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養大的小玫瑰憑什麼便宜他人

第57章

  真稀罕。

  自己老公坐頭等艙她不管,反倒來怪她一個陌生路人。

  江城多雨,宋酥酥剛踏出門,就瞧見雨幕連天,絲絲縷縷的涼意籠著湿氣往身上撲。

  許久沒來這座城市,她竟也生不出什麼熟悉感,隻冷靜地拿出手機,瞥了眼華東科技在江城的分公司地址。

  有兩處。

  兩處離得還挺遠。

  她突然覺得迷茫。

  現在情況,似乎也由不得她給謝卿淮去送驚喜。

  她抿唇,按下謝卿淮的電話號碼。

  隻滴一聲,就接通。

  清冷冷的雨天,她聽見男人微啞低沉嗓音混雜著湿潤霧氣傳出:“酥酥?”

第96章 哭什麼

  莫名地,宋酥酥覺得自己快要委屈死了。

  本來這種感覺壓抑得極好極好,但聽到這熟悉二字,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張張嘴,眼淚就差點往下掉。

  憑什麼都來騷擾她。

  憑什麼她要被罵還要被坑騙被威脅。

  她又沒做壞事。

  她不想讓自己哭出來,死死忍住,咬著唇,聲音裡不自覺帶了點哽咽:“哥,你在哪裡?”

  下著雨,謝卿淮一定聽不見她的異樣。

  然而此時已臨近十二點,高架路上空蕩蕩,遠處是未開發的田地,四下清寂空曠,偶有兩個行人匆匆,坐上親人好友的車離開。

  她還打得到車嗎?

  她總不能在這裡,孤苦伶仃地睡一夜。

  越想越崩潰,宋酥酥垂頭,盯著自己的足尖。

  雨水濺在黑色小皮鞋上,多出兩粒灰塵。

  真難看。

  她握著行李箱拉杆的手再度收緊,攥得掌心也粉白,眼淚在眼眶裡打滾,硬是沒有掉下來。

  然而下一秒,視線裡突兀出現一隻手。

  冷白骨節分明的手緊握著黑色傘柄,禁欲高貴,手背隱約有青筋脈絡浮現。

  那隻手的主人穿著西裝,風塵僕僕。

  她聽見有聲音響起。

  來自聽筒那邊,也來自身前:“抬頭。”

  宋酥酥還是沒抬頭。

  手機差點滑落,眼淚已經不受控制地往下掉,細微哽咽從喉嚨裡滾出。

  謝卿淮的視角,隻能瞧見她沾著淚珠的眼睑,瘦白脖頸下肩膀輕輕顫動。

  委屈死了。

  他將傘擱到一邊,從西服口袋裡拿出一方純白手帕,單膝跪地。

  宋酥酥似是察覺到他要做什麼,下意識後退半步,染著哭腔開口:“不用了。”

  “別動。”

  周遭偶爾還有兩個路人經過。

  謝卿淮視若無睹,攥住她腳踝,停住她後退的動作。

  他輕緩擦拭掉她鞋上雨水灰塵,抬眼時總算對上她紅彤彤雙眸,忍不住帶了點笑,“哭什麼?走了,回家。”

  -

  黑色賓利疾馳在高架上,水汽被阻隔在車門外。

  淺淡車載香氛不過分濃鬱,清爽幹淨,令人舒緩些許。

  宋酥酥坐在後排,腿上蓋了條毛毯,擦幹眼淚,莫名有點羞赧,垂著頭不說話。

  “說說看。”

  謝卿淮從側邊購物袋裡拿出一瓶還溫熱著的牛奶,插上吸管遞到宋酥酥跟前,“路上受什麼委屈了?”

  “......”

  熱乎乎的暖意從掌心蔓延,驅逐些許深夜夏雨帶來的寒意。

  宋酥酥吸了口,腮幫子鼓鼓,不肯說話。

  “不說?”

  謝卿淮伸手在她粉腮上輕掐兩下,玩味道,“不說哥哥怎麼給你報仇?”

  “你......”

  宋酥酥掰開他的手。

  她手也小,一隻手堪堪抓住他的食指,荔枝似的圓眼裡多了兩分質問,嗓音微啞泛甜,“你什麼時候知道我要來的?”

  謝卿淮半點沒有被抓包的心虛感。

  他挑眉,在她認真清透的目光中舉手投降,“你出門上出租車的時候。”

  “......”

  這麼早?

  難怪一路上謝崇和陳溫瑤都沒有打來電話問她在哪裡。

  她還沾沾自喜,以為兩人吃飯吃得晚了點,沒發現她不在家。

  所以......

  其實被蒙在鼓裡的,隻有她一個人而已。

  眼看著她眼眶裡隱約又有霧氣彌漫,謝卿淮輕咳一聲,解釋:“你忘了嗎,你身邊跟著保鏢的。”

  宋酥酥張了張嘴。

  保鏢?

  她確實忘得一幹二淨。

  誰讓這些人從來不在她正面出現。

  “他們怕你出事,就提前匯報給韓特助,韓特助查了下,發現你買了來江城的機票,就來告訴我。”

  謝卿淮想了下,“歸根結底,還是得怪韓特助。”

  這個解釋顯然不太讓宋酥酥滿意。

  她恍然覺得自己被扒光,那些暗戳戳的,獨屬於小姑娘的心思展露無遺,嘴一癟,眼淚又要往下砸。

  謝卿淮一把捂住她的臉,打斷施法:“晚點讓韓特助過來給你道歉賠罪,餓不餓?先去吃飯。”

  宋酥酥的眼淚硬生生憋回去。

  她抽搭兩下,含糊不清地嗯一聲:“餓。”

  “吃江城菜?”

  “好。”

  -

  附近就有一家米其林二星的江城菜館。

  江城不僅是江南水鄉,臨海也近。

  各種河鮮海鮮物產極為豐盛,現下正是吃蛏子小龍蝦的季節。

  坐進餐廳包廂沒兩分鍾,韓特助竟然真的來了。

  他幫忙點好菜,恭恭敬敬地站在宋酥酥跟前:“謝太太,都怪我,這事都是我安排的,謝總什麼都不知道。”

  宋酥酥本來也沒有真要怪誰的意思,紅著小臉擺擺手:“沒事沒事,我就隨口說說,你不用放心上。”

  “這幾日您想去哪裡玩,都可以跟我說,我來安排。”

  “謝謝......”

  道完歉,宋酥酥又留他吃飯,韓特助身為打工人的典範,極會觀察上司眼色,二話不說拒絕:“我已經吃過了,還有會要開,就不打擾您和謝總了。”

  他走得堅定,宋酥酥不好再說,乖乖道別。

  等他一走,包廂內安靜下來,服務員進來上了趟涼菜和餐前小點。

  宋酥酥吃了兩塊杏仁酥,情緒好轉許多,喝著茶,偷偷瞥一眼謝卿淮。

  他顯然剛從工作抽身,此時還在處理公務,一手拿著茶盞,另一手在桌面輕磕,目光停落在手機的風控報告上。

  一如既往的清淡疏冷。

  隻是......

  他怎麼都不問問,自己為什麼來江城呢?

  察覺到對方馬上就要望過來,宋酥酥慌亂垂頭,又去拿杏仁酥。

  動作著急了點,險些打翻。

  謝卿淮笑笑,將盤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沒人跟你搶。”

  他將手機按滅,放至一邊,見她急急忙忙吃得像隻倉鼠,忍不住感嘆道:“我家酥酥也算是長大了,都會一個人坐飛機了。”

  “......”

  說得好像她生活自理能力很差一樣。

  宋酥酥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氣鼓鼓道,“我本來就會!”

  “那現在可以說了吧?”

  謝卿淮抿了口茶水,視線耐心又溫和,“到底是誰把我們家大小姐惹哭了?”

第97章 根正苗紅

  大小姐......

  怪曖昧的。

  方才的擔驚受怕和憤怒其實早在見到謝卿淮的那一刻煙消雲散。

  說出來總覺得有些矯情。

  宋酥酥回看他,嗓音也綿綿:“謝大少爺這麼厲害,查不出來嗎?”

  “查得出來。”

  服務員進來上菜,謝卿淮頓了下,後半句沒出口。

  氣氛在服務員優質而又細心的分餐行動中變得略有些微妙。

  宋酥酥掩飾性地喝了口水。

  查得出來。

  但是?

  等服務員分完餐出去關上包廂門,她聽見他繼續道:“我想聽你自己說。”

  昏暗環境裡,宋酥酥的心跳急劇加速。

  她輕眨了下眼睛:“那我這不成告狀了嘛?”

  “你告我的狀告得還少嗎?”

  謝卿淮荒唐地掃她一眼,將勺子遞到她手中,“現在告別人的狀就舍不得了?宋酥酥,你對我好像有點偏見。”

  “......我沒有。”

  “你沒有?”

  謝卿淮悠悠嘆口氣,放下筷子,似是沒了食欲,簡單抿一口茶,“那就是對你來說,我還沒一個路人重要。”

  “怎麼會!”

  方才還信誓旦旦覺得自己能跟謝卿淮拉扯幾個來回的宋酥酥立刻被攻破心理防線。

  她眨著漂亮眼睛,毫不設防地踩進陷阱裡,反駁道,“你比他們都重要!”

  “那還不趕緊告狀?”

  謝老狐狸舒了舒唇角,晃晃茶盞,“再晚點,就沒機會報仇了啊。”

  宋酥酥戳戳碗裡剔過刺的魚肉,憂憂愁愁地撅起嘴:“就是我去機場的時候,坐了輛黑車,那個司機要我一千塊!我不給,他就要我兩千,還記住了家裡的位置威脅我。”

  “對了,他是個光頭,車牌號我也記住了,晚點發給你。”

  “另一個就是在飛機上面,有個很壯的男人非要讓我跟他老婆換位置,我不願意,他就罵我,他鑲了兩顆金牙,戴金鏈子!位置我也記住啦!”

  “有錢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小丫頭告起狀來果然很有一套。

  從小練的。

  有錢人謝卿淮折起袖子懶懶往後靠,竟也有兩分吊兒郎當:“好,我找人整頓他們。”

  宋酥酥瞧他一眼。

  這副姿態,把那“頓”字去了,似乎更符合語境。

  她想了下,停止告狀,嘟囔道:“哥,你真有點像黑/社/會。”

  “說什麼呢。”

  謝卿淮坐直身子,扯了扯領帶,認真道,“我是根正苗紅好青年。”

  宋酥酥:“青年?”

  謝卿淮:“......”

  他按了按指骨,溫和道:“宋酥酥,你今晚要是想挨揍就直說。”

  -

  謝卿淮說到做到。

  他首先打了個電話給韓特助吩咐兩句,沒等吃完飯,就有人打回電話。

  是南城市裡上頭的人。

  按開免提,宋酥酥聽得真切,對方操著一口公事公辦的音調:“掃黑除惡本就是我們應盡的職責,五一剛過人流量較多,難免有漏網之魚,剛剛我們已經派出了工作人員在機場高鐵站等地值守,不會再讓南城有任何黑車司機得逞。至於您二位舉報的那輛車也已經抓獲歸案,先前坑騙的所有錢都會返還到您的賬戶上。”

  掛斷電話,宋酥酥輕輕哇一聲,眼睛亮得都快發光,幾近崇拜地看向謝卿淮:“哥,你怎麼做到的。”

  “我?”

  謝卿淮謙虛又低調,“我就一熱心市民。”

  除了黑車司機以外,很快南城航空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一溜的道歉和贈送免費機票外,順道給出一個好消息,將那暴發戶徹底拉入黑名單,不允許再乘坐南航任何飛機。

  宋酥酥的壞心情在吃完飯後徹底煙消雲散。

  回酒店的車上,見她興衝衝地扒著窗朝外看,謝卿淮揉揉她腦袋,循循善誘:“所以說,你這不叫告狀。”

  宋酥酥轉頭看他:“那叫什麼?”

  “那叫造福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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