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坐在馬車裡,豪邁地揮手:“多大點事。可惜我帶來的好酒還沒開封,你們哪一日有空,不如我們……”
明華裳一聽,連忙轉移話題:“快看,前面有空位!江世子,快點走吧,再不走路又被堵了!”
江陵趕緊探出頭看:“快快,卡住那個空位,不許讓人超過!那我先走了,等回神都後,你們一定記得來江安侯府喝酒!”
明華裳嗯嗯應下,完全不在乎他說了什麼。寶寶從江陵旁邊探出頭來,好奇地朝後張望。明華裳臉上的不舍真摯了許多,用力揮手,等江家的馬車再也看不見後,她還是一臉留戀。
明華章問:“你真打算去江安侯府?”
明華裳詫異地看了明華章一眼:“不啊。二兄,你怎麼會有這種疑問?”
明華章嘆氣:“君子言出必行,你既然不想去,那答應他做什麼?”
明華裳把自己裹得更緊一點,黑眸頗為無辜:“要是不這樣說,他會走嗎?”
明華章一時竟無言以對。噠噠的馬蹄聲漸近,明華裳和明華章回頭,看到任遙牽著馬走過來。
任遙穿著利落的胡服,手臂、小腿都用護具扎起,英姿颯爽,雌雄莫辯。她行事亦很男兒氣,握著韁繩對他們兄妹略一抱拳,道:“筵席千日,終有一別。我走了,再會!”
明華章同樣抱拳回禮,明華裳笑著道:“任姐姐,記得湯食記的馎饦!”
任遙抬腿飛上馬背,背對著明華裳揮了揮手,灑脫道:“記住了。”
她說完,高叱一聲,座下駿馬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而去,毫不在意前路積雪皑皑,車馬塞道,十分危險。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任遙的馬貼著江陵的車掠過,正好甩了一兜雪到車窗裡。
江陵掀開車簾,怒罵道:“是誰啊,把雪濺到小爺脖子裡了!”
明華裳瞧著任遙策馬奔騰,恣意張揚,眼中頗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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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眨巴眨巴眼睛,試探地問:“二兄,我能不能……”
“不能。”明華章無情斬斷了明華裳的妄想,“就你那半吊子騎術,在平地上騎馬都不利索,還敢在雪山上騎?去坐車。”
“哦。”
明華裳恹恹應下,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說:“路上車這麼多,除了任娘子這種將門虎女,別的馬想快也快不起來。二妹妹想騎馬,這有何難,我的馬十分溫順,可以自己走山路,馬上的人隻需握緊韁繩就行。二妹妹想騎的話就騎我的馬,我替妹妹坐車。”
明華裳臉上笑容微僵,一下子給她整不會了。
其實,倒也不必。
明華章嫌棄地瞥了謝濟川一眼,道:“滾一邊去。你也真好意思說。”
謝濟川還是笑嘻嘻的,問:“認識妹妹許多年,還不清楚妹妹名諱。不知妹妹叫什麼名,可有小字?”
明華章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給他了,低頭對明華裳說:“二娘,你先去車上。我們馬上就出發。”
明華裳甜甜應了聲,對謝濟川笑了笑,就提著衣擺,走上馬車。車廂合上後,外面的聲音有些變形,像今天的日光一樣,白晃晃的漂浮起來。
明華章的語氣不算好,也是,女子閨名不能外傳,謝濟川直接問未出閣女子的名字,較真的話是有些唐突。
但不較真的話,其實也司空見慣。畢竟這世上正常人才是多數,沒那麼多人天天拿著禮法說事。很多家族結通家之好,娘子郎君彼此交換名字,以兄妹相稱。謝濟川是明華章的朋友,私下問好友妹妹的名字,也不算出格。
明華裳靠著車廂,聽著遠處此起彼伏的吆喝聲、車輪聲,有些出神。
他們在飛紅園住了好幾天,快離開時謝濟川才問她名字,各中原因她大概也能猜出來。
無非是先前謝濟川沒將她放在心上,對她溫柔體貼隻因為她是明華章的妹妹;但現在他發現明華裳不隻是一個嬌嬌弱弱的閨秀,稍微還有些可取之處。謝濟川真正將她放入眼裡了,這才值得記名字。
明華裳陷入發呆,等她回過神,發現馬車發動起來,謝濟川站在路邊,語含笑意對他們說:“景瞻,二妹妹,路上小心。我們神都見。”
明華章能對謝濟川不理不睬,明華裳卻不能失禮。她掀開車簾,對著謝濟川叉手行禮:“謝阿兄,回見。”
謝濟川對她微微一笑,少年站在白雪蒼松中,目送他們遠去。
明家的馬車越來越遠,謝濟川唇邊的笑也越來越淡。他長久看著馬車邊那個墨紫色的背影,不期然想起那夜的話。
明華章想讓太平公主出手,但堂堂公主不會在乎庶民的命,她怎麼會為了幾個婢女,落自己驸馬的面子?
明華章要想替那三個女子伸冤,將兇手繩之以法,就必須透露廬陵王。隻有太平公主得知這些事是衝著廬陵王去的,她才會徹查到底。
而一旦卷入武家和廬陵王的鬥爭中,明華章就再也沒法獨善其身了。
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們都懂。謝濟川沉默了許久,問:“景瞻,這些事一旦介入就沒法抽身了。你當真要趟這灘渾水嗎?”
明華章亦平靜道:“我本就沒有選擇。”
山莊漸行漸遠,謝濟川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明華裳放下車簾,靠在車廂上,頗有些無聊。
招財見狀,了然道:“娘子,您是不是餓了?”
明華裳眼睛噌的一下睜大:“你怎麼知道?”
“早就給您準備好了。”招財熟練地從車座底下拿出一盒糕點,說,“這是八珍盒,各種口味都有呢。娘子您嘗嘗?”
明華裳高高興興應了。招財揭開盒子,捧到明華裳面前,其中有一枚做成白色圓形,中心點了一個黑點,乍一看很像眼球。
經歷過山莊驚魂夜後,招財和如意看到此物心裡都是一咯噔。如意立刻就要打哈哈將這塊糕點扔出去,沒想到明華裳卻和沒發現一樣,最先挑出這塊。
招財正要張口提醒,明華裳已經一口咬下半個“眼球”,招財噎了一下,默默合上嘴。
她們家姑娘真的好胃口……也是,再厲害的妖怪也是飛禽走獸修煉來的,吃掉就好了。
明華裳吃得香甜,其實,她並非沒發現這塊糕點的異常。她隻是覺得不能把晦氣帶回家裡,幹脆在路上吃掉。
隻是明華裳不懂,魏王、定王想制造怪談,撞鬼有那麼多種表現形式,為什麼偏偏是挖眼?
挖眼,或者說眼睛,代表著什麼?
明華裳想不通,隻好又咬了一口眼睛狀的糕點。
車外響起清脆的馬蹄聲,旋即,一道清冽的聲音隔著車簾響起:“二娘。”
明華裳應了一聲,趕緊擦掉嘴邊的糕點渣,掀開車簾:“我在。二兄,怎麼了?”
明華章單手勒馬,跟在馬車邊。後方是嶙峋怪石,皑皑山雪,他一身墨紫色圓領袍,勾勒出挺拔修長的身姿,像是上蒼造物時精心勾出的墨跡。他瞥了眼明華裳的嘴角,說:“二娘,山莊裡發生的事情,出去後不可和人說,連父親也不行。”
明華裳點頭:“我明白。”
“還有你感受兇手心理的事。”明華章道,“我不知你為何有這種能耐,但這不是好事,殺人者皆狠辣惡毒,你沉浸感受他們的想法,絕非正途。以後,這種辦法你也不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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