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和 gay 蜜一起嫁入豪門。

他入贅娶京圈大小姐。

我嫁京圈太子爺。

新婚夜當晚,太子爺和大小姐同時離開婚房。

大小姐猛敲我的門:

「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太子爺則敲開 gay 蜜房門。

翌日,我們倆揉著酸痛的腰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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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下面那個吧?」

後來我們終於受不了兩兄妹的孟浪,湊在一起商量:

「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勁,我真受夠了!」

「那離嗎?」

「離。」

結果我們剛從民政局出來,太子爺和大小姐就公開出櫃。

1

我和許一是發小,大學畢業時同時被家裡指去聯姻。

得知消息那晚,我們在酒吧抱頭痛哭。

因為他是 gay,我鋁銅來的。

結婚屬實有點為難我們了。

哭了三小時後,我們突然打聽了句:

「你嫁誰來著?」

「你娶誰啊?」

「京城傅家啊。」

啊,同一家啊。

那也沒那麼苦了,起碼還有個知心人抱著哭一哭。

更重要的是,他們倆各自有愛而不得的人。

於是我和許一合計了一下,結婚當晚就跟各自的伴侶約法三章:

【開放式婚姻。】

【拒絕同房,不造人。】

【有了私生子我們也認。】

繁冗的結婚儀式過後,我和許一赴S一般揮別彼此,進了各自的婚房。

傅家太子爺聲名在外,英俊高大,看著十分清冷。

他摘著手上的腕表朝我走近,我害怕地抓緊了床單。

他要是對我用強怎麼辦?

我用不用直接跟他出櫃?

這樣做會不會直接讓俞家破產?

……

思緒亂飛了好一陣,房門卻傳來「咔嗒」一聲。

耶?他出去了?

心稍稍地回落了一些。

我拿起手機給許一發消息:【你說了嗎?

【傅炀出去了,不知道還回不回來?】

剛要繼續發第三條,敲門聲響起。

「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我心裡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

小姑子怎麼來我這裡?

2

打開房門,傅沛瑤身著火辣性感的真絲睡衣,領口直接開到肚臍。

我「嘶」了一聲,S丫頭,不用這麼辣吧?

你這樣,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啊。

感覺到自己紅溫了的同時,不爭氣的眼淚從鼻孔流了出來。

傅沛瑤趕緊拉著我進衛生間。

「嫂嫂,你這是怎麼了?」

她幫我清理著鼻血,身子有意無意地貼近。

哦莫,還是真空來的。

我感覺自己有些遭不住了,鼻血也冒得更厲害了些。

傅沛瑤貼得更近,語氣卻玩味:「怎麼越流越多了呢?」

這話我聽著很不對勁。

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她的嘴唇離我不足一釐米。

粉嫩飽滿的櫻桃唇,讓人垂涎欲滴。

我盯著那裡失了神,冷不丁地冒了句:「你嘴巴好親嗎?」

意識到說錯話的我猛掐自己大腿。

俞紫荊,輕薄小姑子你天打雷劈!

誰料傅沛瑤卻徑直傾身吻了上來,輾轉啃咬兩下後抽離。

像是小孩子惡作劇似的問:「嫂嫂感覺如何?」

一股氣流從腳底板直衝腦門,我的雙手無力地抓了兩下。

俞紫荊,你要克制。

直女的把戲罷了,她玩你和玩狗一樣簡單。

想到這裡,我咬咬牙:「就那樣吧。」

傅沛瑤笑得更惡劣,她伸手勾住我的後腰,一把將我放到了洗漱臺上。

語氣蠱惑:

「既然嫂嫂不滿意,那——」

她頓了頓,貼近我的耳朵,輕輕呼出一股熱氣。

「要不要再試一次?」

3

我隻覺得自己像是一座瀕臨爆發的火山,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滾滾的巖漿。

向著出口湧去。

傅沛瑤的嘴唇輕輕擦過我的耳垂、臉頰,隨後蜻蜓點水般碰了碰我的唇角。

剎那間,電光火石。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

傅沛瑤泛著水汽的雙眼透著無辜,語氣也似孩童般純摯。

「怎麼辦?被嫂嫂發現了呢。」

她仰頭吻上我的嘴唇,勾著我後腰的手漸漸收緊。

理智隨著她的進攻幾乎快被湮滅。

可是殘存的那一縷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

這是我和傅炀的新房,他隨時都會回來。

如果他開門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和親妹妹這樣糾纏在一起。

隻怕後果會不堪設想。

傅沛瑤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疑慮,她說:

「嫂嫂,放輕松。我哥哥他……不會回來了。」

來不及思考這句話的深意,我就被傅沛瑤抱到了床上。

而她整個人也傾身覆了上來。

殘存的理智很快就被兜頭淋下的潮雨擊得四處潰散。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世界終於恢復了寧靜。

傅沛瑤抱著我沉沉睡去。

也許是潛意識裡擔憂著傅炀會回來,我仍舊意識清明。

那一小盞床頭燈還亮著,隔著微黃的光暈,我凝視著傅沛瑤。

薄被蓋住胸口,露在外面的左胳膊上,露出一截紋身。

我想要湊近看個清楚,一動卻又牽扯到了她的美夢。

眼見她似乎有要醒來的趨勢,我心一橫,低頭淺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一陣天旋地轉。

恍然回神時,我已經又被傅沛瑤壓在了身下。

「嫂嫂,這次,是你先開始的哦。」

4

翌日一早,我揉著酸痛的腰醒來。

床上已經沒有傅沛瑤的身影,隻有床頭櫃上放著一張便籤。

字跡龍飛鳳舞:【醒了以後給我打電話。】

想到昨夜的事,我頓時面紅耳赤。

已經無法面對這個世界了。

我把便籤撕了個粉碎,扔到垃圾桶裡。

接著拿起手機給許一發消息:【醒了沒?

【一起吃飯?】

那頭的許一回了個「OK」的表情包。

收拾好一切,我和許一先後狗狗祟祟地出了傅家大宅。

外界都說我和許一青梅竹馬,是傅家兄妹橫插一腳,棒打了鴛鴦。

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避嫌。

到了共同好友開的私房餐廳,服務員熟門熟路地把我帶到了指定的包廂。

進門前,我特意調整了下自己的狀態。

該不該告訴許一,傅沛瑤愛好女呢?

意外形婚這事告訴他,指不定多高興呢。

可是,我又不想讓他那麼高興。

畢竟我和傅炀不是形婚。

想到這裡,我還是決定暫時保持緘默。

進包廂剛坐下,許一就迫不及待地追問:

「你昨晚怎麼樣?」

「嗯……傅炀出去了。」

許一似乎並不意外,他端起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又狀似漫不經心地提了句:「傅沛瑤也不在家。」

我覺得口幹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估計是找他們的白月光去了。」

我倆同情地對視一眼,許一一巴掌重重地按在我肩上。

「沒事,我倆也找。」

強烈的震蕩感牽動全身,我痛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忍著疼痛我牽強地微笑:「被拍到,我們兩家可能會破產。」

許一無所謂地聳肩:「破唄,我現在可是傅家的人。吃喝不愁。」

我沒有拆穿許一的嘴硬。

他媽媽是許家大小姐,他爸入贅之後靠著嶽父的勢平步青雲。

又回頭找了真正喜歡的人,悄悄地有了另一個家。

許姨為此抑鬱自S,卻恰好給那個女人騰了位置。

後媽進門,許一就有了後爸。

可盡管他再恨,都要替許姨守住家產。

等菜的間隙,我和許一的手機同時響起消息提示音。

【傅炀:今晚不回家。】

【傅沛瑤:有事,勿擾。】

我們對了對信息,雙雙扣下手機,各自都有心事。

傅沛瑤今晚八成又是來找我。

天菩薩,我真的會吃不消。

餘光裡,許一也一臉苦惱。

5

正發愁,手機又提示有新消息。

是一條新的聯系人申請。

可愛的米老鼠頭像,也沒說自己是誰。

我沒有加陌生人的習慣,於是打算忽略。

返回消息界面,又看到傅炀的消息:

【把你的微信推給瑤瑤了。你們女孩子說私房話,總是方便一點。】

我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活爹,我們倆說的那是虎狼之詞。

算哪門子私房話?

我有些欲哭無淚。

要是哪天傅炀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經代他行使過老公的權利。

會不會想S了我的心都有了?

猶豫再三,我還是通過了傅沛瑤的好友申請。

搖一搖:【嫂嫂,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搖一搖:【你不乖哦,晚上要懲罰。】

我心提到嗓子眼:【你你你,你要幹嗎?我現在是你嫂嫂,我們倆不能這樣。】

搖一搖:【哪樣?】

正要回復,許一的豬腦袋又湊了過來。

「跟哪個野女人聊這麼開心呢?」

我翻扣手機,朝他的手機屏幕努努嘴:

「那你呢?有新男人?」

許一不自在地咳嗽兩聲,沒承認也沒否認。

後來一下午傅沛瑤又給我發了好幾條,我都沒回。

可不是故意的啊,是我們幾個發小聚會玩遊戲。

手機都被扔到了一邊,誰都不許碰。

再看到消息是晚上,發小開車把我送到傅炀的公寓樓下。

我掏手機看房門密碼,猛然發現 99+的未讀消息。

都來自傅沛瑤。

隔著屏幕我都能感覺到她的憤怒。

玩了一下午的狼人S,我的腦袋有些缺氧。

打算休息一會兒再回復她。

反正也生氣了,解釋也不急於這一時。

剛進門,我就被一個人壓在了門板上。

以為是傅炀,我脫口而出:「你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嗎?」

香甜的氣息鑽進鼻腔。

「嫂嫂,我哥說不回來,但我沒說啊。」

6

傅炀幾乎不回家。

僅有的幾次碰面也是和他一起回傅家老宅吃飯。

明明在寬敞的車裡,我卻覺得壓抑。

見傅炀還在專注著處理工作。

我不合時宜地旁敲側擊:「那個……你要是發現自己頭頂綠了怎麼辦?」

「他敢!」

她?

白月光?

哦,是我高看自己了。

人都沒把我當回事。

我摸摸鼻子,識趣地閉嘴。

車子開進傅家老宅,傅炀下車前,又漫不經心地補了句:

「敢綠我,腿打斷。」

不確定是不是在警告我,但我還是嚇得精神恍惚。

下了車,傅沛瑤興奮地迎上來,抱著我的胳膊親昵地叫嫂子。

大約是我心裡有鬼,總心虛地看傅炀臉色。

幸好他在這事上的鈍感力夠強,隻以為我們兩姑嫂關系好。

吃飯的時候,傅沛瑤也要挨著我坐。

給我夾菜,幫我盛湯,還給我擦嘴。

我警鈴大作,卻見傅家人都神色如常。

「你嘴巴有洞嗎?吃飯到處漏。」

聽到傅炀的聲音,我下意識地看自己跟前。

卻發現他好像不是說我。

疑惑抬眼,正好看到許一在擦胸前衣料的油汙。

這個傅炀,明明觀察很細致入微啊。

我心登時漏跳了幾拍,該不會,他已經發現了細枝末節,打算來個人贓並獲吧?

7

傅炀是個狠角色。

傅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他功不可沒。

幾年前,傅家也遭遇了一次商業危機。

是傅炀放下未竟的學業,回來扛起了傅家的一切。

他用雷霆手段力挽狂瀾,讓傅家在京北堅不可摧。

我挺怕的。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裡,傅沛瑤不知疲倦地吻我。

我意興闌珊地推開她,決定和她心平氣和地結束這段畸形的關系。

「沛瑤,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傅沛瑤捧著我的臉,眼裡滿是焦急和害怕。

「為什麼?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好?」

我眼簾微垂地搖頭:「不是。你應該知道,俞家現在有很嚴重的債務危機。

「我在傅家的一舉一動,都關系著俞家的存亡。」

「那又怎樣?」

傅沛瑤不以為然地反問:「我哥不是已經替你們擺平了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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