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堂兄不懷好意的小眼神,沐元瑜淡定道:“你打呼,我睡不著。”
其實沐元茂平常是不打呼的,但他白天鬧騰多了,晚上累了就不自覺會呼一下。
沐元茂自己知道這點,但他不服氣:“你又沒跟我睡過,怎就知道我打呼?”
“我隔牆聽到了。”
沐元茂:“……”
他們的車隊有權投宿驛站,驛站往往都是騰出了最好的房間安置他們,但再好,也還是驛站,說隔音效果這種就有點奢望了。
沐元茂很狐疑,但他沒法驗證隔著牆能不能聽到自己的打呼聲,隻好算了。
這般不疾不徐地穩步前行,時令由夏轉秋,又轉初冬,他們在路上總計耗了大約三個月的時間,於十月中旬,終於遙遙望見了京城巍峨高聳的城牆。
這是天下第一都,盛景非常,照理沐元茂該更激動著要逛一逛,但他連馬都不騎了,縮在馬車裡,車簾拉得牢牢的。
無他,實在是——太——冷了——
北地的寒冷與雲南絕不是一回事,雲南這會兒還豔陽高照著呢,就算如去年那樣的寒冬,跟現在這種能直接把人凍成一根冰稜的酷寒也差遠了。
沐元茂把能找出來的最厚的裘衣都裹在身上了,仍是凍得哆嗦,抖著嗓子和沐元瑜道:“瑜弟,這鬼地方怎麼會這麼冷啊。”
沐元瑜抱著個聊勝於無的手爐,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她倒是知道京城比雲南冷得多,但沒想到她的身體長於南疆,早已習慣了那邊的溫暖氣候,做得再足的心理準備抵不了自身的硬件條件,一般凍得團成了一團。
“可能是下雪吧。”
是的,他們運氣太湊巧,趕上了京城的初雪。
“怎麼會這麼早就下雪呢——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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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元茂一句話沒抱怨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外頭的動靜倒是漸漸熱鬧起來,雪是小雪,細細地飄著一點,妨礙不了多少,來往行人的說話聲,路邊店鋪攤販的叫賣聲,小孩子清脆的笑鬧聲,人聲鼎沸,車行速度被迫緩慢下來,他們初來乍到,沐元瑜為低調,沒讓人搞清道的把戲,車隊就一點點往前挪。
這龜速讓沐元茂耐不住了,加上外面聽上去實在熱鬧繁華,好奇心最終還是勝過了寒冷,他掀開一線簾子往外望。
枯坐在車上實在無趣,沐元瑜也學了他,湊過去觀望。
望了好一會——
還是在望著這一段。
他們這車隊太長了,走得實在太慢。
他們的目標是位於城東的沐家老宅,但這段街道尤其喧鬧擁擠,看這發展態勢,不知幾時才能擠得出去。
又發了會呆,沐元茂受不了了:“瑜弟,我們不如下去吧?在車上也一樣冷,你看前面好像有個包子鋪,熱氣騰騰的,我們不如去買個包子吃,暖和暖和。”
那包子鋪離這裡還有點距離,周圍圍著人,隻能從人群的簇擁當中看到蒸騰而上的熱氣,在寒冬裡,那熱氣看上去確實很有誘惑力。
沐元瑜同意了,車子動起來還好,不動耽擱在這裡,人就是幹縮著挨凍,還不如下去跑一跑,說不準還暖和些。
當下兩人下了車,跟帶隊的王府總管說了一聲,就跑到前面去買包子。
熱乎乎的包子不但吸引他們,也吸引別人,他們還排了會隊,但等包子到了手,回頭再一望,車隊還沒跟上來,隻又往前動了一點點。
沐元茂不樂意回去了,真下來跑動了發現其實也還堪忍受,沒有想象裡會被凍死的憂慮,兩邊店鋪林立,他興衝衝拉著沐元瑜進去一家家逛。
作為來自邊疆的兩隻小土包子,他們不知不覺漸逛漸遠,脫離了車隊,隻有沐元瑜的私兵統領刀三盡忠職守地跟了上來。
“哇,瑜弟,你看對面那家店裡有賣皮毛的,我過去看看,買幾條給我們做棉衣,家裡帶來的都不暖和!”
沐元茂眼睛一亮地跑過去了,沐元瑜在的這家店裡是賣首飾的,她心裡算計著要給滇寧王妃買一些送回去,就口頭應了一聲,沒馬上跟過去,繼續挑選自己的。
結果,隻是她看一塊紅寶石的功夫,守在門口的刀三忽然過來,咧著嘴道:“世子,三爺好像叫人調戲了。”
沐元瑜:“……”
她一回頭,果望見對面店裡沐元茂隱約叫幾個奴僕模樣的人圍在中間,似是和人起了爭執。
她忙丟下手裡的東西往對面跑,一進去,就聽見一個立在旁邊抱著手臂的公子哥腳點著地,流裡流氣地嗤笑:“還嘴硬,把這小娘褲子給爺扒了,爺要親自驗一驗!”
奴僕們轟然大笑應諾,沐元茂在中間怒罵躲閃,沐元瑜大怒,但目前己方隻跟了刀三一人,她心念電轉,沒管沐元茂,先一指那公子哥:“刀三哥,把他給我扒光,光屁股吊到門外幡子上去!”
刀三幹這種搗蛋惹禍的事很有熱情,聞言響亮地應了一聲,上去就把那公子哥掀翻,那公子哥哪裡是他的對手,還沒怎麼反應過來,褲子已先叫刀三連扯帶撕地弄了下來,昂貴的綢緞撕裂聲驚呆了他。
“你、你敢!”他嚇得隻剩慘叫,叫了兩聲才想起來要求救,“富貴,你們是死人吶,啊啊,還不快來救爺!”
奴僕們忙丟下沐元茂圍過去要救自家主子,卻都不是刀三的對手,刀三大腳把公子哥踩在腳下,一手對付他們,另一手還見縫插針地去扒公子哥的衣裳。
把公子哥扒得鬼哭狼嚎,又罵自家奴僕廢物沒用。
這動靜很快鬧得外面很快圍了一圈人看熱鬧,毛皮在京裡是受歡迎的好生意,這家店鋪開得十分闊大,樓上還有一層。
樓上的人也被驚動了,有幾個人慢慢走下來。
公子哥慌亂地到處亂罵亂望,一瞥間看見了樓上下來的人,如見救星,忙放聲大叫:“二——二爺,救我,嗚嗚,這蠻子要殺了我!”
樓梯上為首的是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裹在一身白狐裘裡,聞言隻望了公子哥一眼,就涼涼轉開了眼神。
但他身邊跟著的兩個人似是得了示意,還是加快了腳步,衝了下來。
刀三應付幾個奴僕並公子哥雖然不算吃力,但這兩人看體態步伐應當是練家子,再要加入進來,刀三恐怕就有些力竭了。
沐元瑜已動真怒,沐元茂最討厭人說他相貌,如今卻一進京就叫人當姑娘調戲,她心裡深處始終覺得沐元茂是叫她拐進京來的,如今不替他把這個場子找回來,難道還要叫他憋回去不成!
她一咬牙,估計自己是打不過兩個練家子,索性故技重施,直接繞過了兩人,直奔樓梯上的少年而去。
這少年裹在狐裘裡都看得出身形瘦削,果然,人也一推即倒,他的位置隔著地面還有幾級階梯,毫無反抗能力地被沐元瑜斜斜撲在了上面。
沐元瑜伸手進他狐裘裡,摸到腰帶上的搭扣,巧得很,和她常用的一樣,她極順手地扭動扯開了,往下勢如破竹地刷刷把少年兩層褲子都拽下來,然後厲聲威脅他:“叫你的人住手,不然把你也掛幡子上去!”
少年歪倒在樓梯上,面無表情,目光空茫,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停滯的狀態。
倒是少年後面還跟著的一個矮小的青衣小帽的小廝如被卡住脖子般尖叫了一聲:“殿下!天啊——你、你大膽!”
殿、下——?
這兩個字楔入耳中,沐元瑜也,停滯住了。
人在極端震驚中,能做出的事就隻是下意識的,她呆呆的目光往下,雪白的狐裘已委頓兩邊,順著裡面因她粗魯動作而發皺的衣裳下擺,她看到了大半條白生生的大腿,至於另外一條半,咳,還好,連同重點部位一起被下擺掩住了。
——哪裡好了?!
沐元瑜終於回過了點神,腦中閃電驚雷,一通亂閃,把她劈得焦黑焦黑的。
她冒險進京,為避難也為尋機遇,未嘗沒有找根靠譜大腿抱一抱的意思,現在,她扒了可能的大腿之一的褲子,看到了他的大腿——
她該怎麼辦啊?
求來個人告訴她,她下一步要怎麼做,才能顯得不那麼尷尬一點點?
作者有話要說: 好害怕啊,差點就要切腹了…但還是晚了,對不起~(>_<)~
☆、第32章
人還是要活得久一點, 長的見識才能多一點。
就在今天以前, 不, 就在下樓梯之前, 朱謹深都從未想到過,他竟會遭遇到被人當眾撲倒, 扒掉褲子這樣的事情。
夢裡都不可能會出現的情形。
荒唐的感覺壓過了其它一切感官情緒, 他從下往上仰視, 目光在壓著他的沐元瑜臉上足足來回掃視了三遍,才終於聚焦起來, 看清了這個膽大包天之人的一張滾圓包子臉。
現在這張包子臉上紅紅白白,滿溢著一種不知所措,單看這張臉的表情,居然還有一種純良感。
如果她的手不是還拽著他的褲管的話。
朱謹深動了動腿——
動不了。
他生來體弱, 這包子臉隻胖一張臉,體魄其實不算強壯, 但膝蓋往他腿上一壓, 也足夠制得他動彈不得了。
不過他這一掙雖未掙出來,也終於給了沐元瑜提醒,讓她從被天雷劈倒的震悚裡醒過神來。
與此同時,那青衣小帽的小廝也以一種死了爹似的可怕表情衝到前頭來,要把她扯起來。
兩個練家子也想趕回來,但已經跟刀三纏鬥上,一時半會脫不了身。
沐元瑜原要順著小廝的力道起來,忽然想起什麼, 忙又將膝蓋一沉,重新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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