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惡

 

寺廟裡的老方丈在我的隔壁住了許久，不僅照顧過我的生活，還將自己的積蓄留給我。

直到我又一次想要S人的時候，老方丈攔住了我。

 

他讓我SS他，S掉他以後，從此放棄S人，好好做一個正常人。

 

我找不到S他的理由，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是可以做出抉擇的。

 

我善良的人格開始主導一切，二十年的時間，我成為村子裡的大善人。

 

村民們對我無比熱愛，他們感恩我的時候，能讓我得到比S人更大的快樂。

 

讓人害怕不難，讓人尊敬才更難。

 

也許我追求的就是這種對困難的徵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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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老方丈臨S前告訴我，我還沒有真正地解脫，因為我的兩個人格沒有合二為一。

 

直到這幾個孩子將我活埋，打算S掉我的時候，我才明白什麼是解脫，什麼是合二為一。

 

我骨子裡喜歡S戮，可S人有時候也是救人的一種方法！

 

18

 

我一拳接著一拳地打在老二的身上，他被我打得奄奄一息。

 

我扭頭看他，他一邊吐血，一邊用求饒的眼神看著我。

 

可我看過太多人的眼神。

 

他的拳頭還在緊緊地握著，隻要我放開他，那麼地上有一塊鋒利的石頭，也會成為兇器。

 

他會毫不猶豫地將石頭插進我的胸口。

 

我嘴裡不斷地重復著老方丈臨S前告訴我的一句話：

 

「慈眉善目是佛，金剛怒目也是佛！」

 

我側過頭不去看老二的表情，也許是這許多年的生活，讓我脆弱了許多。

 

最終，我還是將老二捆了起來，準備最後的制裁。

 

我等了一夜的時間，老二才恢復了精神。

 

我丟給他一塊牛排：

 

「吃下去，恢復了力氣，還有最後一個水池。」

 

「活下來，是佛祖保佑，活不下來，是你的命。」

 

老二打了一個冷戰，SS地看著我，眼睛裡不斷地溢出淚水：

 

「爹，你就真的忍心？」

 

我盯著他：

 

「你們S掉的孩子，就不是爹生媽養的？」

 

老二不服氣：

 

「他就是一個廢物，口吃的窮逼！S了就S了，反正也沒有人關心他！」

 

「公司裡的人都沒覺得他有多重要！」

 

直到此時，他的想法仍舊是他隻是弄壞了一個玩具。

 

是的，一條生命，等同於……一個玩具！

 

我點點頭：

 

「你有你的道理，但是你的道理，不是跟我說的，你要跟佛祖去說。」

 

老二狠狠地擦幹了眼淚，一言不發地吃著牛排。

 

他把吃完的牛排餐盤放在一邊，挑釁似的看著我。

 

我點燃了篝火：

 

「油熱了，馬上就送你下去。」

 

19

 

把老二踢到油鍋裡，我就轉身離開了。

 

老二在油鍋裡痛苦地嚎叫，到最後，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滾油發出的噼啪聲，也慢慢地變小。

 

隻是我沒有回頭，沒有確認老二的下場。

 

也許他可以從裡面爬出來，把電話打到 120 活下來。

 

但我說過他的S活交給佛祖，和我再無關聯。

 

第二天老二張二喜的S成了全網熱搜。

 

這起烹屍案的社會反響再一次兩極分化。

 

不少人表示，這種惡人無論怎麼S，都是罪有應得。

 

還有人表示，這才有一些正義的影子，否則之前S掉的王曉光多冤枉。

 

這種聲音佔據了三分之二，顯然，對於黑暗中的正義，大家喜聞樂見。

 

可是不少人擔憂的是，這麼殘忍的手段，是不是意味著一個比這三個家伙更惡的人出現了。

 

如果這個人隻是懲奸除惡，那還好說。

 

即便是電影裡，那也屬於大家喜聞樂見的英雄橋段。

 

可如果這家伙是個是非不分的家伙，那對城市帶來的影響就更大。

 

關鍵是，在王曉光案件中，警察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可是在這兩起S人案中，警察連偵破都非常吃力，顯然這個兇手的反偵察能力極強。

 

不少有心人甚至在自媒體上用上了「俠客」兩個字來宣傳我。

 

我微微皺眉，對這些流量至上，連真相都不了解的博主嗤之以鼻。

 

「俠客」的事情發酵很快。

 

警方隻能發出公告：

 

「濫用私刑的人，不是英雄，是S人犯！」

 

「不要盲目地崇拜這個家伙！這麼殘忍的手段，他被抓到，是要被判S刑的。」

 

20

 

晚上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王曉光的母親。

 

她說想和我見一面。

 

我們約在了家裡見面。

 

她的精神狀態很差，看起來很久沒睡好覺了。

 

孩子的S，對她來說是天大的打擊。

 

孩子報仇的事情，也成為她心裡的一個結。

 

王曉光的母親告訴我，到此為止吧。

 

她的孩子S了，再S下去沒有意義，S去的人不會回來，反而會增加更多不幸的人。

 

她這些日子想了很多。

 

她覺得，S戮不應該用S戮來應對。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給她講了兩個故事。

 

第一個故事，是《論語》。

 

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人不該打著所謂的愛、道德、品格之類的幌子，來曲解自己的內心。

 

二哥的故事，我說的是我。

 

我曾經也是一個天生的壞種，S人更像是尋找刺激的一種方式。

 

我仗著自己有精神病的遺傳史，為非作歹。

 

後來我遇到了一個老方丈。

 

老方丈問我為什麼不S他，我說我沒有理由。

 

老方丈說，S人還需要理由，就證明我不是一個純粹壞的人。

 

他說做好人也會讓我感覺到快樂。

 

老方丈留我在寺廟三年，給我講經說法。

 

漸漸地，當初的惡霸不見了，多了一個總是樂此不疲做好事的小和尚。

 

我撿到三個孩子的時候，老方丈讓我下山。

 

下山的時候，老方丈告訴我，當初見到我的時候，他手裡有槍。

 

如果我不問理由就要去S了他，他會開槍。

 

他說他教了我三年善良，現在要教給我最後一句話：

 

「慈眉善目是佛，金剛怒目也是佛。」

 

21

 

我後來的人生中，將善良貫徹到底。

 

我拿出了一疊匯款單給王曉光的母親看。

 

也許是我這個人運氣非常好，這麼多年，都能抓住時代的機遇，我賺了很多錢。

 

但大部分錢，都捐出去了。

 

我的三個孩子，也並不知道我有這麼多錢。

 

我知道，富貴更容易滋生一些壞毛病。

 

這次離開村子前，我把自己的工廠捐贈給了村子。

 

也是這麼多年以來，我終於明白了老方丈話語的意義。

 

可能，這個世界上，S掉一個壞人，能拯救更多人。

 

這樣的人，即便雙手染血，也是救世的佛陀。

 

王母哭得泣不成聲，她說：

 

「那就是個孩子，你也是當父親的，就不覺得心疼嗎？」

 

我看著王母：

 

「你知道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混亂嗎？」

 

她搖了搖頭。

 

我告訴他，就是因為這個世界在是非對錯之中，還夾雜了諸如人情世故、尊卑長幼。

 

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讓衡量對錯的標準變得更復雜。

 

於是更多的人選擇息事寧人。

 

他們覺得對抗惡的成本太高，他們又沒有本事變成壞人，就隻能像鴕鳥一樣。

 

我拍著王母的肩膀：

 

「我也做過父親，知道什麼是喪子之痛。」

 

「如果我今天沒有除掉他們，也許，我每天都會在不安中度過。」

 

「我沒有S人，卻因為他們，而背上了更多的罪！」

 

如今的我，唯一慶幸的是，我還能解決這幾個禍害。

 

我正說話的時候，房門被撞開。

 

老三拿著刀子雙目通紅：

 

「既然你想弄S我，我先弄S你！」

 

22

 

王母試圖阻止張三喜，可是張三喜反過來將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老三惡狠狠地盯著我：

 

「你再逼我，我就先S了她！你也不想一個無辜的人S掉吧！」

 

我看著老三，一步一步地上前，老三整個人都慌了。

 

我告訴老三：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S你？」

 

「不是因為你威脅到我了，或者對我有什麼利益。」

 

「我隻是在S掉一個壞人。」

 

「S一個壞人，就能救下很多無辜的人。」

 

「你手裡隻有一個人，這個買賣很劃算，你覺得不是嗎？」

 

老三徹底地崩潰了，他歇斯底裡地質問我：

 

「你到底是不是我爹？」

 

我點點頭。

 

我說正因為我是他們的老爹，所以他們做錯事的時候。

 

法律不能懲罰他們，我來懲罰他們。

 

他們做的事情，我有義務承擔責任。

 

既然給這個社會帶來了麻煩，那就讓我親手處理掉這些麻煩。

 

這就是我的選擇，也是理性上看，對這個世界最好的選擇。

 

老三全身發抖：

 

「你……你才是瘋子！」

 

他直接推著王母，想要當作他的擋箭牌。

 

對他來說，能跑掉最重要，S多少人，根本無所謂。

 

越惡……他越快樂！

 

就在我接過王母的時候，他手裡的刀子刺過來，我轉身躲避。

 

他一直藏著的左手，下面還有一把刀子。

 

第二把刀子直奔我喉嚨刺過來。

 

和另外兩個畜生相比，老三陰險狡詐得多。

 

我拿出腰裡的釘槍，直接射在了老三的手腕上：

 

「老三，你腦子不太好，現在誰打架還用刀啊！」

 

23

 

我一拳接一拳地打在老三的臉上，他滿臉是血，眼睛腫得完全看不清前面。

 

直到我一記重拳後，老三短暫地失去了戰鬥能力。

 

我揪住老三的衣領，看向一邊瑟瑟發抖的王母：

 

「你看到了嗎？他連弑父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人，不S掉，還要留著嗎？」

 

王母不再說話。

 

這句話似乎動搖了她的內心。

 

也許在一個母親的心裡，孩子和父母之間的愛是最親密的。

 

弑父兩個字太過冰冷，徹底地摧毀了她所謂的善良。

 

反倒是老三開始乞求王母的同情。

 

他說他和王曉光之間隻是開玩笑，沒想過真的SS王曉光。

 

他現在知道錯了，他希望王阿姨能救一救他。

 

我松開手，老三掉在地上。

 

他愣了一下，然後瘋狂地跪在地上給王母磕頭。

 

他聲淚俱下，大罵自己是個畜生，以後會改過自新。

 

我看著眼前的老三，他的演技很好，差點兒連我也相信了。

 

可我將老大的錄音拿了出來。

 

他詳細描述如何虐S了王曉光的話語全部曝光出來，王母聽得痛哭不已。

 

老三的本性也徹底地暴露了出來。

 

他不裝了, 直接惡狠狠地看著我，發出威脅：

 

「老東西，你就是想要我們S對嗎！」

 

「今天你要是幹不掉我, 早晚我會幹掉你！」

 

如果眼神能S人, 我已經S掉一萬次了！

 

我手裡的釘槍再次發射, 兩枚釘子直接從他的臉頰穿過去。

 

他痛苦地嚎叫，我則目光冰冷：

 

「別做夢了！你逃不掉的！」

 

24

 

就在此時, 外面竟然出現了警車的聲音。

 

我微微皺眉, 看向了王母。

 

他為了阻止我S人, 報警再正常不過。

 

可是王母卻搖了搖頭, 她說：

 

「我不想你S人，也不想你被抓, 畢竟……你幫我們報仇了！」

 

我微微皺眉。

 

老三卻笑了：

 

「我留了後手，我告訴樓下超市的員工, 我是便衣警察。」

 

「十分鍾我還沒下去, 就是遇害了。」

 

「他會幫我報警！」

 

我看著老三，點了點頭。

 

他的行為還算是聰明。

 

不過我根本沒法放過他。

 

我用刀子挑斷了他的手腳筋，將一攤爛泥似的他扛起來, 一步一步走向天臺。

 

老三不停地嚎叫, 說我要是現在動手，根本跑不掉。

 

還不如現在放開他，大不了，以後有機會再來抓他。

 

我看了看老三：

 

「別白費力氣了，老子說一不二, 說了你S，今天你就必須S。」

 

我用大紅色的油漆在老三身上寫道：

 

「善惡到頭終有報！S人者, 人恆S之！」

 

我從十八層的樓頂將老三直接丟了下去。

 

老三的慘叫響徹整個天空。

 

幾秒後, 樓下發出了「砰」的一聲，小區裡的車輛不少都發出了警報聲。

 

他們打算給他一點兒顏色，順便也玩出一點兒新花樣。

 

「全而」我指給王母：

 

「你看, 一個壞蛋S了, 那麼多的家庭，都亮了！」

 

王母愣了一下，隨後跪在地上, 泣不成聲。

 

就在此時，警察也衝到了天臺之上。

 

我丟掉了手裡的釘槍, 盤膝坐在了地上。

 

我告訴警察：

 

「我的事情做完了。」

 

「很抱歉，給各位添麻煩了。」

 

「剩下的事，也就不麻煩各位了。」

 

我閉上眼睛，嘴裡念叨著老方丈教給我的那句：

 

「慈眉善目是佛，金剛怒目也是佛！」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尾聲。

 

一周後。

 

警方正式確認王曉光案的三名嫌疑人張大喜、張二喜、張三喜均已S亡。

 

三人S因為暴力虐S致S。

 

同時，S害張氏三兄弟的人為其養父張洪生。

 

張洪生S因為心肌梗S。

 

此外，據了解, 張洪生生前始終資助山村學校, 並帶領村民致富。

 

其曾於某寺廟出家，還俗後，亦修行佛法。

 

而在網絡媒體上，不少人說, 張洪生被圍困在天臺上後，並非心肌梗S。

 

而是看到了佛祖的接引，坐化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