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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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好!


我率先跑向院門朝外張望,容瑜滿臉怒氣,正大步走來。


妶姬哭聲越來越大,身邊的丫鬟扶她都不肯起來,光看她這幅哭爹喊娘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娘欺負她了。


大概小說裡大概也是這種情形,容瑜誤會女主苛待妶姬,把容鶯鶯送到妶姬房裡養著了。


不行,我不能離開女主!


容瑜估計剛從外面回來,看起來風塵僕僕。眼瞧著他越走越近,就要到院門邊了,我急中生智,小跑到容瑜跟前,抱住他的腰。


「爹爹!」


他身上的燻香混著成熟男人的氣息有點衝,我有點犯嘔,松開往後退了幾步,攔在容瑜面前,說了一堆很想他之類的話,容瑜摸摸我的頭頂,敷衍問了句:「鶯兒有沒有乖啊?」


「女兒可乖了,最近在練字,爹爹要不要看看?」


「下次吧。」


他越過我就要走,我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擺不讓他走。


「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容瑜拽過衣擺,完全不想搭理我。


因為用力過猛,我被他帶著一個踉跄,撞到他身上,反應過來後我立馬抱住容瑜大腿,變成個腿部掛件,「爹爹別去!」我仰起頭,眨巴著可愛的大眼睛,恨不得萌死他,「裡面有個雞夫人,哭哭啼啼的,打擾了鶯兒寫字,娘親正在訓她呢!」


容瑜聽了這話,撂下我就往裡衝,他身後的老太監扶了我一把,「郡主小心點。」說罷,也跟著進去了。


我也不能落後,跑到前面,像舉旗子的導遊一路引導容瑜進院,指著妶姬對他說:「爹爹你看,這就是那個打擾鶯兒練字的雞夫人!」


對,先給她扣個不識好歹的大帽子,回頭真計較起來也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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妶姬估計沒想到我給她安了這麼個罪名,一臉茫然愣在原地,待看到容瑜後又嚎了起來,「王爺…」隨後往旁邊一歪,像是要暈過去。


她身邊的侍女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容瑜快去上前,將她攬在懷裡。


「鶯兒。」女主叫了我,眼神示意我到她身邊。


容瑜已經扶起了妶姬,脫下披風裹在她身上,妶姬依偎在他懷裡,眼皮兒都哭紅了,看起來虛弱極了。


容瑜估計綠茶喝多了,滿臉茶色,眉頭擰起,死死盯著女主,像是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來,語氣都暴戾了不少,「隻是擾了你的興致,你就如此為難人?」


「她自己跪在這裡不走,與我何幹?」女主冷笑一聲,不再看他。


「若不是你蓄意刁難,妶姬怎麼會跪在這裡受凍!」容瑜停頓了下,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李晴柔,別忘了,你是靠著誰才有今天的地位。」


他的話裡尖銳得像是帶了刀子,一字一句割人心口,女主臉色慘白,嘴唇翕動卻發不出聲音,她攥緊拳頭,想讓自己冷靜,可身體還在遏制不住顫抖。


她被刺激到了!


容瑜這個狗東西!


「娘親。」


我衝到女主身邊,輕輕拉著她的衣袖,把手伸進去勾住她的小拇指。很快,她回握住了我的手,慢慢恢復過來。


女主正要開口,卻被醒過來的妶姬打斷。


「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害王爺誤會姐姐,還請王爺……不要怪姐姐,都是妾身的錯,姐姐貴為王妃,這麼做是應該的。」


好一朵又茶又香惹人愛的小白花,既然你這麼喜歡認錯,那本郡主自然要滿足你。


我換張純真無邪的笑臉,踏出一小步,擺出長輩面對知錯就改的孩子的寬容態度,道:「對嘛,我娘本來就沒有錯,誰讓你們一個個不聽話。不過姬夫人你也沒做錯什麼呀,雖說你打擾了本郡主練字,不過本郡主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請安記得早點來,都巳時過半了你才來,娘親連早膳都用過了,還怎麼喝你敬的茶。」


「是,妾知道了。」妶姬偷偷瞥了眼容瑜,唯唯諾諾的答應。


「還有啊——」我話鋒一轉,面向容瑜,「爹爹,能不能換個比蓮香苑大的地方給姬夫人住,姬夫人剛才說府裡容不下她,鶯兒想著,是不是找個大點的院子,就能容下她了。」


妶姬瞬間變了臉色,「妾身不敢,妾沒有說過。」


「皇帝哥哥的皇宮就比王府大。」


「鶯兒!」


我話音剛落,女主便出聲訓斥,瞪了我一眼,於是我乖乖閉上了嘴。


妶姬嚇白了臉,跟吃多了跳跳糖一樣,說話時舌頭都在打顫,「王爺明察,妾身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容瑜偏過頭去望妶姬,目光裡帶著審視的意味,讓人覺得他似乎是在琢磨我說的話,又像是單純在欣賞她的柔美。


半晌,他對著身後的丫鬟吩咐道:「送她回去。」


妶姬欲言又止,遲疑地欠了欠身,帶著侍女落寞離去,背影嬌弱纖瘦,當真讓人憐愛。


容瑜呀,我已經盡可能提示你身邊這個女人是小皇帝派來的,你要是再不去查探下她的底細,那就真是自掘墳墓了。


戲都演完了,人也該散場了,看熱鬧的下人回到各自地方,各司其職。


女主牽著我正欲回屋,就聽見院中容瑜理所當然又帶著幾分討好的聲音。


「晴柔,你我當真要如此嗎?」


女主停下腳步,背對著他說:「我不會忘記,是誰害我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言罷,進屋關門。


如同關上了存放回憶的匣子。


三九隆冬時分,京城下了一場大雪。


水姜給我穿了厚厚的棉袄,在脖子處裹了個毛絨領子,搞得我看起來像頭熊。我想堆雪人,可是女主命人把院子裡的雪全掃幹淨了,還在不常走的鵝卵石小路上撒了些谷子。


等到我們坐在暖閣裡煮茶賞雪時,窗外全是嘰嘰喳喳啄食的鳥。


沒多久,便有下人稟報皇上駕臨王府。


彼時我在吃杏仁酥,小皇帝來時,最後一塊杏仁酥剛被我咬了一口,女主頗為無語的嘆口氣,吩咐下人重新準備點心。


我還在想,小皇帝怎麼不派人通報一下,按理說聖上駕臨,全家老小都要去門口迎接的。再看到小皇帝一身煙青色常服,外面套件深色大氅,哦,原來是微服私訪。


半年沒見,他似乎又長高了些,這個年紀的小孩長得都快,小皇帝白白淨淨的,估摸著再過幾年就長成翩翩美少年了,到時候皇宮可就熱鬧多了。


我一勺一勺喝著赤豆元宵湯,聽他們說夏天在行宮避暑的趣事,還有我缺席的那些個宮宴,小皇帝時不時會問我幾句,試圖把我拉進話題裡。


倘若妶姬沒回來,我還能裝裝樣子,可是現在我裝都不想裝,恨不得一榔頭敲碎他的腦殼,就連如今這歲月靜好的模樣都是我咬牙切齒忍氣吞聲換來的。


我喝飽了湯,留一堆小元宵在碗底,拍拍屁股起身,「娘親我要去院子裡逛逛。」


「雪地裡滑,容易摔了。」女主這話就是拒絕的意思了。


我拉著女主衣襟一個勁撒嬌,最後還是小皇帝出馬,「皇嬸放心,有朕陪她,不會讓鶯鶯胡來的。」


我披著紅色鬥篷,百無聊賴的在府裡亂逛,後面還黏個跟屁蟲。雪人不讓堆,說是凍手,踩雪也不行,會滑倒,就連片爛葉子都不準我碰,嫌髒。


嘿,這小屁孩怎麼婆婆媽媽的這麼多事。


走到一處院牆下,雪還沒被人踩過,我不顧身後的勸阻上去留了幾個腳印,靠牆近了些還聽到了幾個丫鬟的談話,隱約聽她們提到了姬夫人,才知道牆後面是蓮香苑,我倒不曾來過。


我起了壞心,捏個雪球扔過去,仿佛石頭砸進水裡激起千層浪,驚得那些丫鬟哇哇亂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面應該聽到了我的笑聲,憤憤不平,「是誰這麼缺心眼兒,有本事露個面!」


「就是就是。」


「太無禮了!」


此刻我就是個嚇哭小孩的惡人,不妨一惡到底。我拍拍手上的殘雪,拿帕子擦拭,漫不經心說道:「本郡主你們沒見過嗎?」


對面瞬間沒了動靜,接著便是跪地求饒的聲音。剛才不是還挺能幹的嘛,沒意思,我放她們走了。


一回頭,小皇帝還在身後,隔了些距離,靜靜地凝視著我。


「你若是不喜那個侍妾,朕可以替你除了她。」他說這話時,嘴角上揚,眼睛微眯,像是在笑,卻完全沒有了少年的神態,好似回到了兩年前,在大殿上斥責嘲諷我的那些人的時候。


我狐疑看向她,不知道應該搖頭還是點頭,妶姬不是他的人嗎?怎麼會?


這兩年裡,我回顧了所有我能知道的劇情,也不是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


小皇帝既然派妶姬到容瑜身邊,為什麼不直接下藥把容瑜毒死呢,若說他要的是容瑜手裡的虎符、兵權什麼的,直接殺了他奪不了權好像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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