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寂淮身受重傷掉下北海,而我不得已現出真身,與魔龍決一S戰。
那一戰,魔龍被鎮壓,我亦奄奄一息地落在謝寂淮身旁。
他快S了,我要救他。
我生生地撕下了一條狐尾,疼得我流下了血淚。
司命仙君出現了,他說:「恭喜小殿下順利渡劫,可要小仙安排飛升?」
我拒絕了。
此刻我滿心滿眼全是謝寂淮,成神與否我根本無暇顧及。
司命再三勸我,可我隻想救謝寂淮。
青丘多情種,他似乎早就習慣了,輕嘆了一口氣:「怕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到頭來皆是小殿下你的浮生夢啊。」
Advertisement
他怕我吃苦。
隻是我不信謝寂淮會讓我吃苦罷了。
司命幫我續上九尾,救了謝寂淮,身形踉跄地離開了魔域。
8
是夜,我招來了山林間的紅狐,替我下山查清此事。
被瞞騙了這麼久,謝寂淮不給的交代,我也該給自己了。
都說世間萬物,狐狸最為機靈。
不過兩日,我便知道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兩年前,謝寂淮在回來的路上救了一個流民,那便是竹屋如今的女主人,楚楚。
後來謝寂淮每次回來,都不忘給山腳下的她帶些家用,也不忘給山上的我帶些吃食。
直到有一天,楚楚告訴他附近的村民急缺了一種藥草,求著他一起去市集。
回來時兩人竟都中了催情藥。
次日醒來時,楚楚拿著他的劍欲一S了之,可謝寂淮不會讓她S的。
他一向風光月霽,怎會讓一個被自己壞了名聲的女人去S呢?
於是他決定與楚楚成親。
紅狐趴在我的窗前,沉思片刻:「小殿下,謝寂淮聰明得很。凡人不過幾十年光景,瞞過小殿下幾十年,也就當無事發生了。」
我扯了扯嘴角,再也笑不出來了。
連一隻狐狸都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更何況不過是催情藥而已。
有什麼苦是謝寂淮熬不過去的。
他不願熬罷了。
而且這麼多年,總不能次次都是因為藥吧。
9
謝寂淮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已是三日後。
紅狐早就與我說過了,這幾日謝寂淮一直都待在小竹屋裡。
聽說那個楚楚,有身孕了。
他略顯疲憊地來到我的院中,手裡是他剛剛雕好的木簪。
我不喜人間那些金銀,唯對手工雕刻的木簪愛不釋手。
他如以前那般將木簪仔細地插在我的發髻上,瞧了半天,甚是滿意:「阿荨真好看。」
我偏過頭,正好看到了他手臂上淺紅色的新鮮傷痕。
「你受傷了。」
他神色自若地拉下袖子,將我擁入懷中:「這簪子乃是仙鬱樹的樹心,處理起來頗有難度,但為了阿荨,我什麼都願意。」
謝寂淮告訴我,他手上的傷痕是為了我做簪子而留下的。
可劃傷和抓傷,他當真覺得我看不出嗎?
那日午時,山門外突然傳來了消息,有個自稱楚楚的人來送了一瓶傷藥。
她並未指名道姓,隻說是報答救命恩人。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眼神若有似無地落在我身上,還不忘露出脖頸處的紅點。
她在與我炫耀。
謝寂淮從長老院出來,不過半刻就趕到了我身旁。
楚楚朝他盈盈一拜,撫著肚子,眉目流轉。
他下意識握住了我的手,不安地看了我一眼。
我垂著眸,突然覺得無比疲倦。
初見謝寂淮,我總覺得他渾身是光。
隻是這一瞬,他完全黯淡了,成為天地間的一粒微塵。
我努力回想初次見他渾身是光的樣子,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司命不知何時站在我的身後,有些擔憂:「小殿下,功德又滿了,此次可要飛升?」
我點了點頭,釋然道:「要。」
青天白日,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那是我即將要承受的雷劫。
謝寂淮幾乎是同時將我攬入懷中,聲音微微顫抖:「阿荨,不要不說話。」
我忍著惡心,用力推開了他。
人啊,總是不能既要,想要,都要。
他早就做出選擇了,我不必再苦苦掙扎。
更何況,我也很想看看,沒有我之後,他可會後悔當初所作所為。
10
我領了宗門最後一個任務。
青雲宗眾人與我也算是有緣,這一趟便當作我報答他們的收留之恩。
下山時,我看見那竹屋早就人去樓空,連檐上的風鈴都被帶走了。
這才是謝寂淮嘴裡的荒廢無人。
我下意識走進了竹屋,這裡也曾是我和謝寂淮偶爾落腳的地方。
那時我還貪玩,完成任務後總是拖著他陪我在山下逗留兩日。
可隻是一段時日沒來,這裡竟成了別人的家。
大概是走得匆忙,連桌上的紙都還未收起。
我看著紙上的一筆一畫,甚是用心。
謝念楚,謝慕楚,謝憐楚……
一張紙上,有謝寂淮的字跡,亦有另一個娟秀的女子筆跡。
他們在為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兒起名。
紅狐在床上亂蹦,眼尖發現了一張紅紙。
「小殿下,據說人間的夫妻會在成親當日將心願寫在紅紙上,再壓到枕頭下……」
我拿起那張紙,指尖微顫。
【一願郎君千歲,二願妾身康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你一句,我一句。
他們如此相愛,我卻成了可笑的第三人。
謝寂淮啊,你和別人洞房花燭的時候,怎麼還能盼著與我白頭偕老呢?
我揉了揉眼睛,心裡隻覺得荒唐。
他哄著我的那些夜晚,月光再亮一些就好了。
這樣我就能看清,那時閃爍在他眼裡忽明忽暗的東西,到底是喜歡還是愧疚了。
罷了。
前塵往事,愛恨嗔痴。
我都不要了。
11
殘古村。
人魔兩族的交界。
本以為隻是幾個不成氣候的魔族,卻不想是魔尊設下的圈套。
「青丘九尾,此等妙藥,可遇不可求……」
不遠處雷聲陣陣,碩大的雨滴砸到了泥路上。
我嘔出一口血,看著那團裹挾著魔氣的黑霧朝我襲來。
精疲力竭,亦無力閃躲。
司命,我怕是又要失信於你了。
「砰——」
一道黑影擋在了我的身前。
我緩緩抬起眸,幾乎不敢相信:「謝寂淮……」
被傷及經脈,他的白衣瞬間浸滿了鮮血,觸目驚心。
他努力地扯著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阿荨,別怕,一切有我。」
有你?
護我的也是你,傷我的也是你。
既然你有愛重的人,又為何非要纏著我?
他順勢倒在我的身上,手下一片溫熱。
我貼近他的耳邊,輕聲問道:「若是此時,我與楚楚都被困在這裡,你會救誰?」
謝寂淮猛地一僵,隨即抱緊我,將頭埋在我的頸邊:「救你,我隻救你。」
我甚至聽到了他的哭腔。
「謝寂淮,別騙我了,也別騙你自己。」
那日魔域,你明明離我更近,卻飛身擋在楚楚面前。
而我身受重傷,差點魂散。
這都是我親眼所見。
12
全身經脈盡斷。
這並非尋常小傷。
謝寂淮甚至撐不到青雲宗,被送去了山腳下的竹屋。
各大宗門長老輪番為其續命,等著宗主帶回救命靈藥。
二師姐拍了拍我的肩,以為我憂思過度:「小師妹,若是大師兄醒來,定是不願見你為他這般難受。」
我抬起頭,剛想開口,卻看到了不遠處的女子。
單薄的肩膀輕輕聳動著,貝齒緊咬著嫣紅唇瓣,忍不住溢出委屈的嗚咽。
晚風吹起她的長發,破碎而柔弱。
見我們看著她,她下意識護著腹部,往後退了幾步。
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的村民齊刷刷地趕來,站在她的身後:「你們是誰?為何在楚娘子的家中?」
「聽楚娘子說她相公身受重傷,這些人看著不像壞人,應是來救人的。」
「荒唐!楚娘子自己就是大夫,我們的病可都是她治好的。」
「可楚娘子的相公並非俗人,我都看見過他帶著楚娘子御劍而行……」
「這千萬不能出事啊,楚娘子可都懷孕三月了。」
……
你一言,他一語。
無須多問,在場的人心中都跟明鏡似的。
趁著謝寂淮昏迷,楚楚借村民之手公開了自己的身份。
她才是謝寂淮選的妻,懷著的是謝寂淮的親生骨肉。
房中的蠟燭燃了整整一夜。
謝寂淮的命終於被保下來了。
青冥長老借機弄清了真相,趁著天色微亮便來尋我。
「阿荨,我知你心中不快,可事已至此,我們總要給人家姑娘一條出路。」
我垂下眼眸,像是沒聽到一般。
她頗有耐心地坐在我面前,勸我:「若是寂淮長於人間,那妻妾成群對他而言也是極為正常的。
「可我們乃修仙問道之人,若是你不願按照人間的習俗嫁給寂淮為妾,那便再等上一等。
「凡人壽命不過幾十年,寂淮終究愛的是你。」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同為女子,她竟能說出這些話。
她古怪地看了我一眼,以為是我傷心欲絕魔怔了:「阿荨,你要放寬心啊。」
我斂了笑,眸底靜靜流淌著一池寒潭,沉聲道:「我不做妾。
「也不會等。
「謝寂淮愛誰,與我無關。」
13
謝寂淮醒來時,恰逢雷劫蠢蠢欲動。
我安坐在自己的房中,聽著紅狐碎碎念。
「小殿下,聽說那個楚楚日日守在那蜈蚣男身邊,瘦得都不像樣了。
「不過還是我們狐族厲害,謝寂淮一醒過來就將她趕走了,小殿下還是他心尖上的人。
「要我看,小殿下定是壞事做多了,才會遇上個這麼晦氣的。」
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大概是跑快了,謝寂淮虛弱地抓著門,疼得直吸氣。
我並未起身,更沒有要去扶他的意思。
他抬起頭,怔怔地看著我。
今日一早我便將自己認真打理了一番。
鏡中之人,芳澤無加,鉛華弗御。
等雷劫一過,我需立刻回青丘舉行成神儀式。
「阿荨……」
他小心翼翼走到我面前,像是怕驚擾到我。
「阿荨,阿荨,我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你,我很害怕……」
他竟當著我的面落下了淚,想伸手抱我,卻在看到我眼神的那一剎那收回了手。
我擦掉他的眼淚,輕聲道:「謝寂淮,你在愧疚什麼?」
若是你愛我。
若是你隻愛我。
你便不會站在此處,手足無措。
謝寂淮急了。
雙目失明後,我被抬進侯府做繼室。好在夫君溫柔。我同他 琴瑟和鳴、水乳交融。直至落水醒來,我突然能看見了。那 夜夜宿在我身側的「夫君」,丹鳳長眼、白面紅唇,溫煦
"系統讓我對剛來的下屬弟弟動手:「宿主,讓他當你的狗!」 我:「?這不太好吧?」 系統:「完不成任務宿主就要消失!」 於是我拿著狗項圈堵住了清秀巨肌的弟弟: 「拜託你了!請當我的狗!」 就當我羞恥到想要遁地時。 弟弟把項圈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舔了舔我: 「汪汪!」"
"我長相平平、工作普通,卻被帥氣的男大熱烈追求。 「賣燒烤的怎麼了?」 「你最吸引我的地方不在容貌、家世、金錢這些外在的東西。」 「瀟瀟,我隻是遠遠看著你生活,就愛上你了……」 可他對我的愛隻維持了大學四年。 四年後,他考公上岸,見識了更遼闊的天地。 便不再喜歡我這樣的雜草,又重新欣賞起嬌豔的鮮花來。"
被祖父毒死後,我重生回堂姐病逝的第二天。祖父要求我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