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眸光陰冷地摔了手裡的配劍,厲聲說:
「既然有人上趕著要誅九族的大罪,本宮成全他。」
刺客是誰派來的不難猜。
那位自恃和父皇兄弟情深的工部尚書。
既然那麼想帶著九族一起S,我成全他。
25
一切查清,父皇震怒。
工部尚書府九族抄斬,不留一絲活口,包括自小奶父皇長大的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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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日,京城菜市口每日都在S人。
屠刀高高揚起,伴著血滴濺落。
我這個太女昏迷數日醒來,得天道庇佑,漸漸好起來的消息也傳到京城。
世人皆知太女殿下政績斐然,又福澤深厚,乃天道所選。
自此,那些因我女子身份遲疑的世家,也收了旁觀的態度,專心依附東宮。
……
回京後,母妃心疼看著我肩膀上的疤痕,一邊流淚一邊說:
「那老匹夫真是罪大惡極,區區九族,怎抵我皇兒所受的苦。」
「……母妃,九族確實已經夠了。」
若不是為了立威,我不會任由這個詔令執行下去。
到底S了那麼多人。
我抿了抿唇,突然想起來一事,正色問母妃:
「母妃,成王是怎麼回事?」
「太後為什麼會回宮,還把成王接到她宮裡,說日後親自教養?」
「別提了。」
提起這事,母妃也沒好氣:
「我本想一碗鶴頂紅送他走,卻不想被他察覺,也不裝傻了,去護國寺找了太後庇佑。」
「太後常年不管事,不知道如今護著他做什麼……到底是太後,本宮也不好下手。」
母妃有些愧疚地看著我:
「這次是本宮沒想周全,拖累皇兒了。」
「無事。」
我搖頭:「母妃不必擔憂,剩餘的事交給我就好。」
「不過一個裝傻多年的皇子,母家勢力不顯,又沒有朝臣支持,就是有心想和我爭,也沒那個命。」
出宮的時候,我剛巧碰見了成王。
他笑得溫柔,規矩地衝我行禮:
「太女殿下安。」
他身後,太後宮裡的嬤嬤警惕地看著我,生怕我做出什麼不利之事。
我笑了笑,跟成王說:
「你也是年紀上書房了,從前是本宮疏忽,讓你這個年紀還沒啟蒙。
「明日就去摘星閣跟著世家子弟讀書吧,到底是皇子,不能不識字。」
我說得溫柔。
他愣了下,搞不清我的意圖,但還是很激動地回道:「是。」
26
次日,成王大字不識一個,在摘星閣被先生罵得狗血淋頭的事傳了過來。
我一邊聽,一邊摸著懷裡的貓。
宮女稟報完,又想到什麼,問我:
「殿下,後院那位何笙公子,您打算封個什麼位分?」
「什麼何笙?」
「就是您在蘇杭知府那裡收的男寵,彈得一手好箏,您忘了嗎?」
我:「……」還真是忘了。
事情太多,我也顧不上管他。
這人居然沒有丟,還一來二去,從蘇杭到了東宮。
也是很神奇。
我揉了揉眼睛,心不在焉地說:
「蘇杭的事情都解決了,也沒什麼要問的……你去問問他,想留在東宮就給妾侍的位分,不想留就給一筆錢,讓他走吧。」
「是。」
宮女領命去了,半晌回來,表情古怪地說:
「殿下,何公子想離開,但說要在離開前見您一面。」
「他還說……什麼重活一次之類的怪話。」
27
我去見了林笙。
一間不算狹小的屋子,被燭火照耀得燈火通明,他坐在床榻前,乖順地垂著眉眼。
「你一定要見本宮,是有什麼事?」
「陛下。」
他站起來,衝我行了一禮,說:
「妾和您一樣,重活了一遭。」
「你是在和本宮開玩笑嗎?」
我靜靜看著他,表情算不上柔和。
他卻是絲毫沒有慌張。
「先皇會在三年後駕崩,成王聯合外族叛亂,陛下親徵沙場御敵,後登基,改國號為元熙,這些事情,陛下想必再清楚不過。」
很清楚。
一聽到「元熙」兩個字,我眼底的S意就不加掩飾。
他徑直跪下來:
「妾知道,如此怪力亂神之事,一旦說出來,陛下定容不下妾的性命,但妾還是要說。
「有一個秘密,妾隱瞞了許久,一直惶惶不安,特來告訴陛下,以解心結。」
「什麼秘密?」
他俯身,額頭緊貼著地面,深吸一口氣,說:
「秦貴君不是大皇女的生父。」
「皇女殿下是陛下和裴貴君的孩子。」
我瞬間抬起頭。
28
上輩子,我在平叛成王時受了傷,子嗣艱難。
和裴鈺夜夜廝磨許久,都沒有懷孕。
反倒是醉酒後,意外和秦姚安的一夜,有了身孕。
內務府的備案,脈象,我都仔細核對過,孩子的父親,很確定的就是秦姚安。
當時裴鈺還自責許久,認為是自己身子不好,才讓我這麼多年沒有子嗣。
……
「你這麼說,可有憑證?」
我緊緊盯著他:「不然汙蔑貴君,本宮留不得你的性命。」
「秦家買通太醫院的太醫,擅自更改陛下的脈案,將陛下受孕的時日推後一月,大皇女出生不足月,被定為早產,無人懷疑。」
他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
「妾上輩子受過裴貴君恩惠,所以待他失寵後,想著偷偷去給他送些過冬衣物,不巧聽到秦貴君和他說話。
「秦貴君跟他說了大皇女的身世,還說陛下已經厭惡他,讓他早些S,不要再活著礙眼。」
「妾不慎聽到,本想告知陛下,可當晚,裴貴君就放火自焚於宮室,後宮秦貴君獨大。」
「妾怯弱無能,隻能把這個秘密爛在心裡,今日才決心說出來。」
我站在一片陰影裡。
身形僵硬著,指尖都在發冷,隻聽到自己說:
「你要是半句虛言,本宮定將你處以凌遲之刑,S無全屍。」
「妾不敢。」
他毫不懼怕地說:
「裴貴君與妾有恩,妾早該說出來,可因為懦弱,讓秦家欺瞞陛下數十年,良心已深受折磨,斷不敢再拿此事欺騙陛下。」
「裴貴君前世悽慘,如今妾說出來,也是想求陛下看在他曾經可憐的份上,給他一個好些的結局。」
29
上輩子,為了那唯一的孩子,鬧出不少事端。
她生病,從裴鈺宮裡搜出致病的毒藥。
她落水,被太監指認裴鈺宮中的人推下。
就連她哭鬧,也有人說是裴鈺用巫蠱咒她。
裴鈺獨寵十餘載,後宮唯一的孩子卻與他無關,這成了他的最無可辯駁的害人動機,哪怕最後查出來他無辜,都沒人信。
可如果這個孩子是裴鈺的……如果她是我和裴鈺的孩子——
上輩子,根本不會有那麼多事端!
我渾渾噩噩地走出房間,一腳踩空,整個人跌倒在臺階下,崴了腳。
腳痛,腦袋也痛,無法控制的S意漫上心頭,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毀掉。
秦家。
秦姚安。
如果何笙說的是真的……
那他們就是哄騙了我一輩子,把我像個傻子一樣被玩得團團轉。
「殿下!」
宮女慌張過來扶我。
我身子用不上力氣,半虛脫地靠在她身上,吩咐暗衛:
「太醫院有個專看女子孕相的章太醫,查查他和秦家的關系。」
「讓暗七放下手裡所有事情,不計一切代價去查,一定要給本宮查得清清楚楚,明白嗎?」
暗衛領命前去。
一旁,宮女已經嚇得臉色蒼白,把我扶到石凳上坐下,擔憂地替我打著扇:
「殿下,可要傳太醫?」
「不必。」
我調整了下呼吸,看著受傷腫起的腳踝,閉了閉眼,說:
「傳信去寒山寺,跟裴鈺說,我要見他。」
30
裴鈺過來的時候,我正靠在床榻邊沿,眼角有未幹的淚痕。
我快氣瘋了。
他來之前,暗衛告訴我,章太醫是秦姚安的情人,兩人有龍陽之好,背著眾人的隱秘之戀。
太醫可時常出入後宮。
一想到秦姚安在我眼皮子底下會相好,甚至還可能當著我和裴鈺孩子的面打情罵俏,我就一陣惡心。
恨不得把秦姚安剝皮抽筋。
裴鈺心疼地抱住我:
「殿下,哪個不長眼的惹您生氣了?微臣去教訓他。」
「你別動,讓我抱一會。」
我也不用自稱了。
什麼君王的含蓄、內斂,喜怒不形於色,統統不在乎了。
把頭埋在他懷裡,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松竹香,終於從要崩潰的情緒裡緩過來。
「秦姚安有龍陽之好,相好是個太醫。」
「他找上我當靠山,就等著入宮時時和相好相會,打得一手好算盤,把我當狗玩兒。」
我說得委屈。
裴鈺的臉色僵了下,卻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問:
「所以殿下這般傷心,是在為秦郎君難過?」
「他不配。」
我發狠地說:
「我早晚把他凌遲,秦家所有人都該S,我要親自監刑。」
「殿下……」
裴鈺擔憂地抱著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告訴微臣嗎?」
我把頭埋在他懷裡,忍不住又是一陣心酸。
我不能告訴他。
也不敢。
怕他不信,說我怪力亂神。
更怕他信了,再用那般涼薄的眼神看著我,說:
「妾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喜歡上陛下。」
……
也是到了這裡,我才意識到,裴鈺對我的與眾不同。
不僅僅是同袍,是下屬,一把用得順手的刀。
我害怕失去他,害怕他不高興,更害怕他想起前世的事,對我失望透頂。
我大概是喜歡上他了。
在他S過一次,隔了兩輩子,數十年的思念裡,我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喜歡他。
31
次日,母妃舉辦的賞花宴上,秦姚安與一太醫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
被發現的時候,那太醫的腰帶還纏在秦姚安的小臂上,很是香豔。
母妃大怒,命人把兩人拖下去亂棍打S,被我攔住。
「這兩人交給兒臣處置吧。」
我說:「到底是兒臣未過門的側君,不能失了體面。」
母妃看我一眼,說:「好,那就由你處置。」
「他們二人做下這等骯髒事,你定不能心軟。」
說罷,原本的好心情都沒了,拂袖而去。
母妃走後,眾人也跟著散去。
我站在那兩個尚裸露的有情人跟前。
秦姚安裹著破碎的衣衫,瑟瑟發抖地朝我不停磕頭:
「殿下,我是被人打暈了丟到這裡,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覺得本宮脾氣很好,才會做出這等事,來戲耍本宮?」
「殿下……」
「想要後宮的榮華富貴,又想要有情人終成眷屬,秦姚安,你未免太貪心。」
我靜靜看著他:
「在想出這個法子的時候,你便該清楚,被發現是什麼下場。」
說罷,我吩咐暗衛:
「把這二人丟到東宮私牢,砍掉手腳做成人彘,封在陶罐裡。」
「記得日日喂食,不讓他們S了,省得便宜了他們。」
說罷,我轉身就走,不聽身後他們二人的哭喊。
走出來,看著湛藍的天空,和紅色輝映的宮牆,突然想起上輩子的女兒。
她樣貌隨了我,性子卻像極了裴鈺。
活潑跳脫,最會搞怪哄人高興。
秦姚安利用她爭寵,她尚病著,依舊攀著我的脖子,小聲說:
「母皇,兒臣覺得不是裴貴君做的。」
「裴貴君是個好人,兒臣知道。」
……
我閉了閉眼,告訴自己:
「都過去了。」
往後,會是我和裴鈺的好日子。
32
自那日裴鈺回來,就一直呆在東宮。
他不便出去,就日日在我的書房裡看書,和暗衛聊天、下棋,玩得好不快活。
我雖不忍把他拘在這狹小天地,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在其他地方多多補償他。
一日,父皇突然召我進宮,要我想辦法滅了裴家。
「您說什麼?」
我不敢置信地問:「裴家並無錯處,如何可滅?」
「朕也是最近才聽太後說起,成王幼時,曾遭過裴家人羞辱。」
「為臣者居然敢羞辱皇子,實乃大不敬,S不足惜。」
「成王何時何地受了羞辱,又是何人所為?兒臣定會查清……」
「不重要。」
父皇擺擺手:
「朕要他們全家人的命為成王立威,讓所有人都知道皇子高高在上的地位,日後才不敢輕視。」
父皇又語重心長地說:
「朝陽,你要知道,要不是成王早年痴傻,儲君之位合該是他的。」
「你平日也多帶他去六部走動,好好補償他,才能補了你內心的愧疚。」
這話說得真沒道理。
我有點想笑,卻沒表現出來,跪下說:「兒臣聽命。」
33
裴家是不可能動的。
我也不可能對成王愧疚。
心不在焉地往宮外走,在門口遇見成王。
我本不想理他。
可他朝我行完禮,又笑著湊上來,問我:
「皇姐,您要動裴家,裴鈺會不會和您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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