而久之,我們親近了起來。
他的瘋病也一日日好了起來。
父皇將我賜婚給沈鈺時,他並沒有任何反應。
隻淡淡應了一聲。
誰知,他竟又發了瘋,在我新婚夜與我洞房。
6
彈幕上的文字,讓我逐漸明白,我生活在一個話本中。
沈鈺是男主,女主是他的丫鬟青黛。
故事的最後,他會登上皇位,而青黛成為他唯一的皇後。
我這個妨礙男女主感情的公主會被捉奸在床,被羞辱至S。
而作為反派的封赦,因為我的S發了瘋地針對沈鈺。
在綁架青黛時,被萬箭穿心而S。
沈家勢大,老皇帝昏庸,又想鉗制沈家,又想壓制沈鈺。
選擇給我這個血脈不純的公主和沈鈺賜婚。
雖然我沒有做錯什麼,但我的存在就羞辱到了沈鈺。
所以他才會在新婚夜移花接木。
讓乞丐來幫他洞房。
想明白後,我氣得攥緊手心。
沈鈺不仁,也莫要怪我不義。
在兩個瘋子之間選擇,封赦總比沈鈺更好。
松開手,月牙痕跡深深刻入掌心。
就算他是男主又如何?
沒到最後一刻,誰知道鹿S誰手。
7
翌日,沈鈺方踏入我房門,便見我坐在銅鏡前梳洗。
我松散著衣襟,脖頸上紅梅點點,一路蔓延。
見他來,忙作嬌羞,眉眼含春,怯聲喚他:「夫君。」
沈鈺冷淡回應,卻在看見我身上痕跡時眸色稍變。
「你……」
彈幕炸開:
【不是吧不是吧,這男主有病吧!不是他讓別人幫他洞房的嗎?他還氣上了?】
【男主又不是自願娶她的,為了女主守身如玉,有錯嗎?更何況,最後不是太子來了嗎?】
【樓上的別太荒謬,男主守身如玉的方式很多,他可以睡書房,找別人綠自己,牛頭人?】
【男主就純有病,又讓別人睡,真睡了又不高興,藥劑吧怎樣?】
【太好了,是藥劑師,我們有救了!】
我羞惱道:「昨夜我都說了夫君莫這樣,今日還要給公婆敬茶,隻是夫君情難自禁,委實過分了些……」
彈幕飛快滾動:
【女配笑S我了!當你面綠你,你還隻能憋著。】
【綠帽男主,太小眾了。】
昨夜是他找人代替洞房的,他心中再有怒氣,也不能發作。
隻SS盯著。
半晌,才從牙縫擠出來一句:「傷風敗俗,遮住些。」
我心中愉悅,面前嬌嬌怯怯,渾然一個怯弱公主模樣。
「夫君說得是。」
8
縱使沈鈺心中再如何膈應。
面上還得表現出一副疼愛妻子的模樣。
我抬手,他忍著不適,接住我的手。
彈幕飄出:
【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模樣。】
緩步行至正廳。
沈家父母早已端坐高堂等候。
見我二人攜手而來,沈夫人微不可察地蹙眉。
顯然,對我這個兒媳她是極不滿意的。
按理來說,新婦看茶,都要磕頭。
蒲團自然也是早備好的。
即便我非皇室血脈,卻頂了公主的頭銜。
這般做,也不過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
夫人身側的嬤嬤提醒我:「公主,新婦敬茶應當跪著,才顯對長輩的尊重。」
我輕輕笑了笑:「理應如此,可我的長輩是陛下和娘娘,夫人可要我跪了?」
彈幕飄過:
【笑S,踢到鋼板了吧!】
【讓女主跪你是因為人家在你手下討生活,讓女配跪,不如直接說自己想當太後。】
我直著腰將茶遞給沈夫人時,她遲遲未接。
她不接,我便要一直舉著。
茶水滾燙,我微微抬手,茶盞便從我手中滑落。
茶水伴隨瓷片飛濺在地上。
甚至幾片茶葉還黏在沈夫人的裙角上。
她猛然站起身,怒不可遏地指著我:「你你你……」
我忙委屈出聲打斷她:「夫人,這府中下人實在不像話,竟端來這般燙的茶水,您若真喝了下去,豈不是會被燙著?」
下人哪裡會不懂事。
"京圈太子爺撤了我的紅毯和獎項,給了他的新歡。 三年未見,他問我:「寧渺,過去你甩我甩得幹脆,現在混得這麼慘,後悔嗎?」 我挺直脊背沒有向他低頭。"
"我把影帝私信當備忘錄記錄生理期。 影帝新片首映那天,他專程下臺拿走我手裡的冰可樂。 「你今天吃冰?不怕肚子疼嗎?」 熱搜炸了,我懵了。 原來影帝真看私信啊????那我對著他的大尺度戲 yy 的事…… 影帝若無其事地順著我的吸管喝了一口,粲然一笑,「你的私信,我每條都看過。」 "
"穿成惡毒女配的第十六年,我愛上了男主, 他說會為我準備最盛大的求婚, 可離別三月,他身邊就有了別人, 那枚為我定制的鑽戒,也戴在了那個人手上。"
"室友為了給她富二代男友做愛心早餐,把我們宿舍燒了。 輔導員來定責,她卻要好心借她電鍋的室友承擔一半責任。 我要她賠償火災的損失,她卻說我訛詐室友,還帶頭網暴我。 她說她以後要成為豪門闊太,我們得罪了她,就是死路一條。 我聽笑了,因為她那個所謂的富二代男友,是跟隨入贅的繼父來到我們家的繼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