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惡

我曾是惡貫滿盈的心理變態。

 

後來寺廟的老方丈為我開悟，我成了十裡八村的大好人。

 

二十年後，我收養的三個義子，卻霸凌同事，還將人SS藏屍！

 

我要他們自首，他們卻拿出精神疾病的證書說他們天生有病誰也管不了。

 

他們將我埋在土裡，想要幹掉我這個大義滅親的父親。

 

那一刻，我想起了老方丈的話：

 

「慈眉善目是佛，怒目金剛亦是佛！」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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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我市發生一起嚴重的公司霸凌致S案件。」

 

「經調查，施暴者為同公司的三名員工。」

 

我在電視機上看到了三個兒子S人的新聞。

 

我皺著眉看向剛回來的幾個兒子：

 

「你們S人了？」

 

他們一邊吃著我煮的面條，一邊點頭：

 

「嗯，S了一個，我們同事，挺窮的，還磕巴。」

 

說話的是老大張大喜。

 

在他嘴裡，S人這件事，似乎就像是家常便飯，沒什麼了不起。

 

他們幾個經常欺負他，這個同事也很少反抗，久而久之就形成習慣了。

 

我皺著眉看向他們：

 

「為什麼欺負人？」

 

他們笑了：

 

「也不算吧，和寵物玩罷了。」

 

老三張三喜似乎覺得我打斷了他們的講述，有些不太開心。

 

他繼續說：

 

「不過這隻寵物最近不怎麼乖。」

 

他們打算給他一點兒顏色，順便也玩出一點兒新花樣。

 

在毆打他的時候，他們下手很重，等同事沒了氣息，才發現可能是打S人了。

 

因為害怕事情暴露，他們將屍體埋了起來。

 

等埋好了人，他們就大搖大擺地離開，繼續去上班。

 

我看著他們三個的眼睛，他們的目光有些躲閃，我知道，他們撒謊了。

 

他們很可能就是奔著打S人去的！

 

如今的刑偵手段非常高明，很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屍體，並且鎖定了犯罪嫌疑人。

 

我問他們幾個：

 

「你們S完了人，警察就沒找你們？」

 

老二張二喜吸溜了一口面條：

 

「找了，但他們沒辦法！」

 

2.

 

「老爹，你忘了，我們有精神病的證明啊！」

 

三兄弟笑著看著我。

 

他們幾個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有精神方面的問題。

 

雖然拉扯他們長大的這段時間已經改變了很多。

 

開這張證明，是害怕他們在學校和公司受到欺負。

 

可沒想到，這反而成了他們罪惡的保護傘。

 

他們三個給我學面對警察的樣子。

 

他們稱自己忘記了發生了什麼。

 

他們說對方很兇，他們才會還手。

 

他們很害怕，為了保護自己，隻能讓對方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做出任何行動。

 

他們之所以把人埋在土裡，是因為電視裡說，人S了就要埋上。

 

老大看著我：

 

「我怕警察不相信，還傻笑給他們看，讓他們覺得我們真的就是神經病。」

 

「其實老爹，你懂的，我們雖然有精神病的遺傳病史，但是平時還是很正常的嘛。」

 

老二繼續學在警察局的事情：

 

「那些警察真的很笨啊。」

 

「我們就說腦袋疼，用腦袋不斷地撞欄杆，然後大哭，他們就拿我們沒辦法。」

 

「整整兩天，我們在拘留所好吃好喝，那些警察累得要S不活，別提多好玩了！」

 

「後來精神病院的醫生來了，我們也就離開了。」

 

他們說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受害者的家屬。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哭得很慘，他們看著很開心。

 

路過的時候，他們還對著男人和女人露出了笑臉。

 

我SS地盯著他們，告訴他們：

 

「你們現在要去自首，告訴警察，你們是故意犯案的，你們S人的時候是清醒的。」

 

3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腦很疼，整個人都暈了過去。

 

我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到了他們把我丟進了一個深坑。

 

他們一邊埋土，一邊罵道：

 

「這個老不S的，沒想到這麼大的年紀還不懂事。」

 

「虎毒不食子，他竟然想讓我們自首，他才是最壞的那個。」

 

「咱們幹S他，也算替天行道了。」

 

「沒想到這老家伙還挺有錢的，平時不給咱們花，他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額頭上的血腥味，也讓我想起了自己的過往。

 

曾經我也是和他們一樣的人，無惡不作。

 

我靠著一張精神病證明，S了許多人而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我享受那種S戮帶來的快感。

 

像是野獸通過S戮不斷地確認自己的權威地位一樣。

 

是的，那時候的我，也許不算人！

 

後來，寺廟裡的老和尚在我快S掉的時候收留了我。

 

他給我講了很多道理。

 

他告訴我，做每一件事的時候，都把自己想象成對方，到時候再去做判斷，這叫將心比心。

 

這樣我才能從一隻野獸，變成一個人。

 

野獸總是殚精竭慮，害怕自己暴斃，所以從未有過快樂。

 

而人不同，人會因為自己的善舉而感覺到寧靜，從而體會到發自內心的快樂。

 

從那天開始，我不再作惡，也在老方丈的栽培下，成了十裡八村的好人。

 

這三個孩子就是當初我撿回來的，他們的襁褓裡還有精神病遺傳病史的卡片。

 

隻是這麼多年，他們看起來都很正常。

 

現在我才明白，他們是和我一樣的精神變態。

 

他們是天生的壞種，不具備同理心，以惡為生！

 

4

 

我從土坑裡爬出來的時候，三個孩子已經走遠了。

 

我放在櫃子裡的錢，還有一些值錢的物件都被拿走了。

 

我點燃一支香煙，思考自己這麼多年到底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

 

後來我得出結論，人之初，性本惡。

 

許多人就是天生的壞種，無論再好的教育，也沒辦法讓他們變得善良。

 

我看著家裡掛著的佛像，慶幸自己和他們不一樣，還沒有壞得徹底，能及時做一個好人。

 

我掐滅了煙，心裡已經有了自己的算計。

 

我起身去了王曉光的家裡。

 

王父、王母是很客氣的人。

 

他們看到站在門口的我，雖然臉上沒有笑容，還是努力地招呼著：

 

「早餐鋪今天沒營業。」

 

「大哥你要是走累了，就留在這裡喝口水，不要錢。」

 

他們滿身滄桑的臉頰上，寫滿了真誠。

 

我看著破敗的早餐鋪，跪在了地上，我說：

 

「兄弟，對不起啊，我是來道歉的。」

 

「S人的是我三個兒子。」

 

王父和王母愣了一下，他們神色復雜，半天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

 

王母看著我，眼神裡全是淚水。

 

王父從地上站起來，狠狠地一腳踹在我的胸口。

 

他力氣很大，像是把這麼多天的痛苦都要發泄出來一樣。

 

我被踹得骨碌出去，身上是一個深深的腳印。

 

我趕忙起身，重新跪得筆直。

 

王父SS地盯著我：

 

「你是覺得我不敢S人，來羞辱我嗎？」我搖搖頭：

 

「不是，我是真誠來道歉的。無論你今天做什麼都可以，打S無怨。」

 

5

 

男人舉起旁邊的木棍，狠狠地打在我的身後。

 

木棍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他SS地盯著我：

 

「你要是現在走，我就當你沒說過。」

 

「你要是想替你兒子贖罪，那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我雙手合十，默默地點頭。

 

男人顫抖著雙手，紅著眼眶，狠狠地打在我的後背上。

 

第一下，就是一道淤青。

 

第二下，就血肉模糊的一片，連我穿的 T 恤都已經黏上了。

 

接著是第三下，第四下，我的後背血肉橫飛，我仍舊跪得筆直。

 

就像是當年我在寺廟裡真心拜服老方丈一樣，一動不動。

 

木棍每一次落下來，除了鑽心的疼痛，反而讓我覺得是一種解脫。

 

這一刻我才明白，這些年來，我始終在做好事，同樣是因為我的自私。

 

當年我犯錯太多，手下十幾條人命，卻靠著精神病的掩護，能逍遙法外。

 

這些年做善事之所以開心，是真心覺得自己在贖罪。

 

隻是如今木棍落在身上，我才察覺心底裡的羞愧。

 

男人打到第二十下的時候，我已經趴在了地上，嘴裡全是血沫。

 

我的眼神迷離，連站直都覺得困難。

 

全身的骨頭仿佛被打散了一樣。

 

王母拉住了王父：

 

「別打了，再打出人命了！何況……S人的是他兒子……」

 

我用盡全力，重新跪了起來：

 

「沒關系，我說了，打S無怨。」

 

「隻要……隻要對你們是彌補……」

 

王父目光通紅，又是「啪啪啪啪啪啪」地連著打了六棍，可一棍比一棍輕。

 

他最後丟了棍子到地上，整個人泣不成聲：

 

「打S你有什麼用！打S你，我娃兒也回不來了！」

 

6

 

男人頹然地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那種老年喪子的痛苦，是沒有親身經歷的人永遠無法理解的。

 

也許是生命中突然缺失了一部分所帶來的痛苦。

 

男人忽然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從地上爬起來，環顧四周。

 

男人家也有佛像，我對著佛像拜了拜。

 

我說：

 

「你打了我二十六棍，我都沒有S，信佛之人講究因果輪回，這是我的命，我命不該絕。」

 

「但是那些孩子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男人看著我，眼神空洞，仿佛隨口一問：

 

「什麼說法？你還能做什麼？」

 

我看著男人，目光平淡：

 

「S人償命，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嘛？」

 

原本愣神的男人忽然定在了原地，他轉過頭看我，眼睛裡開始充滿了憤怒：

 

「你覺得有意思嗎？你兒子S了我兒子，你篤定我不敢S了你，就來耀武揚威嗎？」

 

他惡狠狠地指著我：

 

「有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爹！滾！你給我滾！」

 

他們根本不會相信，有自己的父母會忍心S掉自己的孩子。

 

臨走的時候，我告訴男人：

 

「也許你不相信我，但聽我一句勸，在家等著消息就好。」

 

「不要去找那些孩子，他們仗著自己有神經病身份的掩護，真的什麼都敢做。」

 

男人還想罵我，卻被女人攔住。

 

女人點點頭，在我離開的時候，她小聲告訴我：

 

「我相信你了，可是這件事已經有人S了，別再傷害其他人了。」

 

「你的態度我看到了，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也沒關系的。」

 

「法律……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我搖搖頭，看著女人，一字一句：

 

「你很善良，但他們是天生壞種！」

 

7

 

我在酒吧等了三天，他們三個孩子拿走了我的銀行卡。

 

按照他們的性格，來這裡揮霍是最有可能的情況。

 

我在酒吧最隱蔽的角落包了一個星期。

 

這個位置能輕松地看到酒吧的整體，也不會被人發現。

 

三天後，我在酒吧裡看到了老大。

 

他正勾搭著一個女孩，偷偷往女孩的酒杯裡下藥。

 

我眼神微眯，這個家伙現在學得越來越壞了。

 

他們這種人，隻要能感覺到一絲的刺激，就會上癮。

 

他們對惡是天生的癮君子，無法戒斷。

 

我拿走了旁邊人的黑色連帽衛衣，穿在了身上，悄悄地跟在老大的旁邊。

 

我故意碰灑了女孩的酒杯，又將另一杯酒給了女孩。

 

剛好是老大看不到的角度。

 

老大看女孩喝下去了酒，笑呵呵地伸手去拉女孩。

 

女孩對這樣的行為很反感。

 

直接伸出手推搡了老大一下。

 

老大卻狠狠一巴掌打在女孩的臉上，趁她沒反應過來將其從混亂的人群裡拉走。

 

他在酒吧外的小胡同裡用繩子捆上了女孩。

 

嘴裡還講述著自己的光榮歷史：

 

「臭婊子，老子睡你是給你面子。」

 

「上一個不聽話的小婊子，我兩巴掌下去，她連屎都嚇出來了。」

 

「你以為我就放過她了嗎？」

 

「做夢！老子實話說了，我是心理變態，她越掙扎，我越興奮。」

 

「你繼續掙扎，我不介意先弄S你，再……！」

 

女孩被嚇得不敢說話。

 

我從後面悄悄跟過去，伸手直接捂住了老大的嘴巴。

 

老大一聲驚呼。

 

我的電棍已經在他的腰眼上電出噼裡啪啦的火花。

 

8

 

黑暗之中，我的香煙忽明忽暗，老大剛從昏迷中醒來就破口大罵：

 

「你他媽是誰？趕緊放了老子，要不老子幹S你！」

 

他眼睛不停地轉動，顯然，他如果脫身了，是不會放過我這個襲擊者的。

 

黑暗中的我，將一個煙頭按在了他的臉上。

 

燃燒的煙頭，將他的臉頰燙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疤痕。

 

老大痛得大叫，我卻SS地按住他的臉：

 

「別叫，被你S了的人，現在想叫都叫不出來。」

 

老大驚恐地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

 

「你是王曉光的家人對不對？我錯了，放過我，我不會故意S他的！」

 

「求求你，我也和你兒子差不多大啊，我和曉光是好兄弟的。」

 

我將連帽衛衣的帽子摘下來。

 

老大看到是我，瞬間明白自己的謊言被揭破。

 

他再一次叫囂起來：

 

「S老頭，你快放開我！我是你兒子！」

 

「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你是我老子！你憑什麼替那個廢物報仇！」

 

我伸出手，輕輕地摘下老大臉頰上的煙頭：

 

「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S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個道理我在你們很小的時候就說過了。」

 

「既然你們有病，世俗不能制裁你們，我就來制裁你們。」

 

「S人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

 

我告訴老大，曾經我和他一樣，都是心理變態。

 

隻是我很久沒S人了，想聽聽他來給我講述一下S人的感覺。

 

講得好，我就放過他，講得不好，我就用他來重溫一下那種感覺。

 

老大看著我笑了，笑得很猖狂，他一開口，就仿佛是在炫耀自己的作品一樣。

 

9

 

「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就是玩，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