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星一怔,“怎麼過?”
“一下飛機就往你這裡趕,也沒有來得及準備什麼。”他起身走到廚房,“因地制宜吧。”
徐晚星想幫忙,他卻囑咐她坐下。
二十分鍾後,上得課堂、下得廚房的喬老師端著一大碗西紅柿培根煎蛋面來了。
“壽面。”他這樣說。
徐晚星信誓旦旦,“我是很想給你面子都吃光的,但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酸辣粉嗎?”
“應個景,嘗嘗就好。”
她也的確很給面子,大口大口吃了一小半,味道出奇的好,酸甜可口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開來。無奈肚子撐,她癱在沙發上,“實在不行了。”
喬野這才慢條斯理把碗撥向自己,就著她用過的筷子,似乎絲毫不嫌棄這是她吃剩下的面,徑直吃了起來。
徐晚星瞠目結舌,眼睛都直了。
“那,那個。”
“有什麼問題嗎?”
“這,這我吃剩下的……”
“所以?”
徐晚星的臉逐漸開始發燒,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喬野卻心安理得說:“飛機餐,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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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沒吃晚飯?”
“嗯。”
他終究是個男人,雖然動作還是賞心悅目,但吃面的速度比她要快很多,三下五除二解決光了那碗面。
徐晚星看著他動作熟稔地去廚房洗碗,隔著中島臺,身影忙碌。
她窩在沙發上,一眨不眨地望著他,整顆心都漸漸舒展開來,盛滿了寧靜的喜悅。
指針劃過十二點,兩人在沙發上看了部電影。
《美麗人生》,非常經典的老電影。
徐晚星頭也沒偏一下,直勾勾盯著屏幕問他:“你睡哪。”
“沙發?”
“哦。”
頓了頓,她嘀咕:“沙發對你來說,好像太小了啊。”
“不然你有更好的提議?”
她不確定地問:“酒店?”
他側頭看她,“怎麼,同處一個屋檐下,不放心我?”
“這不是想好好招待你,讓你睡得更安心嗎!”
他笑笑,“在你旁邊,有什麼不安心的。”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點燃了徐晚星的神經。她面紅耳赤坐在那裡,隻覺得電影怎麼這麼晦澀難懂,完全看不進去!
沙發真小,離得太近了。
都不敢動一動,一動就會挨著他。
暖氣怎麼這麼熱!
……
知道某一刻,身側傳來男人的聲音:“徐晚星。”
“啊?”
“我在旁邊,有這麼如坐針毡嗎?”
“……我沒有!”
他失笑,側頭看著她,眼神明亮又安靜,漆黑如夜幕。
“為什麼不問,我來是為了什麼。”
徐晚星像是中了黑魔法,隻木木地看著他,鸚鵡學舌般:“那你來是為了什麼?”
“你。”
他是這樣言簡意赅,連基本的掩飾都沒有。
徐晚星呼吸都快停滯了,隻覺得空氣無限發酵,洛杉磯的暖氣怎麼這麼足!!!
她喃喃地問:“這算是告白嗎?”
“不算。”
他笑笑,眼裡有光,“三十歲的人了,不興告白那一套。”
“那興什麼?”
他頓了頓,反問:“求婚?”
徐晚星徹底震驚了。
“不是,喬老師,我們這都四年,沒見面了,這才剛見面四小時不到,怎麼就要求婚了?”
他笑得沙發都在顫抖,更笑得她小心髒都在撲通撲通的。
喬野:“我說笑的。”
“???”
有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嗎???
徐晚星被他的大尺度震驚了。
心情像是過山車,忽上忽下,再這麼下去,心髒病都快嚇出來了。
她拿起抱枕砸他,罵他“你神經病嗎”,結果他稍一側身,躲過一擊,她重心不穩就朝他撲了過去。
落在沙發上的姿勢很曖昧,他在下,她在上,完全是餓狼撲食的場景。
慌亂之中,徐晚星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他望著她,眼裡是一片坦蕩星光。
“徐晚星,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
她一怔,面前時他溫熱的呼吸,耳邊是他似乎快了一些的心跳。
所以其實,他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淡定,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樣安之若素。
為了看電影,營造氛圍,客廳裡的主燈是關了的,隻剩下一盞落地燈散發著昏黃溫暖的光。
黑暗裡,她定定地與他對視著,耳畔是他不那麼平靜的心跳。
徐晚星喟嘆一聲:“這種時候還問這個問題,喬老師你也太君子了吧。”
在喬野突然一頓的目光裡,她抓住他的衣領,毫不遲疑地親了上去。
遲到了十一年的吻。
從蓉城輾轉到洛杉磯,丟了稚氣,沒了懵懂,嘗過挫折,接受別離。
她一度被磨平稜角,失去傲氣,兜兜轉轉才重新做回徐晚星。有時候覺得十一年太漫長,有時候又覺得不過彈指一揮,好在她又成為了當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一往無前的徐晚星。
至少在兩件事上,她不會再膽怯。
第一是夢想,第二是愛他。
思緒到這裡就混沌一片了,因為喬老師反客為主,不知何時把她壓住了。
好重啊。這是第一個念頭。
等等,他的手在幹什麼!這是第二個念頭。
理智告訴她要矜持,但身體確實很誠實。她嫌他動作不夠熟練,一邊嘀咕“原來還有你不會做的事啊”,一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除去了障礙物。
忘了是誰說過,性是一種源自生命內核的詩與音樂,它因人的解讀差異而風光不一。
徐晚星沒有閉眼,在黑暗裡與他共同經歷這新奇體驗。事實上午夜夢回時,她曾夢見過這一幕,朦朧模糊的片段裡,唯有精神無限歡愉。
她對這事沒什麼好解讀的,就覺得好,好得不能再好。
和心愛的人做親密無間的事,她坦坦蕩蕩,心向往之。
起初有些不適,但那點疼痛根本不算什麼,反倒像是在提醒她要銘記此刻。倒不是因為第一次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十一年後,她得到了所愛。
今夜,二十九歲的生日,十七歲時喜歡的少年。
盡管都不再年少了,可這顆心還是當年的少女心。眼前的人也還是無一例外令她心動的那個人。
室內溫度高,皮膚很快被涔涔湿氣覆蓋。他的頭發也染上了汗珠。
溫柔裡帶著不容抗拒的一點粗魯,他終於失去了平日的自持,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
徐晚星笑了,環住他的腰,纏纏綿綿叫了聲:“喬老師。”
察覺到他神色一暗,幾欲失控。
於是鬼使神差地,湊到他耳邊,開始一聲一聲地這樣叫著。
禁忌感嘛,都是奔三的人了,誰還不懂?
她的喬老師掐住她的腰,仿佛在警告她別放肆。可徐晚星是誰?天不怕地不怕,才不會半途而廢。
夜還長,狂歡尚未喘息,欲望仍在馳騁。
她聽見他低聲顫抖著,說出了那句從未說過的話。
“徐晚星,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最後一句,忽然淚目。
剩下的篇幅不多了,希望他們地久天長,也希望你們永葆少女心。
第八十章
喬野在洛杉磯停留了一周。
大概是激烈的運動激出一身汗來,次日,徐晚星的感冒就好了不少。
吝嗇的她不願錯過任何一節課,所以理直氣壯帶著喬老師去了usc,她上課,他旁聽。在學習面前,愛情都是浮雲。
由於提前問過howard教授,所以他走進教室時,含笑看了眼喬野,問徐晚星:“所以,這就是那位神秘人?”
徐晚星鎮定點頭,說沒錯,這就是著名的神秘人。
喬野側目,用眼神詢問:怎麼,我很出名嗎?
“主要還是我做人太誠實,出色完成任務時,也沒有搶佔你的功勞。”徐晚星老神在在,“教授問我怎麼得出思路的,我都直接說有高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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