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個社恐魅魔。

每天看著對門香噴噴的帥哥直流口水。

暗戳戳偷窺他,跟蹤他,收藏他用過的東西。

【好香,好甜,好想和他澀澀。】

我以為自己偽裝得天衣無縫。

直到某天他喝醉酒抱臂倚靠在門框上漫不經心地開口:

「小變態,過來給我開個門,我忘記密碼了。」

躲在自家的貓眼後偷窺的我大驚。

他在叫誰?

我嗎?!

1

我是一隻剛成年的魅魔。

成人的第一課就是學會自己覓食。

可不巧,我極度社恐。

當別的魅魔都主動出擊,撩撥勾引吃飽喝足一條龍時。

我隻敢在角落陰暗爬行,默默尋找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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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體質特殊的我根本找不到心儀的食物。

他們聞起來都好臭,像下水道。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一個 185 大帥哥。

他全身上下都散發著饕餮盛宴的香味。

迷得我神魂顛倒,口水流下三千尺。

我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吃了他、吃了他」。

為了和他拉近距離,我特意搬到了他家對面。

今天是我和他當鄰居的第 29 天。

我知道他今天和朋友出去吃飯了,算準時間,我早早就趴在貓眼前等候。

不一會兒樓道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嗒嗒嗒……」

和我的心跳同頻共振。

覃遲似乎是喝醉了酒。

他身形搖晃地倚靠在門框邊。

眼眸低垂,神色難辨。

覃遲身上那股香味從門縫蔓延進來將我裹得密不透風。

「好香,好甜,好想把他綁到床上澀澀三天三夜……」

我喃喃自語。

可我有色心,沒色膽。

2

慫包如我。

我從不敢正面出擊,隻敢暗戳戳偷窺他。

記錄他出門的時間假裝和他偶遇。

偷偷跟蹤他,記錄他日常喜歡去的地方。

認真收藏他扔掉的衣服和玩偶。

病態地汲取著他殘留的氣味,度過每一個飢餓的長夜。

他不會知道他乖巧可愛的鄰居是一個每天都想著怎麼睡他的變態。

這時覃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突然輕笑出聲。

他真的是我見過最帥的人類了。

「要是和這樣的人類澀澀,開豪車住別墅我也願意。」

我興奮地跺腳。

就在我做白日夢之際,覃遲突然饒有興味地抬頭朝我家的方向看過來。

他銳利的目光像是有透視功能,讓門板後偷窺的我無處遁形。

我心跳驟然加快。

他這一眼爽得我全身發麻。

「小變態過來給我開個門,我忘記密碼了。」

覃遲的聲音沙啞又帶著一絲醉酒的慵懶。

回蕩在空曠的樓梯間。

他突然發聲,讓我驚慌失措。

這一層隻有我們兩戶人在住。

他在叫誰?

我嗎?!

不會吧……

3

覃遲的目光久久沒有移開,反倒多了幾絲炙熱的興味。

我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他……發現我了嗎?

不應該啊,我明明偽裝得很好。

估計他是醉酒說胡話呢吧,我寬慰自己。

我意識到這是我靠近他絕佳的機會。

我要是再不和他貼貼真的要餓死啦。

到時候我估計會成為第一個被餓死的魅魔,被人寫入史書嘲笑八百年,我才不要。

於是我提著一袋垃圾鼓起勇氣打開門,裝作不經意偶遇的樣子。

「裴、裴先生你怎麼在這兒不進去啊?」

他醉得站不穩,直接撲到我懷裡。

撲得我後退兩步扶牆才站穩。

我瞪圓眼睛摟緊他的腰,從沒離他這麼近過。

我抑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貪婪地猛嗅一口。

人間極品吶。

想咬,想吸,想……

他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蹭了兩下,嘟囔道:

「寶寶,我忘記家門密碼了。」

灼熱的氣息從耳根一路痒到心底。

好可憐的寶寶,連家門都進不去,讓我來心疼你!

我摸摸他的頭誘哄。

「那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家的小貓會後空翻哦。」

我絞盡腦汁想了一個正經的理由。

他彎了彎唇乖乖點頭。

「好~」

4

剛要把他帶回我家,我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明天醒了他肯定會問我事情經過,我該怎麼回答,太尷尬了。

社恐魅魔應付不來。

我即刻調轉方向,說瞎話不打草稿。

「我們還是去你家吧,我家小貓後空翻太猛骨折了。」

我熟練地輸入他家門密碼開門。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我。

我著急忙慌地解釋。

「你,你別誤會,我就是不小心看到過你家門密碼,過目不忘而已,你放心,我不是變態的。」

想扇我自己了,怎麼把事實說出來了。

他紅著臉呆呆點頭,滿臉懵懂,仿佛剛剛陰鬱的眼神隻是我的錯覺。

「我相信你。」

他醉眼蒙眬,笑得超甜。

好單純的寶寶。

5

我扶著他坐在沙發上,給他喂水。

他喝得有點急,水流順著滾動的喉結沒入衣領。

這和噴香流油的烤鴨站在人類面前扭屁股有什麼區別!

看得我口幹舌燥。

我手一抖,半杯水直接倒在了他衣服下擺和褲子上。

我:「……」

我發誓我真不是故意的。

覃遲眼神委屈又可憐。

「涼……」

這冷冰冰地貼一整晚得宮寒。

「我,我給你把湿衣服脫掉。」

我手忙腳亂地給他脫衣服。

這令人血脈偾張的身材比小黃漫還頂。

看得人心「黃黃」。

他不耐煩地皺緊眉頭,孩子氣地將我的手放在他的腹肌上。

「痒,要撓……」

我一整個頭暈眼花,有種天降大獎的感覺。

「好好好!」

看過百八十遍,這還是我第一次上手。

撓著撓著,手就有點不受我控制開始擦玻璃了。

就在我上頭時,覃遲眼尾紅得厲害,抓住了我的手向下移,哼哼唧唧。

「脹,難受……」

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不是,到底誰才是魅魔啊!

天殺的,拿這來考驗雄鷹一般的魅魔合適嗎?

是你先勾引我的,「燒」男,別怪我不客氣!

我俯身……

6

「你說什麼?」

「你是說一個水靈靈的大帥哥擺在你面前你啥也沒幹,就弄人家一臉口水跑了?大妹子,你腦子被牛舔了!」

電話那頭的閨蜜被我氣得破了音。

嚇得我屎都夾斷了。

昨晚就在我要為非作歹之際,殘存的理智拴住了瘋狗一般的我。

「你也知道的,睡一次也就能頂一個月,他萬一把我當成變態嚇得搬走怎麼辦?我不能讓我的午餐肉飛走,我得放長線釣大魚,走可持續發展道路。」

我耐心解釋。

我可不能為了一時飽腹,提前把自己送進棺材,這麼對我口味的獵物可太難找了。

雖然我沒做到最後一步,但我也沒放過他。

我將他按在沙發上,十指相扣接了一個能飽腹一周的吻。

最後太激烈,我還把他的嘴唇咬破了。

我猶記得他臉頰緋紅,眼眸含水輕呼。

「疼,親親……」

實在是讓人幻肢梆硬。

閨蜜在電話那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們魅魔最多三天就能拿下獵物,你呢?這都十個三天了,就和人說了句話,要不是人家喝醉了,有你雞毛事兒啊。」

我慫了吧唧地低語:「你不懂,我有我的節奏。」

閨蜜:「……」

閨蜜按住人中,氣得怒摔鍵盤。

「而且慕煙你真以為你是什麼單純無辜的小白兔嗎?你是純種變態啊,監控都安人家家裡去了,裝什麼裝!」

7

我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心虛否認。

「那是他自己安的,我就是有的時候打開看看,我怕他一個人在家裡摔倒沒人送醫院。」

閨蜜冷笑一聲:「呵,死裝。」

我:「……」

半個多月前我正好在一家科技公司兼職,偶然的機會給客戶家安裝監控。

到了才知道是覃遲家。

他要給客廳安裝一個監控器。

我仗著自己戴著帽子和口罩他肯定認不出我,便帶著私心試探問:

「先生不給臥室也裝一個嗎?」

他叼著根棒棒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怕他多想,我找補:「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真的。」

「你希望我給臥室也裝一個?」

站在為客戶著想的角度上,我點點頭。

他勾唇笑了笑。

「那聽你的,畢竟是為了我的……安全。」

「安全」兩個字被他咬得很重,頗給人意味深長的錯覺。

「那你覺得衛生間正對淋浴的位置需不需要也安一個?」

「這、這就不用了吧。」

我訕訕地笑笑。

我雖然變態,但也不至於變態到這種地步!

「不需要嗎?」

他失落的眼眸被輕顫的羽睫掩蓋。

8

之後我就順理成章黑進了他家監控,並連到了我的手機上。

他像是我養的小寵物,我時不時點進去看看。

他每次都會正對著監控換衣服,健身。

我總是面紅耳熱地退出去。

有一次我看監控時,他正在單手做俯臥撐,那肌肉、那力量感真叫一個絕。

我驚呼:「好頂。」

他突然對著監控抬頭,唇角微揚。

我一瞬間屏住呼吸。

甚至覺得他能透過監控看到我。

一定是黃氣入侵大腦產生幻覺了。

對了,已經早上九點了,不知道他醒了沒有。

我熟練地點開監控視頻。

客廳、廚房和臥室都沒有他的影子。

衛生間的門半開,他似乎也不在裡面。

就在我疑惑時,門鈴響了。

9

我以為是我點的外賣到了。

一打開門,覃遲端著烤好的泡芙站在我家門口。

我有些愣怔,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樂於助人的鄰居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當然,快請進。」

社恐的我手足無措,眼神躲閃,渾身上下充滿一種呆子的笨拙感,好丟臉。

把覃遲都逗笑了。

「你別緊張,我是來謝謝你的。」

謝我什麼,謝我這個變態差點把他吃了嗎?

我心跳如擂鼓,忐忑不安地絞手。

「慕煙,謝謝你昨天送我回家,沒有讓我像流浪漢一樣在樓梯間睡一晚。」

他笑得真誠又帥氣。

讓我一時忘記了他這個沒和我說過幾句話的鄰居是如何知曉我的名字的。

我心虛不已。

「對了,我昨晚沒給你造成什麼麻煩吧,慕慕,可以這麼叫你嗎?」

我點點頭,而後震驚道:

「你不記得了?」

「我喝酒斷片,對昨晚的事沒什麼印象了。」

太好了,我在心底暗暗慶幸。

「但我的嘴角莫名其妙地破了,嘶,慕慕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他疑惑地摩挲著被我咬破微腫的唇,眼神晦暗不明。

如同我昨晚用舌尖撫慰他的傷口一般。

一瞬間,我面紅耳赤。

「我,我怎麼會知道,你別碰了,我給你塗點藥吧。」

我逃一般地一頭扎進臥室。

拍了好幾下臉才裝作若無其事拿著醫藥箱走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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