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處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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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車撞過來的時候,我未婚夫下意識護住後座的女孩,用我所在的副駕駛位置迎向撞擊。


救援人員趕來後,他要求先救她:她手卡住了,她是學畫畫的,手如果廢了,人就廢了。


而我被鋼筋穿透鎖骨,血快流幹了。


意識的最後,是護士一臉焦急地找我家屬籤字,而姜明初抱著手腕骨折的胡曦月輕聲安慰。


見護士把筆遞給他,他眉頭微皺,「我不是她家屬。」


後來,我如願跟他分手,他卻瘋了似的跑來告訴我:我們結婚,我發誓我以後就對你一個人好。


1


我出院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


向來注重儀表的姜明初灰撲撲來接我。


他說:「你出院了正好,這幾天胡曦月搬家,你也來幫一下忙。」


我一愣,告訴他:「我現在不能負重,需要靜養。」


他像是沒聽見我的話,「沒讓你搬東西,能做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就成。」


我甚至連家都沒來得及回,直接被他帶去了胡曦月的新家,就在他家旁邊。


看見我之後,胡曦月面色瞬間變得難看,但很快又轉成一臉驚喜,「燦燦姐你出院了?我說明初哥怎麼飯做了一半就火急火燎出去了。你來得正好,快來,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家。」


她熱情地給我介紹著她家的陳設和布局,打開衣帽間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了掛了半面牆的姜明初的衣服。


她很快把門關上,看起來有些慌亂,開始生硬地轉移話題:「燦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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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興趣看她拙劣的表演,「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姜明初跟他幾個朋友正在廚房裡,他圍著粉色兔子的圍裙,熟練地在鍋中翻炒,另外兩個人在一邊打下手。


他們都是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像模像樣掛名在家裡的企業下,別人看著都得叫一聲「總」的那種。


我記得半年前,姜明初連吸油煙機的開關都找不到。原來不管是多大的「總」,在愛情面前,都得沾上人間煙火氣。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還得是咱曦月妹妹,把咱姜哥拿捏得死死的,這都鍛煉成特廚了,連許燦都沒吃過你做的菜吧?」


「你這話說的,許燦是什麼?她就是咱姜哥的舔狗啊,哪配吃這個。」


「確實是挺賤的,姜哥都這樣對她了,她還不走,弄得曦月妹妹都沒有個名分。」


姜明初隻是低頭笑,沒有跟著出言詆毀,但也沒有解釋。


我跟姜明初在一起三年,其間他提過無數次分手,但我都沒同意,這才讓他的朋友們比他還要囂張。


當然,這事確實怪我。


我除了是姜明初的未婚妻,還是他公司的首席秘書。提起我,大家都挺不屑的,畢竟女秘書和總裁的關系總是不太清白,但我跟姜明初,真是清清白白,我倆是契約關系。


五年。


我替他擋桃花,他給我錢,我倆各取所需。


我不同意分手是因為如果提前終止合約,我就拿不到預想中的金額。


2


我出院沒多久,就趕上了公司挺重要的一件合作案。


我叫姜明初開會的時候,他正把手從趴在他辦公桌上睡覺的胡曦月的頭發上收回來。


胡曦月今年 22 歲。從某個角度看去,她跟 22 歲的我有些像。


姜明初眼裡的溫柔還沒散盡,在轉向我時,那點溫柔又變成了不滿。


他最近常常對我不滿。


「有什麼事出去說。」他刻意壓低聲音,像是怕吵醒她。


半個小時後的會議,他人是到場了,但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會開到一半的時候,他接到胡曦月的電話。


我就坐在他身邊,那邊的聲音清晰可聞。


「明初哥,外面下雨了,我打不到車。」


姜明初正要起身,我按住他的手,「姜總,這次的會很重要。」


這次的合作是我半年前熬了很久才促成的,我很看重。


他又坐了回去,但眉頭一直沒松開過。在市場部遞方案的時候,他手機又響了一聲。


他掃了一眼,跟我交代:「這次的合作,決定權在你。」


說完站起來,我下意識拉住他的袖子,「姜總……」


他動作更快地避開我的手,看著我的表情有些冷,他說:「我有急事要處理,車鑰匙給我。」


他走之後,大家的視線齊刷刷轉向我,我隻當沒看見他們的探究,裝作若無其事:「繼續吧。」


從公司出來時,正是雨最大的時候,我叫不到車,隻能給姜明初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通。


他的聲音微喘,「怎麼了?」


我愣了一下,如實說:「雨太大了,我打不到……」


他說:「許燦,我很忙,你可以直接打給司機。」


他說完,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很輕,電話隨即被掛斷。


我知道那是什麼聲音,我也知道他現在在跟胡曦月忙什麼。


我愣神的時候,一輛灰色的轎跑停在我身前,駕駛位上的男人微微偏頭向我看來,「上車。」


看見他之後,我心頭一緊。


與此同時,姜明初的司機也趕了過來,對方撐傘下車,「許小姐,姜總讓我來接你。」


我看了眼譏笑一聲準備要走的周燼,禮貌回絕了司機:「謝謝,我坐周總的車就好。」


周燼左眉微挑,像是覺得意外。


周燼跟姜明初是表兄弟,兩個人感情一般,但因為血緣關系,不得不攪在一起。


雨下得太大,視線不好,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周燼開了一個小時。


到了我家樓下,雨詭異地停了,車裡的氣氛也跟著變得沉默。


「謝謝啊。」


我禮貌道謝,又問他:「你回來了?這次還走嗎?」


他卻忽然向我身後看了一眼,我順著他的視線回頭,看見姜明初正靠在車邊抽煙,神情晦暗不明。


等周燼走後,他扯著我向樓裡走,動作有些粗暴。


我沒好氣甩開他,「姜明初!你瘋了嗎?」


他咬牙切齒:「許燦,你別忘了我他媽才是你男人!」


3


胡曦月的家離我家不近,我不知道這種天氣他是開多快才趕過來的。


我沒邀請他進屋,隻說:「沒什麼事你回去吧。」


我第一次跟他用這種冷淡的語氣說話,他半天沒動,再開口時軟了語氣:「許燦,咱們不要總吵架行不行?後天放假了,我帶你出去散散心?」


我隻想讓他快點離開,直接答應了下來。


我倆隔天一整天都沒聯系,第三天我提著東西下樓的時候,他的車已經停在路邊,他過來接東西,我自然地去拉副駕駛的門。


副駕駛的窗戶卻忽然放了下來,露出胡曦月那張白淨的小臉,她說:「燦燦姐,我暈車,可不可以讓我坐副駕駛?」


我一愣,回頭看放完東西的姜明初,他一臉坦然:「你讓她坐副駕駛吧,她年紀小,照顧她一下。」


我點頭:「行啊。」


姜明初微微皺眉,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反而像是生氣了。


這次自駕遊一共開了三輛車,姜明初的車在中間,後排還有兩個男生,我沒見過,但他們挺健談的,我們仨很快打成一片。


副駕駛上的胡曦月也跟著笑,「我太嫉妒燦燦姐啦,跟誰都可以很快成為朋友。」


姜明初的臉似乎更黑了。


他偶爾會透過後視鏡看後排一眼,有幾次我倆的視線對上,每對上一次,他的臉色就又沉幾分。


打頭的車開得很快,姜明初追不上,在被隔在一個燈崗的時候,他猛地擊了下方向盤,整個人看起來煩躁不安。


我也沒理他,繼續跟身邊的男生說話,正說到要加一下微信的時候,姜明初一腳剎車直接把車停在路中間,後面的車來不及避讓,正好撞上他的車尾。


他沒有下車查看車況的意思,隻是偏頭看著我,眼裡像結了層霜,他說:「許燦,你是不是有病?你說話那麼大聲我怎麼開車?」


「……」


這確實是有些無理取鬧了。


兩個男生趕忙來打圓場:「姜哥,先下去看看車怎麼樣了吧。」


胡曦月也跟著附和:「是啊明初哥,先去看看車撞得嚴不嚴重吧。」


姜明初坐著沒動,隻是冷著臉看我,「下車。」


見我沒反應,他有些不耐煩地皺眉,「許燦,下車,你去坐其他人的車。」


胡曦月回頭看了我一眼,帶了些幸災樂禍。


這種情況我確實挺尷尬的,下車之後,卻正好看見周燼的車停在旁邊。


姜明初的聲音聽起來很驚訝。


「哥?你怎麼在這?」


周燼沒好氣說:「不是自駕遊嗎?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


說著,他向我招了下手,我正要過去,姜明初忽然跑下車拉住我。


「對不起燦燦,我剛才態度不好,你上車吧。」


4


或許是察覺到姜明初的心情不好,胡曦月一路都沒有開口說話。


到了目的地已經是晚上,分房間的時候,胡曦月挽著我的手臂,「就我跟燦燦姐是女生,我們兩個睡一間吧。」


大家約好後半夜登山看日出。


我小憩之後醒來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了胡曦月的身影。


看群裡才知道有一撥人已經先上去了,裡面就包括姜明初和胡曦月。姜明初的狐朋狗友們特意發了一張他背著胡曦月的照片。


女主角很快在群裡解釋:哥哥你們別亂說,燦燦姐該誤會了,我是腳崴了。


我嗤笑,換好輕便衣服,一開門,正跟從斜對面出來的周燼撞個正著。我垂眼向樓下走,他在我身後不遠不近跟著。


我從沒跟人說過我跟周燼的關系。


他是姜明初的表哥,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的前男友。


我倆分手的原因挺俗的,他媽拿錢砸我,我也正好需要錢。


當初因為我,他跟家裡是斷絕關系的狀態,隻不過我拿了錢跟他斷了沒多久,他媽就生了重病,遠渡重洋去治病,他也跟著去了,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好在他媽看不上我,不屑提起我,所以四年前我才能順利地出現在姜明初身邊。


我加快了腳步,但依然甩不開身後的人。


這會兒上山的人就隻有我倆,爬到一半的時候,忽然下起了雨,不得已,我們隻好去一邊的涼亭裡躲雨。


他靠著圍欄點燃一根煙,靜靜看著倒掛的雨幕。


問我:「這幾年過得挺好的?」


我說:「嗯。」


他譏笑一聲,碾滅了煙頭,「我過得不太好。」


我沉默不語,他忽然靠近我,溫熱的呼吸逼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說:「許燦,你得來地獄陪我才行。」


「你們在聊什麼呢?大家還在上面等你們呢。」


我一回頭,看見姜明初撐著傘站在雨裡,眼神比風還冷,不等我說話,他一把把我拉到他身邊,手像是鐵鉗夾在我手腕上,我微微皺眉。


他遞給周燼一把傘,「哥,你打這把吧,現在雨小了,咱們趕緊上去跟他們匯合。」


一路上,他都沉著臉,我也沒說話。


到後來,他放開我的手改摟著我的腰,我不習慣跟他這麼親密,出聲提醒他:「姜總……」


他惡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喝道:「你閉嘴!」


中途路過一個洗手間,他直接把我拉了進去,進門後,低頭就吻了下來。


我下意識偏頭躲過這個吻。


這個舉動顯然是刺激到了他,他死死捏著我的下颌,逼我看著他的眼睛,「許燦,你嫌棄我?」


我不說話,他情緒反而越來越激動,他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跟我哥站在一起的樣子很醜?怎麼?現在又想勾搭上我哥?他看不上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既然是出來玩,我也不想跟他爭吵。


見我要走,他死死攥著我的胳膊。我忽然有些心煩,一把甩開他的手,「姜明初,你真是夠了。」


他怒極反笑,「夠了?你這麼嫌棄我,那我們就分開啊。」


我已經數不清他這是第幾次拿這個說事了。


跟往常一樣,我沒有離開,隻是回頭看著他。


他死死盯著我,竟像是有些緊張,但這點緊張在我看向他之後,又消散了不少。


他向我伸出手,「所以,你要是不想分手就……」


我打斷他的話:「好啊,分開吧。」


5


姜明初顯然愣住了,像是沒想到我會答應這件事。


我轉身一推門,就看見周燼捂著鼻子趔趄了一下,應該是正想進去,但是被我撞到了。


我老老實實跟他道歉:「對不起。」


他看了我一眼,也沒接話,把傘塞給我,轉頭就走。


我跟在他身後,見他走一會兒就會慢下腳步,等我差不多跟上,他再繼續走。


等我們跟大家匯合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


過了很久姜明初才跟上來,身上帶著暴戾的氣息。看見我跟周燼站在一起,他拉著我就朝山下走。


我不太喜歡讓別人看熱鬧,也就沒有掙扎。


背對著我一直跟朋友聊天的周燼忽然回頭看了過來,他說:「不是說來看日出?」


對於這個表哥,姜明初是忌憚的。在他停頓的瞬間,一直被忽視的胡曦月也有些委屈地開口:「明初哥,你怎麼了?」


姜明初死死瞪著我,等跟胡曦月說話時,終於軟了語氣:「沒事。」


胡曦月又說:「聽說那邊是最佳觀景地點,明初哥你陪我過去看看嘛。」


姜明初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胡曦月又問我:「燦燦姐,可不可以把明初哥借我幾分鍾?」


我笑了一下,「好啊。」


姜明初卻一副想把我掐死的表情。


直到下山的時候我都沒看見這兩個人,等我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去下一個地點,兩人才一前一後回來。


胡曦月的口紅是後補的,但還是有點花,而姜明初淺色褲子的褲腰下面,有被口紅蹭到的痕跡。


我是真的被這兩個人惡心到了。


自駕遊回來,我跟姜明初一直沒聯系,但我知道他大部分時間都陪著胡曦月裝新房。我覺得他大概是接受了我們合約結束的事實,也松了口氣。


晚上我加班整理方案,忽然接到了合作方的電話,對話說話支支吾吾:「許秘書,我們公司的主體換了,合同需要重新籤一下。」


這次的合作對於我的職業生涯規劃很重要,我二話不說答應下來。


對方又說:「以後有什麼事,您直接跟周總對接就行,他說這個項目他要親自盯。」


剛結束通話,周燼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這個項目有很多東西我需要到現場看一下。」


為了早日促成合作,第二天我就接他去了在隔壁省的項目部。


周燼是比姜明初還要難伺候的大爺,我現在得罪不起他。


我倆的房間在不同樓層,時間不早,辦理完酒店入住我就要回房,我禮貌跟他道別:「我先回房間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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