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一聲,沒有接,卻上前與我同撐一把,握住了傘柄:「都濕透了你才來遞傘,果然是故意為之。」
「那麼多話,快些回去換件衣裳。」
屋內有熱水。
他簡單洗了臉,被我拿幹布巾擦拭頭發,隨後一邊解下濕漉衣衫,一邊看著我笑,眸光深長——
「我知道你為何故意讓我淋雨了。」
「為何?」
「你想報復我。」
「我報復你什麼?」
「……報復我在牢獄之中,欺負了你。」
「晁嘉南!」
我急了,將手中布巾扔向他:「不準再說!」
「我偏要說。」
他哈哈一聲,更加愉悅地看著我笑,戲謔道:「頭上桂花香,額角會毫光,目眉兩頭彎,嘴巴紅連連,雙手白如筍,肩頸連上連……」
「住口,你在念些什麼。」
「十八摸,沒聽過嗎?」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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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惱紅了臉,他拉過我,握住我的手腕,四目相對,又笑了:「這算什麼下流,真下流起來你哭都來不及。」
「你怎麼這樣?」
「我本來就是地痞之流,還是土匪頭子,不這樣還能哪樣?」
他那般理所當然,還作勢挑了下眉,一副潑皮無賴樣。
最後還低頭「吧唧」一聲,親在我臉上,好不得意。
我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他。濕了的外衫已經被他脫掉了,我伸手去解他的裡衣。
他愣了下:「你幹嗎?」
「十八摸。」
「……你學得挺快。」
「你教得好。」
「你怎麼這樣?」
「不這樣還能哪樣?」
「你別這樣,我有點慌。」
「我知道你有點慌,但是你先別慌,等會兒你哭都來不及。」
「小,小春,先別急,等咱們成了親……」
「誰說要嫁給你了,我就摸一下。」
「……」
「不隔著衣服嗎?」
「你別拽我褲子,就這一條了……說了就一下,孫雲春,你亂來,住手,臭流氓,不帶這樣的。」
……
十八摸,呵呵。
我哪裡曉得?隻不過是想看一看他身上被撕咬的疤。
我與晁嘉南婚後第三年,生了個很乖的兒子。
他叫晁小冬。
我們依舊住在山上的寨子裡,隻我姨母,留在了青石鎮,在曹大胖的執意下,成為孫記米鋪的女掌櫃。
她高興得抹淚哭了起來。
晁嘉南實現了當初對皇帝的承諾,開州無匪,也永遠無兵。
我們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隻他名聲在外,途徑各處,總會被人稱一聲「三爺」。
上巳節,我們去廟裡上香。
路上他說:「當年我離京時,發生一件趣事,你要不要聽。」
「當然。」
「說是那御史府的二公子,將自己關在房內,寫了一宿的字。」
「寫了什麼?」
「天下為公。」
「哦。」
「還有一首什麼詩,想要託我帶給你來著。」
「啊?詩呢?」
「我能給他這個機會?我連夜就快馬加鞭地走了。」
「……他十四歲進士及得,寫了一手的好字,又得皇帝看重,將來一定會位極人臣的。」
「所以呢?」
「所以他的字,一定很值錢。」
「……失算了。」
「哎呀,看到你就來氣。」
寺廟上香。
順便抽了支簽。
僧人解簽,道是:「太上靈簽第六十三簽,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我愣了下,回頭望去。
晁嘉南正抱著孩子,站在門外眺望遠處。
他們背對著我。
但我知道,隻要我喚一聲,他們都會回頭。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也隔著漫長的時光,萬物終會復蘇,那時春日來臨。
是故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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