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蘅頭疼:“錢財乃身外之物。”
錢世成悄悄拉住謝將軍, 以過來人的語氣道:“別急, 去府庫領回來就成, 我們上次就是這樣。白聽一場戲,賺了。”
小皇帝唱戲不好聽嗎?
恐怕除了攝政王,在場人都在心底裡佩服小皇帝的專業,說是天籟之音也不為過。
錢世成這個大老粗都能打心眼裡欣賞,可惜人家是皇帝,價錢貴得很,也沒人敢點。
更遺憾的是,攝政王不喜歡聽戲。
好像也不對,兩次聽小皇帝唱戲,都是因為攝政王,第一次是攝政王逼他們去聽,第二次是小皇帝唱給攝政王聽。
錢世成總感覺跟緊攝政王,以後還有機會。
蕭蘅一看那兩個人就知道是來看熱鬧的,他走到院門,對錢世成道:“說。”
錢世成被迫站在北風中,悽涼地匯報主子交給他的任務。
“大軍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啟程。”
“嗯。”蕭蘅頷首,看了一眼謝朝雲。
謝朝雲會意,“我就是過來和你說一聲,待會兒去地牢提章回吉,下午就走。”
蕭蘅淡淡點頭:“注意安全,是打是和,一切由你全權行事。”
“是!”
大楚和月斥國談判,由謝朝雲帶著章回吉前往南邊交接,換回月斥國在邊境擄走的去月斥皇室為奴的大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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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回吉就剩半條狗命,下半輩子隻能跟中風似的躺在床上,興不起風浪,能換回一個大楚百姓都值了。
蕭蘅:“去吧。”
謝朝雲和錢世成剛進來,就又走了,都沒挨到椅子。
錢世成不怕死地道:“那聽戲的錢,王爺幫忙收收。”
然後和謝朝雲一起倏地蹿沒。
謝朝雲哥倆好地搭著錢世成的肩膀,“你說那文武百官是不是廢物,一個早朝能上那麼多奏折。”
錢世成老實道:“不能這樣說。”
主子組建的班底嗎,差不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哪能沒有攝政王,朝廷就立刻運行不下去。怕不是某人故意讓大臣們裝傻子。”
楚昭遊放好奏折就想溜,東西他已經帶到了,隻要他溜得夠快,攝政王就沒機會拒絕。
書房門口,蕭蘅攔住鬼鬼祟祟要走的楚昭遊,“那奏折拿走。”
楚昭遊瞪眼:“大臣們給你的奏折,關朕什麼事?”
朕不批奏折,朕隻是個搬運工。
蕭蘅嘴角一抽,老皇帝臨死前煞費苦心布局,能讓楚昭遊這一句話從棺材裡氣活。
蕭蘅狀若隨意地翻了翻桌上的奏折,果然隻要內容寫得復雜一點,沒有前因後果,小東西就謹慎地不敢下決斷。
為君者一個決策能影響多少百姓,謹慎是好事。
“風大,關門。”蕭蘅道。
“哦。”楚昭遊乖乖地跑去關門,順便把自己關到了門外。
走了!晚上來拿奏折。
木門吱呀一響,蕭蘅黑著臉把楚昭遊拖回去。
“這江山目前還姓楚,陛下要學會自己批奏折。”
蕭蘅把楚昭遊拎到了椅子上,拿起一支小狼毫,蘸了兩下紅顏料,遞到他手裡。
“翻開第一本,念。”
楚昭遊趕鴨子上架,小聲道:“按新法稅收,承郡今年共收稅……”
楚昭遊有些恍惚,自己竟然在攝政王的書房,坐在了他的座位上批奏折,攝政王還站著。
蕭蘅耐心解釋:“本王去年起,在承郡實施新法稅收,意在減輕農戶負擔,鼓勵勞作開墾,若是可以,將來全大楚推廣……”
楚昭遊念一本,蕭蘅和他解釋一本,大多是他主持的新政策,時間跨度長,不可半途而廢。
楚昭遊聽寫一樣,把攝政王的後續指導寫在奏折後面。
他寫著寫著不太高興,為什麼攝政王一副要把這些事都交給他的樣子。
他放下筆,暗示道:“朕記不住,大楚還是要靠攝政王。”
蕭蘅氣定神闲地喝茶,“陛下不是說要本王留點面子,你姨母要來了,就為了來看看你還是跟十年前一樣,還是什麼都不會,把她氣回梁州?”
“昨晚給本王下毒怎麼說的?要本王給你一年時間,本王給你。”
楚昭遊冤枉地放下筆,他又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讓你放假一年!而是讓朕舒舒服服過一年,一年後自然知道朕的良苦用心!
他賣慘:“朕記不住,朕對不起天下百姓,朕有罪。”
蕭蘅是個好夫子,深入淺出,通俗易懂,楚昭遊聰明記性又好,以前史書新聞也沒白看,怎麼會記不住。
當皇帝都沒有放假的,怎麼能連攝政王也跑了。
楚昭遊懷疑蕭蘅是不是故意的,以為他要爭權,就故意把政事都傾倒給他,讓他知難而退。
篡位的言論可還在耳邊呢。
他摸到桌上最後一本奏折,打開去一看,卻是沒見過的。
梁州趙城寫給攝政王,請求進京。
看下方的時間落款,奏折已經到了好幾天。
楚昭遊直白地問:“你不肯讓他進京?”
單獨趙夫人進京,其實是很危險的事情,不小心姨母陪小皇帝一起陷在京城。
蕭蘅:“梁州乃兵家重地,牽制西北、西南多方,年前本王都不會讓他離開。”
為什麼是年前,難道今年還有什麼大動作?
日頭偏西,楚昭遊肚子叫了一聲,提醒他該吃今天的第三頓了。
這下攝政王不能再讓他繼續上課了吧。
楚昭遊從椅子上起來,被蕭蘅叫到一架書架前。
“記不住就是理解不深。”攝政王從書架上挑磚頭厚的書給楚昭遊,“你要做的,隻有偃武修文,治國□□。”
很快,楚昭遊懷裡有了《治國政要》、《群書治要》、《聖祖訓》、《資治通鑑》……
一冊好十幾本,堆起來比水桶還重。
楚昭遊苦著臉:“攝政王,朕的腰有點痛。”
攝政王聞言一頓,沒有把一本書接著壓上去,而是伸手替他託住底部接了過來。
“腰痛?”攝政王眼神仿佛看一個嬌氣包。
“太重了,朕就是會腰痛。”楚昭遊把手負到身後,快把書拿遠一點。
蕭蘅把書交給門外的親衛,“帶回福寧殿,兩月之內看完。”
“兩個月?”楚昭遊突然覺得這輩子唱戲不錯。
難得今天楚昭遊一天都沒有和蕭蘅嗆起來,除了唱曲兒逼他開門那段。
蕭蘅也多了些耐心,看著楚昭遊苦惱的臉色,不由得心情愉悅:“嗯。”
本王明白了,小東西之前就是太闲,沒事找事專門找他麻煩。
小東西若是像本王一樣,每天睜眼就是一堆奏折,保準他蔫巴巴低聲下氣地來求他。
除了原先的目的之外,蕭蘅忽然有了不一樣的收獲。
他知道怎麼治楚昭遊的囂張了。
“陛下今年才十九,正是讀書的年紀。”
楚昭遊看著睜眼說瞎話的攝政王,擱現代,朕是在讀大學,擱古代……“朕明明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
這句話不知道踩到了攝政王的哪個雷池,他臉色一放:“陛下老老實實讀書,其他的想都別想。”
楚昭遊不由得想起太後說過的話,他對之前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太後攝政王鬥了那麼多年,互相有些把柄也是正常的。
所以說……攝政王生不出兒子是真的?
因為他自己不行,連媳婦都懶得娶,所以看不得朕成家?
這種“我沒有、你也不能有”的心理,楚昭遊十分理解。
何況對方是攝政王,兢兢業業為大楚奉獻,要是日子過得反而沒有左擁右抱的傀儡皇帝舒服,那攝政王心裡肯定不舒服,要找別人麻煩。
楚昭遊心想,還好他目前對娶妻沒有興趣。
正中下懷。
晚飯楚昭遊在攝政王府吃,也是頭一回新鮮。
桌上擺著蟹粉獅子頭、荷花酥等,正是他早上下朝時嚷嚷著要吃的菜品。
楚昭遊在大楚當了一個月的鹹魚皇帝,猛地被蕭蘅按著讀一下午奏折,肚子餓得都比平時快。
他吃得又快又優雅,也沒看出來這些菜的精心之處,隻覺得攝政王府的廚子分外合他心意。
蕭蘅端著碗筷,無語地看著楚昭遊。
一句“大楚不缺陛下這點口糧,隻要不鋪張,想吃什麼盡管讓御膳房做,吃什麼炒飯,看不起國庫?”在嘴邊滾了幾圈,咽回肚子裡。
是本王多慮了。
……
攝政王府離皇宮不遠,出一個門,走過一段長街,就到了另一個門,甚至有人把攝政王府比作實權皇宮。
蕭蘅冷著臉把楚昭遊送到宮門口,“明天早上,趙夫人就要抵達京城,陛下可要去城門迎接?”
楚昭遊眼睛一亮:“要。”
姨母可是冒著風險上京來幫他的,怎麼能不迎接,隻是有顧慮,怕太過張揚,反而對手握兵權的姨父不利。
既然攝政王開口了,那就是可以。
果然,攝政王是守信之人,說給朕面子,就毫不弄虛作假。
翌日一早,楚昭遊裹著大紅色的披風,盡量把自己往喜氣洋洋的小輩搗騰,像過年走親戚一樣。
他出了城門,卻發現攝政王也在。
蕭蘅還是那身黑衣,騎著威風凜凜的駿馬,他居高臨下,睥睨著小皇帝從馬車裡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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