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陶淮南:“我倆出門了,這邊可美啦。”

有人笑著發語音:“你還能看見美不美?”

楠哥最Dior: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閉上。

陶淮南毫不在意地回:“我小哥能看見就行,他看見了我就看見了。”

遲騁出來的時候陶淮南還在聊天,下巴抵著枕頭,說話時頭跟著一抬一抬的,頭發剛才沾湿了點,這會兒潮乎乎的。

被窩裡太舒服了,愜意得他說話都不睜眼了,就閉著眼睛小聲哼哼哈哈著聊。兩隻露出來的胳膊光溜溜的,睡衣放在旁邊根本沒穿。

“睡衣穿上。”遲騁說他。

“不想穿。”陶淮南已經被暖洋洋的溫度給徵服了,皮膚這樣直接挨著絨呼呼的褥子,太舒服啦。

“穿上,”遲騁把睡衣放他枕頭旁邊,“凍著你。”

陶淮南嘴上答應著“好”,卻不動也不穿。

黃嬸給他倆準備的兩條被子,自己蓋自己的。一般這麼大的兄弟都不一起蓋被了,半大小子睡覺都不老實,一條被子不夠倆人搶的。

陶淮南看不見也不知道,等遲騁上來躺下了,陶淮南伸手摸摸發現倆人沒蓋一條被,頓時不幹了,掀開自己被窩往遲騁那邊鑽。

他身上隻穿了條小褲衩,白溜溜的一身都光著。

“你老實點。”遲騁把他蓋好,單人被沒那麼寬,倆人蓋有點不夠。

“你摸摸我肚子,”陶淮南笑嘻嘻地挺著肚子往遲騁肚子上貼,“我趴半天了,燙你。”

遲騁隨手摸了下,手背一貼上去就感覺到熱了,遲騁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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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吧?”陶淮南笑得眯眯眼,“給你熱乎熱乎。”

他爬到遲騁身上,胸貼著胸,肚子貼著肚子,腿貼著腿。陶淮南剛才趴著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等會兒要這麼玩,所以跟張烙餅似的把自己貼在炕上。現在肚子底下是遲騁,呼吸的時候軟軟地貼來貼去。

“不冷了吧?”陶淮南笑著去跟遲騁貼臉,“好玩吧?”

遲騁被他逗得眼睛裡帶了笑,捏捏他後背:“你怎麼跟個小傻子似的。”

小傻子抱著他脖子,笑得可好看了。

剛開始隻是貼著,後來陶淮南開始默默地親他。

本來確實隻是想貼著肚子玩,可是十七八歲的時候本來就是對自己、對情感、對欲望都好奇的年紀,渴望觸碰和接近是本能。

全然陌生的環境又更加催發這種渴望,會想做很多平時不敢做的事。

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變了調,每一下輕淺的碰觸好像也都染上了其他念頭,讓皮膚下面的神經隨著每一次接觸滋啦滋啦地過電。

陶淮南睫毛輕顫,叫了聲“遲騁”。

不是“小哥”,不是“苦哥”。

遲騁掐著他腰的手很燙,兩個人都很熱,這樣相貼的姿勢讓他們在彼此面前都沒有秘密,所有心事都明顯。

陶淮南胳膊拄在兩邊,這樣親吻的時候他要低點頭,細細的脖子拉起一條脆弱又漂亮的線條,薄薄的肌理下肩胛骨支起來,像一對小翅膀。

遲騁沒他那麼主動,他沒有陶淮南那麼天真。天真的小孩做所有事都隨本能,遲騁像是從出生就沒被賦予過這種天真。

人生來就帶著命,遲騁命裡就沒有這個。

所以遲騁在陶淮南吻得投入動情時推開了他。

陶淮南執拗地擰起眉,再次低頭。

遲騁眉心一道痕,警告地叫了聲“陶淮南”。

陶淮南歪著一點頭,也壓低了聲音頂嘴回他:“陶淮南在啊。”

不等遲騁說話,陶淮南表情很執著,像是不明白,也像是這真的是件太簡單的事了,他摸著遲騁的臉和嘴唇疑惑地問他:“陶淮南不是你的嗎?”

遲騁喉結輕輕滑動,死盯著陶淮南的臉。

一雙本該靈動的眼睛卻總是定在一個位置,讓他的表情時常顯得茫然。

陶淮南用手指輕輕劃著遲騁的嘴唇,然後低下頭,吻在了自己手指上。

遲騁閉上了眼睛,也拉了繩子關了燈。

他們在遠離開家的地方,在一個陌生的小村莊,再一次做了本能喜歡的事。

很多很多舒服的感受從他們的手裡像魔法一樣飛出來。

魔法世界很奇妙,每一次親吻打開一個魔法寶盒,寶盒裡裝著迷戀、成長、情感,和欲望。

故意懷舊設置的老燈泡,關了燈還能看見燈絲的餘亮。陶淮南的眼睛裡連這點餘亮都沒有,他的黑太純粹了,是無邊無際的。

無邊無際的黑像一條永恆流動的暗河。

哥哥是他的島,遲騁是他的小船。

第56章

陶淮南是在遲騁懷裡醒的, 兩條單人被中間摞著重疊一半,再各蓋另一半。

沒穿睡衣的陶淮南半夜覺得冷了,一個勁兒往遲騁身上貼。單人被太窄了不夠蓋, 一翻身就漏風。北方農村的夜裡還是太冷了, 頭露在外面凍得鼻尖都冰涼。遲騁怕他凍著, 還是把另一條被扯了過來。

被子裡和外面有一個明顯的溫差,這樣的清晨讓人格外不想起。

陶淮南縮在被窩裡,搭在遲騁身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塞進了他睡衣裡,摸著遲騁的側腰。

陶淮南一個瞎子, 他很多事兒都不知道。昨晚用過的紙團能扔進廁所衝走,可是遲騁耳朵後面和頸側被嘬出來的小紅戳消不掉。好在現在是冬天, 衣服穿得多, 領子遮一遮都能遮得住。

洗漱之後兩個人都清清爽爽,能聽見院子裡廚房小屋那邊的做飯聲,偶爾還能聽見院子裡黃叔黃嬸日常瑣碎的對話。鼻息間都是冷冽清新的空氣, 跟城裡供暖之後總是帶著點煙味兒的空氣很不一樣。

兩個人擠在一起洗漱,洗完頭遲騁開著最大風迅速把陶淮南頭發吹幹。

都收拾完了,遲騁在卷吹風機的線,陶淮南摟著遲騁的腰去找他的嘴。遲騁抬手往櫃子裡放吹風,同時微低了點頭, 配合著陶淮南的親吻。

他們交換了一個清晨間還帶著牙膏味兒的吻。

陶淮南在接吻時喉嚨會忍不住冒聲兒,偶爾短促地出個軟軟乎乎的咕哝聲, 跟動物覺得舒服時一樣。昨晚遲騁甚至要用一隻手去捂住他的嘴,讓他“噓”。

這樣站著親他的時候, 遲騁會用一隻手隨意地搭著他腰或者屁股, 陶淮南親得舒服了動情了會有點急地輕哼,遲騁搭著他的那隻手就會在他身上安撫地拍拍。

本來剛起來這會兒還有點冷, 擠在洗手間裡親了幾分鍾,終於親得熱乎乎了。

陶淮南故意往遲騁身上挺了挺,耍了個小流氓。遲騁按著他肩膀劃了個弧,讓陶淮南轉了過去,然後推著他走了出去。

黃叔黃嬸早給他倆備好了早飯,讓他們過去吃。

黃哥最初電話裡就打過招呼,不用多管他倆,白天就讓他倆自己玩,想幹什麼幹什麼,也不用陪著,陪多了小孩兒反而不自在。

所以黃叔黃嬸也沒說要帶他們出去玩,就告訴他們哪邊有什麼,讓他倆自己去。

陶淮南帽子扣得嚴嚴實實,穿著厚毛的雪地靴,被遲騁牽了出去。遲騁故意帶他走路邊有雪的地方,陶淮南踩雪咯吱咯吱太快樂了。

走到院子裡有狗的牆邊,牆裡就會傳來一陣狗叫。遊人不少,車也不少,遲騁沒帶他去走大路,走的都是村裡的小道。

陶淮南說:“你找個好看的地方,咱倆拍照片呀?”

遲騁最近格外縱著他,也沒拒絕,隻說:“這兒不好看,等會兒拍。”

陶淮南於是接著踩雪。對看不見的小孩兒來說很多事情都變得簡單了,也沒那麼多追求,隨便去個小村莊對他來說都很高興。

遲騁帶他去湖裡打出溜滑,陶淮南平時獨立走路都小心翼翼的,更別說這種很難保持平衡的。

“你就快走幾步,不抬腳往前一滑,用慣性。”剛開始遲騁牽著他手給他演示了兩遍,“瞎滑,沒事兒。”

陶淮南邊笑邊連連擺手:“我不敢哪。”

“你怕什麼,”遲騁拍拍他腿,“小膽兒。”

冰結得很厚,剛開始陶淮南知道是在冰上走還有點害怕掉下去,後來玩開了也不怕了。周圍很多小孩兒在滑冰,有穿著冰鞋的,也有坐爬犁的。

陶淮南穿的還是雪地靴,本身也有點防滑。本來就滑不好,這更不會了。

又膽小又笨,遲騁實在教不會,後來放棄了。看著顫顫巍巍不敢松開他手的陶淮南,笑了下說:“蹲下吧。”

“幹啥?”陶淮南也笑著問。

他一直在笑,很高興。

“讓你蹲下就蹲下。”遲騁說。

陶淮南攥著遲騁的手蹲下了,遲騁說了句“蹲住了別站起來”,不等陶淮南再說話,直接拖著陶淮南後退著跑了起來。

陶淮南失聲“啊”了下,被遲騁拖著快速在冰層上滑,邊笑邊讓他停下。

旁邊的小孩兒滑倒了,穿著厚厚的大棉袄摔一下也不疼,看見陶淮南被拖著滑還吐了吐舌頭說:“略略略,自己都不會滑冰。”

遲騁停下的時候說:“小孩兒都笑話你。”

陶淮南更笑了,停下了也沒站起來,索性直接一屁股坐在冰上。他笑得有點喘,坐在那兒抬頭望著遲騁。看是看不見的,隻是習慣性地去找他的方向。

剛開戴著口罩,呼吸使睫毛掛了霜,現在口罩雖然摘了霜也還沒掉,半遮半擋著那雙眼睛,看著有點可憐,又有些可愛。

遲騁拿出手機,給他拍了一張。

陶淮南不知道遲騁給他照相了,還坐在那兒晃遲騁的手,問他:“你小時候是不是總在冰上玩兒?”

遲騁又拍了一張,揣起手機的時候說:“還行吧,天天挨打沒心思。”

說起挨打的事兒陶淮南抿了抿嘴,笑都收了點:“打小孩真有病。”

遲騁抓著他的手又跑了起來,陶淮南又被驚得叫了一聲,然後笑著喊:“等會兒等會兒,我沒蹲好呢!磨屁股!小哥!”

冰層光光滑滑的,早上遲騁還逼著他穿了雙層棉褲,不可能磨屁股,他就是嬌氣。遲騁不理他,拖著陶淮南在冰上撒歡兒,陶淮南興奮又刺激,玩兒得都出了汗。

周圍有帶孩子玩的家長,有的也看出陶淮南眼睛的問題,聽著他“小哥”“小哥”地叫,覺得兄弟倆感情真好。

陶曉東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陶淮南正坐在一個別人玩過的破輪胎上歇著,遲騁坐在他旁邊,手裡拿了杯熱豆漿。

湖邊賣的,就豆漿粉拿開水一衝,放平時白給都不喝,現在十塊錢一杯還得排隊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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