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玉珠歪著頭道,為了不背叛公主,她隻能什麼都攬到自己頭上。
陸詢:“你可知,京城百姓都是如何議論我的?”
柳玉珠雖然沒親耳聽過,可她完全能想象出來。
“民女知錯了,大人既然找到我了,那大人如何懲罰我,我都心甘情願領受。”柳玉珠認命地道。
陸詢:“找到你?你被告到縣衙之前,我並不知道你在甘泉縣,確實,我在京城查過你的戶籍,但公主應該幫你善了後,我幾處打點,都一無所獲。”
柳玉珠被他的話吸引,看著他問:“那您為何來了甘泉縣?”
陸詢道:“各地知縣三年一調職,通常都是年底吏部重新安排新的職務,統一調度,其他時間則是某地官員獲罪或告病或服喪,才會臨時派遣官員補任。我在京城受流言蜚語中傷,持續數月不斷,實難忍受,才決定外放。”
“今夏我去吏部詢問,得知當時有七地知縣已經或即將離任,需要補缺,其中甘泉縣知縣是江南一帶唯一的空缺。我神往江南已久,便選了甘泉縣,遇到你,卻是機緣巧合。”
柳玉珠:……
她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撞上這種巧合。
“你該慶幸是我來了這邊,換成別人,你未必能脫罪。”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陸詢一語中的。
柳玉珠竟然無法反駁。
算了,這都是命,不必想太多。
“大人準備如何罰我?”柳玉珠回歸主題,早晚都要面對,長痛不如短痛。
陸詢看向掌心的柳葉,道:“罰肯定要罰的,還沒想好該怎麼罰,重了有我仗著身份恃強凌弱之嫌,輕了,難消我心頭之恨。”
柳玉珠被他說得更難熬了,小心翼翼試探道:“大人覺得如何算是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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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詢沉默片刻,漠然道:“押你進京,隻要你如實交代,必然是欺君之罪,牽連九族。”
柳玉珠全身的血都冷了下來,臉色刷白。
“念及是你一人犯的錯,與你的九族無關,我也不想禍及無辜。亦或者,你籤下賣身契給我,是打是罵是賣是殺全憑我心意。”
柳玉珠的眼淚已經落下來了。
她抹著淚,朝陸詢跪了下去:“如果大人真想重罰的話,我願意籤賣身契給您,隨便大人打殺,怎樣都行,隻求大人饒過我的家人。”
陸詢看向河面:“在你眼裡,我很像那等心狠手辣虐待婦孺之人?”
他長得那般容貌,當然不像,可兩人有仇,誰知道他會怎麼做?
柳玉珠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低著腦袋,默默地掉眼淚。
陸詢:“你先起來,坐好,你哥哥隨時可能回來,我不想他誤會。”
柳玉珠從命,手腳發軟地坐回石頭上,努力收回眼淚。
“放心,似鄒峰那等窮兇極惡之徒都知道顧念舊情對林織娘憐香惜玉,有那三晚在,你雖然對我不仁,我卻不會絕情到重罰於你。”陸詢走過來,將才收好的雪緞帕子遞給她。
“我有的。”柳玉珠別開臉,拿出自己的帕子擦拭起來。
陸詢便退回原來的位置。
柳玉珠漸漸平靜下來,向他確認:“大人當真不會重罰於我?”
陸詢:“嗯。”
柳玉珠:“那大人到底想怎樣罰我才能消氣?”
陸詢笑:“我說過還沒想好,你怎麼比我還急?”
柳玉珠能不急嗎?就像半空懸了一塊兒磚頭隨時可能砸下來,誰都想快點挨砸一下,一了百了。
“罷了,我也怕你再收拾細軟跑了,這樣,你我先籤一張私契吧。”
“什麼叫私契?”
“私,意味隻有你知我知,不得泄露他人,包括我的隨從你的父母。契,你不必賣身給我做奴,但我在甘泉縣任職期間,你必須視我為主,我有吩咐,你必須聽從,我不許你做的,你不能擅自為之,直到我想出妥當的懲罰方式或是我調離本縣,你我之間的私契才會解除,從此互不相欠,互不相幹,不得再公報私仇。”
這樣的私契,柳玉珠陷入了猶豫。
按照常理,陸詢隻會在甘泉縣任職三年,不,他是臨時補任的,明年年底就會接受朝廷統一調動離開,也就是說,這份契書的最長時間也就是一年零四個半月,時間一過,她就再也不欠陸詢什麼了。
可是,籤了私契,她就得聽陸詢的話,陸詢若隻把她當普通婢女使喚一些粗活倒也還好,就當她賠罪了,萬一……
“我不會要求你做觸犯律法之事,除非你願意,我也不會碰你絲毫。”陸詢適時地補充道,“這點你大可放心,否則你關在大牢的時候,我早動手了。”
柳玉珠低下頭,他在這方面,似乎確實可以信賴。
“多謝大人手下留情,我想好了,我願意跟您籤私契,隻求大人保密,萬不可叫我的家人知曉。”
陸詢:“自然。”
商議有了結果,柳玉珠頭頂的磚頭算是掉了下來,至少,她不用再擔心自己與家人的性命了。
“什麼時候籤?”柳玉珠忽然想到這個問題,她與陸詢想要單獨見面,並不容易。
陸詢看向月老廟的方向:“明晚,月老廟,契書我會備好,明晚戌初時分,你過來赴約便可。”
柳玉珠急了:“明晚月老廟必然人山人海……”
陸詢:“我自有安排,你叫秋雁陪你,別帶其他人。”
秋雁會功夫,能夠保護她,且知道兩人的舊事,見到他不會大驚小怪。
他都考慮全了,柳玉珠隻能應下。
遠處忽然傳來人語,有男有女,說說笑笑的,似是約好要去月老廟玩。
柳玉珠緊張地看向陸詢,卻隻瞥見陸詢跳下堤岸的利落身姿。
……竟是比她還怕被人撞見兩人單獨坐在一起,壞了他的清譽官威。
柳玉珠想,這位侯府大公子還真是道貌岸然,看似清風朗月無欲無求,其實很記仇。
轉念又記起,是她先配合公主狠狠地坑了他,陸詢記仇也是應該的。
那幾人走過來了,個子高高矮矮,是一大家子的堂兄妹。
柳玉珠瞧了一眼便轉向河水。
那些人見她一個姑娘孤零零坐在這裡,很是奇怪,隻是並不認識,便沒有過來搭話。
待他們遠去,河岸下面還是沒有動靜。
難道陸詢跳到水裡,被水衝走了?
柳玉珠小步來到岸邊,往下一看,隻見半人多高的堤岸下是一片狹窄的石灘,此時陸詢就坐在水邊,一身白色錦袍,俊美的臉被水面的粼粼月光映照得絕世無雙,真如謫仙下凡。他的睫毛很長,微微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柳玉珠準備悄悄退回去的時候,陸詢忽然朝她看來。
柳玉珠下意識地解釋道:“他們已經走了。”
陸詢:“這裡的水很清。”
柳玉珠滿眼困惑。
陸詢笑了笑:“月色不錯,要下來嗎?”
柳玉珠:……
她以最快的速度坐回了石頭上。
第17章 017
柳儀引著全叔將骡車趕過來的時候,陸詢還獨自在水邊賞月。
“玉珠,大人呢?”
柳儀來到妹妹身邊,皺眉詢問道,擔心陸詢食言,將妹妹一人丟到了這邊。
他剛說完,陸詢躍上了堤岸。
柳玉珠替他解釋道:“剛剛大人見那邊月色不錯,去賞月了。”
柳儀馬上明白過來,那是陸詢在避嫌。
多麼君子端方的一個人啊!
柳儀向陸詢道謝,回頭便想抱起妹妹上車。
柳玉珠一手扶著他,一手試著活動活動腳踝,驚喜道:“哥哥,我的腳好像沒那麼痛了。”
柳儀:“真的?”
柳玉珠點頭,松開兄長,略顯瘸拐地往前走了兩步,笑道:“可能當時很痛,坐著休息這麼久,痛勁兒就過去了。”
始終旁觀的陸詢忽然道:“還是去醫館看看吧,以防萬一,耽誤了病情。”
柳玉珠:……
這人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要給她添亂,心眼也太壞了。
畏懼他的權勢,柳玉珠才沒去瞪他。
在陸詢的堅持下,他陪柳家兄妹一起去了醫館,館主華老神醫一家就住在醫館後宅。
年輕人都去賞燈了,華老親自來給柳玉珠看腳,檢查檢查表面肌膚,再捏了捏,華老疑惑地問:“小丫頭,你這腳真的崴了?”
柳玉珠羞愧地點頭:“就疼了一會兒,已經沒事了,哥哥不放心,非要送我過來。”
華老看眼柳儀,念在過節的份上,沒數落什麼,揮手叫兄妹倆走了。
陸詢與全叔在外面等著,見二人出來,陸詢關心道:“如何?”
明月灑落一片清輝,他神色溫和,當真看不出任何虛情假意。
柳玉珠隻能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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