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越說越委屈。

昏暗的燈光下,易寂的神色晦暗難明。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好讓自己哭得不那麼大聲。

【啊啊啊!寶寶你是我的寶寶!寶寶水汪汪的眼睛好可愛!】

【嗚嗚,寶寶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小蛋糕,果然人一旦弱小,幹什麼都是可愛的,你們都沒發現剛才寶寶抽哥哥的時候臉都在顫,啊啊,好想咬上一口。】

【寶寶的眼淚,眾人的催情劑。】

……彈幕好像是變態。

我哥他抿了抿唇,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對上我的視線,最終還是化成了無奈的嘆息。

「怎麼還是這麼愛哭?」

他輕柔地用指腹擦去了我眼角的淚,「我喜歡,隻要是你給的我都喜歡。」

彈幕徹底瘋了。

【?怎麼把哥哥打爽了?】

【啊啊啊啊!我死了。】

【姐妹們劃重點,跟喜歡的人表白=給他最喜歡吃的嘴巴子。】

【樓上姐妹,你是懂劃重點的。】

我也瘋了。

在心髒的劇烈跳動中,不清不楚地完成了我的劇情任務。

隻記得我哥的唇很軟。

9

伴隨著一陣白光,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彈幕還在瘋狂刷屏。

【拜託,這才剛開始就親上了,到後期床不得幹塌了?】

【我心都要碎了,我是我家哥哥的夢女啊!】

【什麼你哥哥,那是人家諸柯靈的哥!我查了演員背景,諸柯靈就是易寂現實中的妹妹!】

【不是吧?那豈不是他們曾有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兄妹在副本裡團聚?嗚嗚,這是劇本都寫不出來的啊,嗚嗚,好感人……】

【感人個屁啊!你們都忘了進入副本的條件了?】

【那可是犯了罪的人才會被扔進恐怖遊戲當演員!說不定,他們頭上還背著好幾條人命呢!】

【我不管,我沒素質,我就要嗑。】

【?你們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我覺得彈幕好像對我們有什麼誤解。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殺過人?

系統無情的播報聲響起:

【經過第一輪遊戲角逐,玩家胖媽媽、玩家胖爸爸、玩家黑皮體育生死亡,當前玩家人數 7 人。】

【真是遺憾,劊子手依舊藏匿在人群當中,玩家注意甄別哦~】

聲音落下,五點的鍾聲準時敲響,窗外黎明升起。

對上鏡子中的自己。

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所有人都熱衷於叫我妹妹。

這張臉分明就是我十七八歲還沒完全長開的模樣。

我沉默了。

難道遊戲還有讓人返老還童的功能?

正想著,門外一陣躁動。

我關上水龍頭,走出門外,我的房間在酒店二樓,這個位置能清楚地看到大堂裡發生的一切。

大堂除了我所有人都到齊了,可我的注意力幾乎全在最角落的男人身上。

所有人都圍在兩具無頭屍體旁,隻有他遠離人群,安靜淡然地望著所有人。

仿佛一切都跟他無關。

很快他發現了我,抬起頭目光淡淡掃過我,一如既往地冷漠。

嗚嗚……

怎麼提起褲子就不認妹了!

沒辦法,看來隻能在他面前多刷一刷存在感。

嘿嘿。

真是拿他沒辦法(無奈摘掉眼鏡)。

誰讓我寵哥呢。

10

下樓的時候,眾人吵得厲害。

「不可能,你們都說不是自己這不可能!」

「監控壞了,誰能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

「規則說了劊子手每晚隻殺一人,三顆頭顱兩具屍體,一晚上死了三個人,有兩個肯定是玩家殺的!」

說話的是位頭頂寸毛不生的光頭哥。

「你昨天在哪?」

「醫生我知道他昨天一直都待在這娘們的房間,你又在哪?」

他指著身後的阮若離,兇狠地盯著正坐在沙發上埋頭幹飯的周陸。

周陸一看被人懷疑,頓時抬起頭。

「看我幹嗎?小爺我昨天菜刀抡得飛起,一人做了十個人的飯,他奶奶的廚子的任務竟然落到了我頭上,老子大半夜又打遊戲又做飯的,誰來心疼心疼我?」

說著將掉在手指上的大米粒塞回嘴裡。

「這飯做得這麼香,你們都不吃?這可是我的心血啊!」

藝術生弱弱開口:

「三具屍體都是在一樓發現的,你說你菜刀抡得飛起,誰知道是不是你殺的?況且你跟這個黑皮體育生遊戲進場準備的時候,我還看你們相談甚歡。」

「你是不是找抽?你當時不是也在?何況咱仨一個房間的,誰知道是不是我去做飯的時候你殺了他,又將他丟到了一樓?」

藝術生漲紅了臉:「你說什麼啊!這怎麼可能!」

我縮著脖子默默路過他們。

本來以為場面這麼混亂,估計沒人會注意到我。

結果光頭哥還是沒放過我。

他叫住了我:

「你昨晚在哪?」

我腳步沒停,繼續向我哥那裡走去。

光頭哥見被我忽視得徹徹底底,自尊受到了打擊,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那女的,站住!」

我依舊沒理。

走到我哥面前:「哥,你怎麼看見我都不理我?」

「你好無情。」

我哥隻是寡淡著一張臉默默看我不說話。

無聊的我開始把玩起我哥修長骨節分明的美手,不知道想到什麼,然後忍不住老臉一紅。

【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實話實說,妹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不能播的畫面了?】

我輕咳一聲。

竟然被發現了。

光頭徑直衝我走來,居高臨下地低頭看我。

從這個角度都能看到他的雙下巴。

「我跟你說話呢。」

「你說什麼?報一絲,沒有聽到。」

他咬牙重復:

「我說你昨天晚上做什麼了?」

頭上灼熱的目光仿佛都能將我戳個洞。

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真是麻煩,都打擾我看我哥了。

無奈之下,我嘆了口氣,將手指伸入我哥的五指間,抓起他的手在眾人眼前晃了又晃。

迎上光頭哥的視線,露出大白牙。

「我嗎?」

「我當然跟我哥在一起啦,至於做什麼,當然是做、啊!」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你沒有哥哥跟你親親嗎?」

「嘖,你好可憐。」

光頭哥的臉色紅了又黑,黑了又紅。

好生精彩。

好幾個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氣得光頭哥衝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衣領就想抽我。

「臭娘們,你他媽怎麼跟老子說話……呢?」

巴掌當然沒能落下。

因為被我哥攔住了。

嘿嘿。

而且阮若離給的匕首確實不錯,壓根沒用力就將光頭哥的肚皮頂出一道小口。

隻要他再往前一步,匕首就會劃破他的肚子。

周陸忍不了了,走過來將吃到一半的米飯一把扣在了光頭哥的油光發亮的頭上,嘴上罵罵咧咧:

「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阮若離淡淡開口:「與其質問別人,不如問問自己,賊喊捉賊的人我也遇到過不少。」

此話一出,光頭哥的眼神頓時變了。

我哥也站在了我面前,擋住了光頭哥的視線。

我從我哥身後探出頭,一臉笑嘻嘻:

「光頭哥,你確定你要在這裡動手嗎?實在不好意思,人緣太好了,你好像打不過我們。」

他不甘心地抽回手,一整個落荒而逃。

走前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光頭走後,我從後背抱住我哥。

將腦袋埋進他充滿安全感的後背裡。

「哥,我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都不理我?」

回應我的是一片沉默。

「好吧,不理我也沒關系,隻要看著你,就算是冷屁股我也心滿意足了。」

「哥,你不知道,我做了個夢,夢裡我在扛水泥,一扛一麻袋一扛一麻袋,工友都誇我力氣大,可我瞬間哭了,因為我扛得住任何東西,就是扛不住想你。」

「明明隻分開了幾分鍾,渾身上下的每根汗毛都在說我想你。」

「哥你想媽媽嗎?或者說,看得出來,我想媽媽了嗎?」

我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將手鑽進我哥的襯衫裡,故意按了按我哥的豆粒。

感受我哥他渾身僵硬,耳朵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故意問:

「哥,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他呼吸紊亂了一瞬又恢復了平靜,最終默默戴上耳機,拿著那臺小破收音機然後一聲不吭地上了樓。

嗚嗚……

我哥他好可愛,我好愛。

眾人都沒眼看,無語地望天、望地、望屍體。

周陸一臉嫌棄:「你怎麼這麼舔?」

「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在吊著你?」

我立馬反駁:

「你懂什麼!他是我哥,我哥吊吊我怎麼了?」

「他怎麼不吊著別人,他吊我說明他愛我!」

「你就是嫉妒我有哥哥。」

周陸走過來拍拍我的肩:

「孩砸,你無敵了。」

11

在我極致的舔狗文學下,我非常順利地完成了前三幕。

劇情很快就來到了第四幕。

也是我在這個遊戲的第九天。

【恭喜玩家順利完成前三幕任務,你已進入遊戲最終幕,當前玩家存活人數依舊為七人。】

【前情提要:在你跟哥哥表白後,他強硬地拒絕了你並迅速跟溫柔女在一起,傷心過度的你選擇跟答應藝術生的追求,卻沒想到意外得知哥哥也喜歡你,不跟你在一起僅僅隻是因為你二人是兄妹。】

【因此今晚你的任務是——囚禁你的哥哥。】

很快我就被傳送到了我哥的房間。

可意外的是,我撲了個空,今晚他並不在房間裡。

此時,門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我看了眼貓眼,隻看到一片漆黑。

我幾乎立馬判斷出——

這不是我哥。

於是我壓低呼吸聲,沒有出聲。

但外面的人並不打算放過我。

砰——

劇烈的砸門聲響起。

很快,門被砸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一隻眼睛緊貼著眼洞正探查屋內的情況。

我緊貼著門邊,不敢出聲。

見裡面沒人,外面的人似乎已經打算放棄了。

才怪。

下一刻。

一雙布滿紋身的手臂伸了進來。

然後「啪嗒」一聲,門鎖開了。

「……」

我沒有任何猶豫,用手中的匕首將這人的手臂整條砍下。

【天殺的是誰說今天的劇情將會黃得很刺激,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怎麼一來就是血腥場面?】

【破案了,這大花臂不是那光頭還能是誰?我就說這遊戲的大 boss 不可能是哥哥,不然以哥哥的身手早殺瘋了,根本不會留這些人走到最後。】

【可是光頭為什麼隻追諸柯靈,都不追別人的?】

我也很想問!

這光頭怕不是嫉妒我頭發太多!

伴隨著手起刀落。

門外響起慘叫。

也是這一下,讓我爭得了一絲逃跑的生機。

我翻窗而出,跳到了二樓的陽臺上,躲了進去。

這房間是酒店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房門以及陽臺全被荊棘封得嚴嚴實實的,都知道這荊棘的厲害,這間房間也就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禁地。

原本也是抱著嘗試的心態跳了下來,沒想到竟還真讓我歪打正著。

曾經蔓延整個陽臺的荊棘如今竟有個足夠容納我進去的空隙。

沒有絲毫猶豫走了進去。

我開始打量房間。

隻是一間很普通的臥室,裝潢甚至對比其他房間還要陳舊、老套。

不明白系統為什麼要將這間房間封鎖起來。

而且這房間明明沒有住人,屋內卻一塵不染。

幹淨得讓人後背發涼。

還沒想明白,身後響起某種黏糊糊的液體在地板滑行的聲音。

我簡直欲哭無淚。

甚至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回頭一看果然是他。

怪無語的嘞。

「你怎麼又來了?」

身後傳來弱弱的聲音:「姐姐今天還沒有聽我背書。」

這隻怪物自從第一幕被我罵了一頓,每天午夜後都會來找我背法條,不聽他背就會在我耳邊發出難聽的哭叫聲。

這幾日裡我被他灌輸了無數條法律常識。

有時我都懷疑我踏馬進了個普法綜藝。

我沒時間理他,隻是忙著在房間尋找一切跟「鑰匙」沾邊的物品。

「柯寶乖,姐姐忙著呢,你先找點事幹,一會我再聽。」

隻剩下這個房間沒找了。

鑰匙肯定在這裡。

就是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物品。

找著找著,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東西。

哦,對!

是怪物柯寶。

他意外地沒有給我搗亂。

太老實了。

老實的有些古怪。

我看了一眼他,明明很乖巧地在我背後嚼東西。

難道是我的錯覺?

等等。

「柯寶,你在嚼什麼?」

我滿臉震驚。

「這……這荊棘你都吃了?」

滿陽臺的荊棘消失得一幹二淨。

突然,我莫名感到一陣不安。

我一臉忐忑走到門口。

果然,門上光禿禿的,哪裡還有荊棘條的蹤跡?

「……」

「唔,倫家餓了嘛。」

我氣得額角突突。

下意識就想奪門而出,可門外光頭陰惻惻的笑聲制止了我。

無奈,我隻能鑽進床底。

並對那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醜東西做了逐客令:「要不你先走?」

「沒事噠,姐姐不用擔心我,我就在這裡等你就好。」

「……」

我感覺我頭頂在冒煙。

「我是想說,你站在這裡是生怕光頭哥看不到我嗎!」

被我兇了一番,柯寶癟了癟嘴,喉嚨裡不停地發出嗚嗚聲。

「……」

生怕他的聲音將光頭男招來,我不得不緩和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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