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完成後,夜幕已然降臨。
下人說,葉景明在正廳等我。
我滿腹疑惑,攢了一肚子話想要問他。
卻在進入正廳那一刻,被正中央的擺設吸引了目光。
那是被精緻裝裱起來的,一枚狗尾巴草戒指。
這絕不是尋常人家用作裝飾的物品。
我呆呆定住,記憶深處的某段回憶,似乎動了動。
「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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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明向我走來,晦暗不明的燭光下,他眼中情緒翻湧,如同幽邃旋渦。
「現在,想起我是誰了嗎?」
我想起來了。
幾年前,在陸續從亂葬崗撿回九個病嬌後,我在街邊遇見了一個小乞兒。
那個小乞兒真可憐啊,瘦得形銷骨立,縮在街角瑟瑟發抖。
當時我正要去給某個病嬌送糖葫蘆和烤兔,見小乞兒可憐,便將吃的都給了他。
他接過了,卻沒有立刻吃。
隻用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望著我,認真問:
「姐姐,我很乖,吃得不多。你可以收留我嗎?」
這個小乞兒,和其他九個病嬌年齡相仿。
如果我是在亂葬崗遇見他,我肯定就收了。
但很可惜,我不是專門做慈善的。
我收留九個病嬌的目的,隻是為了攻略還未黑化的「魔菩薩」。光是這件事,就 耗費了我所有心思,實在沒有餘力收留一個無關的小乞兒。
更何況,病嬌的獨佔欲和控制欲是很強的。如果讓他們發現小乞兒的存在,發現 自己並非我最愛的人,一切或許功虧一簣。
我拒絕了小乞兒,但終究還是不忍心。
我說:「雖然我不能收留你,但可以經常給你送些吃的穿的,不讓你挨餓受凍。
小乞兒垂下眼睫,眼中緩緩浸了水潤:
「姐姐,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給我送吃穿,和直接收留我,付出的東西其實差不 多,我還可以為你做很多很多事。你是不是嫌我太髒,不願意和我待在一起?」
我歎息一聲。
這個小乞兒啊,真讓人抓心。
我從路邊摘了幾根狗尾巴草,編成了戒指,戴在小乞兒的手指上:
「喏,戒指呢,代表了承諾。
「我承諾,不收留你真的有難處。答應你的吃穿,我可以做到。」
小乞兒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狗尾巴草戒指,沉默了。
我見他愣著不動,便主動將烤兔撕成小塊,一塊塊喂進他嘴裏。
喂完了烤兔,他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被我牽著,去了成衣鋪。
我給他挑了好幾套衣裳,搭配上新鞋子,送給了他。
臨別前,我告訴小乞兒:「三天後的正午,你可以在今天相遇的地方等我,我給 你帶吃的。」
但他的回應,卻文不對題。
「姐姐,你給我取個名字吧。我還沒有名字呢。」
他仰著臉看我,眼中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微妙地閃著光。
我想了想,如今正值春日,陽光普照,春風和煦:
「那就叫景明吧,春和景明。」
小乞兒彎了彎唇,臉上第一次浮現微笑:
「好,那從今往後,我就叫葉景明。」
我不由問:「你姓葉?」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我沒有姓氏,姐姐姓葉,那我就姓葉。」
這勾起了我的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姓葉?」
他卻眨眨眼,笑著跑開了。
跑遠之前,還留下最後一句話:
「姐姐,三天後不用給我送吃食,以後都不用。無論你拒絕收留我有什麼難處, 但以後,你的難處,我來解決。」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直到今日。
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玉樹臨風的葉景明。
除了那雙漆黑水潤的眼,他身上,幾乎看不出當年小乞兒的影子。
從窮困潦倒的小乞兒,到如今坐擁奢華府邸的葉公子。
這些年,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葉公子 ...」
我剛開口,就被他打斷:「叫我景明。」
他微微低頭,看著我,眼睛彎起:
「你給我的名字,我很喜歡。」
「好吧,景明。」我改口,或許是因為這親切的稱謂,我連語氣都隨意了不少。
我問他:「你現在怎麼這麼發達了?我看你術法那麼厲害,該不會是靠打家劫舍 才發財的吧?」
葉景明頓了頓,才回答:「組了個小隊,做點生意。」
我點點頭:「原來是經商啊。也對,經商有你這本事傍身,必然比常人順利。」
緊接著,我話鋒一轉:「可是以你如今的身家,怎麼會去那樣寒酸的小客棧?」
晚風輕漾,室內一片清淨。
葉景明的臉映在搖曳的燭光裏,明明滅滅。
「阿微,你怎麼還不明白呢?」
他聲音輕柔,卻帶著難以覺察的暗潮,湧入我的耳朵:
「我想去的,從來不是那間小客棧,而是你的身邊
「從你和蘇易出城的那刻起,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後了。
「阿微,現在不需要你收留我了,換我來收留你吧。」
12
燭光的映照下,葉景明溫潤的眉眼如有魅惑,更顯得容華懾人。
我一時恍了神,心神也搖曳起來。
卻又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他叫蘇易?你認識他?」
葉景明的目光平靜無瀾:「你在客棧裏,叫過他的名字。」
我有些記不清了:「可能,是有這麼回事吧....」
「所以..」葉景明的目光落在我臉上,近乎審視,「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呢?」
這個問題可難倒了我。
我和蘇易的關係,該如何界定呢?
他是我包養的九分之一?
這聽上去也太欠打了..
不知道是什麼心理作祟,我不想讓葉景明認為我是個腳踏九條船的渣女。
他能把我隨手編的狗尾巴草保存這麼久,必然是對我有濾鏡的。
我不想毀了這濾鏡。
或許是被九個病嬌囚禁太久亟須抒發,又或許是出於對當年小乞兒的愧疚和信 任,我決定告訴他實情。
「其實吧,這牽扯到我當初不能收留你的原因。」
葉景明挑眉:「哦?」
我清了清嗓子道:「蘇易是當年我從亂葬崗撿回來收養的,算上他,我一共在不 同的亂葬崗收養了九個少年。」
葉景明的表情黯淡下來,沉默著沒說話。
我連忙補充:「但我收養他們,並非我所願,隻是迫於仙界的使命。」
葉景明這才抬眼:「你是仙界的人?」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太像是吧?我是仙界的神女,但說來慚愧,一點仙術也 不會。但沒辦法,為了阻止未來仙界被滅門的結局,我隻能從源頭著手,找到罪 魁禍首小時候,引導他走向正道,希望能避免未來的災禍。」
葉景明的面色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蘇易就是將來滅門仙界的人?」
「我不知道。」我誠實地說,「我隻知道,未來滅門仙界的人,小時候生活在魔 界亂葬崗,世人稱他為『魔菩薩』。」
這一回,葉景明沉默得更久了。
半晌,他看著我的眼睛問:「如果你確定了誰是『魔菩薩』,你會怎麼做?」
這還用說?這些年我的實際行動已經做出了回答。
「那當然是收養他、感化他,給他愛和溫暖,讓他做個乾乾淨淨、堂堂正正的人。
這樣,他應該就不會造成那麼多殺戮了吧。」
葉景明斂著目光:「但『魔菩薩』隻有一個,其他人怎麼辦?也要養著嗎?」
我笑了:「本來我的目標就隻有『魔菩薩』啊,要是真的確定了是誰,其他人就 想辦法遣散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暗夜中,葉景明的嘴角似乎浮出了笑意。
那笑意在明滅的光線中,纏繞著暖昧與膠著。
卻在風拂過我的衣袖時,戛然而止。
「你手臂上的是什麼?」
葉景明一把抓住我的手,想要掀開衣袖細看。
我下意識想躲,卻沒逃掉他的桎梏。
衣袖下,是蘇易曾經用瓷片刻下的名字。
葉景明臉色驟變,死死盯著那帶血的筆劃,眼裏似燃著兩簇幽暗的火苗。
這個眼神,我很熟悉。
每個病嬌看到我身上有別人的名字時,就會出現這樣的眼神。
然後,他們就會拿起尖銳的工具,在我身上留下屬於他們的印記。
而如今,葉景明竟也出現了這樣的眼神。
他也會傷害我嗎?
想到這裏,我的身體不由發顫。
見識過他如何輕巧地擊敗蘇易,我知道,如果他有心折磨,我大概會比之前更加 淒慘。
我繃緊了神經,目光落在葉景明修長蒼白的手指上。
但他的手隻是輕輕顫了顫,溫柔地擁住了我。
聲音裏,帶著暗流湧動的啞:
「阿微,今後請待在我身邊吧。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我的所有防備,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13
我在葉景明的府邸,養了近兩個月的傷。
他用最好的藥膏,請最好的醫師,來為我療養。
那九個名字,如今隻剩下輕輕淺淺的痕跡。
奇怪的是,這兩個月,他壓根沒出門做過生意,整日陪在我身邊。隻是偶爾下人 彙報時,處理些事務。
我問他:「你的生意呢?不做了?」
葉景明淡淡道:「讓下麵的人去做就行了,不妨事。」
我不由感慨,商隊的老大竟然能這麼輕鬆,可見葉景明在小弟們心中很有威信, 他不在,商隊也能照常運行。
這兩個月,是我這幾年來最輕鬆的日子。
不用奔波九地各處周旋,不用時刻擔心真相暴露,隻需要安安心心地躺著、吃 著、睡著,還有葉景明溫潤的俊顏看著。
這神仙般的日子,比我在仙界過得還舒服。
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一個平平無奇的午後,我正和葉景明用狗尾巴草編花環,仙界的通信符燃了起來。
仙王告訴我,九個病嬌要求仙界在三日內交出我,否則誓不甘休。
我手中的狗尾巴草花環,「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怎麼能忘了,再過三日,就是「魔菩薩」讓仙界覆滅的日子。
我起身就要走,卻被葉景明抓住手腕。
「你要去哪兒?」
「回仙界。」
葉景明平靜道:「放心,憑那九個人,滅不了仙界。」
我想要甩開他的手,卻怎麼也甩不掉,不由著急上火:
「你不明白。他們當中有『魔菩薩』,那是註定可以讓仙界滅門的人!」
葉景明卻將我鉗制得更緊,黑漆漆的眼睛望著我:
「如果我說,『魔菩薩』不在他們當中呢?」
我啞然失笑:「葉景明,你不會為了讓我留下,說『魔菩薩』是你吧?你覺得我 會信?」
葉景明沉默了,他的嘴唇繃得緊緊的,顯出一種蒼冷的白。
我無意與他周旋,再次讓他放手。
他聲音喑啞:「你真的要走?仙界那些神仙道貌岸然,必然會把你交出去。」
我堅持:「我非去不可。這麼多年奔波,我就是為了這一件事。」
葉景明抓著我的手松了松,眼神卻變得迫切:
「難道不可以隻陪在我身邊嗎?仙界護不住你,我護得住。」
溫潤如玉的葉公子,竟也會有如此張惶的神情。
我看著他眸中翻湧的情緒,那顆急促想要離開的心,也漸漸平靜下來。
終是歎息一聲,上前輕輕捧住他的臉:
「景明,我懂你的心思。
「可是,我有我不得不做的事。
「我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穿越到這裏,自然有我的使命。唯有使命完成,我 才能擺脫禁錮,你懂嗎?」
葉景明紅著眼,搖了搖頭,又點點頭:
「我不懂。但早在做乞兒的時候,我就對你承諾過,往後,你的難處,我來解決。
他從花環裏抽出幾根狗尾巴草,編成戒指,戴在我的無名指。
就像當年,我給他戴上時那樣。
「阿微,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你想要做什麼,儘管去做吧。反正,我都能給你兜 得住。」
他俯下身,親吻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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