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秘

第2章

崔博好說歹說加了他的微信。


可後來再聯系他想給點醫藥費,那男生再也沒回過。


崔博一度懷疑那個微信是假的。


「可能是你的某個追求者吧,不愧是我妹妹,還挺受歡迎。」


不是關於裴穆的事情我也沒放在心上。


我想著,隻要這一個月我好好開導裴穆,他也許能想開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吧。


第二天我搬去了裴穆的私人別墅。


我以為像裴穆這種不差錢的,家裡會請不少人打理,可出乎我的意料,上下三層的別墅竟然隻有裴穆一個人在。


他穿著休闲的襯衫帶我往二樓走。


「江小姐喜歡什麼朝向的房間。」


「都行,就中間那個吧。」


裴穆打開門,我有些意外。


裡面所有生活用品一應俱全,就好像……早就準備好的一樣。


我轉頭問:


「裴先生的房間是……」


他思索了一會,視線在我左右兩個房間間轉了一圈,然後隨機指向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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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剛定的嗎?


他看出我的懵逼,偏頭微微笑了下。


「我怕特別需要你的時候不能及時過來,不如住你旁邊。」


再遠也就一層樓的距離。


能有什麼不及時的。


我幹笑:


「裴先生今天心情怎麼樣?」


他頓了頓,嘆了一口氣。


「很孤獨,不想吃飯。」


呵呵是嗎?


可你明明心裡都在唱歌了。


估計把我跟崔博暫時拆散這件事讓他心情很好吧。


忙活一天有點餓,我隨口問了一句:


「要一起吃晚飯嗎?」


「好。」


……


一邊說著不想吃飯。


可跑餐廳的動作比誰都快。


晚上裴穆親自下廚做了菜,出乎意料的是每一道都很好吃。


「裴先生廚藝真好,味道很像我大學校外的一家特色菜,可惜那家店在我畢業那年就不開了。」


我吃撐了,靠在椅子上捂著肚子。


對面裴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是嗎?愛吃就好。」


我隨口問:


「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不過咱倆在學校肯定沒見過面。」


裴穆垂眸攪弄咖啡。


「嗯,你應該是沒見過我。」


睡前,裴穆站在房間門口,指著三樓角落的一間房說:


「那間房不要進去,其他地方你都可以隨便去。」


我點頭,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誰還沒點隱私呢。


等回房間才覺得有點不對。


咋?他房間我也能隨便進?


7.


既然收了錢,我主打一個服務周到。


白天裴穆需要去公司處理工作的時候,我就默默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上裝空氣,偶爾聽聽他的心聲發現全是我聽不懂的專業名詞,幹脆放棄。


但我沒想到,我已經盡量降低存在感了。


還是有人注意到了我。


我從洗手間出來,就被一個漂亮洋氣的女生堵在洗手臺。


她上下打量我:


「你跟裴穆哥哥是什麼關系?我告訴你,他可是我的!」


我盯著她的眼睛,聽見她在心裡把我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裝什麼無辜,一看就是綠茶,想靠這招勾引裴穆哥哥真的不要臉,萬一裴穆哥哥真吃這套怎麼辦?我好不容易進來公司可都是為了他,但他根本就不理我。」


原來這白富美是裴家合作伙伴家的千金,靠關系來裴穆的公司上班都是為了他。


救星啊!


「雖然我不能跟你透露裴先生的任何消息,但你記住,我看好你。」


我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激動地握住她的手:


「你一定要加油,一定要啊!」


白富美愣了一下,猛地把手抽出來:


「你沒洗手!」


……


我尷尬地把手揣進兜裡。


沒禮貌。


不想幫你了。


由於我在洗手間耽誤了好一會兒,出去的時候發現裴穆就在不遠處跟員工說事情,餘光往我這邊看了一眼,又很快收回去。


那女生走出來,沒心沒肺地湊過去:


「裴穆哥哥,裴叔叔叫我去你家吃飯呢,晚上我們一起去吧。」


裴穆看了她一眼。


我都不用讀心,都看出那眼神裡包含的不耐煩。


看來這姑娘沒什麼機會啊……


裴穆難不成是純彎的?


「你自己去吧,我晚上還有事。」


女生也看不懂眼色,追問:


「什麼事嘛,我都問過你秘書了,你沒有什麼要緊工作。」


我靠在牆邊當空氣吃瓜。


裴穆卻突然指著我說:「那是我的心理咨詢師。」


我:「?」


裴穆:「我有躁鬱症,需要治療。」


空氣一片安靜。


在場所有員工都悄悄瞥了過來。


「如果你不介意我控制不住自己掀桌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8.


裴穆說完,隻聽周圍傳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女生後退了兩步,悻悻道:


「那,不去就不去吧。」


「裴穆哥哥你身體要緊,一定要好好治療啊。」


可心裡明明想的是:


「竟然是個精神病,怪不得是私生子。」


我愣了一下。


裴穆……原來是裴家的私生子嗎?


看見女生藏在眼底的嫌棄,我莫名有點不爽。


上一秒還那麼深情款款,裴穆隻不過隨口扯了句躁鬱症,就變成了貶低。


我掏出名片遞給她,煞有介事道:


「有需要的話可以找我。」


對方有點懵:


「我又沒病。」


「表演型人格也算一種人格障礙,加油,不要放棄治療。」


裴穆看了我一眼。


回去路上,他沉默了半路,突然說了一句:


「我跟她沒關系。」


我不知道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我知道。」


回去後我就休息了,隻是半夜突然被水杯碎裂的聲音吵醒,出去後隻見三樓角落那個房間透著光。


整棟房子就隻有我跟裴穆在。


他大半夜在裡面幹什麼?


我猶豫了幾秒,抬腳往樓上走去。


深夜好像所有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我出來的突然也忘了穿鞋,踩著臺階往上走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跳也在加速。


吱呀——


是門開的聲音。


我停住腳步,隻聽走廊上腳步聲響起,沒幾秒,裴穆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了我面前,額頭上滲著薄汗,胸口起伏著,似乎正在深呼吸讓自己平息。


這畫面看著有些不可描述。


而我正保持著鬼鬼祟祟往上走的姿勢。


「這麼晚還不睡啊?」


我故作淡定地跟他打招呼。


「是不是情緒上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我說說看。」


裴穆沒說話,目光落在我的腳上。


他走下來與我持平,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地將我整個人抱起來。


我一聲驚呼下意識摟住他脖子。


「裴穆!」


他一聲不吭,把我抱到房間門口放下。


在燈光陰影處晦暗不明地看著我:「早點睡。」


我心跳如鼓擂。


關門後靠在門上緩了很久,才深深呼出一口氣。


我有點沒讀懂他剛剛心裡的那兩句話。


「我不該這麼快靠近你的。」


「可我忍不了了。」


9.


我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醒的時候裴穆已經出門了,還給我發了消息說今天要去個論壇,讓我自己休息。


我默默發了一句:


「帶薪嗎?」


對面秒回:


「帶。」


一天二十萬的休息日。


我該用什麼樣的躺平姿勢才足夠虔誠啊。


我又睡了個回籠覺,卻被一個電話吵醒。


是崔博女朋友喬心打來的。


「怎麼了喬心姐。」


那邊有些嘈雜,喬心急道:


「小圓!你哥被人打了!」


「啊?」


我猛地坐起來:


「被誰打了?對方沒跑吧?!」


「我馬上過去!」


「報警!必須報警!」


我著急忙慌穿衣服。


喬心猶豫了一下,糾結道:


「那個,那人你好像也認識,叫裴穆。」


我扣扣子的手頓住。


「誰?」


我到醫院的時候,崔博正在處理破皮的傷口。


而裴穆站在診室外一言不發。


據喬心說,當時她跟我哥正手牽手在路上逛街,裴穆突然就從路邊的車上下來,抓著崔博的衣領就給了一拳頭。


等崔博反應過來,已經挨了好幾下了。


「那個,裴先生,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打他嗎?」


裴穆垂眸冷著臉,沉聲:


「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心裡咯噔一下。


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裴穆對崔博產生了佔有欲!


我覺得事態有點嚴重。


一時腦抽開始胡言亂語:


「但……側面反應,他是喜歡女性的。」


「你不在意?」


裴穆皺眉看我。


我差點忘了之前他誤會我跟崔博關系的事情了。


這怎麼圓。


我擦了擦腦門不存在的汗。


「我……我也沒辦法啊……」


正在思考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人碰了碰我的手背。


我一怔。


隻見裴穆站在陰影裡,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一定要是他嗎?」


什麼?


我看著他的眼睛,聽見他心裡的聲音。


「你也看看我吧。」


10.


裴穆喜歡的人是我。


這是我復盤後謹慎得到的結論。


當時開會的時候,他所有心聲說的都是我。


也正因為如此。


他在看到崔博跟喬心約會的時候,誤以為崔博背叛了我,怒火中燒才打了他。


但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


他為啥喜歡我啊?


又是啥時候喜歡上的?


我不知道我平淡無奇的生活裡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喜歡我七年的天之驕子。


好在本來為期一個月的私人心理咨詢工作隻剩下十天,我果斷中止了交易,提前跑路。


我裝作不知道裴穆心思的樣子。


他也默契地沒來刻意找我。


直到我收到了 A 大的邀請函。


六十周年校慶,學校邀請了一些校友回去,我本來不想去,但喬心說她想回去看看,讓我陪她。


我就同意下來。


回 A 大那天我到的很早,就在學校外面隨便逛逛。


結果在居民樓下的巷子裡偶遇了當年在學校外面開餐館的徐伯。


上學的時候我幾乎一周要跑出來兩三趟,就為了他做的幾口菜。


「徐伯,您還記得我嗎?」


徐伯系著圍裙,手裡還拎著塊豆腐。


他打量我好久,笑道:


「我知道你。」


「看來我以前來的勤,還是給您留下點印象嘛。」


「那倒不是因為這個。」


沒等我問,他朝我招招手。


「來吃個午飯吧,剛好有客人在,我做一個人的跟兩個人的沒差。」


「啊,有客人我去不太好吧?」


我幹笑。


沒想到徐伯意味深長道:


「是你話沒關系。」


「快來吧,肚子都響好半天了。」


沒辦法,徐伯不開店很久了。


錯過這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機會。


我猶豫片刻後火速跟上去。


徐伯家住一樓,還自帶小院子。


我推開院門就愣住了。


裴穆正坐在那兒煮茶,修長的手指持著茶壺,一舉一動都好像一幅畫。


他抬頭看見我,也停住了動作。


我聽見他的心聲:


「是做夢嗎?」


「愣著幹嘛,隨便坐,馬上就好了。」


徐伯端著碗筷路過我,把我往那邊推了推。


裴穆不動聲色給我讓出了旁邊的位置。


原本吃的都是我最愛吃的幾道菜,可因為跟裴穆坐得這麼近,我竟然都有點沒嘗出味道。


最後徐伯笑眯眯問了句:


「怎麼樣?還是當年的味道嗎?」


我猛地回神,一個勁點頭:


「是!我想這一口想很久了,也不知道下次吃到是什麼時候。」


徐伯搖著扇子:


「我可做不動嘍。」


「但我有個徒弟,得我的親傳,這幾道菜跟我做的一模一樣,你要是想吃,找他去。」


我心不在焉,隻隨口附和了句:


「是嗎?他在哪兒開店啊?」


徐伯哈哈大笑:


「不是所有人都能讓他下廚的,不過,是你的話,另說。」


又是這句話。


徐伯往我旁邊看了一眼。


心裡想的是:「這傻小子,真夠墨跡的,為人家學做菜,這不正是表現的時候嗎?竟然一句話不說,悶葫蘆。」


我瞬間懂了。


他說的是裴穆。


可裴穆的反應沒有任何異常。


他幫我遞了紙巾,又卷起袖子幫徐伯收拾好碗筷後起身告辭:


「我們該走了。」


「下次一個人來我可不歡迎了。」徐伯意有所指:「兩個人我倒可以接待一下。」


11.


我是跟裴穆一起回的 A 大。


一路無話,快分開的時候,我主動叫住他:


「晚上一起吃個飯?我想跟你聊聊。」


裴穆有些意外。


手指微微蜷了下,這是緊張的表現。


「好。」


他作為優秀校友跟校領導們坐在前排,我跟喬心嫌無聊中途偷偷溜出禮堂在學校裡瞎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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