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忠栓塞

第1章

老婆懷孕七個月,周末與男閨蜜開房。

最終因羊水栓塞呼吸衰竭S亡。

而我卻在公司加班直到下午。

工作結束打開手機,手機裡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鋪天蓋地而來。

一個陌生來電堅持不懈地打進來:

「顧言先生,我們是警察,現在在江北市第一醫院。」

「很抱歉通知您,您太太因為羊水栓塞,在急救趕到前S亡,請您過來認領屍體吧。」

1

我並沒有什麼悲傷的感覺。

慢條斯理地吃完飯,才優哉遊哉往機場趕。

下了飛機,我租了一輛車直奔江城醫院。

警察站在醫院樓下等我。

我表明身份,他們的表情除了惋惜還有些異樣:

「顧先生,還請節哀順變。」

我裝出一副頹喪和驚惶的模樣:

「我老婆呢!快帶我去見她!」

說著,我跌跌撞撞便往醫院裡走。

路上我甚至絆倒了兩次,警察趕忙快走兩步過來扶住我,帶我往停屍房走。

停屍房門口站著老婆的男閨蜜蕭晨。

一見我,他哭哭啼啼道:

「顧總,小瑾她,她……」

那副綠茶樣子讓我不由得一陣反胃。

我沒理他,徑直往裡走。

直到看見老婆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早已沒有呼吸。

我這才確定,於瑾真的S了。

那種大仇得報的感覺差點壓抑不住,我捂住嘴,竭力不讓自己笑出來。

好在外人看來,我是飛撲過去,跪在於瑾屍體面前渾身顫抖,明明已經傷心到極致,卻仍舊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護士進來例行詢問:

「您是S者家屬對吧,警察已經查明,這是個意外,所以還請您節哀順變。」

「需要我們幫你聯系殯儀館嗎,如果遺體不冷凍的話需要盡快火化。」

「不!先別火化!」

警察出聲制止。

我抬起頭,雙眼血紅看著站在旁邊的警察:

「對,不能火化,我老婆不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S了,一定有原因!」

「我要求進行屍檢!」

法醫檢驗中心一般建在殯儀館旁邊。

我開著車,跟在靈車後面。

我原本想讓蕭晨搭我的車,但警察將他帶上警車,說是要去警局做筆錄。

另一名警察跟我一起前往法醫檢驗中心。

警察坐在副駕駛,詢問我和於瑾平日關系如何。

當我說平常我們琴瑟和鳴,警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良久才告訴我他所看到的一切。

警察是接到值班醫生的電話,直接趕往醫院的。

聽醫生講,他們接到急救電話,要他們開急救車前往賓館進行急救。

當他們趕到賓館時,於瑾表情蒼白,面色極度扭曲,並且呼吸困難。

蕭晨正在竭力做著急救,可惜他不是專業醫護人員,收效甚微。

他們馬不停蹄將其送往醫院,可惜因為錯過最佳搶救時間,最終因為羊水栓塞導致呼吸衰竭而S。

聽到賓館兩個字,我猛踩剎車,因為慣性頭狠狠撞在方向盤上。

我裝作不可置信,強忍著疼痛轉頭瞪著警察:

「不可能!我老婆那麼愛我,怎麼可能會和蕭晨去開房!」

「她和蕭晨隻是閨蜜關系!」

「顧先生,還請你冷靜。我問過醫生,醫生說您太太羊水栓塞是因為進行過劇烈運動導致的。」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我嘴裡念叨著,轉動方向盤,踩下油門,奮力追趕前面的靈車。

「你現在的狀態不適合開車,還是我來吧!」

警察見我情緒不對,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我頹然地將車停在路邊,和警察換了位置。

坐在副駕駛,我還在進行著自己的表演。

雙手顫抖,眼睛無神地盯著路上的行人。

實際上,我內心爽到不行,恨不得打開車載音樂,放一首 DJ 舞曲。

2

到達法醫檢測中心,警察先進了大廳,去找在場工作人員交涉。

而我走下車,靜靜望著工作人員把於瑾的遺體從後門處抬下來。

屍體蓋著白布,但還能看見她隆起的腹部。

我衝過去,將白布一把掀開,趴在於瑾身上大聲嚎哭起來。

「快,快來人把他拉開!你是誰啊!一會兒要屍檢的,要是屍體被你損壞,你可算是破壞證據!」

工作人員趕忙朝遠處招手,兩名警察靠近,將我架起來。

「兄弟,我知道你情緒不好受,但還請等我們做完屍檢。」

警察臉上滿是安慰的惋惜,就連工作人員得知我身份後,也投來同情的目光。

「讓我最後看她一眼吧,看一眼完整的她。」

我靜靜注視著於瑾,用注目禮向她告別。

我和她於大學相識,相戀四年,結婚三年,卻沒想七年之痒未過,感情正濃時便天人兩隔。

可終究於瑾背叛了我,出軌她所謂的男閨蜜。

雖說斯人已逝仇怨已了,可我還是不由得想起大學和於瑾初次見面的場景。

愛到我身不由己的女人,初見時她燦爛的笑顏,不由得,我雙眼竟然流下汩汩熱淚。

警察小哥掏掏兜,遞給我一張紙巾,還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男人的淚,隻在情緒到達極致時流。

工作人員把屍體推進檢驗中心,那個和我同車的警察陪著我等待結果。

一系列檢測過後,證實了於瑾S亡的真實原因與此前的描述一致。

警察面色復雜地看向我,我雙眼血紅地盯著檢測報告,呼吸急促,仿佛一隻隨時爆發的野獸。

「於瑾!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我癲狂地大笑起來,隨即又仿佛精神分裂一般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定是被脅迫了!一定是!」

接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在場之人看到我都頗為淡定。

「顧先生,該檢測的我們都已經檢測了。」

「沒有外力脅迫的痕跡,血液中也沒有迷藥成分。」

「那一定是有把柄在蕭晨手上!一定是!」

「不然我老婆懷孕七個月了,怎麼可能不顧身體去找蕭晨開房!」

「求求你,一定要為我老婆討回公道!」

警察輕輕點頭,隻是表情顯得有些苦澀。

良久,我的情緒慢慢平復,問他:

「我老婆的屍體怎麼處理?」

「這個我們做不了主,一般都是由家屬領回去,辦完葬禮以後進行火化。」

我平靜道:

「我是她老公,那就是說我有權處理了。正好火葬場就在旁邊,直接安排火化吧。」

我態度的轉變讓警察有一瞬間的怔愣。

但他還是領著我去了殯儀館。

我交錢籤字,交上錢在當天進行火化

「顧先生,我向你保證,我一定繼續查下去。」

「你放心,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復。」

返程的車上,警察向我做出了保證。

我點點頭,將他送回警局後,找了家賓館住下。

點了一杯紅酒,坐在房間裡自斟自飲。

旁邊放著剛從殯儀館拿回來的骨灰盒。

看著這個紅木盒子上於瑾的黑白照,我放肆地笑出了聲。

3

我覺得至少在蕭晨出現之前,我和她是相愛的。

大學時期的於瑾是交際花,經常參加學校裡的各種活動。各種形式上的綻放異彩,加上她超高的顏值和待人親和的態度,很快吸引了全校不少男生的注意。

已經是公認的校花級人物。

我自然也不可救藥地喜歡上了她。

我和她是一個專業,近水樓臺先得月,很快我們的關系就逐漸熟絡起來。

她是普通家庭,而我的家裡實力雄厚得多。

我帶著她見到了很多在她當時的家庭條件下很難見識的事物,在各種驚喜和刺激的猛烈衝擊下,於瑾對我敞開心扉,正式和我在一起。

畢業後,我頂著家裡的壓力和她結了婚。

爸媽當時希望我能夠順從家裡的安排,和其他家族中同齡的年輕人一樣,在外面玩夠了以後,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

我這種為了自己的幸福,全然不為家裡考慮的行為,讓爸媽對我頗為不滿。

剛結婚那段時間,我和爸媽之間的矛盾一直沒辦法調和。

直到婚後我帶著於瑾一起創業。

我拿著在大學時期攢下的一部分資金,從成立工作室開始,一步一步帶領初創團隊越做越大。

從潤稿換取潤稿費開始,到買廢稿後改稿二次投稿,再到做成新興的華語閱讀平臺。

如今的平臺,集成了閱讀以及短視頻以及直播帶貨等多元化的集成性軟件。

而團隊也從當年的工作室搬遷到了如今的高檔寫字樓。

這些變化,都在短短的兩年以內。

速度快到爸媽都對我有了不小的改觀,也重新審視起於瑾這個人。

至少她對我的支持,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為了得到家裡的認可,我一直拼命努力。

我主外她主內,因此我經常會出差,所以不知不覺間和她有了無法忽視的距離感。

公司發展過快,形勢一片向好之下,我的日程被安排得很滿。

因此我親力親為疲於奔命也很合理。

隻是就此我和於瑾的交流就僅限於每晚臨睡前的視頻,以及偶爾微信上的文字。

見面更是沒辦法奢求太多,忙的時候一個月隻回家兩三次是常事。

常說小別勝新婚,可這樣的相處節奏,我們比其他夫妻更早地進入到七年之痒階段。

因此,出軌似乎也有跡可循。

比如被拒絕的視頻聊天,回家時家裡奇怪的氤氲氣息。

我的疑心並不重,可樁樁件件可疑事件堆積起來,終究讓我問出那句破壞夫妻感情的問題:

「能不能給我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大吵一架。

兩個熱烈又明媚的人,吵起架來簡直如同火山噴發。

積怨已久的矛盾噴薄而出,我們都因此疲憊不堪。

直到於瑾和我說,她有一個辦法幫我們緩和關系:

「我們要個孩子吧。」

在她懷孕後,我是高興激動的。

不光因為我能做爸爸,更何況這說明她的心真的完全在我這裡。

我對於瑾的一切懷疑,在她懷孕後徹底煙消雲散。

我繼續了從前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工作狀態,努力為公司和自己這個即將有新成員加入的小家奮鬥著。

直到半年前,公司搬到了新寫字樓,更新版本後的閱讀軟件正式上線。

我打點好了所有有合作關系的公司,終於能在家放松一段時間。

正好於瑾的肚子也開始顯懷,後面需要人照顧。

我正好在家陪著於瑾,一直到孩子出生。

可等待我的不是於瑾體貼入微的關懷,而是家裡的陌生男人。

我怒不可遏地衝進屋,質問於瑾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我滿眼受傷地嘶吼著,宣泄著自己為了公司和家庭在外面所受的委屈。

可於瑾竟然倒打一耙:

「你一直在外面跑,平常對我根本不聞不問!」

「我難道還不能找一個人陪陪我嗎!何況蕭晨隻是我的男閨蜜!」

蕭晨也滿臉委屈:

「顧總,我就是看於副總實在太辛苦,懷著孕平常生活上也不太方便,作為男閨蜜我也應該幫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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