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一入學到現在,已有一年半時間,在喜寶無意識的傳播下,整個宿舍所有人都變得特別自覺起來,連王丹虹也不例外,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早已沒便宜可佔了,要麼自力更生,要麼丟人現眼還沒任何好處。想來,是個人都知曉該如何選擇。
宿舍裡,喜寶倒是發覺兩人出去了,她放下正在看的書,微微思索了一下,很快就決定,過兩天放假回家一趟,洗衣服曬衣服,再拿些更厚實的替換衣服,還得把上回強子送給她的那條羊毛毯也給帶上。當然,也不能忘了把毛頭的信拿給哥哥們看。
打定了主意,她就淡定的繼續沉浸在書山書海之中,渾然不知,自己又成了外人口中的話題人物。
這也是沒法子,縱使近幾年國家經濟發展得很快,可無論如何,窮人仍然是佔了大多數,家境良好也不代表就一定會由著還在讀書的孩子亂花錢。偏生,京市這邊好東西成堆,尤其在取消了大部分票證後,隻要有錢,幾乎想要的東西都能買到。
而一到冬天,大衣、皮靴、帽子、圍巾、手套等等,好像一眼過去,就能把人的家底看了個七七八八,哪怕再怎麼對自己說,上大學是來做學問的,可心裡的那點不平卻無論如何都按捺不住。
直到,來了個爆發點。
等宿舍裡的同學回來得差不多了,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冬天,哪怕是再怎麼用功的學生,隻要不是即將期末考試了,多半人都不會自虐的去自習教室。因此,在通常情況下,這個點所有人都應該回來了。
喜寶剛洗漱完畢,她還給自己衝了個熱水袋,抱在懷裡鑽到了被窩,順手拿起看了一半的原文書,繼續埋頭苦讀。
就在這時,王丹虹頂著一頭的風雪推開了宿舍門,外頭的風裹著涼意衝進了宿舍,叫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劉曉露一疊聲的叫著:“快關門關門,凍死了!”
很快,宿舍門就被關上了,就是王丹虹關門的力道稍稍大了點兒,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驚得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包括喜寶。
王丹虹兩眼通話,看著不像是被風吹出來的,倒像是哭了一場,有些想象力好的已經開始腦補一場恩怨情仇的大戲,結果還沒腦補完畢,就聽王丹虹帶著控訴的聲音問道:“宋言蹊,怎麼名單上有你呢?”
喜寶一臉迷茫的抬頭看了過來,她本來還想著自己是不是剛才漏聽了什麼,不過當她看到其他舍友也都是這副模樣時,就淡定了:“你在說什麼?什麼名單?”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剛才那話問得有些沒頭沒腦,王丹虹氣鼓鼓的坐到了椅子上,沉默了半晌後,才又開口:“去國外的最終名單下來了,上面有你。”頓了頓,她又轉過頭瞅了眼伸長脖子看熱鬧的劉曉露,沒好氣的懟了一句,“也有你!”
整個宿舍隻有三個英語系的,而這回選拔的首要條件就是英語系學生,所以宿舍裡的其他人聽到這話後,皆沒有特別大的反應。
劉曉露還奇道:“這就出來了?我爸咋沒告訴我呢?”說著,似乎是驚覺失了言,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安慰王丹虹,“其實吧,這個事兒你也應該猜到了,上頭說是找翻譯,其實帶咱們這些學生,更多的是讓咱們見見世面,又不可能真叫幾個沒畢業的學生挑大梁的,實力根本就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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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丹虹氣結:“是啊,實力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後門!”
“也不是這麼說的 ,要真的選一波啥都不懂的過去,學校的臉面往哪裡擱?”劉曉露難得這麼有耐心,勸道,“就是實力也要,關系也要,學校挑的就是兩者兼備的。”
“你早就知道!”王丹虹那叫一個氣啊,她本來以為,隻要不輕言放棄,自己還是有可能被選上的。結果,敢情她一直在演猴戲,身邊還有人始終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劉曉露更無奈了,她能怎麼說?在結果根本就沒出來之前,早不早的先勸人家別努力?說努力了也是白瞎?情商再低也不可能這麼幹啊。
兩人都沒再開口,宿舍裡的氣氛一直有些冷凝。
法語系和德語系的幾人面面相覷,這事兒已經鬧了幾個月了,要說早先她們還是抱著羨慕嫉妒的想法看英語系的,到了後來更多的確像是看好戲了。人人都在爭,可名額就那麼幾個,當然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不過通過這個事兒也能看出來,身邊的這些個同學,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就連王丹虹這個鄉下出身沒啥門路的,不一樣找了對象幫她,不然她又是從哪裡提前知曉的消息?
似乎是覺得宿舍裡的氣氛太怪了,劉曉露輕咳一聲,扭頭去看喜寶,卻無奈的發現,那位又繼續低頭看書了。
“宋言蹊?”
喜寶抬頭看她。
“名單的事兒,你原先不是說不在乎嗎?到底還是忍不住找了你爸幫忙吧?其實也沒啥,有門路幹嘛不用?我也讓我爸找了朋友幫襯,又不是實力不行,多條門路也多幾分把握不是?”劉曉露先泄了底,好在她總算還有腦子,沒說的太詳細。
說完,劉曉露就一臉期待的看著喜寶,指望她主動漏底。
平心而論,假如喜寶知道的話,這事兒又不在趙紅英叮囑的範圍內,她肯定會照實說的。唯一的問題就是——
她不知道。
細細回憶了一番先前的事兒,喜寶老老實實的說:“名單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王丹虹一下子就炸毛了,“我先前也問過你的,問你是不是放棄了,你說隨緣!”
“是的,有我的名字我就去,沒有我的就放棄。”喜寶不明所以的看著她,渾然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又觸動了舍友那顆敏感的內心。
王丹虹氣得就快原地爆炸了,然而就在爆炸的那一刻,劉曉露一句不經意的話,卻瞬間讓她蔫吧了。
劉曉露說:“你本來就不在大名單裡,這麼一驚一乍的幹什麼?”
回答她的,是王丹虹氣紅了的雙眼。
一旁看熱鬧的舍友突然笑了起來:“她是以為她和宋言蹊都不在大名單上,可她那麼努力的鑽營,按說要麼兩人一起不能去,要麼就她去。結果……”
“要你八婆!”王丹虹氣呼呼的拉開櫃子要去拿熱水瓶洗漱,卻愕然發現因為被這個重大消息打擊到,她今晚根本就忘了去打開水,而現在早已過了開水房開放的點,頓時忍不住一聲哀嚎。
一下子,宿舍裡忍不住都笑開了。
看在她今天那麼倒霉的份上,劉曉露好心的勻了她一杯水,還安慰她:“你不要老是跟宋言蹊比,想想看,你本來就不在大名單裡,現在沒上是正常的。可那個本來該上的人呢?宋言蹊去了,誰被頂掉了?”
王丹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扭頭問喜寶:“你知道你把誰的名額給頂了嗎?”
喜寶無奈的神情已經快要溢出來了:“不知道。”
盡管沒能得到想要的結果,可王丹虹對比了一下更慘的那位,心裡一下子好受多了。也對,本來就沒她的份,現在也一樣沒她的份,最多就是她的努力白費了,倒是談不上有多失望。
其實,她本來也沒失望,就是被喜寶上了大名單這事兒給刺激到了。同在一個宿舍,喜寶有沒有在努力,她當然心知肚明。對比一下努力許久沒有回報的自己,再看看啥都沒做就莫名得到了機會的喜寶……
好像又想生氣了。
相處了一年半,同宿舍的性子不說都清楚了,起碼知曉個大概。大家伙兒笑過鬧過,又各勻了點兒熱水給她後,就陸續鑽進了被窩,等時間一到,熄燈睡覺。
她們倒是睡得噴香,連王丹虹都是氣過了就算揭過去了,可有人卻是真的睡不著了。
就如劉曉露所說的那樣,喜寶這個名額不是憑空得來的,而是頂了別人了。
……
沒兩天,就到了休息日,喜寶簡單的收拾一番後,就回了家裡。大白天的,家裡空無一人,她先燒了水,然後洗衣服打掃衛生,趁著日頭好,把被褥都拿出來曬了曬,包括宋衛軍那屋的被褥枕頭。
學校裡的條件不好,尤其是曬東西的地方太少了,像她們宿舍都是沒有陽臺的,有的隻是個狹窄的小窗戶,想要曬衣服,隻能是將衣服掛在長竹竿上,然後把長竹竿伸到窗戶外頭。夏天倒是還好,曬個把小時就幹了,冬天衣服不容易幹,好天氣更是不多見,往往某個出太陽的日子,全宿舍都開始洗衣服,那是扎堆的想要曬衣服,遇到脾氣不好的,吵架簡直太正常了。
這還是曬衣服,要是想把櫃子裡的被褥毛毯拿出來曬太陽去霉味,那就隻能上頂樓或者是到樓下找地方搭著。學校裡是禁止在樓下花壇曬被子的,更不準在兩棵樹之間綁晾衣繩,偏偏頂樓面積小,曬被褥的人又多,想要搶個地方,不止要拼手速還要拼人品。
所以,一到深秋,喜寶就習慣性的回家折騰這些東西。對了,強子前不久還往她家裡搬了一臺洗衣機過來,洗起大件衣物,尤其是床單被套簡直太方便了。不過,多半小件的衣服她還是習慣了手洗,橫豎家裡的蜂窩煤有的是,燒水很是方便。
把自家例外都收拾了一遍,又把整個院子都掛上了衣服被褥,喜寶抬起手腕一看,也才不過九點出頭。
隔壁打從她過來就沒響動,估計是早不早的出去了。至於她爸,剛才去那屋拿被褥出來曬時,她就感覺到了,那屋至少有三天以上沒住人了,估計又在軍區那頭忙活。
實在是沒啥事兒做,喜寶換了一個小背包,把毛頭寄來的那份信揣上,又找出了借閱證,轉身出門去了公交車站,準備先去國家大圖書館逛一逛,等到中午時,再去找哥哥們也不遲。
擱在以前,她還會再等等,想著萬一毛頭哥哥回來找她。可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她的毛頭哥哥這會兒怕是在魯市的深山老林裡演著他的黑熊精呢。
路過早飯攤子時,喜寶還順手買了個夾肉燒餅,又買了一袋豆漿,邊走邊吃,等到了公交車站臺時剛好吃完,把垃圾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她數好零錢,公交車正好停在了她跟前,抬頭一看,就是去國家大圖書館的那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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