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她怕是打著燈籠,也再找不到霍珏這樣的男人。

  穆晴嵐看了霍珏片刻,發現他面色平靜溫吞,顯然是對這種現狀適應良好。

  穆晴嵐就又變本加厲地哼了一聲,態度更加「惡劣」一些,霸道一些。

  下水走到霍珏面前,自下而上盯著他道:「你自己把衣服脫了,還是***縱樹藤給你脫啊?」

  霍珏:「……」他抿了抿唇,偏開了頭。

  耳朵通紅!

  脖子也紅了!

  穆晴嵐也激動的臉色有些紅。

  好傢夥,她發現霍珏居然喜歡這個調調!

  她也喜歡死了好嗎?

  那還等什麼!

  她也沒再等霍珏的回答,她一抬手,那些纏繞著霍珏的靈霧化為罡風,將他同樣由靈霧幻化而來的衣物瞬間絞得粉碎。

  然後扯著尚在驚愕之中的霍珏一把推到池邊,就騎了上去。

  霍珏要說話,穆晴嵐就操縱樹藤勒他嘴裡,逼迫他像之前靈府破碎一樣的時候,喝山髓。

  這些都是大補之物,凝聚著大地的精華呢,即便是霍珏這樣的修士喝了也一樣的補。

  穆晴嵐按住他雙肩,調整了一下姿勢,霍珏眼睛微微瞪大,被藤蔓勒著向後狠狠一仰脖子。

Advertisement

  修長如鶴的頸項暴露出來,暖泉還散著熱度的氤氳池水蜿蜒其上,霍珏被迫吞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穆晴嵐頓時心臟發緊,那滾動的幅度似一幅美好畫卷,一路滾進她的眼底,心裡。

  霍珏逆來順受,仰著頭,修長如竹的雙手指節緊扣池邊。

  他神色有些渙散地望向今日明媚如春的天氣,幕天席地地被穆晴嵐壓著咬了下頸項,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他隻是沒有安全感而已。

  他隻是需要穆晴嵐需要他的樣子,非他不可的樣子,對他同樣求而不夠的模樣。

  那樣他才能找回從前的感覺,找回慘烈的過往和現在失而復得的平衡點。

  他不要她通透坦然。霍珏此人,正如青山,不動則以,動則山崩。

  他此刻便似那醉玉頹山,仰靠在池邊,由著他的心愛女子對他為所欲為予取予求。

  他的眼尾蕩開了一層層嫣紅,正如他周身蕩開的一層層水波。

  扣緊池壁的手指指節青白修長,很快忍無可忍地攬住了穆晴嵐被溼漉長發勾纏的後背。

  五指用力地近乎陷入其中。

  但是很快,他的雙腕被藤蔓扯著束在池邊,他無處著力,總算睜開水潤潮溼的眼睛,迷醉般看向穆晴嵐。

  他張開豔紅的唇,露出一截鮮紅的舌尖,他啞聲開口道:「晴嵐……」

  他的晴嵐。

  正如晴日山間的一縷幽霧,抓不住,抱不緊。

  他除了讓自己置身其中,淹沒霧靄,又能怎麼辦?

  「別想求我饒了你。」穆晴嵐亦是神情痴醉,努力的很,但是還沒忘了演戲哄霍珏。

  她道:「你今天要是不能讓我盡興,這輩子就別出這個池子了!」

第60章番外三

  俗話說這世上的愛侶之間,沒有什麼事情是一通酣暢淋漓的魚水之歡解決不了的。

  如果魚水之歡還不行,那就再來一次共赴巫山。

  總之他們不用食之果腹,不會疲累傷痛,做起這種快樂的事情就是可以沒日沒夜。

  胡鬧到了天黑,穆晴嵐嚇唬霍珏的話說了一大堆,霍珏反倒是好了。

  變得特別正常,衣物乾爽地坐在池邊,看著穆晴嵐神色溫和。

  穆晴嵐枕在他的大腿上,看著今天的月亮又圓了起來,這才後知後覺道:「二月十五了嗎?」

  距離霍珏重生,眨眼便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好似過了好幾年上百年那麼漫長,卻又短暫的穆晴嵐沒能反應過來,天上的月亮就悄無聲息地又圓了一次。

  「是。」霍珏輕聲應聲,手掌穿梭在穆晴嵐的發間。

  穆晴嵐換了個姿勢,面對著霍珏的腹部,把他抱緊,呼吸都隔著鬆散的衣袍,噴灑在霍珏的腰身。

  霍珏微微繃緊腹部,手掌順著穆晴嵐的後腦捏住她的後頸,輕輕揉捏。

  彎腰對著昏昏欲睡的穆晴嵐道:「晴嵐,我們回山吧。」

  「師姐今天白天再次送來了傳信靈鳥,說穆婉然死了,死在她豢養的鮫人手中,葬身大海,連屍首都沒有尋到。穆婉然屬下不肯歸順穆老宗主,現在穆家一團亂。穆老宗主知道穆婉然這段時間對天元劍派做的事情,已經派人送了兩次禮,想要同天元劍派重歸於好。」

  穆晴嵐聞言脖子動了動,從霍珏懷中仰起頭,聞言輕扯了一下嘴角,嘟囔道:「她活該!死的還真便宜,我還沒找她算總帳呢。」

  霍珏今天白天接到段琴軒的傳信靈鳥之時,隻聽了卻沒有回覆,其實段琴軒話裡話外,還是催促霍珏回山。

  霍珏一直都在迴避這個問題,隻不過他心中的那些隱秘又不為外人道的傷痛,早就被穆晴嵐輕而易舉撫平了。

  因此他終於開始考慮回山的問題,對其他的弟子來說,天元劍派可能隻是個門派,若是門中大難,他們無力承擔便能夠捨去。

  但是霍珏不同,正如穆晴嵐理解的,霍珏肩上的責任是卸不掉的,她從不會讓霍珏在門派和她之間做選擇。

  他生來便是仙門繼承者,這麼多年做的事情,也都是在挑起一宗重擔;天元劍派搖搖欲墜之時,霍珏都以靈府破碎的狀況撐住了,現在天元劍派起死回生,當初因為魔族屠殺,逃離宗門的長老和弟子都陸續回來,霍珏是時候該回去主持大局了。

  穆晴嵐貼著霍珏的肚子躺著,仿佛聽到了他心中所想,輕聲帶著笑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山?」

  霍珏道:「就現在吧。」

  穆晴嵐撐著手臂坐起來,看著霍珏道:「你這死腦筋終於想通了?」

  霍珏自然也知道穆晴嵐這一整天的表現,是為安他的心,他非常受用,甜蜜又感激。

  他指尖輕輕摩挲穆晴嵐帶笑的臉蛋,道:「是時候該回去了。」

  「我們也該成婚了。」霍珏說,「我欠你一個婚禮,我們……」

  穆晴嵐捂住了霍珏的嘴,笑道:「你什麼也不欠我,我們成婚是天大的好事兒,怎麼又能跟虧欠扯到一起?」

  霍珏聞言突然失笑,他道:「對,是天大的好事兒。」

  「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

  穆晴嵐起身,抬手在自己周身一掃,身上的水汽便盡數揮去,綠色長袍飄然落下。

  她還把霍珏身上的水汽掃去,順帶著把霍珏拉起來,親手給他系好了衣帶。

  兩個人身影在月色之下相依著蹭彼此的額頭,霍珏抬手將穆晴嵐擁住。

  接著召出本命劍同穆晴嵐一起跳上去,朝著北松山方向而去。

  霍珏回到北松山的事情段琴軒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彼時穆晴嵐和霍珏正在宿霜閣裡面休息,側著身子,前心貼著後背那樣親密無間地相擁入眠。

  誰也沒有修煉,純睡覺。

  畢竟穆晴嵐現在是什麼物種都不清楚,也根本就不需要修煉,而霍珏如今繭魂境的修為,要修煉再進一境,那才是真的與天爭命,千難萬難。

  還不如喝穆晴嵐的山髓好使。

  因此段琴軒一大早上接到昨夜守大陣的弟子消息,說少掌門回來了,興衝衝跑到宿霜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拱在被子裡親密的模樣。

  這宿霜閣裡面霍珏沒設下禁制,從前霍珏修為不高,他做什麼都要設禁制,防止窺探、窺聽。

  現在霍珏的修為,他即便是睡著,整個天元劍派也盡在他的掌控之中,自然不需要設下什麼禁制,他甚至能隨時神魂離體而去,到達山中任何地方。

  回來的事情也沒有瞞著段琴軒,段琴軒找來是理所當然。

  段琴軒進屋看到倆人還睡著,立刻眼睛要瞎了一樣退了出去。

  霍珏在段琴軒退出去後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穆晴嵐,也正對上她迷迷糊糊的視線。

  兩個人近在咫尺,穆晴嵐就窩在霍珏懷中,霍珏低頭親吻住她的額頭,輕聲道:「我去同師姐說話,你再睡一會兒。」

  「不了。」穆晴嵐說,「我也去找人說說話。」

  「……找誰?」霍珏聲音很溫和,但是穆晴嵐就是能聽出他隱藏在語調之後的緊繃。

  穆晴嵐憋笑道:「當然是相好的。」

  霍珏:「……」他表情沒變,但是盯著穆晴嵐的視線深了不少。

  穆晴嵐「噗」地笑了,伸手掐了下霍珏臉蛋道:「我去雪原找松靈聚一聚,當初他們可沒少幫忙呢。」

  霍珏這才慢慢放鬆下來,抬手撫了下穆晴嵐鬢邊碎發,道:「那便辛苦你同它們道謝。」

  這北松山雖然修士眾多,但除了穆晴嵐還真的沒有能同松靈溝通之人。

  穆晴嵐道:「交在我身上。「

  兩個人又親親熱熱了會兒,霍珏去見段琴軒,穆晴嵐去了雪原,同松靈們好一頓瘋玩。

  「師弟,雪松院已經重建好了,你要麼搬回去吧?」

  這話是試探,雪松院向來都是掌門和代掌門住所。

  段琴軒代掌門中事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住進雪松院。即便是霍珏曾經和段琴軒說過,要她繼任掌門,段琴軒也根本無心做門中掌門。

  這段時間門中百廢待興,霍珏不在山中,諸多事務都是段琴軒裁決,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一個門派興衰壓在肩頭的重擔。

  段琴軒從前隻需要帶著大徒弟天南海北的驅邪除祟,順帶著找一些讓大徒弟進境的東西就行了,哪裡遭受過這種各方面投來的重壓?

  她不想幹。

潛力新作

媽媽,我是真的生病了

媽媽,我是真的生病了

"高三那年,當我把重度抑鬱的結果告訴媽媽時。 她說我矯情,說那是弱者的無病呻吟。 後來我舉辦個展,在萬眾矚目中提到要特別感謝的人,媽媽自然地站了出來。 我的目光隻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越了過去。 我走向曾經被媽媽恨透了的周瑾。 緊緊地擁抱了他。"

現代言情 · 10799字
他的狐狸

他的狐狸

"生了一窩狐狸的我踹翻床邊憋笑的臭男人。 「為什麼是狐狸?」 我指著那一團毛還沒長齊的崽子,問那個還在摸著鼻子笑的男人。 他也不介意被我踹,重新把我摟在懷裡。 「因為你是隻小狐狸呀。」 我把他桌上隨手放著的符箓抓起,然後一把扔他臉上。 「這我當然知道,你不是道士嗎,可我們生出來的,為什麼是純!種!狐!狸!」 他抓著我的手,將我拉近他,然後輕笑著在我耳邊說道: 「因為,我也是隻狐狸。」 "

幻想言情 · 14445字
碰瓷

碰瓷

我爸投標輸了後,讓我去對家公司門口碰瓷。我: 「?」別 太離譜。碰瓷是不可能當眾碰瓷的,我找到對家保安: 「兄 弟,要女朋友不要?」少年靜靜地看著我幾秒:「要。」

現代言情 · 10177字
思念漫漫無回聲

思念漫漫無回聲

"家人為了補償真千金,故意偽造病歷對外說我生了重病。 以此為由,把屬於我的一切資源都給了她。 我默默接受了。 發布會上,爸爸宣布我得病的消息,我突然咳血。 事後,他們誇我懂事,就連霍淵也主動結束冷戰,跟我說了話。 「你這樣就對了,希爾流落在外數年,而你卻享了她的福,你理應跟我們一起補償她。」 我苦笑著沒說話。 他不知道,我真的病了。 也真的要走了。"

現代言情 · 11325字