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嗎?
怎麼會呢……
我可是要把這群人全都給我娘陪葬呢!
「你也不怕裴度那人冷心冷肺,若他不出現,你讓我怎麼跟你娘交代?」
「可他上心了,不是嗎?」
唐嬤嬤搖了搖頭。
「可你娘,並不想你這樣活著。我帶你回外祖家老宅,不好嗎?」
「妙善,你娘曾給我寫過信,她希望你離開這裡,哪怕生活在鄉野,自由一生。你何必把自己困在這裡……搭上自己的性命報仇,你娘若泉下有知,她也不會感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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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她的感謝。
我隻要,那些人該S!
嬤嬤幽幽嘆氣,把草藥敷在我的傷口處。
「這骨頭錯位已久,如今的太醫也是酒囊飯袋,你偏不讓我治,如今倒好,這腿約莫是廢了。」
她下手頗重,我忍不住尖叫一聲,痛到打哆嗦,還是嘴硬:「若不拖著殘腿迷惑蘇妙禾,那我把娘的畫像偷偷給她看,不是白費心機了嗎?
「隻有我被他們欺負得越慘,裴度才有可能會心軟。」
我伸出手腕,露出模糊不清的胎記。
「嬤嬤,你的刺功了得,裴度一看見這個胎記,眼睛都直了。」
嬤嬤沉默不語。
她摸了摸我的頭,把我按進懷裡。
「傻孩子,何必呢?」
我埋頭汲取嬤嬤懷中的溫度,從我放棄生命開始,她的出現,讓我知道,我娘的確是愛我的。
然而,一個奸生子,更加讓她成為京城謾罵的對象。
她瘋得徹底。
我不怪她。
要怪,就怪這不公的世道。
9
蘇妙禾講佛法的這日。
全城來了很多人,連陛下都微服到訪。
蘇妙禾把自己裝扮成觀音模樣,額間一點紅,為她矮小的身軀注入了一股靈魂。
其實,蘇妙禾原本可以緩慢增長的。
隻不過父親為坐實她佛女的形象,故意下了阻生藥。
三歲稚童身高,悲天憫人的神色。
扭曲了她的人生。
蘇妙禾端坐在蓮花座上,撒下洗滌心靈的聖水。
故弄玄虛後,指明城北方將有災難,需要人以身殉道,方可解危。
恰巧,有人偷偷站在陛下身後耳語。
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在場人聽到:「陛下,城北處無故出現大量牲畜相互踩踏,已造成多人傷亡。」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蘇妙禾即刻命人搜索十五歲,全陰命格女子,以身殉道。
父親立刻反應過來,三拜九叩,大呼蘇家有女,可解危。
我被人拖拽到現場,目睹所有人的貪婪。
裴度驚愕不已。
我揮開壓制我的雙手,一步一步走到蘇妙禾為我準備的生S道。
蘇妙禾悲憫地為我點上聖水。
九天金剛鎖禁錮我的四肢,裴度急不可耐地撥開人群。
有人大喊。
「佛女佑漓國。」
「佛女佑漓國。」
「佛女佑漓國。」
……
此起彼伏的聲音響徹蘇府。
可下一秒,一道天雷降下,劈中了蘇妙禾院中的水井。
幾名丫鬟瘋魔奔跑,爭相報道:「佛女吃人了,佛女吃人了……」
這個變故,讓人猝不及防。
我搖晃身體,唱出天籟之音,引下天雷,當場劈斷我身上的鎖鏈。
全場再次噤聲。
唯有蘇妙禾,白著臉看我身後的熊熊烈火。
好戲,正式開始!
10
人越多,越是免不了煽風點火。
人心惶惶下,陛下派出禁衛軍圍住蘇府,天雷滾滾,又朝蘇妙禾院中劈下三道。
一共十三具白骨,被一一放在院中。
有男有女。
蘇妙禾跌跌撞撞站在白骨前,額間紅點因熱氣化成血水滑到嘴角處。
她大喊大叫:「不可能!我是佛女,我怎麼會S人?」
可她跳腳的模樣太滑稽。
配合當下,有人開始相信她以人肉為食,保持身形,塑造佛女形象。
一傳十,十傳百。
佛女形象已毀。
不甘心被摧殘的下人紛紛跪在地上,半真半假指出蘇妙禾喜歡在夜裡喝人血,保持童身。
我父親哆嗦著手,大義滅親。
「請陛下賜S蘇妙禾,為城北百姓祈福。」
蘇妙禾母親紅著眼,勸說蘇妙禾:「你生來就是怪物,還不趕緊去S,莫連累你弟弟。」
你看。
親情不過如此?
我悲憫看著蘇妙禾,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嘴角勾起她最討厭的笑。
「蘇妙善!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引來了天雷?」
我笑而不語。
在暴雨降臨前,走到正中央,引下最後一道雷。
我毫發無傷站於人前。
不知誰人一喊:「佛女轉世了!佛女轉世了……」
蘇妙禾跌倒在地。
伸手指著我啞聲質問:「蘇妙善,你到底想做什麼?」
11
我成了新佛女。
但我依舊住在蘇府最偏的院子。
唐嬤嬤怒極反笑。
「這就是你的餿主意?你知不知道,若錯一步,你都將萬劫不復。」
可我贏了。
不枉我這三年,在蘇妙禾院中偷偷埋下鐵塊。
再利用風箏長繩繞上極細的鐵絲。
為保萬無一失,我甚至在蘇妙禾的屋中的珍珠簾中以鐵鍍金串成珠鏈。
隻為這一日的暴雨降臨。
「你如何知道今日有大暴雨?」
唐嬤嬤怪異地看著我,恨不得敲開我的腦袋。
我聳動著肩。
「你忘了,娘留下一本星宿雜書,裡面有觀測天氣變化的指示。
「我這三年來,演算不下百次,一次未出錯。」
我請不來陛下和全城的人,可裴度有這個權利,隻要他命人散播出去。
慕名而來的人數不勝數。
而城北的牲畜事件,則是蘇妙禾命人故弄玄虛。
我不過是讓人多放了些牲畜,把事件引大而已。
當然,這隻是第一步。
我說過,我要那些人的命。
12
蘇妙禾滾進我房中的時候,我正在洗腳。
燭火下,她慘白一張臉。
發狂亂叫:「蘇妙善,你趕緊放我出去!否則我讓父親S了你!」
年僅八歲的蘇妙禾還是依舊天真。
我一腳蹬在她臉上。
「父親如今在宮中贖罪,你以為他能救得了你?」
一語驚醒夢中人。
蘇妙禾非常識時務地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姐姐,我錯了,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好不好?」
蘇妙禾把自己團成一團,觍著笑臉仰望我,和三歲還不諳世事的她如出一轍。
可轉而一看,又不像。
惡趣味叢生。
我踢了踢腳下的洗腳盆。
「喝了它,我再考慮。」
我等著她破口大罵,沒想到,生S關頭,誰都惜命。
蘇妙禾喝得肚大如鬥,下身淌出了汙穢的騷味。
我嫌惡地扇了扇風,她捧著我的雙腳,卑怯求我:「姐姐,可以放過我了嗎?」
我把玩著我娘的金簪,對準她的眼珠緩緩前進。
「別動!」
我架住她,欣賞她的戰慄、恐慌。
足足玩了一炷香。
蘇妙禾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她松了口氣。
「蘇妙善,可以放過我了嗎?」
我穿上特制的釘鞋,踩上她的手背,猶如惡鬼般蹲在地上,附上她的耳。
「我可沒說過放過你……」
「你知道嗎?我娘最愛牡丹花,我新選了一個品種。」
在她驚聲尖叫中,我拽起她的頭發拖行到院中。
一刀剖開她的腹部,取出熱熱的內髒,埋進挖好的土裡。
娘說,種花要有耐心。
要選擇合適的土壤,加入肥沃的養料,樹苗才會勃勃生機。
蘇妙禾翻滾身體,往前爬了爬,像隻肉蟲在蠕動。
我一腳碾上她的腿骨,如她當年一般,狠狠碾斷。
蘇妙禾放聲大哭,轉身求我:「蘇妙善,你放過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關於你娘的,你不想知道你娘怎麼S的嗎?」
我蹲下身,攥緊她衣襟拉近距離。
她不停地顫抖,瞳孔倒映著我面無表情的臉。
我嗤笑一聲。
「秘密嗎?」
蘇妙禾大叫:「蘇妙善……姐姐……求你!」
「求我什麼?」
蘇妙禾卸了力,知道自己已無生還可能。
她雙眼瞪著我的後方。
我們的父親,一身緋紅色官服的蘇容華,儀表堂堂地站在院門口,面色不豫道:
「夠了,蘇妙善,毀了蘇府,對你也沒有好處!」
我歪頭側目。
蘇妙禾咯咯笑出聲,喃喃自語指著蘇容華:
「蘇妙善,你娘是被他害S的……
「你外祖家也是!
「汙蔑你外祖的證據我娘有……
「蘇妙善,一定要S了他們!」
13
我回過頭,蘇容華神色如常。
他慢條斯理抽出絹帕,掩了掩唇,眯著眼審視我腳下的蘇妙禾。
長腿一跨,再抬腳一踢,蘇妙禾咕咚一聲,滾到了牆角,動作一氣呵成。
蘇容華撩開衣擺,坐在石凳上,與我推心置腹說起往後的事。
「妙善,如今你已接替蘇妙禾成為新的佛女。為父不管你從前如何,但今後,你我都是蘇家的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為父希望你能明白。
「從前我對你多有忽略,為父的難處不提也罷。我一人支撐這偌大的蘇府。況且,因你娘之故,陛下本就對我頗有微詞……
「你娘不守婦道,醉酒與我行那顛鸞倒鳳之事,我頂著全京城的嘲諷娶她,本就仁至義盡。
「這幾年,苦了你了……孩子。」
我木然盯著剛種下的牡丹,心裡對蘇容華的厚臉皮又升起了敬佩。
娘說這個世道,男人的不擇手段是本事,女人被縛住雙手雙腳是本分。
而蘇容華是當中的佼佼者。
附和太後長公主得到了利益,轉身又責怪我娘下賤,連累了蘇家的名聲。
我心裡直犯嘔,恨不得一刀結果他。
可我不能,不能讓他這麼輕易S。
我要他身敗名裂!
許是我待了太久,蘇容華以為我的心智一直是反復無常的。
對於我的不理睬,並沒激怒他,他反而苦口婆心提起我娘生前事。
「妙善,從你一出生,為父就想把你抱在手心裡疼寵。可是,你娘厭惡我,連帶厭惡你……
「為父也是有苦衷的。」
他掉下一滴鱷魚眼淚,沉浸在回憶中。
我按下對他的憎恨,佯裝孺子之情,一如往昔的怯懦。
蘇容華很滿意我的性子。
一連數月,蘇府從京城世家跌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為重振榮光,蘇容華開始命人到處搜索長公主生辰的禮品。
一籌莫展時,我從佛寺歸來。
身後丫鬟抱著一臂之長的觀音像緊緊跟在我身後。
蘇容華眼睛分明亮了,卻故作深沉,眉心蹙成了三道褶子。
我淡定自若從他身前走過。
須臾間,蘇容華叫住我。
「妙善,為父有個不情之請。」
我垂眼,撫了撫袖擺上的牡丹花紋,停頓一會後才扭過頭呆呆地回他:
「父親但說無妨。」
他雙眼停在觀音像上,啟口道:「長公主過兩天生辰,為父苦於送禮多日。你這尊觀音像,為父覺得甚好。正巧,長公主初孕,應景得很……」
蘇容華此人驕矜自傲,自和太後一拍即合爬上如今的位置,早就篤定一切都掌控得遊刃有餘。
哪怕發生蘇妙禾遭遇雷劈,他也從未懷疑過我這個瘋子。
可越是這樣,我越要不動聲色地拒絕。
我為難打斷他:「父親,這觀音像乃是雲慈大師所贈。她說女兒心思沉重,但修佛之事,必須誠心誠意。若是送給了長公主,那女兒不好與雲慈大師交代。」
我虔誠無比。
蘇容華一聽到是雲慈大師所贈,更加篤定這尊觀音像一定能博得眾彩。
我耐心拒絕了三次。
終於,蘇容華得償所願,命人打造一個金鑲木的盒子裝進去。
我淡漠地笑了笑。
觀音像,對於已失去多個孩子的高齡長公主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14
長公主生辰這日,蘇容華獻上去的觀音像引起了轟動。
長公主盯著觀音像心緒不寧,在眾人圍著觀時,猛地雙手奪起,掼到地上。
一聲脆響,讓所有人噤聲。
不多會,長公主抱著肚子頻頻後退,面色蒼白如紙。
「這觀音像誰送過來的?」
這一聲質問,把眾人嚇得夠嗆。
特別是玉娘,整個人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我隱在人群中,估摸了下時間。長公主身下淌了一攤血,一場生辰宴變成了落胎宴。
這個觀音像早就被我浸泡在藏紅花中整整十日。
為的就是摔碎這一刻。
想到蘇容華的下場,我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
裴度來得很快,他神色凝重地環顧四周,精準捕捉到我的視線。
我緊緊摳住手心,淡定回望。
太醫仔細診過脈後,宣稱胎兒已無力回天。他指著地上的碎片:
「公主本就胎象不穩,這大量的藏紅花氣味濃鬱,正常人吸一吸,都可避孕半年,何況是長公主這懷胎三月……」
太醫話一落,跪在旁邊的年輕夫人立刻爬了起來,遠離現場。
唯有一臉喜色的蘇容華從容不迫朝這邊走來。
他滿臉通紅,酒氣消散開,遙遙指著跪在地上的玉娘:
「你瘋了不成,公主生辰宴,你為何跪在地上?」
其他大臣緊跟其後,嘴裡嘟囔著要看絕世觀音像。
玉娘臉又慘白了幾分。
裴度一聲令下:「把蘇大人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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